段子墨陪沫沫去江城時,給沫沫帶了十五袋熬制好的中藥。到了江城,他又給沫沫買了一個特别小的袖珍小冰箱,把十五袋中藥放在小冰箱裏,讓沫沫每天早晨喝一袋。
爲了能讓沫沫不間斷喝藥,段子墨說他每半個月會來江城一趟給她送藥,正好過來看看她。如果他實在沒時間走不開,他會再想其他的辦法,總之他不會讓沫沫斷藥的。
“老公,真是辛苦你了。”沫沫想到子墨爲了給她送藥,既要上班,又要每半個月過來江城奔波一趟,心裏就不好受,“老公,要不,用快遞吧,你不用半個月來一趟,還像原來一樣,一個月來一次就行了嘛~”
“藥怎麽能用快遞呢!萬一給擠爛了,或者壓在哪裏,溫度過低或過高都會影響藥效的。”子墨堅持不用快遞。
“嗯,好吧,隻是來回奔波你太辛苦了。”在賓館的大床上,沫沫小鳥依人偎依在子墨懷裏,柔聲細語地說着,“老公,你也要加強鍛煉身體,咱們争取明年能有所收獲,好不好?”說到這句,沫沫的臉微微有點發紅發熱。
“老婆~,放心吧,我的身體我知道,底子還是不錯的。主要是最近幾年上班,沒事就在辦公室久坐,坐久了,不出毛病才怪。我回去肯定會多運動,不會再像以前那樣,一坐就是半天了。”段子墨說着把圈住沫沫的雙臂又緊了緊,下巴支在沫沫肩窩處,雙手把沫沫柔軟的小手放在手心裏溫柔地把玩着。不時用薄唇親吻一下沫沫白皙柔軟的小巧耳垂,溫熱的氣息不時噴灑在沫沫的脖頸處,暖暖的,麻麻的。
“老婆~,坐了幾個小時的車,不知怎麽回事,今天我感覺身體特别疲乏,特别是雙腿感覺很沉,你幫我按摩按摩好不好?”子墨在沫沫耳邊輕聲低語。
“嗯,你躺平了,我來幫你揉揉。”沫沫乖巧地坐直身子,子墨很聽話地順勢滑倒在床上平躺着閉上眼睛。
沫沫柔軟的小手溫柔地搓揉着子墨的小腿,然後又輕輕向上移動,子墨閉着眼睛享受着。但是讓沫沫猝不及防的是,子墨突然坐起,一身的疲憊竟然蕩然無存,他俨然一隻猛虎快速把她壓在身下……
第二天早上,段子墨乘坐八點鍾的高鐵回了A城。沫沫也開始了正常的生活學習。
沫沫每天是從喝一袋中藥開始的,那種酸苦的難聞味道,每每都讓沫沫惡心得龇牙咧嘴。
爲了治病,沫沫隻能忍着那種苦到心肺的味道。至于要忍多久,她不知道。她在心裏多次暗暗發誓,無論自己吃多大的苦,受多大的罪,她都要拼盡全力爲子墨生個孩子,因爲子墨對她太好了,她不能讓子墨這輩子留有沒有孩子的遺憾。那怕是最後做試管嬰兒,她都會同意的。
沫沫每每想到這些,心裏就一陣酸楚,她明明知道她身體不好不是她的錯,但是一想到将來她萬一不能生孩子,心裏就一陣陣難受。
十一月份,也就是沫沫堅持每天喝中藥兩個多月的時候,沫沫的親媽李芳潔去了江城E大。沫沫在學校門口看到親媽那一刻,淤積很久的委屈仿佛找到了出口,她摟着媽媽的脖子,眼淚再也不受控制順着臉頰嘩嘩地流下來。
“孩子,你這是怎麽啦?子墨欺負你了?”李芳傑被沫沫的舉動吓了一跳,立刻心疼地摟着女兒問。同時自己的眼淚也不自覺地流下來,母女連心哪!
沫沫摟着親媽的脖子哭了好一會兒,然後擡起頭,李芳傑急忙掏出手帕紙給她擦擦眼淚,紅着眼睛着急地問道:“孩子,你這是怎麽了呀?!”
“媽,咱們找個地方坐下來,我慢慢給你說。”沫沫沙啞着聲音說道。
“好。”沫沫領着媽媽去了學院西邊不遠處的一個小花園,母女倆找了一個觀光椅坐下。
十一月中旬,如果是在北方,有些綠色植物的葉子已經變黃了,但是江城地處南方,溫度适宜,所以花園裏到處還是滿眼的綠色。
“媽,子墨沒有欺負我,相反他對我很好。就是因爲他對我太好了,所以,我心裏才不好受……”沫沫說到這裏又紅了眼眶。
“沫,他對你好是好事呀!你心裏怎麽就不好受了呢?”李芳潔一臉懵相看着沫沫問。
“媽,我,我可能,可能這輩子不能給他生,生孩子了……”沫沫艱難地說到最後,忍不住又哭起來。
“不能生孩子?爲什麽?你身體有毛病?”李芳潔驚得睜大眼睛看着女兒。
“嗯,我,我檢查出來有宮寒症,醫生說很難受孕的。”沫沫哭着說道。
“宮寒症?治不好嗎?”李芳潔着急地皺着眉頭問沫沫。
“醫生沒說治不好,但是她說也有治不好的。我害怕我是那治不好的。”沫沫抽噎着回答媽媽。
“孩子,遇事你怎麽那麽悲觀呢,醫生都說有希望,你怎麽就給自己判了死刑呢!”李芳潔給沫沫擦擦眼淚寬慰女兒道,“這種事,心理因素也很重要的。你現在要做的不是悲觀,而是在心裏有積極暗示,每天要在心裏默念幾遍‘我一定會懷上孩子’的,時間久了,你說不定就有自己的孩子了。
“退一萬步說,就算不能自然懷孕,現在的醫學技術那麽發達,将來你們做試管嬰兒也是可以的呀。你沒看新聞報道,一位六十多歲的老太太做試管嬰兒,還生了雙胞胎女兒呢,何況你還那麽年輕!
孩子,沒事的,别想太多,該吃就吃,還睡就睡,該學習就學習,人家說心寬體胖,你看你瘦的,一股風都能把你吹走喽!就是因爲你想事情想太多了。有些事情你越把它放在心上,它越不一定能成,反而你對那事不抱希望了,放下了,它反而成了。世間這樣的事太多太多了,所以你要學會放下。”李芳傑溫和地給沫沫說了很多。
沫沫可能覺得親媽說得有道理吧,擦擦眼淚,止住哭泣。啞着嗓子問:“媽,你不是在家看超市走不開嗎?怎麽有時間過來了?”
“來電話啦,快接電話呀!”李芳傑正要回答沫沫的問題,沫沫的手機忽然在包包裏響起來。
沫沫急忙從包包裏掏出手機,“婆婆”兩個字在屏幕上不停地閃爍。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