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彼此看了對方一眼,顧煙幾乎是立刻認出對方。
而方俊航也沒想到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自己不過就是出來找個藥鋪,竟然直接就能碰到顧煙,隻要拿到她身上的幽蘭血,那少主就有救了。
男人眼底都帶着笑意,立刻快步走過來。
“顧小姐,真是好久不見啊,好巧。”
顧煙心裏暗暗罵了幾句,但是她知道這裏是鬧市區,對方不敢在這麽多人面前做什麽特别過分的事,就像之前在港城醫院是一樣的。
“方醫生這是來上京出差了?是挺巧的,我也沒想到還能在這裏看到你。”
方俊航看着顧煙,發現她一點害怕的意思都沒有,也跟着放松下來。
看來這女人應該還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否則的話怎麽會一點反應都沒有呢。
而他不知道的是,顧煙拿着手機的手一直不停滑動屏幕直接向霍君臨發出求救。
正在開會的霍君臨接到顧煙的求救信号,也不顧當場的高層是什麽表情,立刻起身。
夭柳看着衆人,說了句。
“散會。”
一臉懵逼的高層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明白怎麽突然間就要散會了。
“最近董事長有些不對勁你們發現了嗎?”
“是啊,這到底是什麽意思?之前都沒有發生過這樣的狀況。”
“現在外面流言蜚語很多,你們好歹也看看新聞。”
其中一個董事說了這句話之後就身藏功與名起身離開會議室。
——
顧煙站在咖啡店門口笑眯眯的看着方俊航,明知道他來上京根本就不是爲了出差而是爲了自己還要虛與委蛇。
果然人不能心存僥幸,不然現實就會啪啪打臉教做人,以爲上京很大沒有那麽容易就遇到對方,可偏偏就是能遇到!
可事關母親,她不後悔今天出來這一趟。
“我不是來出差,是來見我的一個朋友,隻可惜我現在這個朋友受了傷,需要……好好治療。”
顧煙心想這就是差點要明示要自己的血了。
“那方醫生應該立刻讓你的朋友去醫院才對,别耽誤病情了才好。”
顧煙不急不慢地說着話,方俊航對于眼前這個女人倒是有了好奇心,雖然現在還不确定她就是聖女,可是既然體内有幽蘭血,就一定爲他狼族所用。
“可是我的朋友他不需要去醫院,也不需要看醫生,他需要顧小姐幫忙。”
顧煙要不是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也是修煉幾百年的大妖,真的想要給他一個大嘴巴子,想得美。
“方醫生這個玩笑真的是不好笑,畢竟,我又不會醫術,我怎麽治療你朋友呢?要不然這樣,要是你在上京人生地不熟的需要我幫忙,我可以幫你聯系不錯的醫院。”
顧煙目光看着周圍,發現周圍雖然很多人,但是顯然沒有能夠有足夠震懾力的體型的男人,更何況對方是妖,可能根本就不怕這些人。
怎麽辦,霍君臨應該還有一會兒才能來自己身邊,得想盡辦法拖延一下,這樣才能保證自己的安全。
“你在裝傻?你應該明白我剛剛說的話是什麽意思才對,顧煙,你難道不知道你爲什麽可以治療别人的傷嗎?”
方俊航眯起眼,露出兇相,讓顧煙下意識退開一步。
“你這話就更是讓我搞不清楚了,方醫生,你開玩笑也要有個限度,而且我和你隻是一面之緣……”
話說到一半,顧煙突然揚高聲音。
“你再來騷擾我,我就報警了,我已經說了我跟你沒有關系,請你别來騷擾我!”
周圍人立刻被顧煙楊高的嗓音給吸引過來,方俊航一愣,正要伸手去拽顧煙,被顧煙躲開。
“穿黑衣服的大哥,他是跟蹤狂,一直在跟蹤我,剛剛還威脅我,說要殺了我。”
原本看熱鬧的黑衣大哥被顧煙這麽一說,也開了口。
“小夥子,你看着也是有正經工作的人,你怎麽幹這種事啊?人家姑娘不願意就别跟着了。”
有一個人站出來一說,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就是啊,看着也不像壞人怎麽還非要跟蹤别人呢?”
“姑娘你别怕啊,有什麽事大夥給你做主。”
“對對對,現在都是法治社會,可不能爲所欲爲。”
一群人圍過來,方俊航有些措手不及,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動用自己的法術,肯定會被盯上,到時候被當成危害六界的大妖可就完了。
“是個誤會,我們是朋友,是認識的人,不是她說的那樣,我也不是跟蹤狂。”
方俊航還很理智的解釋,他好不容易碰到顧煙,要是今天就放走了她,那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了。
周圍的人看着他說話這麽彬彬有禮确實很難和跟蹤狂聯系到一起。
“姑娘,是不是你們情侶吵架了啊?”
“我不認識他,他也不是我的男朋友,不能讓他離開,我就報警讓警察來解決這個問題。”
顧煙立刻往人群裏縮了縮,她也是在賭,方俊航如果要用什麽術法制來的東西,也得衡量一下,隻要能拖住這些時間,自己就還有機會。
“既然這姑娘都說了要報警,那還是報警穩妥,不管是誤會還是什麽都等警察來了再說。”
黑衣大哥也個有正義感的,立刻掏出電話,周圍的女生也是紛紛附和。
“沒錯,不管是誤會還是什麽,既然這個姑娘說了要報警,那就讓警察來了你跟警察解釋。”
方俊航實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看着顧煙冷笑一聲。
“你非要把他們拉下水……”
說着,身上開始有一種無形的氣開始形成,顧煙感受到了,心裏開始暗暗祈禱——霍君臨,你快一點,求求你!
“你膽子還真是不小,竟然從港城追到這裏來。”
人群之中響起一道熟悉的男音,讓衆人望過去,而方俊航則是愣了下,眼看着霍君臨奔着自己過來,可是卻不敢動彈半分。一雙腿仿佛灌了鉛一般沉重。
這個狡猾的女人原來剛剛一直是在和自己拖延時間,爲的就是能夠争取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