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麽意思紀晉當然知道,這不他理直氣壯的:“我得要圈好地盤,也讓别人知難而退。”
嶽玲沒好氣:“盡胡說,可沒有别人。”
“還沒有呢?”紀晉叫屈:“我都見過好幾個了,上次那個齊總還邀請你一起吃飯。還有那個小邱,他還請你喝奶茶……”
嶽玲:“齊總請吃飯那是因爲我們兩家公司在對接項目,一起吃飯也沒什麽不對吧?至于小邱就更不可能了,他才進公司多久?我也不喜歡弟弟。”
紀晉一下子精神了:“不喜歡弟弟啊?那喜歡……哥哥?”
“你要不要臉?”嶽玲臉一下紅了,不知道是羞的還是氣的。可惜她紅着臉瞪着紀晉,眼神的殺傷力反而小的可憐。
紀晉左右臉皮厚的很:“隻要能夠追到你,不要臉又何妨?”
要論起臉皮來,嶽玲肯定是不如紀晉的,她也不和紀晉掰扯:“懶的跟你說,我要開始工作了。”
紀晉也見好就收:“行,你工作,我絕對不打擾你。”
嶽玲自從升了主管後工位就有了變動,雖說還沒有擁有獨立的辦公室,但是她的工位很靠裏,還帶個玻璃擋闆,勉強也算是有個半私密空間。
紀晉也不評判嶽玲的工作場所,在他看來,嶽玲能夠憑借着自己做到現在這樣,已經很不容易。以前他或許不懂人間疾苦,但是将自己代入嶽玲後紀晉也開始逐漸知道這些。
看嶽玲一坐到辦公桌後面就開始在電腦上敲敲打打,紀晉也不去打擾嶽玲。他的目的是陪着嶽玲,而不是影響她的工作。
趁着嶽玲忙工作的時候,紀晉訂的餐也到了。作爲一個合格的追求者,紀晉當然不會忘記關注嶽玲的身體健康。
陪着嶽玲一直忙到了九點多,嶽玲才将今天下午積壓的工作全都處理完了。
紀晉有些驚訝:“那麽多工作,你都處理好了?你工作效率真高。”
嶽玲難得對他笑了笑:“魏小姐對我很好,自從認識她以後,魏小姐有給我調理身體。身體一好,精氣神就足了。”
紀晉有些吃味:“你提到她的時候眼睛都在放光。”
嶽玲扯下發夾按了按頭皮:“那是自然,魏小姐是家人以外對我最好的人。她三番兩次的救我于水火,我再怎麽感激她挂念她也不爲過。”
紀晉:“是,我也感謝她,感謝她将你照顧的很好。”
他沉默了下才說道:“對不起,我不知道蔣平他下午還做出這樣的事,我以爲在給過他教訓後他會知情識趣。”
“他就是個瘋子,”嶽玲不想提蔣平:“在他眼裏,或許我一直都是那個任由他欺負的弱者吧,似乎全世界都不能有人對不起他一樣。”
“魏小姐下午已經給過他教訓了,以後他不會再出現在我的生活中。”
“那樣最好,”紀晉沉着臉:“仔細想想似乎我總是給你帶來麻煩,上次蔣平對你出手是這樣,後來又有紀唐的事。”
嶽玲:“你給了我四十萬,我心底是感激你的。”
她自嘲的笑了笑:“物化自己的時候我很痛苦,可是那個時候你真的就像是救命稻草一樣,所以不管怎樣,這件事上我都是感激你的。”
“你無需将蔣平做下的事歸咎到你自己身上,歸根結底這是蔣平的過錯,我是就事論事。紀唐那件事更是無稽之談,在我拉你一把之前,我也不知道他是誰,這是我自己的選擇。”
嶽玲說的很客觀,工作了幾年她深深的懂得了一個道理,那就是不遷怒于人,就事論事。雖然這裏面或多或少都有紀晉的影子,但是實事求是的說紀晉并沒有做錯什麽。
紀晉頓了下:“我以前很欣賞你這麽理性,但是這會兒我卻特别不喜歡這種理性。我甯可你跟我生氣,也不想看到你如今這樣。”
嶽玲收拾包包:“小女孩兒才有作的權利,我不是小女孩兒。”
紀晉也沒再說更多的甜言蜜語,以前這些他張嘴就來,可如今他才知道。在喜歡的人面前,越是愛重就越是謹慎,越是小心翼翼。
出了公司,嶽玲也沒拒絕紀晉送她回家。有人送她幹嗎要花錢去打車?她的每一分錢都很珍貴的好嗎?
