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姬拼盡全力和夜闌打鬥起來。
夜闌完全沒有将對方放在眼裏,畢竟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他已經沒有什麽武力值可言,怎麽可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傷害,不過就是隔學騷癢一些上不得台面的攻擊罷了。
“我對你手下留情,是念着曾經在我最困難的時候,你出手幫過我,要是再不知好歹,我絕對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元姬卻完全沒有停下手中攻擊的意思,不管怎麽樣都要保護好自己兒子最心愛的女人。
可惜他這樣賦予頑抗,完全惹怒了夜闌。
顧煙也看得出這人心狠手辣,完全不會顧念舊情,于是大聲喊道。
“你放了她!”
可惜這句話話音剛落。夜闌已經在手中凝結出一根手指一般粗的釘子狠狠釘在對方的心髒上。
元姬滿眼驚恐,臉上全是不敢置信。瞬間身體像是抹布一樣堆在地上。緩緩的擡起手,目光看向不遠處的顧煙,想要說些什麽,然而不懂,他說出口已經斷氣。
顧煙眼睜睜的看着一個活生生的生命就這樣結束在自己面前,深受刺激。
“不!不要!”
奮力怒吼着,可卻是于事無補。
夜闌看着躺在那裏的元姬,眼體漸漸浮現出輕蔑,果然女人都是廢物。
而受到重大刺激的顧言渾身像是有一種無法控制的力量,迅速讓顧煙身體膨脹起來。
渾身散發着一種藍綠色的幽光,就連眼睛也像是被火焰燃燒一般。
“啊!!”
痛苦的時候震徹了整個山洞就連外面還在打鬥的薄肆年都聽的一清二楚,還以爲顧岩是被受了什麽私刑才會叫的如此撕心裂肺。
然而讓所有人都沒想到的是,等他們進了山洞,發現顧煙被一種神秘的力量拖在半空中。
夜闌你完全沒有想到眼前會發生這樣的場景,難道是這女人體内的幽蘭血發生了什麽變化?
顧煙無法形容體内那種像是灼燒全身的難過。但是很快那種灼燒感漸漸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無法形容的力量。他隻是輕輕一揮手,那些隻顧自己的牢籠頓時變得粉碎,這一幕震驚了在場所有人。誰也沒有想到,一個沒有任何修爲的凡人竟然會有這樣大的能力。
而夜闌想要上前阻止,卻發現爲時已晚,對方的能力完全超出了自己想象的範圍,尤其是她身上那種帶着詭異的火光。
顧煙走到屍體跟前,蹲下身子,想要再和元姬說些什麽話,卻發現對方已經完全斷了氣。
“不可以,你不可以死,你死了。他怎麽辦?他好不容易得到的母還要怎麽辦?你不要死,你不可以死。”
下意識咬破自己的手腕讓血香氣頓時充斥了整個山洞,可惜的是對于已死之人幽蘭血并沒有起死回生的功效。
顧煙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這一幕。無比自責,如果自己能早一點沖破牢籠或者能夠把元姬勸一下,那麽這一幕的悲劇就不會發生。
“你還以爲自己能救得了别人嗎?你現在是自身難保。别以爲你覺醒了一點點力量就可以逃離這裏。我不會讓你們任何一個人活着離開。”
夜闌伸手,頓時空氣中像是有一根繩子狠狠的将顧言整個人捆住,然後移動到祭祀的祭壇當中。
“我絕對要讓你知道。這個世界絕對會由我來主宰任何想要阻止我的人下場就隻有死路一條。”
說的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像是鈴铛一般的聖器,那聖器在他手中越來越大,最後變成了一個繡球一般的東西。
而因爲剛剛顧言自己弄破了傷口,他的血液順着傷口開始源源不斷的奔向聖器。
而祭壇開啓之後,那些特殊的符文也逐漸有了光亮,血液滴入符文的溝壑當中,逐漸開始填滿,等到所有血液添滿符文,最後完成祭祀儀式,天地即将重歸混沌,萬物絕生。
薄肆年沒想到這家夥竟然如此瘋狂,這麽早就要開啓這些儀式,該死的這個瘋子。
完全沒有任何辦法,隻能開啓自己的原生形态。八條尾巴的九尾狐奮力的向着夜闌方向迅速奔去,想要阻止他完成祭祀。
夜闌似乎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直接将八尾狐形态的薄肆年狠狠摔到一邊。
“誰想阻攔我下場隻有死路一條。我不會讓任何人阻礙我。”
顧煙完全動彈不得,隻覺得自己的血液越流越快,越流越多。再這麽流下去,他會全身幹枯而死。
薄肆年靜靜的看着遠處不行,絕對不可以!
他必須阻止這一切的發生,不然自己從今之後再也沒有任何辦法。去見到自己曾經的戀人素素。
“停下來,你給我停下來!”
薄肆年再一次蓄起全力,發起猛烈的攻擊,而這一次他抱着必死的心态,要徹底将夜闌阻止。
夜闌早就已經有些不耐煩。繼續加快祭祀的進度。而這時誤打誤撞感到山洞口的落雪,看到眼前的一幕被驚呆了,完全沒有想到顧煙竟然會飄在空中,血液順着他的手腕不斷的滴入地上的溝壑。
突然之間落雪想起了不久之前大師指點過自己的一命換一命,難道指的是……
在看着奄奄一息躺在地上的八尾狐狸,刻明白那是爲了解救顧言戰鬥而被狠狠重傷的薄肆年。
落雪半分猶豫都沒有從自己的口袋裏摸到一根金钗。平時看着是個普通的頭差,但其實内有乾坤,可以變成一個防身用的錐刺。
迅速而猛烈的奔着正在繼續推進祭祀的夜闌。
狠狠的插進對方的身體。
而原本已經将所有的氣注入到祭祀台的夜闌,頓時像是洩氣了一般。
“該死!”
幾乎是本能的反應,一掌重重的打到對方的身上,落雪頓時飛出十幾米的距離。薄肆年看出被重傷的人是落雪的時候,不由得驚叫出聲。
“落雪!”
顯然他并沒有想到這姑娘竟然會誤打誤撞走到這裏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