艱難的合上下颌骨,谷嘉甯的理智總算回來,“這……有生之年啊,誰敢相信我和它就隔了幾米遠?可惜我剛剛沒能夠摸到它。”
這會兒池影也不說要摸摸黑白團子了,但是心裏卻又将西爾維娅的能力又往上提了幾個等級。你每每以爲她已經足夠強大,可最終發現自己看到的還隻是冰山一角。
谷嘉幸趴在欄杆上:“鲸魚好看。”
谷嘉甯:“你喜歡?回頭我帶你去水族館?”
谷嘉幸搖頭:“沒有海裏的好看。”
谷嘉甯也懂了谷嘉幸的意思:“明白,算了,這種天然的水族館也不是誰都能來的。”
稀罕夠了海豚和虎鲸,這波人這會兒就在甲闆上各自散開。有玩手機的,有拍照的,也有聚在一起玩遊戲的,船尾隻剩下西爾維娅和霍予淮兩人。
看着旁邊時不時露出個腦袋的團子,以它的身體素質還能夠再吃幾個果子,西爾維娅也不吝啬,信手就抛出去一個果子。
霍予淮就看團子時不時躍起,每每西爾維娅抛出去一個果子,都能被它準确無誤的接住。就好像和小貓小狗逗着玩似的,這種輕松感可不是誰都能夠營造出來的。
團子也絲毫沒覺得西爾維娅是在遛着它玩,相反還覺得挺開心。直到最後一個果子抛出去的時候,忽然有個比團子小巧了些的黑影破水而出,順勢就擠開了團子的嘴巴,那顆果子就到了這位不速之客的口中。
團子這下憤怒了,剛要卯足了勁兒給對方點教訓,就被霍予淮擲出的果子堵住了嘴。它咕咚咽了下去,遊到西爾維娅跟前就開始告狀。
那是它的果子,它的!
不速之客吃完了果子也沒有立刻就走,而是發出了兩聲高亢的鳴叫,很快又有兩個龐大的身影從遠處遊弋而來。
霍予淮眯着眼盯着最先出現的不速之客:“這……是座頭鲸?這是一家三口?”
西爾維娅拍拍手:“就是它們,想要與鲸共舞嗎?”
霍予淮來了興緻:“也可以,你要一起嗎?”
兩人說話的時候,兩大一小座頭鲸就到了近前,剛剛還抗議的團子這會兒也閉嘴了,畢竟形勢比人強,它也是有眼力見的。
葉瑾瑜:“怎麽又來了幾隻?”
這趟海出的,讓他是心驚膽戰。原本以爲見到團子已經是極限,沒想到一山還比一山高,他會不會今天就永遠的留在這裏了?
可惜驚爆他眼球的還在後面,他就看到霍予淮和西爾維娅兩人先後下水了。衆人就見到西爾維娅的小腿剛剛沒入海面,那頭最大的座頭鲸就遊到了她的身體下方,西爾維娅本人就穩穩的坐在了對方的腦袋上。
旁邊的霍予淮就沒有這個待遇了,隻能夠自力更生的遊在座頭鲸的身側,他的眼神時刻跟随着西爾維娅,生怕對方有個什麽不測。
座頭鲸也的确性格溫馴,頂着西爾維娅遊了幾分鍾後,全程西爾維娅幾乎全程都遊離在海面上。與其說是遊泳,不如說是換了個地方繼續看風景。
向磬:“這人跟人的差距就是這麽大,你看予淮可憐的,誰都不搭理他。”
在海面上遊了一圈,西爾維娅拍拍“坐騎”的腦袋,在衆人看不到的死角,三頭座頭鲸都分别得了好處。
這下三隻更高興了,最小的那隻玩心未泯,它遊到霍予淮的下層海域中,就勢破水而出,霍予淮就被它帶離了海域。
霍予淮也不慌,在被挑起後就坐直了身體,哪裏看得出一絲狼狽樣?
秦馳:“所以霍哥能夠跟着魏小姐也是有道理的,有幾個人有這樣的心理素質?就算知道它們性格溫馴,可見着這麽大的龐然大物,心理上肯定是有些打怵的。”
“調皮。”最小的那頭座頭鲸湊到西爾維娅身邊,又叫了一聲,似乎有些邀功的意思。
西爾維娅拍拍它的腦袋,再看看遊艇上方目瞪口呆的衆人,這會兒個個嘴巴張的老大,一點形象都沒有了。
豆豆膽大,他沖着西爾維娅大力的揮手:“姐姐,姐姐,我也想坐!”
