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工作原因,段子墨和沫沫待了兩天就回去了。
段子墨離開後的第二天,沫沫考慮到家裏急需錢用,經同學介紹在學校食堂做了一位勤雜工,上課時間不用上班,隻是一日三餐時間去食堂幫助擦擦桌子收收碗筷等雜活。
一日中午,沫沫正在收拾一位同學吃剩的飯菜,當時旁邊座位一個女孩在吃飯。沫沫收拾剩飯的同時,眼睛的餘光感覺那個女孩一邊吃飯一邊盯着她看。她不由得對那個女孩淺笑一下,好奇地問:“你認識我?”
那女孩嘴裏正含着一口飯,沫沫的問題她不便回答,急忙搖搖頭。
“我臉上有東西?”沫沫淺笑着繼續問。
“我感覺你長得特别像我家一位親戚。”女孩瞪着好奇的大眼睛回答沫沫。
“是嗎?”沫沫無所謂地問一句。
“嗯!我覺得你長得特别像我舅媽,特别是眼睛和鼻子,還有說話的神态!”女孩用力點點頭,認真地對沫沫說。
“真的嗎?說不定我們還真是親戚呢!哈哈”沫沫不以爲然地笑着說。
“我手機裏有一張我姥姥家的全家福,你如果不信,你可以看看。”那女孩說着掏出手機劃拉幾下,送到沫沫面前。
沫沫接過那女孩的手機,看到一張幸福的全家福照片。女孩指着其中一位留着短發氣質溫和的中年女士,說:“你看,這就是我舅媽,你是不是長得和她很像?”
沫沫再一次仔細地看了看那女孩指着的中年女士,四五十歲的樣子,齊耳短發,淺淺地笑着,眉眼之間透着溫順賢良。
沫沫看着突然想起了什麽,對了,兩年前她和同學們去浙江打工時,有一次她和李坤去外面吃飯,好像遇到這位女士。難道是巧合?沫沫想到這些心裏忽然緊張起來,難道,難道,那女士真是……?!
“你舅媽是哪裏人?”沫沫屏息問女孩。
“浙江溫州。”
“浙江!又是浙江?難道,難道那女士真是……真是……”沫沫激動緊張得心髒像快要跳出來一樣。
“你知道她,她以前去過A市嗎?她以前是不是丢過一個孩子?”沫沫激動地問着女孩,眼淚都要出來了。
“這個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舅媽有兩個兒子。沒聽說她有其他孩子的事啊。也許,也許隻是巧合,就像大山裏有個孩子長得特别像馬雲,其實他和馬雲什麽都沒有。你和我舅媽可能就屬于這種情況吧。”女孩突然又這樣解釋,沫沫考慮一下,覺得女孩說得也不無道理,她本來激動的心情随之也平靜了下來,心裏不免有些失望。
“等元旦放假的時候,我舅舅和舅媽說要到這邊旅遊,順便來學校看看我,要不,我讓你和我舅媽見一面。我覺得如果一個人知道世界上還有一個人和自己長得特别像也是一件特别好玩的事。你說是不是?你願意見見我舅媽嗎?”女孩笑嘻嘻地看着沫沫。
沫沫思忖片刻,笑着對女孩說:“我也覺得挺好玩的。見見也可以呀!說不定我們還真是親戚呢。”
“你把你的手機号碼給我,等到元旦我舅舅和舅媽過來時我給你打電話。”女孩繼續說道。
“你記一下:139655732”沫沫把手機号碼告訴那女孩後,女孩撥打了一下沫沫的手機。
“請問你是那個系的?”沫沫問女孩。
“我是外語系,現在上大二。我的名字叫李嘉琪。你呢?”女孩微笑着問沫沫。
“我在中文系,是今年剛考進來的新生。我叫墨小沫。”沫沫急忙笑着自我介紹。
“行,我們就算認識了。以後有時間可以去我們系找我玩。”女孩笑着對沫沫說。
“好的。你吃飯吧,我要忙去了。拜拜”沫沫說完推着收剩飯的車子去别處忙了。
沫沫晚上做了一個夢,夢見她親媽真的來找她了。并且親媽就是那個女孩讓她看的照片上那位齊耳短發的女士。她是那麽的善良溫順,眼睛裏是滿滿的慈愛之光。她看到沫沫胳膊上的傷疤,哭得很傷心,決定帶沫沫離開那冷冰冰的家。可是王翠玉卻死死抓住沫沫不讓她跟親媽走。親媽急了,就打王翠玉,突然王翠玉從懷裏掏出一把刀向她親媽砍過去,吓得沫沫“啊!”的尖叫一聲醒了,滿臉汗涔涔的,心跳快速地咚咚跳個不停。
親媽,親媽你在哪裏?你爲什麽生下我又不要我?你知道我現在生活的艱難嗎?我很想你,你也想我嗎?我考上了大學,我不會成爲你的負擔,你來看看我好嗎?沫沫躺在床上輾轉難眠,想起親媽,眼淚順着眼角無聲地流下來……
一周後,墨福安給沫沫打來了電話。
“爸。”
“沫沫,你媽的檢查結果出來了。”墨福安聲音沉悶地說道。
“哦,結果怎麽樣?沒什麽大事吧?”
“情況很不好,嗚嗚,嗚嗚……”手機裏居然傳來墨福安有些壓抑的哭聲。
“爸!她到底得了什麽病?”沫沫着急地問道。
“你媽可,可能得了肝癌……嗚嗚,嗚嗚……”
“什麽?!肝、肝癌?!”沫沫也被驚到了。
“你媽一直說胸口疼,上次去醫院她說是小毛病,就讓醫生開了一些小藥回來吃。可是吃了幾天藥,雖說好點,但是一直沒有痊愈。昨天我帶你媽又去了一趟醫院,做了幾項檢查,醫生對我說,百分之九十可能是癌,切片結果一個星期後出來。沫沫,我可怎麽辦啊……嗚嗚,嗚嗚……”墨福安在電話那端哭得泣不成聲,沫沫是最聽不得養父哭的,她在手機這端眼淚也順着臉頰流下來。
“爸,你别太難過了,不是還沒确診嗎?也許隻是誤診呢?”沫沫擦擦眼淚安慰養父。
“醫生都說百分之九十是了,隻不過是缺一個科學的證據。沫沫,爸爸真是走投無路呀……嗚嗚,嗚嗚……”墨福安哭得像個孩子。
“爸,你别哭了好不好,你哭我心裏也難受……”沫沫在手機這端淚水長流。
“沫沫,如果你媽真得了癌,你不會不管她吧?”墨福安突然說出這樣的話。
“爸!我就是想管,我也得有能力管呀!我一個學生,你讓我怎麽管?!我的學費還是子墨給我出的,你不會讓我給她出錢治癌症吧?!那可是要花幾十萬也不一定能治好的病呀!”沫沫聽養父那樣說,臉上還挂着眼淚的她立刻生氣地怼養父幾句。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