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好笑,“是,你最厲害!”
小金平安歸來,霍予淮的睡意也上來了幾分。在他睡下後,“沉睡”許久的西爾維娅才睜開眼,她一有動靜小金就飛到了她的面前。
食指點在小金的腦袋上,它剛剛遇到了什麽西爾維娅全都看的明明白白。在看到某個山洞的時候,西爾維娅微微挑眉:“原來在這裏。”
被西爾維娅讀取了記憶,小金也沒什麽不适應的,它站立在西爾維娅右手邊的藤蔓上,玉白接近透明的翅膀扇啊扇的,似乎也就此陷入了睡眠中。
大山雖然神秘可怖,可也有生氣,尤其是在清晨的時候。霍予淮就是被一陣陣鳥語莺啼叫醒,睜眼看到不熟悉的環境他就是一驚,後來才想起昨晚他們是露宿在大山内。
扭頭看向隔壁,那裏已經空無一人,就連本該存在的藤床也已經消失了。若不是看到帳篷前面坐着的西爾維娅,霍予淮恍惚都要以爲自己不過做了一個夢。
“吃早飯了。”看到霍予淮醒來後就擁着被子發呆,西爾維娅擡了擡眼皮示意他過來吃早飯。
霍予淮翻身跳下藤床:“來了,你今天起很早。”
西爾維娅瞟了眼小金:“它精神亢奮,早早就開始鬧騰。”
或許是今天有大餐在前面等着,小金早就按捺不住了。在霍予淮吃早飯的時候,它就一直在霍予淮身邊繞來繞去,目的就一個,趕緊出發!
霍予淮被小金磨的沒辦法,隻能加快吃飯速度,可就算如此收拾好露營的東西也是一個小時以後了。就在他們沒入密林深處的時候,原先的藤床也漸漸地四散開。
一陣山風拂過,卷起林間的落葉,很快原先的露營地上也鋪滿了落葉,似乎這裏什麽人都不曾來過一樣。
比起昨天的漫無目的,今天的西爾維娅就很有主張,往哪個方向走走哪兒她都清楚的很。
霍予淮驚訝:“我們這是去哪兒?”
西爾維娅:“到了你就知道了,一會兒若是看到了什麽你可别害怕,保持淡定就好。”
霍予淮不以爲意:“我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沒那麽恐怖吧?”
西爾維娅哼笑:“話别說的太早,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般走了約莫有兩個小時,霍予淮擦了把額頭上的汗水:“以前總覺得你身體不好,如今才發現你隻是力氣小了些,其實體質挺好的。”
西爾維娅調侃:“那麽嚴重的高反都不曾放倒我,你覺得這兒能夠難倒我?”
霍予淮搖頭:“當然不會,我們還有多久到目的地?”
西爾維娅看看前方:“再走十分鍾吧,小金已經先過去了。”
霍予淮還有些期待:“也不知道小金會遇到什麽,會不會有危險?”
“危險也是别的小東西感到危險,我那麽多好東西它是白吃的?”西爾維娅忽然笑了笑:“你對金蟾感興趣嗎?”
“什麽東西?是我想的那個金蟾?招财的那個?”霍予淮腳步一頓,他想了想:“你該不會想讓我養着吧?”
西爾維娅:“你若是感興趣就養着,你不接手小金可不會手軟,我看它挺有靈性的。實在不行就養你那人工湖裏,正好和錦鯉作伴。”
霍予淮想想也行:“隻要不讓我随時帶着它,養哪兒我無所謂。”
霍予淮一松口,那邊正想把金蟾吸幹的小金也隻能夠罷手。這可是好大一餐肉,如今就這麽在它眼皮子底下跑了。
不過主人那兒有更多好吃的,它也沒必要一直盯着它。這麽一想,小金又高興起來,愉快的趕着幾隻半死不活的小東西出了山洞。
霍予淮剛剛到山洞口就看到了耀武揚威的小金,以及地上躺着的幾隻半死不活的小東西。在看到那烏漆嘛黑的蠍子、五彩斑斓的蜘蛛的時候,霍予淮的頭皮都有些發麻。
相比較而言,那隻有小指粗細的小紅蛇以及那圓潤的金蟾看着似乎更順眼一些。再一看那小紅蛇還是個圓腦袋,霍予淮就更放心了。
一見到西爾維娅小金就開始炫耀了,最主要的就是它如何将這幾個曾經欺壓它的打的落花流水等等。蟲蟲報仇,十年不晚,如今它們不就落自己手上了嗎?