西爾維娅笑笑,她沖着豆豆招了招手,豆豆很快就跑到了船尾處。他也是知道誰厲害的,根本就不往霍予淮那兒去,目标對象非常明确,就是西爾維娅。
如願坐到了座頭鲸的身上,豆豆高興壞了,他沖着上面大力的揮手:“爸,你給我多拍幾張照!”
霍予淮也不惱火,所有人都知道維娅比他強,這是不争的事實。
劉川舉着手機,“以前有老頑童騎鲨魚,如今有咱豆子坐鲸魚,豆子你厲害啊。”
秦馳早就架着相機對着豆豆咔咔一頓拍:“我也想坐,可惜霍哥不會同意的。”
上次魏小姐不過是被個奶娃娃親了一口,霍予淮就生那麽大氣,他若是敢和魏小姐有什麽親密接觸,估計傷筋動骨少不了。
帶着豆豆在海裏遊了一圈,豆豆還膽大包天的摸了摸座頭鲸鋒銳的牙齒,這才戀戀不舍的回到了遊艇上。
這會兒西爾維娅也打算去遊艇上了,隻是看着座頭鲸身上密密麻麻的藤壺,西爾維娅隻覺得辣眼睛。放任藤壺這麽密集的生長,最後座頭鲸也隻會成爲藤壺的養料。
還是要從根源上解決問題啊,扒拉着自己的存貨,最後西爾維娅的眼神在系統海域内的一片海藻上停下,她怎麽就忘了這個東西?
手裏抓着一團海藻,西爾維娅在座頭鲸的背脊上擦了擦。霍予淮就見着原本生機盎然的藤壺就像是遇到了什麽克星一樣蜷縮了下,然後迅速化作了一個個幹枯的小球脫離了座頭鲸的身體沉入到了海域之中。
“有用啊,我給它們都擦擦?”隻是這麽擦了下就有這麽明顯的效果,霍予淮也來了興緻。這座頭鲸這麽大,都靠西爾維娅一個人,哪兒忙的過來?
這裏面兩頭大座頭鲸身上的藤壺是最多的,它們也察覺到了身體上的變化,原先根植于血肉上的疼痛似乎消失了許多。
因此在霍予淮給它們擦身的時候它們是格外配合,讓翻面就翻面,讓轉身就轉身,乖巧的不得了。
西爾維娅這會兒也離開了“坐騎”,她就站在甲闆上看着霍予淮在遠處忙活。
秦馳:“霍哥在幹啥?”
西爾維娅:“陪着它們玩吧。”
爲了不引人注意,霍予淮特意帶着座頭鲸去了遠處,從甲闆上隻能夠看到他的身形,卻具體看不到他在做什麽。
向磬:“這簡直就是人生巅峰,誰能夠像撸貓撸狗似的撸鲸魚?”
作爲有着強迫症的男人,霍予淮就見不得做事隻做一半的,确定三隻身上的藤壺全都被清理幹淨了,他才甩了甩有些發酸的手臂。
早就等待在一邊的團子不滿的叫了一聲,是不是忘記它了?
霍予淮失笑:“對,還有你,來吧。”
将這隻傲嬌的團子伺候好,霍予淮的任務總算結束了。别人看他是在玩,他是在幹活好嗎?不過說真的,還挺有成就感的。
或許是因爲出了大力的原因,這次霍予淮的坐騎就換了,換成了另外一頭大的座頭鲸。在到達遊艇附近的時候,霍予淮主動躍下,他拍拍對方的腦袋:“回去吧,我先上去了。”
座頭鲸身上這麽大的變化,誰看不出來?還是不要讓他們有别的猜測了。
剛剛踏上甲闆,一條浴巾就遞到他跟前,這自然是西爾維娅。借着接過浴巾的時候,霍予淮将那團海藻塞到了西爾維娅手裏。
他也不知道這如何處理,索性還給帶回來了。
西爾維娅低頭笑了笑,她在霍予淮身邊蹲下,那團海藻就此飄散在海域中,并且随着海水的流動越飄越遠。
擦了擦頭發,霍予淮終究有些不舒服,和衆人說了聲後,他就去了遊艇内部洗漱。等他再出來的時候,衆人已經聚攏在廚師身邊等待着海鮮大餐了。
在西爾維娅的身邊坐下,他就聽到衆人在八卦。
“豆豆,剛剛騎鲸魚的感覺怎麽樣?”
