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場中,每個人的眼神都無比凝重。
内瑟斯沉聲問道:“爲什麽恰裏卡爾會被奪走,拉莫斯的力量分明不弱于那名巴凱!”
拉莫斯之所以沒有出現在戰場中,正是因爲他被留下守護恕瑞瑪皇宮了,可現在,本該位于皇宮中的恰裏卡爾卻出現在了這裏,這也讓衆人不禁擔心起了拉莫斯以及希維爾等人的情況。
左池同樣面露擔憂,他現在隻能祈禱,卡莎等人并沒有以死抵擋那名荒行者,而是直接交出了恰裏卡爾,或許也隻有這樣,她們才不會有生命危險。
前方,汪洋大海一般的藍色能量從能量方尖碑中湧出,恰裏卡爾離開了澤拉斯的手掌,緩緩來到了能量方尖碑的中心位置。
澤拉斯的手中蕩漾起了點點白光,一道道繁雜而神秘的咒語從他的口中傳出。
刹那之間,恰裏卡爾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潔白而磅礴的月光從恰裏卡爾中湧出,直沖天際而起。
左池所召喚的光罩被這股磅礴的能量頃刻間沖擊得四分五裂,體積足以與太陽圓盤相比肩的能量方尖碑也随之顯露在了沙漠當中,相隔百裏與遠處天空當中的太陽圓盤遙相呼應着。
能量方尖碑在顫動,恰裏卡爾在瘋狂旋轉,而澤拉斯那肆意而瘋狂的大笑聲卻也響徹了整片戰場。
“阿茲爾,你看到了嗎,究竟什麽才是飛升聖物,我的方尖碑造物才是!與它相比,恕瑞瑪的太陽圓盤簡直不值一提。”
“不知剛剛複活的你又是否聽說過月火瀑這道魔法。不過沒關系,今天你會親身體驗一下它的力量。”
就在澤拉斯的話音落下的瞬間,在場每個暗裔的眼中都浮現起了一抹無比濃郁的忌憚之色。
月火瀑,或許阿茲爾并不會知曉這個名字,畢竟他在第一次暗裔大戰時就已經死去了,但身爲暗裔,他們卻永遠都不可能忘記這個名字。
因爲就在大約一千五百多年前,妄圖終結暗裔戰争的暗裔塔亞納利聽信了暮光星靈麥伊莎的蠱惑之言,他取走了恰裏卡爾,并且召集了當時幾乎所有的暗裔前往赴約。
盡管亞托克斯等暗裔因爲心高氣傲而沒有接受塔亞納利的邀請,但依舊有不少暗裔選擇了前往赴約。
這其中,就包括當時唯一能夠與亞托克斯和他的戰團抗衡、并有希望徹底終結暗裔戰争的暗裔——巨狼瑟博塔魯。
也正是在那場聚會上,塔亞納利通過從暮光星靈麥伊莎那裏學來的咒語成功催動了恰裏卡爾,召喚了一場幾乎可以将在場所有暗裔盡數屠殺的終極魔法。
這道魔法,就是月火瀑!
在基于恰裏卡爾發動的月火瀑之下,暗裔們幾乎沒有任何抵抗的能力,除了極少數暗裔逃走之外,那一記月火瀑當場就殺死了整整十幾名暗裔!
而現在,恰裏卡爾以及月火瀑卻以這樣的方式再一次降臨到了這片戰場上。
在場每一人的心中都湧現起了無比濃郁的危機感,眸光死死盯着能量方尖碑中心位置的恰裏卡爾。
他們無從知曉澤拉斯爲什麽會得到月火瀑的啓動方法,現在也根本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衆人驚駭的發現,盡管沒有了左池所召喚的光罩的覆蓋,但周圍的光線卻依舊暗了下來。
原本的太陽已經完全消失,轉而天空被鋪上了一道詭異的漆黑夜幕,皓月與繁星于夜幕中浮現,将暖白色的月華瀑布撒向了下方的大地。
這些從皓月中灑下的光芒中仿佛蘊含着無比恐怖的力量,當光芒劃過長空時,就連空間都産生了陣陣漣漪。
白光分化爲十幾道,分别沖向了下方的暗裔以及阿茲爾、内瑟斯、左池等身具飛升之力的飛升者。
“都閃開!躲開那些白光!”就在這時,亞托克斯那撕心裂肺的嘶吼聲響徹了整片戰場。
“嗡!嗡!嗡!”
