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宿主權限不足.”
看着面前浮現起的藍色光幕，左池心中不禁有些遺憾。
正如他之前所想的那樣，皮膚系統還不能賦予換膚者相應的能力，起碼剛剛艾希并沒有得到皮膚賦予的力量，依舊隻是外形發生了變化。
不過這樣似乎才是比較正常的現象，否則如果真的可以根據皮膚獲得相應能力的話，那左池真的什麽都不用幹了，完全可以開一個造神工廠了。
比如像是死兆星、至高天、或者星界這幾個皮膚系列，他們的力量等級應該都屬于宇宙範疇了，哪還有符文之地什麽事啊。
如果皮膚系統真的那麽逆天，往日裏那些尋常英雄都要擁有與半神甚至是真神相抗衡的力量了。
如此看來，皮膚系統目前的作用，似乎就隻是改變英雄的外形了。
房間中，左池靠在床頭，仰頭看着屋頂怔怔出神。
不管是因爲答應了沃利貝爾的請求，還是因爲自己心中的好奇，左池都是要去冰霜守衛的領地看看的。
隻是，對于從未與麗桑卓以及嚎哭深淵接觸過的左池來說，此行無疑會很危險。
手中藍光亮起，星空精靈的眼球出現在了左池手中，黑暗的環境下，這對眼睛如夢似幻，散發着绮麗的星光。
不過，就在左池凝望着手中的眼球思索時，他懷中的艾希卻突然輕輕顫動了一下身子。
左池低頭朝懷中的艾希看去，卻發現她的身體顫抖的越來越厲害，臉色也變得很是蒼白。
艾希的雙手緊緊抓着左池的手臂，額頭上開始有細密的汗珠點點浮現。
和艾希成婚這麽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這樣，左池一時間也慌了神。
不過很快，左池便發現，懷中艾希那長長的睫毛輕顫幾下，随後便緩緩睜開了眼睛。
“艾希！”左池有些緊張地呼喚道。
“左池？”
艾希緊緊抓着左池的手臂，同時雙眸有些無神的看着面前的左池。
左池連忙點頭：“我在呢，怎麽了，是夢到什麽了嗎？”
“又是那個夢。”
艾希枕在左池胸口，有些心有餘悸的呢喃着。
“從我得到阿瓦羅薩的臻冰長弓起，我就時常會做一個夢。在夢裏，我看到了無數暗紫色的奇異生物從一處深淵中沖出，它們瘋狂的吞噬着周圍的一切。”
“我還看到了麗桑卓，在我的夢中，有一道聲音不斷告訴我，曆史都是假的，我先祖的死另有其因！”
說到這裏，艾希擡起頭看向左池，黑暗中，她那冰藍色的眸子中滿是無助。
“左池，我是不是瘋了？”
聽着艾希的講述，左池的眼中有着一抹莫名的神色浮現而起。
并沒有急着回複艾希的話，左池輕聲問道：“艾希，根據曆史的記載，阿瓦羅薩和賽瑞爾達都是怎麽死的？”
“這”艾希微微一頓。
這個問題，幾乎每個弗雷爾卓德人都知道啊，甚至就連三歲小孩兒都明白。
爲了拯救弗雷爾卓德的人民而死！
根據曆史記載，萬年之前，一場不知來自何處的災難突然降臨了弗雷爾卓德，那場災難幾乎可以毀滅整個弗雷爾卓德。
那時候，古神們都不願意出手幫助弗雷爾卓德的生靈，站在這些無助生靈面前的，隻有冰霜三姐妹！
在那場戰鬥中，冰霜三姐妹拼盡了一切，在損耗了無數生命的情況下，她們終于在那場災難中保護了大部分弱小的種族。
