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也害怕蔣平若是出了事,最後會不會牽連到魏小姐身上?因此嶽玲下意識問了一句:“魏小姐,他這是怎麽了?”
西爾維娅撚了撚手指:“沒什麽,熬過這一波就好了。”
話音剛落,那股劇烈的頭疼散去,蔣平抽搐的身體平息下來。此時的他大口喘着粗氣,額頭滿是汗珠,顯然剛剛那股頭痛并不好受。
勉強恢複了幾分氣力,蔣平盯着西爾維娅:“是你做的,這幾個月我時不時的都會頭疼,是你做的?”
西爾維娅笑了:“是我做的,你今天還把嶽玲帶到這兒來,想來這幾個月你并不曾學乖。沒關系,我喜歡硬骨頭。”
蔣平打了個冷顫,他敢對嶽玲動手,在面對霍予淮的時候也能夠強撐着,但是如今蔣平不敢面對西爾維娅。
這位魏小姐委實太過可怕了。
西爾維娅已經看出了蔣平的認慫,她看了眼蔣平:“你和曹舒亞已經徹底的切割,她也已經有了新的生活。既然是你先舍棄的,那麽如今的結局也不要後悔。”
“嶽玲心有顧慮拿你沒轍,可我不是。”她說着笑了笑:“雖然是和平年代,可你能不能好好活着,就在我一念之間。”
蔣平聽懂了這直白的威脅,“魏小姐您想要什麽?”
“我要的很簡單,”西爾維娅盯着他:“從現在起不要再出現在嶽家人的面前,若是讓我知道你還再去找嶽玲,我不是每一次都這麽好說話的。”
被人這麽當面威脅着,蔣平當然不甘心,可他不敢反抗。這幾個月的頭疼已經讓他飽受折磨,他哪裏還敢造次?
看蔣平低垂着腦袋,西爾維娅冷聲道:“聽清楚了嗎?”
蔣平幾乎是牙縫中擠出話來:“聽清楚了,我以後不會再出現在嶽玲以及她爸媽面前。”
西爾維娅稍稍滿意:“聽清楚了就行,我們回去吧。”
走出去兩步,西爾維娅忽然回頭,夕陽照在她的臉上,朦胧中蔣平看不清她的面容。但是聲音聽得很清楚,就好像是惡魔的低語一般。
“看在你還算識趣的份上,我友情提醒你一句。陰暗的心思收一收,努力做個善良的人。像剛剛那樣的程度再來個幾次,你就先把自己的後事安排好吧。”
蔣平瞪大眼,但是這會兒他什麽都不敢說。他絲毫不懷疑這位魏小姐的話,他哪裏舍得死?雖然如今活着有些困難,但是死了就真的什麽都沒有了。
帶着嶽玲上了車,西爾維娅随口問了一句:“是先送你回去還是先讓你平複下心情?”
嶽玲也緩過來了:“魏小姐您送我到最近的地鐵站吧,我還要回公司工作。下午這是突發情況,我的工作都還沒有處理。”
西爾維娅也不再勸她:“行,幫人幫到底,直接送你去公司吧。”
她不會安慰人,但是送嶽玲去公司還是能夠做到的。
嶽玲也不拒絕:“謝謝魏小姐,您真的幫了我很多。”
西爾維娅挑眉:“不用客氣,以後蔣平不會再出現在你面前,你可以安心生活了。”
嶽玲也徹底緩過來了:“想到他以後不會再出現,我對未來的日子更加期待。曾經他帶給我的陰影,如今徹底消散了。”
西爾維娅:“蔣平狗急跳牆,雖說是被逼無奈,但是紀晉做事也實在太不穩妥。”
言語之間就差将紀晉不靠譜這五個字貼在他腦門上了。
嶽玲想要笑,卻發現自己根本就笑不出來:“魏小姐,我特别矛盾。紀晉他找蔣平的麻煩,我又高興又覺得委屈。”
“高興的是紀晉爲我報複,委屈……”
“委屈是因爲除了父母之外,終于有人能夠将你放到心上,若是以前沒有這樣的人還好。可一旦對方出現了,似乎自己所有的委屈小心思都能夠有人訴說?”
西爾維娅幫她把話說了出來,雖然她沒談過,但這不代表她不懂這些。
嶽玲想想也認同了西爾維娅的話:“是,我的确是這麽想的。真可怕,我可是要努力搞事業的人,怎麽能夠被兒女情長牽絆住?”
