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問。”
“如果你當時就知道秦一京不是當時救你的人，你還會和他在一起嗎？”
霍君臨突然提出這樣的問題讓顧煙有些傻眼。
好家夥，還以爲老男人不會在意這種事。沒想到啊沒想到。
“這個問題我也思考過。深思熟慮的想了想，以我的個性确實不會。畢竟現在仔細想一想，他身上也沒什麽值得我特别喜歡的地方。性格嗎？不用說人品嗎？更沒有。這樣一個性格也不行，人品也不行，能力不如我的人。嗯……仔細想想，我在他身上真的找不到什麽吸引我的優點。
所以你看有時候喜歡一個人也是容易，因爲一層濾鏡。别人閉着眼睛都能看出來的事兒，你睜着眼睛都看不到。現在想想那個時候的我可真是一個純純的戀愛惱。”
原本隻是随口感歎一下。卻沒想到下一秒老男人竟然問出了這樣的問題。
“那現在你不會對我有濾鏡了，是嗎？”
顧煙嘴角一抽。
好家夥，直呼好家夥，怎麽也沒想到霍君臨還會糾結這種事啊？！這實在是有些颠覆自己對這個老男人的認知啊。
以他的沉穩成熟，遇事波瀾不驚，泰山崩于前而不改神色的個性！竟然！會問這麽幼稚的問題？
顧煙實在掩飾不住自己的震驚，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就這麽眨巴眨巴的看着霍君臨。
而霍君臨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
他當然也明白自己問的這個問題，屬實是有些和他的個性背道而馳，可就是忍不住問了。
“那你的意思是想讓我對你有濾鏡，還是不想讓我對你有濾鏡呢？”
當你不知道一個問題的答案，最好的方式就是把這個問題包裝一下，再扔回去。
顧煙當然明白自己這個做法，投機取巧。可是确是，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
怕回答的讓他滿意了，兩個人之間感情往上升溫，那到時候更難舍難分。
又怕回答的讓他不夠滿意，傷了老男人的心。
霍君臨明白，小東西不想回答，也就不勉強他。内心有些失落，卻也沒有表達出來。一張俊臉和平時别無二樣。
可惜，顧煙還是察覺出他此時此刻心緒上的變化。然而除了裝傻之外，又有什麽辦法呢？兩人現在關系就是這麽尴尬。
可惜呀！還是察覺出他此時此刻心去上的變化。然而除了裝傻之外，又有什麽辦法呢？兩人現在關系就是這麽尴尬。
往前一步是懸崖，後退一步也是萬丈深淵。除了原地轉圈兒，也沒别的什麽好辦法。
人生第一次，顧煙感受到原來有選擇也不是什麽好事。
“反正我和那個狗男人之間已經徹底結束了，以後也别老提他了。多晦氣呀！”
雖然不能給老男人一個滿意的答案，但是側面哄一哄，倒是可以的。
果然老男人聽了這些話，臉上的我表情雖然沒有變，可是臉色卻變了。
比剛剛就從容不少。
顧煙心想，自己這察言觀色的本事多虧了老男人得到了質的飛躍。
“原本今天宴家也應該派人過來。因爲上次壽宴的事兒……”
“等一下，你說宴家也應該來人？可是，就算是那對兄妹不來。不喜歡宴時也該趁這個機會過來參加一下，除非他遇到什麽阻礙。”
顧煙這麽聰明，讓霍君臨眼底劃過一絲毫不掩飾的欣賞。
“他人在港城，結束這邊的行程之後，我們也要過去。”
霍君臨的話讓顧煙抿了抿唇。
“所以你們是要避開别人的耳目，在港城彙合。這樣才能商量出新的對策。我猜對了沒？”
霍君臨點了點頭。
“嗯。”
顧煙倒是對去港城頓時有了無比的期待。
“之前我還一直猜測你和港城的霍家是不是有什麽關系，可現在我知道你的真實身份，顯然你們之間是不太可能有什麽親屬上的關系了……”
“也算是有些親屬上的關系，他們家祖上是我妹妹轉世嫁過去的夫人。”
霍君臨這麽一說，顧煙張大嘴巴。
“所以算起來你算是他們的老祖宗？那宴時知道你的身份嗎？”
霍君臨搖了搖頭。
“不知道隻有你一個凡人，知道我是誰。”
顧煙完全控制不住自己快要飛到太陽穴的嘴角。全世界隻有自己知道他的真實身份，是一種什麽樣的體驗呀！
可明明已經心裏高興的不得了，卻還要假裝這件事兒也沒那麽讓人感覺興奮的樣子。
“哦，真的嗎？”
“嗯。”
顧煙果然僞裝不過三秒，立刻笑得跟花兒一樣。
“那我也太榮幸了吧，霍先生。”
霍君臨看着顧煙臉上燦爛的笑容，也忍不住被感染的到。
“你還覺得這算什麽榮幸的事？”
“那是當然啊，你想一想這種隻能發生在電影裏的情節發生在我的身上。真的超級無敵，特别酷。小時候我看動畫就總是夢想着，要是自己是能夠拯救世界的女英雄。或者就像《封神榜》裏女将軍……反正就是這種類似于隻存在幻想突然有一天實現了的感覺。”
霍君臨不是很懂，但是看他這麽高興的樣子，也就随她了。
“除了你之外，怕是其他人都是葉公好龍吧，若我真是在那些人面前露出了真身，早就被吓死過去。”
顧煙想了想，霍君臨說的這些确也是大實話。
“這不還歸功于你每次在夢裏……”
話說到一半，顧煙覺得周圍的空氣瞬間暧昧起來。
自從那條大白蛇出現在自己夢裏之後，她的身體裏面就像有一種不安分的躁動，隻想要破繭而出。
尤其還在網上查詢了一下，夢到蛇預示着什麽。其中有一條實在是讓人小臉兒一黃——×欲高漲。
拜托，活了二十來年。她還是個未經人事的呢，卻被一條白蛇弄得如此饑渴，說出去，她這臉可真的是沒地兒放了。
霍君臨看着顧煙有些古怪的臉色，追問道：“我在夢裏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