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沫在重症監護室裏不停地在段子墨耳邊輕輕呼喚,聲聲啼淚句句深情,但是段子墨仍然一副熟睡狀态沒有任何反應,沫沫心裏一陣陣緊張。
“時間到了,你先出去吧。兩個小時以後你再進來。”正在沫沫緊張擔憂時,護士對沫沫說。
“他怎麽還沒醒過來呢?”沫沫紅着眼圈帶着哭腔着急地問護士。
“他腦袋摔成了腦震蕩,隻要他求生意志堅強,應該沒事的。”護士平靜地告訴沫沫。
沫沫随護士出來,走到原來那個消毒換衣服的房間把隔離服脫下,走出去又直奔重症監護室玻璃窗邊。此時重症監護室門口隻有朱亮一個人,趙虎不知何時已經離開。
朱亮看她走近了,把包包遞給她。她挎着包包又趴在重症監護室的玻璃窗上看着裏面靜靜躺着的段子墨。擔憂、難過、焦急各種情緒在沫沫心裏漾開。子墨你一定要挺過來!加油哦!沫沫在心裏千萬遍默默祈禱。
大概過了有十分鍾,趙亮拎着幾個食品袋回來了。看樣子他剛才出去是買吃的去了。
“沫沫姐,你吃點東西吧?”趙虎比較年輕,看樣子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比着段子墨稱沫沫爲姐姐也不爲過。
“我,我不餓,你們吃吧。”沫沫擦擦眼淚急忙對趙虎說道。其實沫沫還是早晨七點多吃的早飯,目前爲止,十多個小時過去了,她連一口水都沒喝過。她看不到段子墨醒過來,她什麽都吃不下。
“你吃點吧,子墨哥醒來後,還需要你照顧。你不吃飯怎麽有力氣照顧他呢。”趙虎溫和地勸沫沫。
沫沫想了想,覺得趙虎說得也有道理,自己長久不吃飯,萬一餓暈了,子墨醒過來怎麽照顧他呢。多少吃點吧。沫沫在心裏勸自己。
于是沫沫接過趙虎遞給她的一份盒飯,食不知味,慢慢吃了幾口,嗓子眼仿佛有什麽東西擋着一樣再也吃不下。趙虎也沒勸她,又遞給她一瓶水,她接過來喝了幾小口。然後她把吃剩的盒飯扔到垃圾桶裏又走向了重症監護室的窗戶邊,透過玻璃愁容滿面看着裏面熟睡的段子墨。
段子墨的媽媽和爸爸急匆匆趕來時,已經是夜裏十二點多了。段子墨媽媽是被一個小夥子架着胳膊來的,沫沫見過那小夥子一面是段子墨的堂哥。
段子墨的媽媽明顯是哭過了,眼睛紅紅的,段子墨爸爸表情沉重。由于事先已經告訴他們地址,所以他們出了電梯,朱亮、趙虎首先迎上去,沫沫在重症監護室玻璃窗邊扭身看看他們,緊張得不知道該怎麽做。
“子墨現在情況怎麽樣了?”段子墨媽媽一邊向重症監護室走,一邊帶着哭腔問朱亮和趙虎。
“情況基本穩定,隻是還沒醒過來。”朱亮聲音凝重。
說着話,他們一行幾人已經來到重症監護室門口。
“阿姨好!”“叔叔好!”沫沫忐忑地走過去給段子墨媽媽爸爸打招呼。
“哎,你怎麽在這裏?”段子墨媽媽皺着眉頭驚詫地問沫沫。
“這是誰家的孩子?”段子墨爸爸還不如段子墨媽媽,他根本就不知道有沫沫這個人。
“他們,他們打電話讓我過來的。”沫沫怯怯地小聲回答段子墨媽媽的問話。
“他們?”段子墨媽媽又吃了一驚,急忙轉身問朱亮和趙虎:“是你們打電話讓她來的?你們認識?”
“阿姨,本來我們并不認識,但是在聯系你們時,從子墨的通話記錄中,我們看到段子墨幾乎每天都和她有通話,所以我們就認爲他們倆關系肯定不一般。爲了能讓段子墨早點醒過來,我們想請她過來幫幫忙,到了這裏以後,我們才知道她是段子墨的女朋友。”朱亮急忙解釋。
“你是子墨女朋友?”段子墨媽媽和爸爸幾乎同時驚詫一問。
“是。”沫沫不敢看段子墨爸爸媽媽,小聲回答。
“子墨真是太不像話了!他居然騙我說你是他同學的妹妹!”段子墨媽媽立刻生氣地喊一句。
“你們在說什麽?什麽同學的妹妹?什麽女朋友?”段子墨爸爸不明所以皺着眉頭着急地問道。
“你别問了,都是你兒子幹的好事!”段子墨媽媽怒氣沖沖怼老公一句,然後把沫沫撞了一個趔趄快步走到重症監護室玻璃窗邊,眼睛盯着重症監護室裏靜靜躺在病床上的兒子,眼淚出來了。段子墨爸爸也急忙跟過去,他像段子墨媽媽一樣,透過玻璃窗看到受傷的兒子,眼裏立刻蓄滿淚水。孩子是父母的心疼肉啊。
“叔叔阿姨,你們坐了十來個小時的車,一定累壞了。我已經爲你們在醫院旁邊的招待所開好房間,你們先去那裏休息休息吧。”趙虎走過去對段子墨爸爸媽媽說道。
“我不去,我要在這看着子墨醒過來。”段子墨媽媽流着淚對趙虎說道。
“阿姨,叔叔你們都去休息吧。我們在這裏守着就行了。人多了也起不到什麽作用。子墨有什麽消息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們。”朱亮勸段子墨爸爸媽媽。
“我不去,我要等到子墨醒過來。”段子墨媽媽再一次強調自己的想法。
“我們就在這等着吧。”段子墨爸爸沉穩地發話了。段子墨爸爸看樣子是個領導級别的人,表情一直很嚴肅,話不多,給人一種不怒自威的感覺。
段子墨爸爸話音落下,大家都不再說話。
段子墨爸爸媽媽繼續站在玻璃窗前面看着重症監護室裏的兒子,是滿滿的擔憂和心疼。沫沫不敢靠近他們,隻能站在玻璃窗旁邊一角,可憐巴巴遠遠地看着段子墨。
淩晨一點的時候,護士把重症監護室的門打開走了出來。段子墨媽媽和爸爸急忙走過去。他們焦急地問護士:“我們是段子墨的父母,我們可以進去看看他嗎?”
護士看看他們,說:我正要喊他女朋友進去呢。既然你們來了,你們先進去看看吧,等你們出來,再讓他女朋友進去。請跟我到這邊消消毒換換衣服才可以進去。”
于是段子墨爸爸媽媽跟着護士到了另一個房間裏經過一番消毒換上隔離服随護士走進了重症監護室。
沫沫透過玻璃窗看到段子墨媽媽走進重症監護室,快步走到段子墨旁邊,彎腰看着段子墨的臉,似乎是哭了,護士急忙拍拍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流眼淚,她看看護士急忙擦擦眼睛。段子墨爸爸臉色凝重看看兒子的臉和頭,又看看各種測量儀器。然後又輕輕掀開被子一角看看段子墨的腿。
時間過去有五六分鍾,段子墨爸媽就随護士走了出來。經過沫沫身邊時,護士對她說:“你過來一趟,一會兒消消毒換換衣服,你進去和病人說說話。”段子墨媽媽和爸爸聽護士這樣說,都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着她,他們實在搞不明白自己的兒子什麽時候有了一位這麽貼心的女朋友。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