西爾維娅實事求是;“事業和愛情可以兩不耽誤,隻看對方能不能讓你變成更好的人吧?若是對方和你一同成長一起承擔,那也沒什麽不好。”
“當然,我不是在爲紀晉說話。在我眼裏,紀晉配你屬實高攀了。”
嶽玲笑了:“魏小姐,也就隻有您這麽說。好像紀晉一有錢,他追我就似乎是我攀了高枝一樣,什麽時候有錢就能夠抵過一切了?”
西爾維娅:“你這麽想當然沒錯,如果一切都向錢看的話,生活也未免太過可悲。”
女生談話霍予淮一般都不出聲,他就是安安靜靜的開着車。其實在霍予淮看來,西爾維娅的品性才是最珍貴的。
這些年裏,明裏暗裏向西爾維娅示好的人不知凡幾,哪一個不是身家豐厚?但是偏偏隻有自己能夠常伴她左右,還不是在她眼裏,人品比金錢權勢更加重要?
再看她來往的這些人,就算前幾年有些小缺點,這幾年下來也都改正的差不多,都是人品端正之輩,相處起來很讓人安心。
想着這些,霍予淮也到了嶽玲的公司門口。這會兒已經到了下班的點兒。霍予淮的這輛車雖然低調,但是貴氣是能夠看出來的。
尤其是在看到嶽玲從車上下來後,一時間看向這兒的眼神不要太多。紀晉早就在公司樓下等着,一見到嶽玲他立刻大步迎了上來。
“你下午出去了?”走到近前後,紀晉就說話了。他仔細打量了一番嶽玲,看她沒什麽異常,這才好奇的看着這輛車。
西爾維娅搖下車窗,紀晉在看到西爾維娅的時候頓時怔住了。他反應極快的看向嶽玲:“你……下午遇到事了?”
這段時間紀晉也沒少打聽西爾維娅的消息,再加上他也領教過西爾維娅的手段。如今一見到嶽玲從西爾維娅的車上下來,紀晉的心裏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紀晉不問還好,一問嶽玲的眼睛就紅了。她略微低頭想要掩去鼻尖的酸澀,卻不妨被紀晉一把摟進懷裏。
他摸着嶽玲的後腦勺:“對不起,是我沒有将這件事處理好。”
他稍稍一想就知道蔣平肯定找到嶽玲面前了,至于蔣平做了什麽,雖然他不知道。但是看嶽玲這個樣子,想來極不愉快的。
嶽玲憋不住的哽咽了下,她想要掙開紀晉,卻被紀晉抱的死緊,怎麽都掙不開來。
西爾維娅對紀晉的觀感屬實一般,如今看自己的信徒被對方這麽摟着抱着,她屬實看不下去。因此她輕咳一聲:“我們走了,回頭你有時間了去家裏坐坐。”
嶽玲忙推開紀晉,她理了理頭發:“好,多謝魏小姐幫我。每次我遇到困難的時候,魏小姐就像是天神一樣出現在我面前,讓我有滿滿的安全感。”
西爾維娅挑眉:“越說越過了,我們走了,你不是還要回去加班嗎?别熬的太晚,身體最重要。”
嶽玲吸了吸鼻子:“知道了,魏小姐您慢走。”
“霍總再見。”
紀晉這才看到霍予淮,他想要說什麽,霍予淮也隻是沖他微微颔首,随後就離開了。他們今天還要招待客人,估摸着到家以後向磬也該到了。
隻是在到家後霍予淮有些愣住了,說是招待向磬的,怎麽來了這麽多人?靳珺、盛夏、盛放、簡單以及向磬都在,就連本該在病房呆着的謝琴和韓琪也來了。
向磬幫着片牛肉:“要不是池影出去拍戲了,她指定也要過來的,邵弘還有五分鍾到。”
他們來了這麽多人,讓黃嫂再做飯顯然來不及。索性就吃火鍋了,準備工作做的足夠好,火鍋就能夠一直吃下去。
西爾維娅也無所謂,隻是她看向謝琴:“你不應該在醫院呆着的嗎?”