豆豆笑眯眯的:“當然很好啊,就是不夠刺激。不過這也很好了,若不是有姐姐在,我連鲸魚的毛都摸不着。”
秦馳有些嫉妒:“可不是?唉,咱們這些人裏,也隻有你這小家夥有這個運氣。”
向磬:“你是不是忘了予淮?”
秦馳酸溜溜的:“自然不敢忘,霍哥已經脫離了咱們的大部隊。你說你怎麽就那麽能,居然能和它們在一起待那麽長時間?”
霍予淮:“自然是它們本就溫馴,我也沒什麽特别的。”
向磬笑了笑:“是,座頭鲸本就是溫馴的鲸魚。說來咱們今天是真的開了眼了,沒想到除了見到了白海豚,連虎鲸和座頭鲸都見到了。”
霍予淮:“這不是挺好的嗎?出海總會見到各種風景,平時想見還沒機會。”
他無意多說有關于這些的事,這會兒就開始轉移話題了:“說來也有些慚愧,原本你們過來應該帶着你們四處走走的。”
谷嘉甯反應快:“霍哥哪裏的話,我們今天跟着一起出海真的是長見識了。S市也靠海,我也和朋友們一起在遊輪上玩過,可沒哪次有這次這麽新奇。”
霍予淮和他碰杯:“不覺得我們怠慢你就好,這次幸福的爸媽沒跟着一起來?”
谷嘉幸:“他們都有工作要忙,我是成年人了,不用他們時時刻刻跟着。”
秦馳嘴快:“你爸媽舍得?你媽媽恨不得你走哪兒都跟到哪兒的。”
谷嘉幸:“其實是有些舍不得的,她最近要忙分店的事,真的走不開。爸爸有個研讨會,也脫不開身。”
谷嘉甯:“小嬸兒現在好像找到了事業的第二春,她現在卯足了勁兒想要給幸福攢嫁妝。以前幸福沒回來的時候,她對這些沒那麽大的興趣,如今她就想着多賺錢,想讓幸福過的更舒心。”
谷嘉幸:“我已經過的很幸福了,從來不曾有過的幸福。”
西爾維娅端起茶杯:“幸福就好。”
谷嘉幸:“上次過來爸爸媽媽對魏姐姐态度不太好,我跟你道歉。他們是爲我好,不想我傷心難過。”
西爾維娅:“上次有發生什麽事嗎?我不記得了。”
谷嘉幸微微抿唇:“好,那就不提了。”
谷嘉甯歎氣,所以這位魏小姐啊,雖然喜歡看戲,但是心胸還是很寬廣的。當然了,或許是因爲小叔小嬸兒在對方眼裏不重要?所以他們的态度對方也不放在心上。
吃過午飯大家午休了一會兒,衆人各自三三兩兩的坐着。谷嘉幸和豆豆坐在一起,兩人時不時的說上幾句。
别看兩人有年齡差,可是豆豆是個社牛啊,跟誰都能夠說的來。别人都在玩遊戲看書或者打牌,到了柳昭明和白茜這兒就是另一個畫風。
兩人對坐下棋,天知道他們是從哪兒翻出來棋具的。
霍予淮:“或許是我爺爺帶過來的,他就喜歡下棋,圍棋象棋他都喜歡。”
這顯然觸到了西爾維娅的盲區,她哪兒會關注這些?因此霍予淮說起這些的時候,她少見的眼神有些茫然。
霍予淮拉開一個抽屜,裏面是一副圍棋,他清了清嗓子:“要不我們下午玩這個?我看你不喜歡玩手機,你又沒帶書出來。”
西爾維娅拈起一枚白子,在入手後她微微挑眉:“材質不錯。”
霍予淮笑道:“這是當初爺爺過生日的時候我送的,這是雲子,這副圍棋說起來也是個古董了。”
“我隻是沒想到它最後會在這裏,當初還疑惑怎麽沒在家裏見到它,下午回去的時候我們把它帶上吧,我看你挺喜歡的。”
西爾維娅:“我的确喜歡,摸着像玉,但是又比玉石沁涼,好東西。”
能夠得她一句好東西,霍予淮的心情不錯,這說明對方在誇他眼光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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