“下午這件事你别和我爸媽說,他們不知道蔣平這個人,也不知道我之前的遭遇。”看着車窗外的車水馬龍,嶽玲的情緒有些低落。
“我不會說的。”紀晉保證道,蔣平能夠好端端的在社會上行走,他就知道嶽玲沒有報警,而是将這件事忍了下來。
那麽他和嶽玲的過去顯然她爸媽也是不知情的,他能夠理解嶽玲的選擇,可理解歸理解。但是讓嶽玲就此忍氣吞聲,紀晉心裏确實不好受。
他明白他和嶽玲的過去也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說的,因爲本身這就是一項交易。若是被她的爸媽知道了,他們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嶽媽本來身體就不好,最好還是不要刺激她。
嶽玲知道紀晉是個說到做到的人,這點她自然是放心紀晉的。因此她也沒多說什麽,“雖說已經是春天了,但是晚上還是挺涼的,你想吃夜宵嗎?”
嶽玲第一次開口邀請自己吃飯,紀晉是傻了才會拒絕,當即他就一口答應:“好啊,我知道有幾家店夜宵做的不錯……”
“你請我吃了晚飯,我請你吃夜宵。”嶽玲打斷他:“我知道有家店羊肉湯做的特别好,魏小姐很喜歡她炖的湯,霍哥還特意去取經了。”
紀晉是真的好奇了:“好啊,那我一會兒可要嘗嘗,你幫我設定下導航。”
十點半的時候,紀晉和嶽玲到了美食一條街。嶽玲下車後很熟練的往裏面走,越到裏面反而越熱鬧,一點都不符合常理。
嶽玲給他解釋:“這是店家手藝好,我聽說他們打算開店了。過不了多久羊肉也不賣了,改賣小龍蝦了。”
他們倆走到曹舒亞和老梁的燒烤攤的時候,曹舒亞正忙着給客人盛湯。排在前面的無一例外,個個都要了一碗羊肉湯。
紀晉吸吸鼻子:“很香啊。”
嶽玲有些得意:“那是,她的手藝确實極好。”
眼看着到了自己,嶽玲揚聲喊了一句:“兩碗羊肉湯,都要大碗。烤串的話……我要這些……都先各來四份!”
嶽玲手指一一點過去,顯然對這裏不陌生。
曹舒亞一見着她就笑了:“這麽晚才下班?阿姨給你多盛點,工作太辛苦了,得要好好補補。”
她也沒有來虛的,給嶽玲的兩碗羊肉湯裏面的料很足,立刻後面就有熟客開始抗議了:“老闆娘,你可不能見着人家小姑娘好看就這麽偏心,咱也不差好嗎?”
曹舒亞笑容滿面:“胡說什麽呢?這是我侄女,自家人不要好好招待?她可難得來我這兒。”
話是如此說,等給接下來的客人打湯的時候,曹舒亞還是有意識的多給了。樂的這些食客們都眉開眼笑,深深覺得老闆娘她侄女來的好啊。
在附近找了個位置坐下,嶽玲将大碗往紀晉面前推了推:“嘗嘗。”
紀晉:“不用嘗我都知道肯定很好,你看來這兒的都和老闆娘有說有笑,肯定都是熟客。熟客的生意是很難做的,可見這家确實與衆不同。”
曹舒亞正好端着烤串過來,嶽玲看她挺着的肚子忙伸手接過烤盤,紀晉順手抽了張凳子過來,曹舒亞也沒避諱,順勢就在凳子上坐下。
“你這都懷孕了,怎麽還在攤子上忙活?”嶽玲吃了口蘿蔔,眼神在曹舒亞的肚子上一帶而過。
曹舒亞性子爽朗大氣:“老梁也這麽說,我身體很好,沒什麽不适應的。在家呆着也沒事做,不如到攤子上來,也能和客人們說說笑笑。”
撇去蔣平不談,嶽玲其實是欣賞曹舒亞這樣的性格的。
“我朋友紀晉,趁着你這兒還沒換招牌菜,我特意帶他來嘗嘗鮮。”
曹舒亞和紀晉打招呼:“你好啊,若是烤串不夠了我讓老梁再烤一些。來了這兒别的不說,串兒肯定是管夠的。”
紀晉也笑了:“那就謝謝老闆娘了,你家的羊肉湯确實特别鮮香。”
