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刻意的規避它,順心而爲就行了。若是遇到的人不合眼緣,少相處或者遠離他就是。
喬薇聽懂了西爾維娅的意思:“多謝魏小姐的開導。”
西爾維娅很喜歡喬薇這一點就通的性子:“想通了就好,既然生活在向着好的方向出發,那就努力珍惜眼前的一切。”
喬薇:“是,我會好好珍惜眼前擁有的一切。”
看霍予淮和向陽還在書房忙碌,又想到下午向陽拜托的事,西爾維娅看向喬薇:“我平時對中醫有些研究,介意我給你切脈嗎?”
喬薇受寵若驚:“那就勞煩您了,我也想努力的活下去,和他長長久久的。”
西爾維娅手指搭在喬薇的脈搏上,明面上是在切脈,其實她的精神力已經化成細絲侵入到喬薇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這般切脈了兩分鍾左右,西爾維娅才收回手:“情況我已經了解了,能調理好。”
喬薇高興不已:“那就麻煩魏小姐了。”
西爾維娅:“也算不上麻煩,向陽給了診金的。”
正好這會兒黃嫂說開飯了,到了餐桌上西爾維娅繼續剛剛的話題,畢竟喬薇是向陽特意帶來的,他這個男朋友必須有知情權。
尤其怎麽調理、多長時間能夠調理好,向陽事無巨細的問了個遍。喬薇有些尴尬,但是不可否認她心裏是高興的,畢竟向陽是真切的在意着她。
西爾維娅:“她前後動了幾次大手術,身體内部元氣流失不少,也不适合上來就大補。我這兒有人參蜜,先用人參蜜好好溫補吧。”
“我再給你做一盒養身丸,等人參蜜喝完了再服用,那會兒你身體應該能承受的住。”
喬薇:“我不需要自己去外面抓藥嗎?”
向陽:“市面上的藥材不知道藥性如何,魏小姐這兒的東西是頂好的,旁人想買都是買不到的。魏小姐,那就拜托你了。”
“我希望喬薇她身體好好的,我不想她因爲曾經的善心而讓自己的人生有這麽大的折損。”
西爾維娅颔首:“我明白你的心思,喬薇這兒沒别的大問題,說白了就是調養,三個月就能夠恢複的和以前一般無二了。”
她說着筷子頓了頓:“我先醜話說在前頭,我隻是對中醫感興趣,并沒有中醫方面的行醫資格。就算這樣,你确定要按照我的法子調理身體?”
喬薇毫不猶豫:“魏小姐您是有大能力的人,有些時候證書并不能夠代表一切。向陽既然帶我來到了這裏,我們又曾經有過那樣的交集,我當然是相信您的。”
“或者說我很榮幸能夠見到您,如果不是您主動說,我永遠都不知道我們曾經有過那樣的緣分。”
她說的隐晦,但是西爾維娅和霍予淮都聽懂了,唯獨向陽有些雲裏霧裏。喬薇低頭笑了笑:“我相信您,我也很榮幸能夠讓你幫我調理身體。”
西爾維娅笑了:“好,一會兒晚飯後你随我去酒窖拿人參蜜。”
晚飯過後,西爾維娅帶着喬薇去了隔壁霍予淮的别墅。她這裏也有地下室,可是不曾用作酒窖,隻是用作儲物間。
向陽自然要随行跟着,他要跟着來做苦力,總不能真的讓兩個女生搬東西。誰敢勞動西爾維娅?至于喬薇,本來身體就虛弱,他是真不放心。
進了玄關處,别墅的燈一一亮起。酒窖這兒西爾維娅來的不多,印象中這應該是第二次過來。霍予淮走在她前面:“我在酒窖裏辟了個櫃子,特意存放各種蜜源,這一邊就是,另一邊是方老爺子泡的人參酒。”
西爾維娅在櫃子前看了兩眼:“最上面的是人參蜜吧?拿一罐人參蜜,人參酒再拿一壇。”
向陽:“喬薇她不能喝酒。”
西爾維娅斜了他一眼:“人參酒是給你的,工作是做不完的,這段時間你熬的太狠了。”
向陽忙作揖:“謝謝魏小姐關照我,沒想到還有我的份兒。”
西爾維娅:“我若是沒看到也就算了,但是看到了不說這不是我的風格。我一段時間沒過來,這兒又多了這麽多酒?”