盯着這四個小東西看了眼,西爾維娅拿出來四個盒子,很快四隻就安安分分的待在盒子裏。霍予淮喘了口氣:“你不會是想要把它們都帶回去吧?那蜘蛛看着就不……”
西爾維娅好笑:“這幾隻小東西挺有意思的,先帶回去看看。”
看霍予淮一言難盡的看着自己,西爾維娅安撫他:“這類小家夥還是怕人的,它們幾乎不會在人前出現,你不必有這麽大的恐慌。”
霍予淮能怎麽辦,他隻能夠歎氣,這麽一看,似乎讓他養一隻金蟾已經格外寬容了。畢竟比起那幾隻來,金蟾應該算是攻擊力最弱……的吧?
西爾維娅戳破了他的心思:“這四小隻裏,唯獨金蟾圓滾滾的,你覺得它弱?不要隻看表面,要看内裏。”
霍予淮:“這也不怨我看岔了,誰讓金蟾看着氣血最虛?”
小金得意的晃了一圈,蟲蟲幹的!誰讓蟲蟲剛破繭的時候金蟾還想吃它來着?
霍予淮頭疼:“是,你最厲害!維娅,我們是不是該回去了?還要不要去見見唐雅?”
西爾維娅:“本身也不是爲了唐雅來的,見不見的随緣吧。大山這麽大,誰知道她到底住哪兒?”
沒有四小隻在面前,霍予淮也有心思說笑了:“你若是想還是能夠見到她的,有什麽能夠逃的過你的眼睛?”
西爾維娅:“是,我是知道她在哪兒。可我沒必要刻意去見她,說白了她和我沒關系。而且我也不是爲了唐雅來的,如今我出行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霍予淮:“你就是爲了這幾隻小東西來的?”
西爾維娅:“算吧,我隻是想探求小金的秘密,可如今看來,秘密也就是秘密了,誰也不知道它的來曆,隻要它現在成長的不錯就可以了。”
霍予淮:“我聽說曆史上有蠱蟲一說,再見到這幾隻後,我覺得蠱蟲這一說應該也算不上是傳說吧?反正我覺得小金挺厲害的,也挺詭異的。”
西爾維娅撥弄着小金的肚子:“不管它是什麽,它現在是我的,要說起詭異來,其實也算不上什麽,你着實太過高看它。”
霍予淮想想也是:“也對,小金無非就是攻擊手段詭異了些,别的地方也還好。”
“如今出行的目的達到了,我們這就回去?”再往回走的路上,霍予淮就問了這麽一句。對于自己不熟悉的地方,霍予淮委實不願意多待。
西爾維娅慢悠悠的:“那就回吧,你公司還有一堆事。”
其實她倒是還好,哪兒都能夠去得,但是偏偏小跟班不放心,就想寸步不離的跟着。她能怎麽辦?小跟班的一片心意,她也不能拂了别人的好意。
這麽多年的經曆讓西爾維娅有一個認識,那就是對于别人的好意,不要輕易的拒絕。别人對你好并不是應該的,對于别人的善意關懷要懂得珍惜。
離開了這個山洞踏上回程的路途,霍予淮的腳步也輕快起來:“那金蟾真有招财的功效嗎?”
西爾維娅挑眉:“它周身确實帶着些财氣,你不妨養了試試。不過若是想效果更好,我還是建議你養在公司。”
霍予淮猶豫了下:“養在哪兒?這樣奇異的小東西,似乎養哪兒都不放心。萬一它被别人逮去了呢?畢竟是我們千裏迢迢帶回去的。”
西爾維娅:“它能夠長這麽大,自然有自己的隐匿本事。我看你公司大廳不錯,在那兒做一個人工造景,足夠安置這小東西了。”
“人工湖清出了不少錦鯉,如今又繁殖了一批,你完全可以在那兒養一批錦鯉,也便于這小東西隐匿。”
霍予淮想想也行:“如此也行,錦鯉繁殖的太快了,移出去一部分也不錯。”
兩人就這麽慢慢往山下走,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就算是西爾維娅也不能免俗。比起來時她的速度無疑慢了許多,索性他們也沒有别的行程了,不如就慢吞吞的走着。
霍予淮更是邊走邊拍照,來的時候哪有這些心思?
