煤球懶洋洋的叫了一聲,汪那算是偷襲嗎?汪都沒出全力,還是你太弱了。
煤球的鄙視誰都看的出來,秦馳能忍下這口氣?當即他就怒了:“不行,剛剛不算,咱倆重新比過!”
煤球張嘴打了個哈欠,率先走到了場地中央。秦馳這會兒也是真的上心了,在跟着煤球場地中走的時候,他的眼神不時在煤球身上掃過。
所以哪裏才是煤球的破綻?總是被這黑煤球壓着打,面子上着實挂不住啊。
西爾維娅和霍予淮盤膝坐在地墊上,右手邊過去就是白茜和唐雅。兩人這會兒也好奇的看着秦馳,“這是有什麽故事?”
白茜見過秦馳上次被煤球按着摩擦的場景,當即就笑了:“你看下去就知道了,煤球可厲害了。上次就是一招,秦馳就被它按的起不了身。”
唐雅看了煤球一眼,然後眼神落到了端坐在門口的大山身上:“它沒有大山厲害,大山才是最厲害的。”
西爾維娅很慵懶:“那是你們沒看到小白,小白才是食物鏈的頂端。”
“小白?”唐雅微微挑眉:“什麽品種?怎麽沒見到?”
“一條白蟒,冬眠了。”西爾維娅往後靠在牆壁上:“煤球敢在大山面前放肆一丢丢,可不敢在小白面前造次,雖然我覺得小白性格真的挺好的。”
葉瑾瑜苦着臉:“魏小姐,咱能不提小白嗎?它上次差點沒把我吓死。”
“出息,那就不提了,你覺得秦馳能夠撐幾個回合?”西爾維娅從善如流的改變話題,隻是她看秦馳的眼神非常戲谑。
葉瑾瑜:“起碼也要有五分鍾吧?要不然他那苦不是白受了?”
霍予淮失笑:“想的還挺美,我笃定不出三個回合,秦馳就會落敗。”
果然,就在霍予淮話音剛落的時候,場地中央的秦馳和煤球同時動了。秦馳的目标自然是煤球柔軟的肚子,而煤球也是如此,它早看出來秦馳下盤不穩了。
因此在虛晃一招後,煤球這次繞到了秦馳的左側方,再度用力撞了上去。招式不在老,隻要好用就行,秦馳再度被煤球壓趴下。
煤球前爪按在秦馳的肩膀上,屁股坐在秦馳的腰上,得意的叫了聲:【認輸不?汪厲不厲害?】
霍予淮過去抱開煤球:“厲害,你最厲害!”
煤球得意洋洋的趴在霍予淮的肩膀上,舌尖半吐,看着就有些欠揍的模樣。秦馳揉着腰從地墊上坐起身:“你不是煤球吧?你是屬秤砣的吧?”
葉瑾瑜扒拉開他的領口一瞧:“有個爪印。”
秦馳吸了口氣:“上次被它撞了下,回去後腰上的淤青好幾天才消掉,估計這次也差不多。”
煤球搖尾巴,與人切磋,自然要做好受傷的準備。它還沒出三分力呢,可見秦馳真的是太弱了。
秦馳是越想越沮喪:“我怎麽就這麽弱?”
霍予淮清清嗓子:“回去多學習多鍛煉,你遲早有一天會實現的。”
煤球不樂意,它也在進步的,它會一直牢牢的把秦馳壓在下面!
西爾維娅好笑的捏捏煤球的小耳朵:“是,你以後會很厲害,自己去玩吧。”
煤球腦袋擱在西爾維娅的大腿上:【不好玩,外面下雪了,家裏也沒什麽意思,汪想去裏面玩。】
西爾維娅:“晚上回家了再說。”
煤球環視一眼整個訓練室,一時就有些恹恹的。所以家裏來這麽多人做什麽啊?一點都不自由了。就像它們,想去的地方都不能去,可要憋死汪了。
西爾維娅揉搓着煤球的腦袋:“行了,下午我們早點回去,到家了就好了。”
看秦馳再度被煤球放倒,池影搖頭:“對自己是有多強的自信?煤球那體格子,沖撞下來可不好受、”
邵弘眯着眼笑了:“有些人對自己就是沒多少自知之明,以爲自己無所不能。”
池影打哈欠:“你們運動吧,我要去樓上休息了,早上老早就出發了。”
“魏雅,你去不去休息?”
