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家偉提出要送沫沫,其中的意義不言而喻,沫沫當然能看出來。她立刻婉拒了他,“謝謝!不用了。我就住在這附近,五分鍾的路程。拜拜”沫沫說完,沒等褚家偉回話,她像一陣風就急匆匆離開了。留下一臉懵逼的褚家偉傻傻地看着沫沫的背影消失在夜幕裏。
後來,褚家偉又約了幾次沫沫,均以失敗告終。後來他通過李坤打聽到,沫沫在老家已經有男朋友,讀書人思想比較純潔,沒有窮追不舍,最後也就放棄了追求沫沫。
沫沫雖說已經和段子墨說清楚,不讓段子墨再聯系她,她也不再聯系段子墨,并且她還常常把手機關上。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打開手機,偷偷地看段子墨發給她的信息。
段子墨的信息有發怒的、有哀求的、有哭泣的、也有平靜的,但信息末尾永遠是相同的一段話:媳婦兒,你逃不掉的!等我腿好了,天涯海角,我一定要找到你!
沫沫每每看到這些,心裏既難受又幸福,難受的是自己想子墨卻不能相見,幸福的是子墨沒有放棄她!有幾次她都有點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在微信上編輯好了短信想發給段子墨,可是她一想到段子墨媽媽說得那些話,最終還是理智占了上風,她的手指在屏幕上猶豫片刻又停下了。
她的心是如此的矛盾,她愛子墨,又不想拖累子墨。幾乎每晚都在矛盾和猶豫中皺眉苦悶地睡去。有兩次她還夢到段子墨拄着拐杖來上海找她,正在他們摟在一起抱頭痛哭時,段子墨媽媽像王母娘娘突然從天而降,拉起段子墨就飛走了。留下沫沫不停地哭啊哭,一直把自己哭醒了。想愛而不能愛的滋味真是太難受了!
忙忙碌碌中,沫沫到上海已經一個月。一天晚上下班後,她剛打開手機,“滴滴,滴滴,滴滴”手機不停地出現了七八個相同的未接來電提示音,而且未接來電來自老家A市。
在A市她最挂念隻有兩個人,一個是養父,另一個就是段子墨。這兩位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可不能有事呀!她緊張地輕輕按了回撥,把手機放在耳邊。小心翼翼地說:“喂,你好。”
“是墨小沫嗎?我是段子墨爸爸。”手機裏突然傳來段子墨爸爸溫和的聲音。
“哦,啊,叔叔好!”段子墨爸爸的電話來得太突然,沫沫緊張得有點語無倫次。
“你的事兒,子墨都和我說了。我很同情的不幸身世,你能在那樣的家庭裏自學考上大學,就能看出你是一位非常優秀的好孩子。
最近聽說你要和子墨分手,原因是子墨媽媽嫌棄你的家庭和出身。這事我已經批評了子墨媽媽,她做得确實太過分了。我代她向你道個歉。”
沫沫一聽段子墨爸爸這樣說,急忙說道,“叔叔,是我不好……”
段子墨爸爸打斷了她的話,“沫沫姑娘,聽我把話說完,好嗎?”
“嗯。”
“最近子墨情緒很不好,愛發脾氣,吃飯睡覺沒有規律,人也瘦了不少。作爲他的父親,看到兒子整天萎靡不振的樣子,說實在的我很心疼。
沫沫姑娘,全當幫叔叔一個忙,你就回到子墨身邊吧,你放心,我不會讓他媽媽再幹涉你們的事。”
沫沫聽完段子墨爸爸的電話,心裏倍感交集五味雜陳。她心疼段子墨對她的癡情,她欣慰段子墨爸爸對她的認可。同時她也恨自己對子墨太無情。
段子墨爸爸的話說完了,沫沫心裏又開始了猶豫和矛盾,“回”和“不回”像兩頭小怪獸在她腦袋裏扭打着。考慮再三,還是狠狠心決定拒絕段子墨爸爸的請求,她柔聲對段子墨爸爸說:“叔叔,我和子墨分手,子墨痛苦隻是暫時的。如果将來我們走到一起,我的家庭會成爲他一生的累贅,會影響他的生活和前途。長痛不如短痛,叔叔,對不起,我不能答應你。”
“孩子,什麽長痛短痛的,你和子墨什麽痛都不能有!我相信子墨有能力處理好家庭裏的一些事情。子墨很愛你,他一直放不下你。我知道他的電話你不會接,所以我才給你打這個電話。沫沫姑娘,給叔叔一個面子,回來吧。好嗎?”
沫沫聽到段子墨爸爸這樣位高權重的長輩,爲了兒子,能夠放下身段用這樣柔軟的語氣幾乎再次請求她回去,沫沫真的是不好意思再拒絕了。思忖片刻,沫沫同意段子墨爸爸的請求,告訴他,等明天去打工的地方給老闆講一下,後天就回。
沫沫要回去了,李坤有男朋友陪着繼續留在了上海。
第三天晚上十一點沫沫坐火車回到了A市。她首先回家稍微休息一下,第二天一早洗漱一番,沒顧得吃早飯她就去了段子墨那裏。
再一次來到段子墨新房子門口,她的心裏有些緊張。她沒有了房子的鑰匙,她要敲門讓段子墨媽媽給她開門,她才可以進去。她真擔心段子墨媽媽把她拒之門外。忐忑猶豫片刻,沫沫還是擡起沉重的手輕輕敲了敲門。
過了好一陣子,門被拉開一條縫,沫沫看到了段子墨媽媽由平靜而變得拉長的臉。“阿姨好。”沫沫急忙禮貌打招呼。
“嗯”段子墨媽媽不知是嘴還是鼻子應了一聲,轉身又走進了屋裏。無論怎樣,沫沫慶幸的是,段子墨媽媽雖然不高興,但是并沒有把她關在門外。沫沫進屋換了拖鞋,急忙走進段子墨的房間。
看到段子墨的瞬間,沫沫鼻子一酸,眼淚迅速蓄滿眼眶。她心心挂念的子墨閉着眼躺在床上,原來那個幹淨俊朗的青春少年郎不見了。此時的子墨頭發淩亂,胡子拉碴,臉瘦了一圈,滿臉的憔悴。她似乎感覺到子墨的無助和難過。她的心像剜了一刀難受疼痛起來。
沫沫輕輕走過去,蹲在段子墨身邊,猶豫着擡起手輕輕摸摸段子墨的臉,淚眼婆娑地輕聲道,“子墨。”
子墨慢慢睜開有些疲倦的眼睛,他給人的感覺像是在做夢。在看到沫沫的瞬間他居然沒有激動,而是凝視着沫沫,“子墨,我回來了。”沫沫又輕聲說道,眼淚随着話音順着臉頰無聲落下。
“我這是在做夢吧?”段子墨盯着沫沫嘟囔一句。
“子墨,你沒有做夢,我真的回來了。”沫沫哭着用手輕輕摸着段子墨消瘦的臉頰。
“媽!”段子墨突然大喊一聲,讓沫沫吓了一跳。
段子墨媽媽聽到兒子的喊叫急忙走進來,疑惑地問道,“子墨,你怎麽啦?”
“媽,我是不是在做夢?沫沫真的回來了嗎?”段子墨急切地看着媽媽。
段子墨媽媽心疼又無奈地看着兒子,不悅地說道,“是她回來了!”說完拉着臉扭身走出了兒子的房間,順手把門帶上了。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