霍予淮:“主要是果酒和藥酒,果酒是魏老和陳老喜歡的,有時間我就釀幾壇,不知不覺就有了這麽多。”
“咱們回去吧,晚上漸漸寒涼,這兒溫度偏低,再待下去喬薇受不住了。”
出了酒窖,大家才覺得舒服了許多,喬薇搓了搓手,又小小的跺了跺腳,向陽想要牽着喬薇的手,可惜他一手拿着人參蜜,另一隻手抱着人參酒,着實抽不出手來。
霍予淮看不過去,他接過向陽懷裏的人參酒:“給我吧,咱們回去?”
西爾維娅颔首:“回去吧。”
向陽是生怕喬薇凍到了,因此這兩人一說回去,他拉着喬薇就是一路小跑。被撇下的西爾維娅挑了挑眉,如今看來就算向陽和喬薇相處的時間不長,可向陽對喬薇的感情還是挺濃烈的。
在經過人工湖的時候,西爾維娅頓住腳步垂眸看着攔路客。
霍予淮自然也看到了,他有些驚訝:“你不是在冬眠嗎?怎麽出來了?”
金蟾往西爾維娅面前蹦了下,什麽意思兩人都明了。西爾維娅微微彎腰,手裏就出現了一枚小巧的靈果。
在得了靈果後,金蟾也不在岸上多待,叼着靈果就躍進了人工湖向着它的洞穴而去。
霍予淮:“我有些驚訝,向陽和喬薇在一起的事我一點都不知道。”
西爾維娅:“你又不曾和他寸步不離,不知道這些也不奇怪。”
霍予淮忖度:“現在看來,喬薇暗戀向陽應該是事實了吧?”
“自然是事實,”西爾維娅慢吞吞道:“不是所有的暗戀都能夠得見天日,喬薇的暗戀能夠開結果,這是很難得的。”
霍予淮有些擔心:“你和喬薇說了她生魂離體的事,她回頭會不會亂說?”
“不會,就算她想說也沒有辦法。”西爾維娅雖然欣賞喬薇的品性,但是這不代表她不會保護自己的隐私。
聽得西爾維娅留有後手,霍予淮總算放心:“張旸當初也是這樣的情形,但是當初他在好轉後也不記得之前遇到你的情形,這樣正常嗎?”
“這樣當然是正常的。”西爾維娅輕笑:“生魂一離體,它是渾渾噩噩的,隻會逗留在她最執着的人身邊。”
“張旸當初留在了秋水山,而喬薇則是跟着向陽。”
霍予淮想想也能夠理解:“看到喬薇和向陽這樣,我挺爲他們高興的。有情人終成眷屬,總是會讓旁觀者幸福。”
這兩人在夜風中輕聲交談着,那邊向陽拉着喬薇抛到了西爾維娅家。喬薇想要說什麽,始終找不到機會開口。
一直到進了客廳,喬薇才說道:“我們就這麽跑過來,是不是太失禮了?魏小姐還在後面呢。”
“沒事兒,魏小姐能夠理解的,她心胸很寬廣的。”向陽不以爲意,他撸起袖子收拾着餐桌:“你坐,這些不用你。”
喬薇很堅持:“要幫忙的,不能什麽都讓你做。”
向陽無奈:“真不用,魏小姐這裏有洗碗機,我就是收拾一下。”
兩人将餐桌收拾幹淨的時候,西爾維娅和霍予淮也回來了。看着在擦桌子的向陽,西爾維娅的眉梢揚了揚。
再看看一見到她就緊張的站起身的喬薇,西爾維娅好笑:“我有這麽可怕?向陽的意思我明白,他也是擔心你的身體,我沒那麽小氣。”
喬薇放松下來:“謝謝魏小姐。”
看喬薇嘴唇泛白,西爾維娅心念微微一動:“予淮,你把我二樓小冰箱裏的那罐蜂蜜拿下來。”
霍予淮依言,很快就拿下來一壇近乎透明的蜂蜜下來。很快在座四人,一人手裏都端着一杯蜂蜜水。
聞到這熟悉的甜香,家裏的動物們坐不住了,個個都是一臉饞相。真不是它們貪嘴,畢竟這九星花的蜂蜜對身體确實有大好處。
在吃的方面,豆苗比任何人都要積極,因此它頭一個蹭到了西爾維娅身邊,嘴巴時不時的拱一拱西爾維娅的手。