西爾維娅起身:“那就一起吧,二樓和三樓都有客房,你們自己随意。”
喬薇點頭:“我也去睡會兒吧,我現在特别容易累,成天就想着睡覺。”
西爾維娅:“以後總會好的,無需太過挂心。”
女生們都去了房間休息,訓練室裏就剩下了男人們。霍予淮腳尖踢了踢煤球的屁股:“你這會兒不玩了?”
煤球翻了翻眼皮子:【都好弱啊。】
都是它煤球大人陪着對方玩的。
霍予淮好笑:“那我給你松松筋骨?”
煤球一下子來勁兒了,順勢就翻了個身,柔軟的肚子對着霍予淮:【汪可喜歡了,快點!】
霍予淮挑眉:“往這兒過來點兒。”
他倒是不像别人一樣撐的慌,實在無需運動消耗多餘的能量。在這兒閑聊的時候,不如給寵物們松松筋骨,看着它們越來越強大,自己的心情也會跟着變好。
葉瑾瑜就看着霍予淮有條不紊的給煤球松松筋骨,硬是将桀骜不馴的煤球按的像是化成了一灘水,似乎從尾巴尖兒都透着惬意。
葉瑾瑜好奇:“霍哥,你還懂怎麽給寵物按摩?”
霍予淮:“我哪兒懂這些?魏雅教我的,上手過一次就大概明白了,說起來也不難。”
葉瑾瑜半信半疑,“是嗎?我能試試嗎?”
霍予淮:“那你給豆苗試試吧,煤球和大山以及青奎都比較吃力,你手上力道不夠,按的它們不過瘾。”
按着霍予淮的指點,葉瑾瑜勉強給豆苗按了一面就感覺手酸了:“不是,豆苗你看着懶懶的,怎麽按下去這麽硬?”
豆苗還不樂意呢,這給它按的叫什麽玩意兒?撓癢癢嗎?一點都沒有飼主按的舒服。一尾巴抽在葉瑾瑜的小腿上,豆苗半眯着眼,算了,聊勝于無吧。
豆豆握着豆苗的右前爪:“豆苗,你要是不懶的話,絕對是家裏長的最好看的狗狗了。”
霍予淮笑了笑:“豆豆眼神不錯,豆苗也就是懶了點兒,但是說起漂亮來,豆苗的确是大美女。”
豆苗懶洋洋的眨眼:“漂亮又不能當飯吃,汪這樣挺好的。”
在服務過煤球和大山後,霍予淮沖着青奎招手。青奎溫順的在霍予淮面前躺下,哪有之前兇悍狠厲的模樣?如今看着乖的不行。
男人們湊到一起,總是有各種話題。談天氣談生活,要不就是談過去發生的事情。
柳昭明歎氣:“上次給雷隊提供了情況,到現在也沒個消息,不知道案子進展如何了。”
霍予淮:“案子沒破,雷隊當然不會和我們說。我們也不清楚其中的内情,最近真的太忙了,也無暇顧及别的。”
一說到忙,大家都各有體會:“每年年底的時候都忙,免不了。”
劉川驚訝:“這都過去兩個多月了,還沒破?”
霍予淮:“還真怨不得警方,裏面的水很深。”
劉川不說了:“我什麽都不問,豆豆,你要不要來跑跑步?”
豆豆也精:“行,爸你給我檔速調低一些……”
劉川沒好氣:“調低了萬一你中考體測過不了怎麽辦?”
“你們是不知道,這有了孩子,就是各種操心。以前我早上從來都不跟他去跑步的,現在我是風雨無阻,天天都陪他一起去鍛煉。”
“文化課的成績咱幫不上忙,那就隻能在這方面下功夫了。”劉川歎氣:“現在大家都在卷,有的家長沒時間陪孩子,就把孩子送到健身房,專門爲孩子中考體測培訓的。”
霍予淮:“這也難怪大家不卷,以前大家體格都不錯,哪裏像現在的孩子,個個都被家裏嬌慣着?”
