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子墨根本就不理睬王翠玉潑婦那一套,而是沉默着放松一下自己的姿态,悠閑地擡起二郎腿看着王翠玉像跳梁小醜一樣在他面前蹦跶。
中途墨福安試圖攔住王翠玉,可是王翠玉根本不把墨福安的勸告放在眼裏,好像爲了顯擺她多麽厲害一樣,更加嚣張,嗓門也越來越大。
王翠玉本想着自己吵鬧一番,段子墨會被激怒,和她對吵一架,那樣她就可以把心裏的火氣釋放出來。讓她沒想到是從頭到尾都是她一個在自說自話自導自演,段子墨根本不吃她那一套!而是悠閑地翹着二郎腿坐在沙發上看她一個人表演,嘴角還露出絲絲嘲諷。
王翠玉吵累了,蹦累了,氣喘籲籲瞪着段子墨,用盡最後一絲力氣吼道,“我們家不歡迎你!你給我滾!”
段子墨嘴角的嘲諷沒有褪去,也不理會王翠玉的逐趕,而是擡起眼皮瞥了一眼王翠玉,不緊不慢地問一句,“吵完了?”
王翠玉冷着臉根本不回答段子墨的問題,而是一隻手護着胸口喘着粗氣瞪着段子墨。墨福安臉色難看地在旁邊尴尬地站着。
“我不給你們廢話!”段子墨臉色秒變嚴肅,目光犀利地仿佛一把尖刀刺向王翠玉和墨福安。
“現在你們有兩種選擇!第一,如果你們把墨小沫當作你們的女兒,立刻讓她住進房間裏!她已經是個成年的女孩子,她需要有屬于自己的空間!”段子墨冷硬的表情,聲音嚴厲而有穿透力,讓墨福安吓得大氣不敢出。
第二,如果你們不把墨小沫當作女兒,我今天就把她帶走!我在城南新區有套新房子,我會無償給墨小沫住。并且墨小沫以後所有的花費都是我來出,這樣你們也可以省下一筆錢。但是,”段子墨淩冽鋒利的目光又掃視王翠玉和墨福安一遍,“但是,以後墨小沫可能就和你們沒有任何關系了!”
“你算老幾!你是哪兒跑來的大尾巴狼!我養了十幾年的女兒,你說帶走就帶走!除非我死了!”王翠玉剛才聽段子墨那樣講,就想發作,由于先前一陣又蹦又跳的吵鬧累得還沒緩過氣來,所以隻能氣得牙咬得吱吱響。等段子墨講完了,她的氣也緩過來一些,所以又開始潑婦樣叫嚣起來。
段子墨站起來,不屑地看王翠玉和墨福安一眼,又慢條斯理說道:“給你們三天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可以去市公安局找我,我的名子叫段子墨!記好了我的名子!段、子、墨!”說完,他根本就不理睬王翠玉和墨福安,徑直大步流星走向陽台。王翠玉眼疾手快去拉段子墨的胳膊,段子墨胳膊一擡很輕松就把她甩得踉跄後退幾步,墨福安慌忙去扶住王翠玉,王翠玉聲嘶力竭地對墨福安喊到,“你扶我幹什麽?!你快去去拉住他,他要把沫沫帶走呀!”
段子墨快步走到陽台上,一手拿起沫沫的包包,一手拉起沫沫,說道,“沫沫,你不用怕,我們走!”沫沫坐在陽台上,先前聽到王翠玉的無理吵鬧,就開始後悔把段子墨領回家。後來又聽到段子墨對養父母說的話,就開始有點害怕。如果段子墨真把她帶走了,以後王翠玉會不會去學校找她和她鬧個沒完。正在她忐忑不安之時,段子墨突然來到陽台上,對她連拉帶拽。墨福安已經發現事态有點嚴重了,他開始氣從膽邊生,伸手拉住段子墨胳膊,氣憤地說道,“你把我女兒放開!你這是搶人呀!”段子墨擡起胳膊,很輕松又把墨福安甩得踉跄着後退幾步。還沒等墨福安站穩,王翠玉又撲上來時,段子墨拉住沫沫的手已經走到門口,他快速拉開門,把沫沫拉出門外,把王翠玉往門裏一推,接着把門快速關上,拉着沫沫就噔噔噔地跑下樓了!
到了樓下,段子墨快速打開副駕駛的車門,把驚魂未定的沫沫送進車裏,然後他快步走到駕駛室旁邊,開門,關門,發動車子,等他啓動車子就要離開時,墨福安和王翠玉才像瘋子一樣從樓道裏跑出來,可惜他們晚來一步,段子墨的車子揚起一股灰塵飛快地向前跑走了。段子墨從後視鏡裏看到王翠玉又蹦又跳吵鬧着,墨福安在旁邊用力拉着她。
沫沫坐在段子墨的車裏,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她沒想到段子墨會把她強行帶出來。段子墨已經看出沫沫的恐懼,他側臉看看沫沫,溫和地說道,“沫沫,對不起,今天讓你受驚吓了。本來今天我去你家是要和你養父母談談,吓唬吓唬他們以後對你好點。但是在我看到你住在陽台那樣惡劣的環境時,我就能想到他們以前是如何虐待你的。我說句不好聽的話,你别生氣,你住的地方連我家的小狗住的地方不如,所以我臨時改變了主意。我要爲你争取在家裏的地位,我不能讓他們再肆無忌憚地欺負你,所以我臨時改變一下策略,我要把你帶出來。從現在開始,你要硬下心來,不要再接他們的電話。現在我帶你去學校拿幾本書,然後我把你送到我城南新區新房子裏,你就在那安安靜靜住幾天。學校裏下周我會給你請幾天假,一句話就是最近幾天不能讓他們見到你。等他們找不到你,肯定會去公安局找我,到了公安局可不是在你家,他們可以爲所欲爲,我自有辦法讓他們明白養女也是女兒,也是要得到尊重的。讓她們以後不敢再随便欺負你。我的意思,你明白嗎?”
沫沫擡起驚恐的眼眸,側臉看看目視前方開車的段子墨,怯怯地說道,“我,我媽萬一到公安局找你,她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
“這個你放心,公安局不是她能肆意撒野的地方,她這種蠻橫無理的潑婦,不把她治老實了,她想走都走不掉!”
“哥,我還是有點害怕,我怕,我媽将來她會不會做出更出格的事情,她那個人心眼不好……”沫沫怕王翠玉是怕心裏去了。
“沒事,有我呢,相信我,好嗎?”段子墨扭頭溫和地看看沫沫,又擡起右手輕輕拍拍沫沫的後背安撫安撫。
段子墨開車快到扶貧技校時,正如段子墨所料,沫沫包裏的手機響了。
沫沫掏出手機,“爸爸”兩個字在手機上不停地閃耀,她剛剛平靜下來的心又緊張起來。
“我,我爸的電話。”沫沫膽怯地扭頭對段子墨說道。
“記住我剛才給你說的話,你不要接他們的電話。不然,我的計劃就前功盡棄了。”段子墨一邊開車一邊對沫沫說道。
“可是,可是我爸以前對我還是很好的。”沫沫試圖說服段子墨,她爸爸的電話是要接的。
“他對你很好?他還讓你一個大姑娘住在沒有隐私的陽台上?!他對你好,他還讓你在家像保姆一樣每天有做不完的家務?!他對你好,他還能讓你養母打你罵你?!他對你好,能眼巴巴看你考上高中不讓你上?!說實在的,我真看不出他對你好在哪裏。”段子墨的嘴角露出一絲苦澀和嘲諷……
(未完待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