恰裏卡爾依舊在飛快旋轉着,它的刃輪切割空氣,發出了獵獵的破風聲。
就在亞托克斯的話音落下的瞬間,戰場中的阿茲爾等人也都醒悟過來,他們開始飛快的移動自己的身體,并試圖揮出飛升之力抵禦天空中降下的月火瀑。
可是,他們很快就發現,在那道暖白色的月光之下,他們的抵抗居然無法發揮一絲一毫的作用。
就像是能夠鎖定他們的力量氣息一般,從天空中灑下的月華瀑布就好似死神的鐮刀一般,精準的沖向了在場的每一人。
因爲是巨神一族專門爲了獵殺暗裔而創造的魔法,月火瀑對于暗裔以及任何身具飛升之力的目标的殺傷力都可謂恐怖到了極點。
這些月華可以瞬間引爆目标體内的飛升之力,在那爆裂的飛升之力面前,力量已經扭曲的暗裔幾乎不會有任何阻擋的可能,哪怕是正統飛升天神在面對這股力量時都是九死一生。
幾乎隻是瞬間,天空中降下的月華瀑布便已經來到了距離地面不足千米的地方,也是在這時,阿茲爾一方的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可能真的無法從這一記月火瀑下逃離了。
這一記反轉發生的實在太過突然,讓所有人的始料未及,所有人的眼中都有着濃濃的不甘之色,尤其是阿茲爾。
他們在大劣勢的局面看到了希望,亞托克斯等人的出現讓他們從大劣轉變爲了大優,并且距離殺死澤拉斯就隻差一步,可也正是在這最後關頭,千年不曾出現的月火瀑卻出現在了這片戰場上,而且還是由澤拉斯所引動。
隻是,盡管他們的心中有再多的不甘,他們現在要做的,仍是拼盡一切在這道月華中存活下來!
看着天空中的月華,左池很想像之前抵擋瑞茲的符文之力時幫助衆人擋下這一記攻擊,但他很快就發現,他的力量居然根本就擋不住這些月華。
而且因爲之前的戰鬥,衆多暗裔完全分散開來,根本無法在這短暫的時間内聚攏到一起。
如今,他們能靠的,隻有他們自己!
左池眉心處的諸多金色印記正在不斷閃爍着,衆多古神虛影開始在他的身後浮現。
娜伽卡波洛絲、奧恩、沃利貝爾、艾尼維亞、千尾甯然,那近百米高的龐大身影如同法天象地一般出現在了左池的身後,同時在他的身前豎起了一道又一道顔色各異防禦壁壘。
暗裔軍團的成員已經盡數聚攏到了亞托克斯的身旁,他們以拱衛之勢将亞托克斯包圍在中間,朝着天空之上舉起了自己手中的武器。
察覺到衆多同胞的意圖,亞托克斯口中發出了撕心裂肺的嘶吼聲:
“你們這是要做什麽!都滾開,躲到我的身後去!”
沒有暗裔回答亞托克斯,但他們拱衛亞托克斯的身形卻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移動。
紅凱拉亞斯特的口中突然傳出了拉亞斯特的聲音:“凱隐小子,舍棄我,逃命去吧!”
說話間,凱隐身上的暗裔特征居然在飛快消退,甚至就連他那完全暗裔化的手臂都在一點點轉變爲正常人類形态。
察覺到拉亞斯特的想法嗎,凱隐的雙手死死攥着暗裔巨鐮的柄部。
“拉亞斯特,放肆!你有什麽資格命令我!我不想放棄,那就沒有人可以讓我松手,就連你也不行!”