謝琴得意:“就額頭上縫的這幾針,我早就沒事了。反正王總那邊也給了補償,我在醫院呆着也沒什麽事,不如來你這兒蹭吃蹭喝了。”
西爾維娅看了眼韓琪:“你就仗着韓琪可勁作。”
謝琴自得:“那是,他就喜歡我這小作的勁兒。”
西爾維娅沒轍,她本人其實是不喜歡别人作的。但是謝琴這樣她覺得也還行,畢竟謝琴又不是對自己作。要是有人在她面前使小性子,西爾維娅能慣着對方?
黃嫂熬煮鍋底,菌菇鍋底的鮮香氣一下就四散在空氣中。謝琴吸了吸鼻子:“好香啊,我以前覺得菌湯鍋寡淡無味,沒想到會這麽鮮香。”
“魏雅,想要!”
她是舍得下臉皮的人,想要什麽就自己開口讨要。
西爾維娅看向黃嫂,黃嫂笑道:“菌湯底料不多了,麻辣和三鮮的還有一些。”
霍予淮:“魏雅喜歡菌湯的,這個不能給出去,剩下的你們随意。”
謝琴不挑:“好啊,我不挑,可惜韓琪了,隻能看着我吃辣。”
雖然韓琪轉了幕後,但是他對自己的嗓子還是很愛惜的,煙酒這些韓琪根本就不會碰,麻辣重口的也很少吃。
相反謝琴就沒有這個顧慮了,她又不走歌手這條路,遠沒有這麽多限制。
霍予淮去冰箱裏翻找了一圈,很快就收拾出來一小箱子火鍋底料,除了三鮮的牛油的還有西紅柿湯底的。
謝琴最是雞賊:“牛油的全都歸我,剩下的你們平分。你們一個個的不是歌手就是家裏有歌手的,肯定都吃不了。”
邵弘笑笑也不和謝琴争,他對火鍋這類沒多大興趣。相比較于火鍋,他更喜歡自己動手做飯。謝琴要霸着這些他也沒什麽意見。
但是邵弘還是間隙和西爾維娅說了句:“魏小姐,明天周末了。我一會兒吃過飯就出發去機場,池影她用的藥膏沒有了。”
西爾維娅颔首:“我知道,池影昨天和我說過了,白天我已經寄出去了,明天她應該能收到。”
邵弘很感激:“謝謝魏小姐。”
西爾維娅看了看他忽然輕聲說道:“池影拍完這部戲就讓她休息一段時間吧,你們的緣分快到了。”
邵弘略微睜大眼,許久才笑道:“好,明天我就和池影說。”
向磬偷聽了不知道多久,這會兒就滿是羨慕:“這是一步趕不上步步趕不上,眼看着邵弘都要當爹了,我這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霍予淮:“以後總會有的,你和洛珈關系不是緩和了很多嗎?”
向磬吐槽:“也就比以前好了一些而已,照這個樣子,我什麽時候才能結婚?”
霍予淮也幫不上忙:“這種事我們也幫不上你,話說你之前但凡自愛一些,也不至于如今這麽坎坷。”
向磬歎氣:“算了,就這麽慢慢耗吧。人這輩子遇到一個喜歡的不容易,無非就是最後誰熬得過誰。”
雖然這裏盛放第一次來,但是因爲大家都很好相處,盛放也沒覺得拘謹。一頓飯下來,可以說是其樂融融。
反正事情經過大家已經全都清楚了,向磬夾了顆花生:“估計這次老王要頭疼的不行了,這段時間圈内熱鬧了。”
簡單:“就算公司上層不知情,但是這不代表他們就一點問題都沒有。想想還是挺恐怖的,這麽殘忍的事居然額能做的出來。”
盛夏也點頭:“就是,的确太吓人了,你說顧甯怎麽忍心的?”
簡單:“爲了紅,急紅了眼呗。估摸着她自己也知道這些是假的,但是貪念上頭,就算是假的她也會閉着眼睛相信的。你永遠都叫不醒一個裝睡的人。”
盛夏:“或許吧,她們其實就是在裝糊塗。”
西爾維娅敲了敲桌子:“盛放接下來的道路你們怎麽規劃的?”
簡單笑了,“我們商量過了,再有兩個月有衛視要舉辦一個大型綜藝。今天大家湊在一起,盛放自己有寫歌,謝琴那裏還有存貨,足夠湊一張專輯出來了。”
謝謝小夥伴們的推薦票和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