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白浪也不含糊,讓家裏的弟弟妹妹馬上動身,以及還餘下的幾個仆役将早早就收拾好的輕裝細軟拿上,立即上馬車去往産業園區碼頭。
當然,白浪也沒有把秦薰兒師徒倆落下。
“白座刀安心忙自己的事情就是,此去刀門寨我們師徒也正好到處走走,燕子和毛頭我們會幫座刀照看好的,必不會讓誰欺負了去!”
面對紅袖的保證,白浪連忙一禮,同時心裏一塊石頭也落地了,有紅袖這等道丹境強者護持,自己弟弟妹妹在刀門寨也就可以說萬事無憂了。
“白浪多謝前輩關照!容白浪日後再報了。”
“呵呵,白座刀說得這麽客氣作甚?你與薰兒是朋友,朋友之間相互幫襯不是應該的嘛。不過這次對上雲燕的那些怪物,白座刀切記千萬小心。”
“多謝前輩提醒!白浪一定打起十二分精神小心的。”
一路簡單的說了兩句,馬車很快就從東門出來進入産業園區的範圍,并且馬車速度一下就提了起來,幾乎已經是小跑着前進了。
至于城門防務,東門如今本就在白浪這個副将的肩膀上了,他自己親自坐在馬車上誰還敢攔他?更别說城門相關的守衛全是刀館裏的老人手,根本不會多問半句。
一路到了碼頭的時候才遇到攔阻,或者說盯梢。
“白副将拖家帶口的這是做什麽呀?”
問話的是一個身材壯碩的軍士,身上袍服和白浪麾下的軍卒差不多,但腰牌不同,乃是将帥親兵的腰牌。
白浪看了一眼對方,這人他不記得名字了,隻曉得是陳冉留在産業園區這邊充當眼線的那小幾十人中的一個,算是領頭的吧。
“做什麽?城裏決戰在即,蠻子是走是戰還說不清,一旦開打,城裏将徹底封閉起來上下共存亡。我家小尚在城中,總不能讓他們也上城牆守城吧?所以趁着戰事還未開始,将他們先送走。”
“白副将,這不合規矩!”
“規矩?城北碼頭上老百姓能走,我之家小就不能走?沒這個道理的。”白浪也不惱,笑着解釋了幾句,然後不再搭理對方,徑直就領着家裏人上了碼頭。而那位說白浪不合規矩的親衛隻能幹瞪眼看着,他不敢上前再去攔白浪,更不能登上碼頭,他周圍已經有不少不懷好意的狠辣眼神把他盯死了。
“大哥,那人是不是要去告你狀呀?”白燕有些擔心。并且她其實也不是很想離開大哥身邊,她覺得自己現在身手也不錯,留下可以幫到白浪。不過早早的就被拒絕了。
“跟他說這麽多就是要他去告狀的。與其遮遮掩掩倒不如讓他知道一些。如今這局面裏你哥我這樣徇私才正常。好了,你和毛頭兩個去了刀門寨一定老實些,沒事别到處亂逛,做什麽事兒都機靈點,别去惹事,也别顯擺。一切等我過去之後再說。
另外這次秦姑娘和她師尊也會過去,她們實力高強,與我也有交情,此去會護住你們周全,如有人要對你們有歹意,可以找她們尋求幫助。所以切記保持禮貌,明白了嗎?”
兩個娃兒表現出來跟他們年齡不相稱的懂事,不過這種懂事在這個世界裏這麽大的娃兒身上并不少見。苦日子裏的娃,很多時候是可以當作成人看待的。
因爲早就有準備,所以登船的動作很快,前後不過一頓飯的功夫,一艘艘小船就載着所有人離開了永川城,先去長水北岸,然後再去刀門寨。
“看來白座刀現在是沒了牽挂了。”
突然一聲聽起來帶着些許笑意的聲音從白浪身後響起。
“牽挂怎會沒有?弟弟妹妹此去也是陌生環境,加上兵荒馬亂的很難說會不會遇到什麽麻煩。所以還是要在身邊看着才放心。
就好像李大人整天無時無刻都在盯着我一樣。這份熱情着實讓白浪有些覺得不舒服,不知李大人可否改一改,别總貼人貼得這麽近?不禮貌的。”
弟弟妹妹的确是白浪在這個世界上唯二的兩個牽挂,這一點或許跟他魂穿過來繼承了身體原主人的一些潛意識習慣所緻,并且後面白浪也的的确确将白燕和白元凱當成了自己在這個世界裏的情感寄托。不然一個外來的魂魄孤零零的飄蕩于此,那種孤獨感不是白浪這個不過隻是社畜的人能承受得起的。
很多時候白浪畏首畏尾也一定程度的在規避自己所牽挂的,也正是他需要忌憚的“弱點”。
李佑軍說得也不完全錯。此時的白浪的确少了牽扯和顧慮,言語間自然不會再如以前那般處處小心客氣了。
估計也是沒想到白浪敢這麽頂撞自己,李佑軍一時間有些不知如何說話。
“李大人這次現身過來必是有話要對我說的。那就這邊請吧,茶房裏也能坐下,相對也更安靜些。”白浪笑了笑,輕輕的搖了搖頭,一邊說一邊領着李佑軍朝碼頭邊上茶房走去。
李佑軍的臉色很不好,他明顯感覺到事情似乎完全沒有朝着他預計的方向發展。他本以爲白浪見到他現身出來必然會吓得臉青面黑的,結果不但沒有被吓到,反倒是一陣嘲諷就給他怼了過來。并且對他這些日子來一直監視白浪的事情一語道破。
不應該啊!白浪不過引氣境中後期的修爲罷了,怎麽會發現我的盯梢呢?是在故作鎮定的詐我?李佑軍心裏如是想到。
跟着一路到了茶房。張武給奉了茶之後關門退了出去。留下白浪和李佑軍在裏面。
“白浪,馬六在我手裏了,他什麽都說了。”
“馬六?呵呵,看來他當初爲了活命跑路,如今也沒能真正活下去,還是要死。”
“死?馬六招供有功,我說過饒他一命的,白座刀莫非還有不同意見?”李佑軍一邊說,一邊放開了自己身上的氣勢,他準備用自己玄脈境初期的修爲讓白浪認清現實,不要嘴硬裝腔作勢了。
“李大人說饒他一命他就死不了嗎?我不信。畢竟李大人也不過區區玄脈境初期罷了,這點實力誇這種海口确實也不靠譜啊。”白浪看着對方,感受着壓過來的氣勢威壓,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