到了這時候,凱隐再不複之前在其他暗裔面前時的模樣,轉而恢複了他那無法無天的桀骜性格。
拉亞斯特聽着凱隐的話,暗裔巨鐮上那巨大的血色眼眸緩緩閉合,他的聲音最後響起:
“凱隐,如果這次我沒死,我會殺了你小子!”
凱隐冷笑一聲,依舊沒有放開拉亞斯特的意思:“那我等着你!”
戰場中的内瑟斯與雷克頓互相對視一眼,兩兄弟的眼中同時浮現起了一抹心照不宣的色彩。
“哥哥。”
雷克頓輕聲呼喚道,他剛要說些什麽,可就在這時,内瑟斯驟然伸出的大手卻打斷了他接下來要說的話。
内瑟斯一手抓住雷克頓的身體,一手抓住了卡薩丁的手臂,并将兩人擋在了阿茲爾的面前。
“這一次,輪到我了!”
随後,内瑟斯轉頭轉身看向了天空中那已經幾乎要來到了面前的月華瀑布。
内瑟斯雙手握持戰場權杖,以自身爲屏障,擋在了自己的弟弟和君主的面前!
下一瞬,澤拉斯那肆意而張狂的目光注視下,月華瀑布徹底降臨到了戰場中,整個戰場都被耀眼的白色月華充斥。
如今,他和他身後的一衆巴凱的身體早已經被他完全改造,他們體内更是已經再不具一絲一毫的飛升之力,月火瀑根本就不會對他們造成任何傷害。
澤拉斯仿佛已經看到,阿茲爾等人盡數死于月火瀑之下,恕瑞瑪帝國也徹底走到了盡頭,而他,将會成爲恕瑞瑪這片大陸新的統治者!
“轟隆!”
月華當中,刺耳的嘶吼聲不斷從戰場的各處響起,嘶吼聲之後,便是滲人的血肉爆裂聲。
巨神一族的魔法,似乎永遠都對飛升者這個種群具有血脈上的壓制,也永遠都有着無法想象的殺傷力。
身處衆多暗裔中心,亞托克斯目眦欲裂,他眼睜睜的看到,自己身旁同胞的身體在月華的牽引下寸寸開裂,随後徹底爆炸開來。
而最後,這一幕也将會發生在他的身上。
月火瀑一直持續了很久很久,等到恰裏卡爾停止旋轉時,天穹之上的月光以及夜幕也随之被撤去。
等到耀眼的白光逐漸散去,原本黃沙遍地的沙漠中已經出現了十幾個深達數十米的巨型深坑。
深坑中,十幾把暗裔武器歪歪扭扭的插在黃沙當中,之前亞托克斯等人的身影更是已經完全消失了。
深坑附近的沙土中,四道身影完全被黃沙掩埋,隻露出了一部分身體。
那是阿茲爾、内瑟斯、雷克頓、卡薩丁四人。
或許是因爲月火瀑是專門爲了獵殺暗裔而創造出的巨神魔法,盡管它同樣作用于飛升之力,但它對于飛升天神的殺傷力卻遠沒有對暗裔那般恐怖。
也正因如此,内瑟斯幾人才沒有像亞托克斯等人一樣肉身完全碎裂。
隻是,他們卻也僅僅隻是留下了一口氣,再沒了繼續戰鬥的能力。
看着前方死寂的戰場,澤拉斯話語中的喜悅與張狂再也不加掩飾。
“阿茲爾,僞君子,我才是最終的赢家。而你,注定隻能是失敗者!哈哈哈哈!”
“你沒死,真的是太好了,因爲我可不想你死的這麽輕易啊。”
“我的信徒們,去将阿茲爾和他的走狗帶到我面前來,我會在整個恕瑞瑪子民的見證下将這個僞君子折磨緻死。”
澤拉斯知道,戰局已定!
這個戰場上再不會有變數出現了,在經過了幾番反轉之後,他成爲了最後的赢家。
接到澤拉斯的命令,他身後的幾名巴凱邁步走向了阿茲爾和内瑟斯四人所在的方向。
在經過了之前的大戰之後,這些巴凱的氣息已經無比萎靡,身體中散發出的藍光幾乎要完全熄滅。
所幸,塵埃已經落定。
“踏踏踏~!”