而代價，便是阿瓦羅薩、賽瑞爾達，以及無數強大種族的犧牲。
寒冰三姐妹中隻有麗桑卓活了下來，她成爲了人類最後的守護者，但因爲姐妹的死，麗桑卓選擇閉關不出，隻想守在自己的地盤中。
這便是曆史，也是每個弗雷爾卓德人都熟知的曆史。
而這，卻也跟左池所知的以及艾希所夢到的東西完全相悖！
左池不得不承認，麗桑卓的确有些東西。
她在編造這些曆史時，不僅抹去了自己與虛空作交易、接引虛空降臨的事實，而且還順手抹黑了一把包括沃利貝爾在内的古神。
當初，在麗桑卓抽幹雪人族的力量，施展超大範圍冰封陵墓時，幾乎所有參戰之人都死了，僅有的幸存者不是被她殺了，就是被她收編進了冰霜守衛。
在這種情況下，她似乎成爲了唯一可以書寫曆史的人。
這一次，曆史不再是由勝利者書寫，而是由“唯一幸存者”所書寫。
對于這個曆史，每個弗雷爾卓德人都深信不疑，所以他們對于冰霜守衛以及麗桑卓，沒有什麽敵意，頂多就隻是覺得冰霜守衛非常排外而已。
這或許正是麗桑卓努力的意義所在。
可是，世界上似乎永遠都沒有不透風的牆。
在萬年之後的今天，擁有阿瓦羅薩血脈的艾希，她得到了阿瓦羅薩的長弓，并且喚醒了體内的血脈，覺醒了部分記憶。
在艾希的夢中，往昔所發生的一切都在重現，隻是還處在初期，有些模糊而已。
這也正是麗桑卓始終想要殺艾希和瑟莊妮的真正意義。
她絕不會放任艾希和瑟莊妮覺醒往昔的記憶，因爲一旦兩人知曉了曾經的一切，麗桑卓辛辛苦苦維護萬年的東西将會徹底土崩瓦解。
這麽一想，似乎就全部都對上了。
左池抱緊懷中的艾希，點了點她的眉心。
“老婆，等我從冰霜守衛回來之後，就給你講個故事，怎麽樣？”
艾希眨了眨眼睛：“爲什麽要等回來之後？”
“你就别問這麽多啦，現在時間緊迫，我需要好好醞釀一下。”左池輕聲說道。
“昂。”艾希皺了皺鼻子：“那你可要早點回來！”
“好啦，繼續睡吧。”
房間中再一次安靜下來，而左池需要思考的東西也變得更多了一些。
左池并沒有選擇在現在就告知艾希曾經的一切，因爲他現在還沒辦法判斷嚎哭深淵下的情況，而且他也擔心艾希在得知一切之後會做出沖動的事情來。
等他從冰霜守衛回來，屆時應該就可以确定究竟要怎麽對待麗桑卓了。
到底是敵對還是和平相處，全看這一次了。
這或許就關乎着弗雷爾卓德是否能夠統一了。
時間一點點流逝，很快房間外的天空便亮了起來，這時候，艾希睜開了眼睛。
在左池懷中伸了個長長的懶腰，艾希問道：
“今天就要去了嗎？”
左池微微颔首：“嗯，現在就走。”
艾希的情緒有些低落，不過她還是說道：
“伱可以帶布隆去，他對那邊應該很了解，不然你自己在那邊什麽都不了解，也不方便。”
仔細思索一番之後，左池最終同意了艾希的提議。
确實也對，左池對冰霜守衛可以說是一問三不知，帶上“哪都通”布隆，百利而無一害。
片刻之後，阿瓦羅薩部族的邊境上。
艾希身體裹在毛茸茸的藍色披風中，一頭白發随風飄舞着，她用力朝左池揮了揮手。
“注意安全啊，早點回來。”
目送左池和布隆的身影消失在紛紛落下的雪幕中，艾希的眼神有些莫名的複雜。
回憶着自己的夢，艾希知道，自己離真相已經越來越近了。