“估計我們今晚又要露營了。”這麽一路看看走走的,很快就到了黃昏時分。盡管想早點走出這座大山,但是霍予淮也明白欲速則不達。
西爾維娅看向某處灌木叢:“那可不一定,我覺得會有人招待我們。”
霍予淮也看向她眼神的方向,他也發現了端倪:“誰在那兒?”
西爾維娅好笑:“我該怎麽稱呼你?唐雅還是龍月?”
唐雅,也就是龍月撥開灌木叢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她驚訝的看了西爾維娅一眼:“你果然很神秘,你怎麽在這兒?”
西爾維娅:“來旅遊的。”
龍月呵呵一笑:“正好來我老家旅遊?還走到了這麽偏僻的地方?你覺得我信不信?”
西爾維娅也笑了:“我就是随便一說,你這樣看着順眼多了。”
龍月:“你們這是要下山?大山裏露宿是很危險的。”
“不過你這麽厲害,都不帶向導就進山了,想來也沒什麽難的倒你。你們自下山吧,我也要回去了。”
她說着背着背簍就要離開,西爾維娅慢悠悠道:“我比柳昭遠早來了一步。”
霍予淮掩去唇角的笑意,他就知道,維娅的惡趣味又上來了。
果然,龍月的腳步就慢下來了:“柳昭遠?他知道我在這兒?”
西爾維娅:“他也可以不知道,隻要你……”
剩下的她沒說,很顯然龍月懂了西爾維娅的意思,她輕哼了一聲:“随我來吧。”
看她要往西南方向走,西爾維娅挑眉:“你家可不是這個方向。”
龍月盯着西爾維娅看了兩眼:“你還真是古怪刁鑽。”
西爾維娅可不認這個稱呼:“古怪我承認,刁鑽我可不認同。走吧,其實我本不想打擾你的,誰讓你一直跟着我?”
龍月翻了個白眼:“感情這還怪我?”
西爾維娅:“你說呢?你跟着我的時候我就知道了,你那小東西隐藏的本事不錯,可終究太弱了。”
龍月:“我不是刻意把你往西南方向帶,我在那兒發現了一朵靈芝,要采回去給我祖母煲湯,可不是我對你有什麽壞心眼。”
她想想還氣不過:“就你這樣的,誰能夠害的了你?”
西爾維娅也坦然:“也是,起碼你那小東西就不行。”
龍月:“不是我的小紅太弱,是你太古怪了。到了,這靈芝品相不錯。”
看龍月利索的驅趕開靈芝旁邊伴生的蛇蟲鼠蟻,全程面無表情,霍予淮不由悄悄爲小柳總點蠟。你說你喜歡誰不好,喜歡上這樣的,這是一般人招架的了的嗎?
這會兒他已經選擇性的遺忘了比起龍月來,無疑西爾維娅更加神秘,手段也更加莫測。
如願采摘到了靈芝,龍月心情不錯:“你就是純粹來這兒旅遊的?”
西爾維娅指了指前面飛舞的小金:“主要是爲了它來的,這座大山孕育了它,我就想知道它的由來,隻是沒想到還有意外收獲。”
意外收獲的龍月,她當初就不該跟上來!
龍月所居住的村落走回去也要一個多小時,若不是有人帶着,誰也不知道在大山深處有這麽個小村落。
比起外界的燈紅酒綠來,無疑這裏更加閉塞,這裏不通電,别人照明還是很古老的油燈,龍月家先進些,連接着充電寶的台燈。
晚飯霍予淮也沒用龍月招待,他們自己帶了食物,這會兒兩人就端着自熱米飯看着龍月在廚房裏忙碌。
比起之前見到的光鮮亮麗來,這會兒一身民族服飾的龍月看着像是洗淨鉛華,比起以前來平和了許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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