這一刻,整個戰場中似乎就隻剩下了這幾名巴凱走向阿茲爾時發出的腳步聲。
終于,他們來到了阿茲爾所在的地方,并且俯下身子,将掩埋在阿茲爾等人身上的黃沙拂去,準備将他們從黃沙的掩埋下挖出來。
澤拉斯在後方注視着巴凱們的行動,他的心中已經浮現起了自己折磨阿茲爾的場景,這讓他近乎激動得發抖。
終于,爲首的那名巴凱将黃沙完全挖開,他的視線中也出現了一張讓他很是熟悉的臉.人臉
“嗯嗯!?”
在愣愣的看着這張臉好一會之後,他才猛地反應過來,媽的挖了半天居然挖出的不是阿茲爾,而是那個人類!
并且就在下一瞬,那張人臉猛地睜開了眼睛,被掩埋于黃沙之下的手臂更是瞬間破土而出,手中明晃晃的長刀筆直的刺向了他的胸口。
“!!!”
這一幕實在發生的太過突然,以至于他和他身後的巴凱們都沒有反應過來,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左池手中長刀已經徹底沒入了他的心口,直接将他以及他身後的那名巴凱穿了個透心涼。
體内已經再不剩一絲一毫的飛升之力,所以左池将暴虐的雷霆宣洩而出,将這兩名巴凱那本就萎靡的生機徹底抹除。
做完這一切,左池一腳蹬在了那名巴凱的身上,在将他們踹飛的同時,他也踉跄着後退了幾步。
此時,左池的臉色蒼白得不見一絲一毫的血色,身體中更是傳來了無比強烈的虧空感。
“他mua的,怎麽總感覺這一幕這麽似曾相識呢!”
打死左池他都沒想到,自己那殘缺的飛升之力居然還成爲了他活下來的重要依仗。
也正是因爲他的飛升之力是殘缺的,這才使得飛升之力在爆炸時對他的傷害沒有那麽大,他也不至于像内瑟斯或者亞托克斯等人那樣徹底喪失行動能力,甚至是肉身粉碎。
隻是,左池擡頭看去,看着如今戰場的局勢,他的嘴角卻突然泛起了一抹有些自嘲的笑容。
千算萬算,最終居然還是算差了一步。
誰又能想到,澤拉斯居然從恕瑞瑪皇宮中搶奪了恰裏卡爾,而且還掌握了月火瀑這種逆天的魔法。
以手中星鐵長刀支撐身體,左池再一次站直身體,目光與遠處的澤拉斯交彙到了一起。
這時候,左池聽到了澤拉斯的聲音:
“凡人,即便到了現在,我的條件依舊算數,隻要你加入我,成爲我的戰士,我就會賜予你強大的力量。”
“戚~!”
左池突然嗤笑一聲。
他将長刀從地上抽出,步履闌珊的朝着澤拉斯所在的方向走出:
“今天是我死,還是你這崽種死,一切還未得可知呢。”
因爲之前的戰鬥,澤拉斯與他身後的巴凱們同樣也都已經是強弩之末,澤拉斯或許會強很多,但如果僅僅隻是這樣就讓左池放棄,那是不可能的。
聽到左池的話,澤拉斯眼眶中的藍色火焰變得愈發熾烈,同時手中彙聚起了一團奧術能量。
左池從那兩名巴凱的屍體上邁過,緩慢地朝着澤拉斯所在的方向走去。
自始至終,澤拉斯都在用睥睨的眼光看着左池,似乎在猜測,左池再走幾步就會徹底跌倒在地上。
左池就這樣慢慢的走着,如今,他的飛升之力已經完全消失,他能夠憑借的,唯有自己的諸多古神賜福以及符文魔法。
隻是,以他如今的身體狀況,如果要動用世界符文的話,他有些摸不準自己能不能承受那樣的後果。
漸漸地,左池來到了那十幾個巨大深坑所在的地方。
看着深坑中的那些暗裔武器,左池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真是不讓人省心啊,之後又得費力的去幫你們尋找肉身了。”
左池能夠察覺到,這些暗裔武器中的靈魂氣息已經變得極度萎靡,再不複從前的那般極具侵略性。
不過,就在左池即将走過這些深坑時,他的心中卻突然浮現起了一抹強烈的悸動,那是一股與衆多暗裔相似,但是卻要比他們強盛很多的暗裔靈魂。
這股悸動的源頭讓他無比熟悉,并且就在他的身邊。
左池能夠感覺到那抹強烈的渴望以及極緻的恨意,尋找悸動的源頭,左池看向了身旁深坑中的那把血色巨劍。
停下腳步,左池凝視亞托克斯良久。
最終,他邁開腳步朝着澤拉斯掠去。
“咔!”
