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條驚恐地看着眼前的女人,總覺得她有什麽不好的算盤在打。
小心翼翼湊過來,看着她臉上露出的得意笑容。
雄黃,那東西對于蛇來說是最毒的存在了,這女人怎麽好端端想起雄黃來了?難道是想要拿來對付主子?
不行不行,要是這樣的話,主子……
唉,不對啊,主子跟自己這種修行低微的小蛇也不是一個等級的,那個東西對主子什麽殺傷力,而且,他家主子可不是普通的白蟒,那可是……
一想到霍君臨的真實身份,金條不敢再想下去,畢竟,那個身份對于主子來說,他并不喜歡,也禁止所有人提起。
等一下,這女人剛剛叫自己什麽?花花?
瞪着一雙紅寶石一般的眼睛,金條心裏十分不爽,這麽娘的名字,它才不想要呢!自己可以是一條公蛇!
吐着信子,想要表達自己的憤怒,可是在顧煙看來它這樣更可愛了。
“哈哈哈,幹嘛,跟我賣萌啊?”
金條無語,自己這哪裏是在賣萌了?這分明是在威脅她啊,難道這女人都看不出來的嗎?
顧煙摸了摸金條的小腦袋,打定了主意,她必須要試試看自己心裏的想法到底對不對。
之前也沒有太多聯想,可是一旦巧合多了之後,就很難不去想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巧合,還是另有隐情。
雖然,這個想法十分荒謬,堂堂的sunshine集團的董事長,一個行業新貴,怎麽可能和什麽蛇有關聯,但是……
她就是有這樣一種直覺。
至于直覺到底準不準,還是要看之後的驗證了。
——
入夜,金條小心翼翼地從顧煙的房間裏爬到霍君臨的主卧裏去。
看着小東西明明害怕還要冒死湊過來的樣子。
“有事?”
金條想了又想,決定還是要告訴霍君臨一聲才對。
主子,那女人……
霍君臨目光一凜,金條對于顧煙的稱呼也立刻改變。
顧小姐好想對你……
霍君臨一雙琥珀色的眸子沒有了金絲邊眼鏡的遮擋,更是多了一絲鋒利。
“你現在是她的寵物,就應該對她忠心不二,懂了嗎?”
金條一愣,可是顧煙是想要……
霍君臨收回自己的視線,将話說得更加明白了些。
“既然我答應了把你送給她,你就該知道自己的位置,你不是我送過去監視她的卧底,你也該明白你到底是誰的寵物,誰才是你真正的主子。
從現在開始,你的生死,我已經無權過問,你也不再屬于我霍君臨,明白了嗎?”
這些話讓金條有些蛇腦過載了。
所以,從今以後,自己隻需要遵守對顧煙的承諾,把顧煙當成自己的主子?
哪怕是顧煙要對霍君臨不利,也都不能背叛她?
主子……
“我不是你的主子,你的主子是顧煙,如果你連這一點都不能清楚的話,那我就不會放過你一條生路了。”
金條垂下小腦袋,不再言語了。
原來主子竟然已經對那個女人如此偏愛了?看來是自己低估了那個女人在主子心裏的地位了。
好,我知道了主子。
顧煙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美美地在大床上翻了個身,沉沉睡去。
月光,透過紗簾灑了一地,像是稀碎的銀河,今天是個甯靜的夜晚,她一夜好眠,竟然也沒做那個夢……
——
宴老爺子的壽宴即将舉行,看到請帖的時候,顧煙在想,會不會在這個場合看到自己的父母,畢竟,顧家和傅家和宴家也有一些來往的。
咬了咬唇,顧煙現在還沒做好要和母親相見的準備,畢竟,她也是要面子的人,怎麽可能當做什麽事都沒發生過就這麽大大方方去面對。
霍君臨看着她拿着請帖苦思冥想的樣子,淡聲開口。
“怎麽了?不想去?”
顧煙回過神來,連連搖頭。
“沒有啊,我去,我當然要去,這麽好的機會,不去是傻子。更何況,我也得見識一下,風流不羁的宴家二少是怎麽演戲的,畢竟人生如戲,我好好學着點。”
這話倒真不是挖苦諷刺,顧煙是真的佩服宴時,畢竟他演得太像了,以至于全上京都把他當成反面教材,隔壁家的學渣。
還記得以前參加過一次名媛聚會,那些千金就是明目張膽說自己看不上宴時這種什麽都不會的二世祖,玩兒玩兒可以,當老公就算了。
畢竟商業聯姻,誰都想找個條件好有實權的,她們自诩名門千金又不是娛樂圈的小明星,要的當然更多,野心也更大。
那時候顧煙就在想,宴時這人風評這麽差,也真是難得,上京好人家的姑娘怕是沒有人想要嫁給他了。
可是沒想到,就在前不久,就聽說宴家的老爺子給他找了一門親事也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直接宣布這件事。
“那種東西,你不需要學。”
霍君臨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的小女人,他才不想她帶着面子虛與委蛇,她隻需要像從前那般,天不怕地不怕,做自己就好了。
顧煙看着霍君臨,這男人真是意識不到自己有時候說話真的讓人浮想聯翩。
就比如剛剛這句,是不是可以讓人理解爲下一句就是要她隻需要做自己不需要看任何人臉色就好了?
這樣的話,通常隻有她父母那般的關系才能說得出口。
可自己是他什麽人呢?他爲什麽要說這種話。
咬了下嘴唇,顧煙笑了笑,媚眼如絲地走近霍君臨,半坐在辦公桌上,一雙長腿線條優美引人側目。
她臉上帶着那種張揚的笑容,紅唇微微勾着,眼尾的一絲風情任由哪個男人看了能夠不淪陷進去。
“所以,老闆這話的意思,我不用學得圓滑世故?”
霍君臨擡眼,對上對方眼底泛起的狡黠。
這小東西開始試探自己了。
“你想要學?”
“學一學也未嘗不可啊,有好處的事兒,爲什麽不試試呢?之前你總說我天真來着,那我可不是要學學别人家的韬光養晦,不動聲色?
還是說,老闆,你舍不得我變成一個圓滑世故的人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