另一邊，左池和布隆坐在他的大盾牌上，在雪地上飛快的向前駛去。
這一次出來，左池不僅帶上了自己的星鐵長刀，還把亞托克斯也帶上了。
畢竟對于虛空裂縫，亞托克斯可是最有發言權的了。
路途中，布隆一臉興奮的坐在左池身邊：
“我的朋友，我都已經聽說了，你參與了雷霆之神與火焰之神的戰鬥，快給我講講！”
“這段時間沒見，你都去了哪裏？可以給我講講你的故事嗎？”
“阿瓦羅薩部族的人都很熱情，我蠻喜歡這裏的。”
左池倒也沒有不耐煩，一邊笑着一邊給布隆講述着這段時間的所見所聞。
兩人從弗雷爾卓德中部一路向東，依舊是巧妙地繞在冰霜守衛的哨卡，直接深入冰霜守衛的領地。
“布隆，對于冰霜守衛領地上的标志，你有什麽了解嗎？”
“那當然了，我的朋友。”
布隆笑着說道：“我以前也時常會在這邊幫助一些受到傷害的村民。”
布隆擡起手指向北方：“在那邊，有一處很特别的哨卡，我以前去到那裏的時候都吓了一大跳。”
“哦？”左池挑了挑眉：“怎麽說？”
“你是知道的，冰霜守衛的領地每隔一段距離就會有一個哨卡，而就在北方，臨近寒冰之海的某個地方，那一處哨卡中的守衛很特别，居然是個小孩兒，還有一個雪人。”
布隆的眼中帶着一抹濃濃的緬懷，他捋了捋自己的小胡子：
“我還以爲這個世界上已經沒有雪人族的存在了呢，沒想到居然在那裏看到了。還有那個一直在尋找媽媽的小男孩兒，我當時還答應要幫他找媽媽來着，可惜也沒有找到。”
說到這裏，左池的眼中閃過了一抹明顯的亮光，他似乎已經知道布隆說的是誰了。
雪原雙子——努努和威朗普！
對于這對有些特别的組合，左池的臉上不禁閃過了一抹笑意。
“我的朋友，如果你感興趣的話，我們可以去看看他們。”布隆問道。
左池隻是笑着搖了搖頭：“等回來之後吧，看看有沒有時間。”
繼續深入冰霜守衛的領地，左池和布隆的視線中開始出現一個個規模不算很大的村落和部族駐地。
與阿瓦羅薩部族一樣，冰霜守衛的領地内同樣也是有普通人生活的，隻不過這些人與冰霜守衛不同，他們并不知曉曆史的真相。
從冰霜守衛的西部邊境一路向東，這一路上左池也在布隆的介紹下對冰霜守衛有了一定的了解。
而如果要總結一下，那就是：一個很賢明的戰母。
這個稱呼似乎就和以往的曆史有些出入了。
終于，在經過一天的跋涉之後，左池的視線中開始浮現起一座直插天際的暗藍色高聳建築--霜衛要塞！
那裏是冰霜守衛的根據地，也是守護在嚎哭深淵之前的最後一道屏障。
而就在左池和布隆無限接近霜衛要塞時，他們的前方卻出現了一個很是特别的村子。
遠遠看去，這個村子中居然全部都是小孩子，即便有大人，也都是寥寥幾個負責做飯的人而已。
似乎是看到了左池眼中的疑惑，布隆在左池耳邊輕聲說道：“這個村子名叫棄兒之村，這裏面的小孩兒都是無家可歸的孩子。”
左池眉頭一皺。
布隆則繼續說道：“在弗雷爾卓德，每天因爲各種災難死去的人實在太多太多了。而那些死去的人，他們的孩子自然也就成爲了無依無靠的孤兒。”
“麗桑卓專門建立了這個村子，用來收留那些孤兒，不管是父母雙亡的，還是被人遺棄的，這裏都有。麗桑卓派人照顧他們，長大之後還會挑選有資格的孩子收歸到冰霜守衛中。