熾烈的雷霆蔓延在長刀之上,左池刀鋒直指澤拉斯的身體。
看着來到自己面前的左池,澤拉斯手中積蓄已久的奧術能量毫不猶豫的揮出,筆直撞擊在了左池的胸口處。
左池的身體發生了一個趔趄,但他前沖的趨勢卻依舊不減,手中長刀更是已經來到了澤拉斯的面前。
隻是,就如今他的身體狀态來看,想要在這種正面交鋒上戰勝澤拉斯,實在是太難了。
就在左池手中長刀馬上就要刺中澤拉斯的時候,澤拉斯再次揮出的力量卻直接讓左池倒飛出去,在黃沙中翻滾了很遠才堪堪停下。
再一次晃晃悠悠起身,左池看到,他的身旁,就是亞托克斯的本體。
左池眉心處的金色印記再次亮起,熔岩、冰雪、雷霆瘋狂的席卷向澤拉斯,但結果卻依舊與之前相差無幾。
左池體内的力量已經幾近虧空,他的魔法的殺傷力已經大打折扣,根本無法對澤拉斯造成什麽影響。
“凡人,毫無意義的垂死掙紮。何必要在臣服之前多受些苦頭呢?”
左池甩了甩頭,突然擡起頭朝澤拉斯露出了一抹燦爛的微笑。
“你說得對。”
“嗯?”
澤拉斯起初微微一愣,但緊接着語氣中便多出了一抹欣賞之色:“這才對,依附強者,本就是這世間亘古不變的真理。”
“不不不。”左池搖了搖頭:“你理解錯了。”
澤拉斯審視着左池:“你是什麽意思?”
“锵!”
左池将手中星鐵長刀插在了面前的黃沙之中,轉而朝着身旁的亞托克斯轉過了身。
右手擡起,左池的手一點點靠近亞托克斯,同時他的笑臉也在澤拉斯的視線中越來越大:
“我的意思是,我可不受這罪了,就讓正确的人來替我宰了你吧!”
澤拉斯:“!!!”
聽到左池的話,看着他那伸向暗裔巨劍的手臂,澤拉斯的心中突然湧現起了一抹極緻的危機感。
“豎子,你找死!”
澤拉斯嘶吼一聲,手中奧術能量瘋狂的宣洩而出,直沖左池而去,妄圖阻止左池的所作所爲。
而也正是在這時,左池的右手緊緊地握住了暗裔巨劍的劍柄。
“咚!咚!咚!”
沉悶的心跳如同源自遠古的重鼓敲擊聲,一股恐怖的力量瞬間爆發開來,無數密集的暗紅色血管從暗裔巨劍的劍柄上湧出,無情的刺入了左池的手臂。
血管沿着左池的手臂瘋狂向上蔓延,這一次,左池再也沒有阻止亞托克斯的入侵。
“左池。”這時候,亞托克斯那熟悉的聲音在左池的腦海中響起。
在頭部被暗紅色血管完全覆蓋之前,左池輕聲說道:
“我已經不想管他經曆過什麽了,無論如何,他都是個噬主的奴隸。”
“亞托克斯,我會是你有史以來最強的肉身。”
“宰了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