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說廢話,你還不配我家主子出手!”
薄肆年歪着頭,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全然不把對方的憤怒放在眼裏。
“就憑你,也配跟我叫嚣,你以爲你跟那條死蛇能相提并論嗎?真是笑話!你們這種不知道哪裏來的長蟲,跟他可不是一個級别的。
我就先跟你玩兒一會兒,我看什麽時候,那條死蛇看不下去才動手。或者,他壓根就不在乎你的死活,還想用你來拖住我,也不一定呢。”
夭柳的力氣越來越小,薄肆年雖然不是霍君臨的對手,但是對付他還是綽綽有餘。
再這麽下去,他能拖下去的時間就更少了。
薄肆年将手裏的扇子快速圍繞夭柳周身進攻,讓他根本就反應不過來,沒一會兒就讓他渾身是傷,可又不給他緻命一擊,分明就是故意逗弄他玩兒。
終于,夭柳渾身都沒了力氣,“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嘴角也流着血。
薄肆年見狀,忍不住笑了。
“你說你怎麽怎麽這麽執着?你那主子也壓根不在乎你的性命,你這是何苦呢?
不過看在你這麽賣命的份上,我偏不要給你個痛快,我就要慢慢的慢慢的折磨你。”
薄肆年幾乎可以确定了,霍君臨絕對法力出了問題,不然他絕對不會這麽眼睜睜看着自己的屬下如此經受折磨和羞辱。
太好了,真是天助他也!
這一次元牝珠絕對要拿到手,阿素也就能找得到了。
自己期盼了這麽多年的願望終于要實現了,自己苦苦等待的戀人也終于要見到了。
阿素,等着我,我就要能找到你了。
然而在他正沉浸在即将要得到元牝珠快樂的時候,一條小蛇不知道從哪裏蹿了出來,狠狠咬了一口他的手腕,而他猛地一甩,那蛇被狠狠摔在牆上。
夭柳見狀,不由得瞪大了雙眼,痛苦的大喊道:“不!”
看到金條被薄肆年狠狠摔傷,啓動元牝珠的霍君臨默默将背後的那張符給撕下來,原本封印住的真身漸漸回籠,而他現在要背水一戰,就要想盡一切辦法聚集法力。
不僅如此更要利用元牝珠來提升自己的法力,從而擊退薄肆年,可是利用元牝珠需要一個時間蓄力,剛剛夭柳和薄肆年打鬥的這段時間就是霍君臨想盡辦法啓動元牝珠。
渾身是傷的夭柳抱着奄奄一息的金條,眼紅的像是狂暴的猛獸。
“弟弟,你撐住,會沒事的,會沒事的……”
金條知道自己這次是兇多吉少了,原本就沒怎麽恢複的修爲這一次又受到了重創,可惜他以後不能再陪伴在哥哥身邊了。
“哥哥,我……沒事的,沒事的,他中了我的蛇毒,不過半個時辰,他的奇經八脈都會中毒,他越是使用法力就中毒越深。
你知道的,我的毒,就算是大羅神仙都救不了的。
所以,你……和主人快逃,還有機會,還……”
後面的話還不等說完,金條已經暈死過去,這一次它拼盡力氣去保護哥哥和主人。
夭柳眦目欲裂地看着弟弟被傷害至此,瞬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顯出自己的原形,一條碗口粗的灰色大蛇瞬間立起幾米高。
薄肆年不慌不忙地擡眼看着眼前的夭柳。
“就憑你,還想跟我鬥?你既然這麽想死,我就成全你。”
薄肆年甚至都不用露出自己的尾巴就足以用手中的扇子将夭柳再次重傷,即便,夭柳已經孤注一擲,顯出真身法力更是高了一層。
但是在絕對實力的差距面前,這些花裏胡哨的根本就沒有任何用。
夭柳的也被打得奄奄一息,目光緊緊地看着自己弟弟的方向,他也覺得自己這次是逃不過去了,可惜,他既不能護住主人,也不能護住弟弟。
都怪他太弱了,誰都保護不了。
薄肆年看着一大一小兩條蛇,頓時笑得猖狂。
“哈哈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原來你們也不過如此,等我一會兒拿你們的蛇膽回去泡酒滋補一下也不錯。”
說着,回頭看向霍君臨發現,他渾身已經鍍上一層金光。
臉上的笑容頓時就凝固住。
原本是發現霍君臨受傷想要趁機來折磨他一番,報之前的仇。
可沒想到他竟然開啓了元牝珠。
“霍君臨,你還真是夠狡猾的!”
霍君臨目光沉靜地看着薄肆年,淡淡道:“你真的該死。”
薄肆年感受對方巨大的法力提升,又看到元牝珠裏的金光源源不斷地往霍君臨的身上注入。
這是怎麽一回事?元牝珠不是能看前世今生的寶物嗎?什麽時候還有這樣的奇效。
糟了,他已經徹底開啓元牝珠,要是被他增強了法力,那自己豈不是……
“你别想得逞!”
薄肆年猛地将手裏的扇子扔出去,霍君臨尋思閃避,完全沒有碰到他一絲一毫。
雖然他因爲舊傷這個時候法力受損,但是一旦短時間内燃燒自己的法力還是有一戰的機會。
他必須赢得這一戰,他必須去見顧煙。
——
顧煙不住地看着挂在牆上的時鍾,都說好了七點鍾這都已經到了時間,霍君臨怎麽還不來?
捏着手機,開始猶豫要不要打電話問問看他到底怎麽了。
“小煙,要不要問問怎麽回事?不是說一定會來嗎?”
林曦小聲在顧煙跟前說着,看着顧煙有些失落的樣子,也很是不忍。
“可能有什麽什麽事吧,先切蛋糕吧,等他忙完了就來了。”
說着,顧煙勉強揚起一抹笑容,假裝什麽都沒發生一樣。
可是端着啤酒的宋琰卻叭叭起來。
“啥意思啊,不是說好了來給你過生日了嗎?怎麽這個時間了都不出現,他不會是反悔了吧?之前把話說的那麽漂亮,現在又出爾反爾,什麽意思?他該不會是……之前都是演戲給你看的吧。”
顧煙沒好氣的瞪了一眼宋琰。
“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他既然答應我了,就一定會來。”
宋琰撇嘴。
“也不是我非要在你面前挑撥離間,你看看現在幾點了?他連個鬼影子都沒有。而且今天叔叔阿姨都在,他要是不來,這不是不給你面子,也是不給叔叔阿姨面子。原本之前我對他印象還挺好的,覺得這妹夫還不錯。
但如果連生日都不能陪你過的話,那這種男人你要他何用?你也别怪我在你面前嚼舌根子。男人得多方面考察他,别說幾句漂亮話,你就暈頭轉向了。不要聽他說了什麽,要看他做了什麽,懂嗎?”
這一番“愛的教育”,讓顧煙抿了抿嘴唇,堅定道:“我相信他絕對不會失言,既然他答應過我就一定會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