不得不說，麗桑卓在這方面做得還真的很不錯，不過就是總喜歡發動戰争，也不知道爲什麽。”
聽着布隆的講述，左池心中對于麗桑卓的了解開始變得有些複雜了。
這似乎就跟一個曾犯下過累累罪行的殺人犯在犯罪之後又做了一輩子好事一樣。
他是好人嗎？可是他殺過很多人啊。
那他是壞人嗎？可他對很多人來說，也确實是好人啊。
将目光從棄兒之村收回，左池沒有再多說什麽，前方不遠，就是霜衛要塞了。
到了這裏，來回巡邏的冰霜守衛開始多了起來，同時左池可以發現，這些冰霜守衛的實力都很強，綜合素質應該算是三大部族中最強的。
毫無疑問，如果真的要拼盡一切的發動戰争，在沒有外人幹預的情況下，冰霜守衛還真的有抹除阿瓦羅薩部族以及凜冬之爪的能力。
走在雪地上，左池和布隆沒有再隐藏自己的行蹤。
“布隆，一會見到麗桑卓之後，你要盡量離得遠一些。”
“嗯？”布隆一臉疑惑：“爲什麽呢，我的朋友？”
左池有些無奈的對布隆道：“因爲離得近了可能會被殃及池魚。”
“額”布隆的腦袋裏有大大的疑惑，不明白左池要做什麽。
很快，不再隐藏行蹤的左池和布隆便被冰霜守衛發現了，大批的冰霜守衛朝着他們這邊彙聚而來。
“你們是什麽人！”
看着面前明晃晃的刀劍，左池的表情沒有絲毫的變化。
“我是阿瓦羅薩部族的血盟，我想見麗桑卓。”
“！？”
就在左池的話音落下的瞬間，面前的冰霜守衛中便傳來了陣陣騷動。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左池身上打量着，似乎都在問“這就是戰母艾希的血盟，那個傳的沸沸揚揚的人物”？
對于他們的目光，左池沒有理會，隻是靜靜地等待着。
很快，爲首的那個身着铠甲的男人便說道：“我要向戰母彙報。”
男人離開了大概一刻鍾時間，再次回來時，他朝左池點了點頭。
“你們跟我來吧。”
伴随着霜衛要塞那由寒冰包裹的巨型石門被推開，左池跟随那個冰霜守衛進入到了霜衛要塞中。
穿過長長的廊道，左池的前方豁然開朗，他們被帶到了一處極爲廣闊的大殿中。
也是在這時，左池擡起頭，視線直達大殿正中，台階上方的王座之上。
在那裏，一道渾身都包裹在臻冰當中的身影坐在王座上，雙腿交疊在一起，頭戴一頂臻冰王冠，王冠垂下的部分将雙眼也完全遮住了，隻露出了半張臉。
冰霜女巫——麗桑卓！
或許是因爲以前見過布隆的原因，麗桑卓并沒有太多關注布隆。
“阿瓦羅薩部族的血盟，你爲什麽會來到冰霜守衛。”麗桑卓的語氣異常淡漠，但是又似乎蘊含着濃濃的殺意。
想來也對，以左池的身份，他對于麗桑卓來說完全就是敵軍國王的王後！
如今突然來到這裏，很難不引人警惕。
左池并沒有第一時間回答麗桑卓的話，反倒是推了推布隆的手臂，讓他往一邊靠了靠。
等到布隆離開一段距離之後，左池徑直擡起頭看向麗桑卓。
“我知道曆史的真相，我知道你曾經所做的一切，我還知道嚎哭深淵之下封存的秘密！”
“轟！”
沒有任何意外，幾乎就在左池的話音落下的瞬間，一股濃郁到極緻的臻冰魔法便從麗桑卓的手中爆發開來，一根粗壯的冰淩直沖左池而來。
這架勢，任何人都看得出來，她準備一擊必殺！
