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路春花秋雨鮮花店門口,你趕快過來!老頭子眼神不好,出來就是禍害人!”陌生人不耐煩的聲音再一次傳過來。
“好、好、好,我就這過去。”沫沫陪着笑臉答應着,然後挂了電話。
“怎麽啦?”段子墨疑惑地問。
“咱們趕快到梧桐路春花秋雨鮮花店,我爸好像在那附近撞着人家的車了。”沫沫着急地對段子墨說。
“大白天他怎麽能撞着人家的車?”段子墨好奇地又問一句。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咱們趕快過去看看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沫沫說着拉着段子墨就向門外走。
十分鍾後,段子墨和沫沫來到梧桐路,遠遠看見路邊停着一輛黑色轎車,墨福安孤零零坐在地上低着頭,旁邊倒着一輛電瓶車。周圍有零星的行人駐足觀望。
段子墨把車靠邊停穩,沫沫急忙下車,快速走向養父,蹲在養父身邊着急地問:“爸,這是怎麽啦?”墨福安擡起頭,有些渾濁的眼睛看看沫沫,此時從黑色轎車裏走出來一位黑不溜秋非常壯實的小夥子,頭頂漂染的一撮黃頭發紮着一根小辮子垂在腦後,看到沫沫立刻皺着眉頭氣憤地咋呼起來:“哎!老頭子眼神不好不知道嗎?!紅綠燈都看不見還讓他出來,出來不是自己找死,就是禍害人家死!你過來看看,你看看我的車讓他刮的怎麽辦?”
沫沫急忙站起來,此時段子墨已經跟了過來,對那小夥子冷臉道:“咋呼什麽?!好好說,怎麽回事?”
“我可是遵守交通規則正常行駛,這老頭子闖紅燈,一下撞在我車上,好在我開車速度不快,及時刹車,否則他就沒命了!你們去問問他,是不是這麽回事。”小夥子感覺自己占理,所以急忙解釋。
段子墨和沫沫聽那小夥子說完,急忙轉身走向墨福安。
“爸,到底怎麽回事?”沫沫急忙又蹲在養父身邊。
“沫沫,爸爸老了,不中用了……”墨福安說着老淚縱橫,看着實在讓人可憐,沫沫鼻子發酸,眼眶發熱,她急忙安慰養父,“爸,你别哭,你說說是怎麽回事?”
“墨飛給我打電話,說他在你小姨家總是肚子疼,我讓他回來。他說放假了,他要和洪濤一起玩,就是不願回來。我就想着騎電瓶車去看看他,剛才過這路口時,不知怎麽就走神了,紅燈也沒看見,結果就撞人家車上了。沫沫,爸爸真是不中用了,竟給你找麻煩事,唉——!”墨福安說完事情經過,唉聲歎氣地又低下頭。
“爸,沒事,我扶你起來。”沫沫說着攙扶着養父的一隻胳膊把他扶起來。
“知道怎麽回事了吧?我這車怎麽辦哪?”那黃毛小夥子揚聲問道。
“沫沫,你陪爸回家,我和他一起去修車。”段子墨了解了事情經過,責任确實在墨福安,也不好再和轎車主人理論,就想着自己出面把這事解決好了。
“嗯,你去吧。”沫沫眼含柔情對段子墨說道。如果沒有段子墨,遇到這種事,她真不知道該怎麽辦,段子墨總是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及時替她排難解憂。
“沫沫,我這還有二百塊錢你給子墨拿着,給人家修車用,可能不夠,讓他先墊着,等我回家再拿給他。”墨福安此時還算頭腦清醒,知道自己闖的禍自己承擔責任,說着就去掏兜。
“爸,不用,他有錢。”沫沫急忙拒絕養父掏錢,她接着說道:“爸,走,我先送你回家。一會兒我再回來推電瓶車。”
沫沫站在路邊打了一輛車把養父送回家,又回頭來騎養父的那輛電瓶車,還好,那電瓶車隻是摔壞了外殼,湊合着還能騎走。
沫沫小心翼翼騎着電瓶車快到她家樓下時,手機忽然響了。她以爲是段子墨打來的電話,急忙停下車子,從身上挎的小包包裏掏出手機。她看到手機屏幕上并不是段子墨的手機号碼,而是一個陌生号碼。她猶豫着要不要接聽,就在手機鈴聲即将自動停止時,她按了接聽鍵。
“墨小沫,你猜猜我是誰?”手機裏傳來一個女生調皮的聲音。
“你是?”沫沫對這個聲音很陌生,所以她猜不出來。
“嗯,不用猜了,我想,累死你也猜不出來,因爲你并、不、認、識、我。”對方一字一頓地說着。
“你我并不認識,你找我什麽事?”沫沫緊張得問對方。
“我是個愛打抱不平的人,聽說你最近搶了馬如萍十幾年的男人,是不是有這回事呀?”對方慢條斯理地問沫沫。
“你不知道怎麽回事,請你不要随便對别人下結論好不好?!怎麽能說我搶了她的男人!”沫沫聽對方這樣侮辱她,當時氣得滿臉通紅,心跳也跟着加速。
“我說你也夠賤的呀!想男人想瘋了,是不是?誰的男人都敢搶!……”下面難聽的話,沫沫沒聽完就立刻挂掉了電話。
沫沫忽然接到這個莫名其妙的電話,無端被羞辱一番,氣得眼淚都出來了。片刻過後,她就明白了,給她打電話的這女孩肯定是馬如萍的朋友。
沫沫在樓下停了片刻,平複一下情緒,把手機裝進包裏,然後把電瓶車送到車棚裏,走回家。
剛到家門口,手機又響了,聽到手機響,沫沫心裏一陣緊張,她真擔心又是馬如萍指使别人來罵她的。
沫沫掏出手機,看到手機上果然又是一個陌生号碼,這次沫沫沒有接聽,而是直接按了拒接鍵。
沫沫這邊按了拒接鍵,那邊手機又響起來,她反複按了幾次拒接,對方好像不達目的不罷休,一直撥打她的電話。沫沫實在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按了接聽鍵,不等對方說話,她先入爲主,對着手機大聲叫道:“你們還有完沒完了!你們不知道怎麽回事,不要瞎摻和别人的家事,好不好!!”沫沫把心裏憋着的話說完了,還是沒有給對方反駁的機會,又把手機挂掉,順帶着把手機也關掉了。
沫沫氣呼呼地掏出鑰匙打開家門,直奔自己房間,氣得把自己扔在床上,眼睛看着天花闆,越想越氣。這馬如萍真是太過分了!怎麽能讓她朋友罵人呢!再說,是段子墨不願娶她,和别人有什麽關系!沫沫躺在床上,氣得翻來覆去。
正在沫沫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忽然養父在門口敲門,“沫沫,你的手機怎麽關了,子墨打電話過來,讓你接電話。”
沫沫恍然原來後來打電話的是子墨,不是馬如萍的朋友。子墨爲什麽不用自己的手機,而用一個陌生号碼打她的電話呢?手機沒電了?不會呀,子墨的手機24小時不停機的。還是别的原因,不會是馬如萍找人把他怎麽樣了吧!沫沫越想越緊張,一咕噜從床上下來快速打開門,從養父手裏接過手機放在耳邊,緊張地問:“喂,子墨,你在哪兒?你的手機呢?”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