曹舒亞有些自得:“那是,之前還有人想找我買配方,我沒同意。等過段時間家裏店鋪開業了,你們可一定要來。”
嶽玲恭喜她:“那感情好啊,到時候我一定會來!你可别忘了通知我。”
“那肯定不會,”曹舒亞揮了揮手:“魏小姐說了,開業那天她也會來。算算時間,我也快有小半年不曾見過她了,上次見她還是平安夜的時候。”
嶽玲:“魏小姐她很少出來行走,我平時見魏小姐的時候也不多,工作太忙了。”
曹舒亞打量了下嶽玲的面色:“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我看你氣色比上次見你好多了。要多照顧自己,你爸媽可都指着你撐着呢。”
嶽玲點頭:“我知道,我現在工作的很順心。”
曹舒亞和嶽玲聊天的時候,紀晉就在旁邊安靜的聽着。曹舒亞在聊天的時候也沒忘記觀察紀晉,反正按照她的眼光來看,紀晉這小夥子不錯。
這不在紀晉去結賬的時候,曹舒亞笑眯眯的靠近嶽玲:“挺好的,小夥子不錯。”
嶽玲有些不好意思:“您别拿我開玩笑。”
曹舒亞認真起來:“我是認真的,我看他穿着打扮都不錯,臉也不錯。看男人不就看這些嗎?若是臉過的去,又有錢雙方又談的來的話,那就要抓住機會。”
“你看我年輕時候就是沒抓住機會,結果白耽誤了這麽多年,要不是老梁死心眼一直等着我,我哪裏會有如今的日子過?”
嶽玲哭笑不得:“您這是勸我還是跟我炫耀呢?”
曹舒亞:“我這是現身說法,你得要吸取我的教訓。這年頭好男人就像是稀缺資源,遇到了就要牢牢的逮住了。”
嶽玲:“你才見了他幾分鍾,就覺得他是好男人了?”
她還沒說紀晉以前以前玩的那麽花,就這還被曹舒亞評價爲好男人?
曹舒亞眼睛一瞪:“怎麽?他還有别人?”
“沒有,就是他以前……”嶽玲含糊着說了一句,曹舒亞顯然也懂了她的意思。
她沉默了下:“若是他以前愛玩,現在改過了那也沒什麽。有些時候見過世面的男人反而更不容易被誘惑到,因爲他們更明白什麽才最珍貴。”
“當然我也不是勸你現在就和他在一起,我的意思就是若是真遇到了,自己也不讨厭的話,那不妨相處了試試。”
“就算最後不成,大家當個朋友也是好的,多個朋友多條路不是?歸根結底,自己好才是最重要的。”
曹舒亞這番話幾乎是苦口婆心,她還是比較傳統的思想,當然也覺得嶽玲太過辛苦。如今有這麽一個有錢人陪着嶽玲,也能夠減輕嶽玲的負擔。
當然前提得是嶽玲喜歡。
嶽玲:“我知道您的意思,我會好好想想的。”
曹舒亞笑笑:“你别怪我多嘴就好,這年頭大家都忙,都要忙着工作,當然現在大家都鼓勵女性獨立自主。”
“我也不是說這種想法錯了,但是獨立自主和你談不妥戀愛這不沖突。若是對方靠譜知趣,也對你上心,那在一起也沒什麽不好。”
“退一萬步想想,若是你們真在一起了,他認識的人脈肯定不少,也對你工作有好處吧?咱虧什麽也别虧了錢。”
嶽玲心裏挺暖和的,曹舒亞的話雖然實際,但是話糙理不糙。她也懂這種現實的話直接拿到明面上說肯定不好,畢竟聽着就顯得她這個人現實勢利、
但是曹舒亞還是說了,還不是因爲曹舒亞關心自己?否則何至于做這種損人利己的事?當然了,這裏面肯定也有曹舒亞的愧疚之心,畢竟蔣平是她的兒子,蔣平做出了這樣的事,她難免會覺得虧欠嶽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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