而這一幕左池似乎早就預料到了，面對那突如其來的攻擊，左池的眼睛微微眯起，手中同樣有着冰藍色光芒彙聚。
一面冰藍色的臻冰巨盾出現在了左池的面前，緊接着，與麗桑卓的冰淩撞擊在了一起。
“咔！咔！咔！”
極緻的冰寒瞬間彌漫了整個大殿，無數臻冰碎片四處翻飛，在大殿的牆壁上留下了密集的傷痕。
布隆将盾牌擋在面前，一臉迷茫的看着面前的一切。
如今，布隆隻想說：左池真是個大好人啊，上門挑事兒還不忘提醒我躲遠點！
剛剛的碰撞還僅僅隻是個開始。
見左池輕易的擋下了自己的攻擊，麗桑卓雖然有些詫異，但也僅此而已。
她那覆蓋在臻冰之下的手臂揮動，無數暗藍色冰淩自她的身後浮現，狂暴的力量瞬間席卷了整個大殿，冰淩如同流星暴雨一般沖向了左池。
與此同時，麗桑卓的右臂深處，一道比左池還要高的寒冰巨爪劃破了沿途的一切，直沖左池而來。
左池抽出了手中的星鐵長刀，眉心公羊印記亮起，熾熱的岩漿包裹了刀身。
他的身影在紛亂的冰淩之間閃轉騰挪，在将冰淩擊碎的同時，那隻巨爪來到了左池面前。
下一瞬，巨爪突然化作了半天冰霧，而就在那冰霧中，上一秒還在王座之上的麗桑卓突然出現在了左池面前。
“轟！咔！”
麗桑卓那覆蓋着臻冰的手臂與左池手中長刀重重撞擊在了一起，那一瞬，左池的岩漿完全凝固，化作了一地碎石，而麗桑卓手臂上的臻冰也徹底融化，露出了她那有些蒼白的有些病态的皮膚。
到了此刻，左池和麗桑卓都對雙方的實力有了一定的認知。
左池很清楚，麗桑卓的力量幾乎已經與弗雷爾卓德的幾位古神不相上下，甚至如果她想，她完全可以發揮出超越海豹修女以及伊德豪烏格的力量！
在曆經萬年時間之後，這個曾經的普通人類，真的具備了以凡人之軀比肩神明的力量。
而相比左池的鎮定，麗桑卓心中的驚詫卻變得愈發濃郁了。
她根本不敢相信，傳聞中艾希的血盟居然具有如此強大的力量，這本就不合理，這可是她萬年的積累，可是左池卻以如此年輕的狀态輕松具備了！
手臂上融化的臻冰再一次被補齊，麗桑卓飛快後退出了一段距離。
她由臻冰托舉着，仔細的感知着面前之人的一切。
也是在這時，左池語氣淡漠的出聲道：“你殺不死我，而我卻知曉你的一切。我此行前來，并不是想要與你爲敵，而是要和你達成一筆交易。”
“我憑什麽要相信你！”麗桑卓沉聲說道。
“你賭不起！我完全有能力全身而退，随後将我所知道的一切告知世人。”
左池擡起手，他的手心中有淡淡的臻冰光華流轉。
“你也不想自己辛苦維護萬年的秘密被其他人知道吧？”
“.”
聽到這裏，麗桑卓陷入了沉默當中。
左池倒也不急，隻是靜靜地等待着。
他已經向麗桑卓證明了他所擁有的資本，接下來麗桑卓要如何選擇，就看她自己了。
良久之後，麗桑卓那滿帶威嚴的清冷嗓音終于響起：
“你想要什麽？”
左池将手中長刀收起，擡起頭看向前方的麗桑卓。
“我可以爲你治好你被沃利貝爾抓瞎的眼睛，但與此同時.”
麗桑卓的注意力被左池完全吸引，左池繼續說道：
“我需要你帶我去到嚎哭深淵之下，我要知曉如今虛空裂縫的現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