霍予淮沒轍:“得嘞,給你們泡上。”
向陽喝了一口就感覺渾身暖洋洋的,他就是再傻也知道這是好東西了。隻是一看到就爲了給動物們泡上,很快那罐蜂蜜就去了小半,向陽難免有些心疼。
西爾維娅:“這罐蜂蜜藥性比較重,喬薇隻能夠少量服用,多了她身體受不了。回去就喝人參蜜吧,那也很難得的。”
喬薇抱着杯子:“知道了,這好神奇啊,才喝了一半渾身都好暖和,手腳也沒那麽冰涼了。”
西爾維娅眉眼間帶上了些自傲,九星花蜜,效果自然不同凡響。可她不能将這些給出去,畢竟市面上九星花蜜可不曾流通。
她若是将九星花蜜給出去,遲早會給自己帶來麻煩。
向陽也有眼力見,自然不會追着西爾維娅問這是什麽蜂蜜,也不提再給喬薇一些。畢竟這次請西爾維娅出手,他的确付出不少,小金庫縮水了大半。
不過若是喬薇因此身體恢複,向陽覺得這些也算不得什麽。他是知道西爾維娅這兒的東西好的,關鍵是就算你有錢,外人還不一定買的到。
沖好蜂蜜水,霍予淮依次給動物們分派,大山自然是第一個,它要牢牢的捍衛它大家長的地位,隻要有它在一日,它自然就是老大。
或許是蜂蜜水的誘惑特别大,就連素來神隐的飯票以及小猞猁這會兒都在儲物間悄悄冒頭了。至于熊熊,還在儲物間呼呼大睡,畢竟這是冬眠的季節。
顧及着有陌生人過來了,大猞猁飯票以及小猞猁根本就不往客廳這兒來,隻是壓低着嗓子叫了兩聲。
向陽訝異:“這貓叫聲怎麽不一樣?聽着怪奇怪的。難不成貓也有破鑼嗓子?”
霍予淮掩去唇角的笑意:“它們不習慣和人親近,我給它們送到儲物間去。”
喬薇自然不會跟着去,她也算是個邊界感很強的人,自然不會做這種讨嫌的事。
端着一隻大碗,剛剛走進儲物間,原本正在窩裏冬眠的熊熊忽然鼻子抽了抽。好甜啊,香死熊熊了,飼主做什麽好吃的了?
霍予淮就見着這原本睡的四仰八叉的小熊忽然一個鯉魚打挺,緊接着小眼睛就盯上了他……手裏的蜜碗,很快他的腿邊就扒上了一隻毛茸茸。
熊熊直立而起,肥嘟嘟的前爪抱着霍予淮的小腿。隻恨自己不會上樹,否則它早就攀爬到霍予淮的懷裏去了。
霍予淮也不吊它們的胃口,給三隻分好蜜水後,他要離開儲物間的時候熊熊還扒拉着他的腿不讓他走。這是個大肚貨,尤其一吃到蜂蜜,更是不會知足。
霍予淮敲敲熊熊的腦瓜:“這會兒有客人在,一會兒他們走了再給你加餐,知道你喝的不過瘾。正好你醒了,回頭再給你加餐。”
霍予淮是真喜歡這小熊,如今也不能成爲小奶熊了。這兩年熊熊在西爾維娅這兒養的不錯,已經是半大的小熊了。
再經過霍予淮給它鍛體,别看熊熊小,但是戰鬥力着實不俗。當然了,強悍的戰力與之相匹敵的就是極好的胃口。
整個家裏,就熊熊、小白和金蟾需要冬眠,至于小金,它也輪不到霍予淮操心。天氣轉涼後,小金就将自己藏的好好的,除了西爾維娅誰都找不到它。
雖然熊熊已經長大了不少,但是在霍予淮眼裏它始終是那個奶呼呼的熊仔。因此在它冬眠的時候,霍予淮會時不時的叫醒它吃飯。
聽了霍予淮的話,熊熊也不再纏着他,隻是眼巴巴的看着霍予淮,生怕他到時候把自己給忘了。
霍予淮揪揪它的小耳朵:“忘不了,一會兒過來叫你,特意給你留了骨湯,你再等一會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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