劉川:“幸好豆豆拎的清,從來都不抱怨。”
豆豆:“我爲什麽要抱怨?爸你天天都陪我出去跑步,我已經很開心了。媽有時間也陪着我去跑,這些我都記得的。”
“而且那是我的中考,我考出來的成績,爲什麽要别人幫我努力?我知道你們是不放心我一個人出去,在你們看來我還是個孩子。”
霍予淮:“你本來就是孩子,我就說魏雅爲什麽那麽喜歡你,你是個很通透的孩子。”
豆豆笑的不好意思:“我哪有霍哥你說的那麽好?我剛剛讓我爸檔速調低一些是因爲剛剛吃過飯,我先慢跑一會兒,随後再加速。”
劉川呼噜了下豆豆的腦袋:“這樣就好,豆子,我也不是想你卷起來,隻是現在大家都在拼命向前,我們爲人父母的,隻希望你以後過的更好。”
豆豆點頭:“我明白你和媽媽的意思,我不努力的話就要被落下了。我本來文化課成績就在中遊,若是體側還拿不到滿分的話,會被落下的更多。”
“這種靠努力鍛煉就能夠得到的分數,我當然不能失去。”
霍予淮安慰他:“你不要去和别人比,和自己比就好了,隻要每次都進步一點點就行了。再說了,成績還真不是評判的唯一标準,在我們眼裏,豆豆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孩子。”
豆豆不經誇,當即就有些不好意思。霍予淮也不逗他:“我去看看錢師傅他們,你們自便吧。”
男人們都有各自的話題,回了房間的西爾維娅可不管,她通常有午睡的習慣,但是今天她卻無心午休,而是懶懶的靠坐在飄窗上。
窗外雪花紛飛,似乎要将整個世界全都覆蓋住一樣,遠處的房屋大樹上已經淺淺的覆蓋了一層雪花,一眼看過去銀裝素裹。
看着眼前這飄舞的雪花,西爾維娅漸漸的出了神……
而在她房間的對面,池影和唐雅以及白茜三人坐在一起閑聊。唐雅和白茜因爲柳家兄弟的緣故,關系自然而然也熟稔起來。
而池影則是和唐雅有着相同的經曆,兩人也有話題聊。
池影有些好奇:“你這次回來,沒人找你麻煩嗎?”
唐雅笑眯眯的:“他們倒是想找我麻煩,可我也不是吃素的。”
池影:“你做了什麽?”
唐雅:“我不像魏雅手段詭谲,但是我能夠通過小紅間接的影響到對方對我的觀感。雖然曾經我寄養在他們那兒的小東西已經全都回來了,可終究還是有些影響的。”
池影歎氣:“幸好小紅那樣的隻是少數,若是人人都有這樣的能力,世界豈不是亂了套?”
唐雅也承認:“是,小紅這樣的終究不多,我跟你說,大哥可慫了,每次看到茜茜把玩蛛蛛的時候,根本就不敢靠前的。”
“尤其這兩天茜茜還把阮橙的蠍子帶回家養着,大哥臉都綠了。”
池影:“這都好幾個月了,他還沒習慣?”
白茜吐槽:“估摸着他真習慣不了,想想他也怪可憐的。”
唐雅:“你可千萬不能心疼男人,要說起可憐,最可憐的就是你了。起碼他現在還活着,而你的念想全都沒有了。”
白茜:“話是這麽說,可每次看到他那樣,我心裏也不好受。你說世界上爲什麽會有愛情這種東西呢?着實太過磨人。”
池影:“其實想想愛情無非就是兩個不親近的人互相有了好感,情感建立的可能很容易,也有可能很艱難,總的來說都是荷爾蒙作祟而已。”
“但是親情不一樣,你說人怎麽能這麽狠心,二十多年的情誼,怎麽忍心傷害的?”
唐雅:“說的是阮橙吧?這姑娘被她家裏人養的太綿軟了,險些被養廢了。要不是她遇上了洛珈,自己還有些心氣,還有魏小姐幫襯着,她的日子過的可沒有那麽好。”
“表面上看她的經濟是獨立了,但是人格上并沒有,她依舊下意識的想要依賴家人。可偏偏就是這種依賴,給了别人傷害她的機會。”
白茜也歎氣:“我看到她這樣,覺得怪難受的。與其遇到這樣的父母,不如以前就不曾擁有過。我見過她媽媽兩次,以前覺得還不錯,沒想到現在變成了這副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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