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超擰眉心裏也難受:“我會和她好好說的,以後也不會讓她再說這事。你怎麽加班到這麽晚才回來?工作很忙嗎?”
阮橙立刻被他帶偏了話題:“是洛珈在加班,我在她旁邊陪着學習,我這段時間也在想我的人生規劃,我不能一輩子就當一個小文員,總要走出自己的路出來。”
阮超:“努力學習是好事,我就不和你多說了,你進去吧,我看你進去了我再回去。”
阮橙聽話的走了幾步,猶豫了下又走了回來,她仰頭看着阮超:“若是家裏真的太擁擠的話,就讓爸媽住我那兒吧,”
阮超隻覺面上燒的慌:“家裏怎麽住不下?你不用操心這些,我不會讓爸媽受委屈的。”
阮橙點頭應了聲:“那我就回去了。”
揮别了阮超,阮橙回了洛珈的住處,彼時洛珈正好從衛生間出來。她随手将毛巾搭在椅子上:“回來了?你哥是爲了你大嫂來的?”
阮橙嗯了聲:“我先洗漱,然後再跟你詳細說。”
二十分鍾後,洛珈的卧室,兩個女生排排躺着敷面膜。阮橙看着天花闆:“你說大嫂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洛珈:“嫉妒呗,魏小姐曾經說過每個人都有陰暗面,尤其以嫉妒爲最。你大嫂……”
她猶豫了下不知道該不該說,阮橙已經說了:“其實我能夠看出來,大嫂她是看不上我的。我不如她聰明幹練,也不如她八面玲珑。”
“她工資又高工作能力又強,雖然是小城市來的,但我唯一比她優越的無非就是城市戶口了。别的地方,我是怎麽也趕不上她的,她看不上我也正常。”
“或許在她預想裏,我被趕出去了,我該生活的窮困潦倒才是,我也該嘗嘗社會上的苦頭,而不是過的越來越好。”
“如今我過的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她當然會有落差,這些我現在都明白的。”
洛珈合眼:“仗着自己能力強就看不起這個看不起那個的,她以爲自己是誰?魏小姐那麽厲害,可她對别人的态度都是一樣的。”
“她不會因爲對方身家背景雄厚就對别人另眼相看,也不會因爲對方工作普通家境平凡就居高臨下,這才是有修養的人該有的氣度品性。”
阮橙笑了出來:“魏小姐其實挺怪的,她對别人似乎都一樣。”
洛珈忽然笑了:“那可不一定,魏小姐那兒也不是誰想去就能去的。她對别人的私德要求很高,但凡私德不行的根本就不會出現在魏小姐身邊。”
“你大嫂那樣的人,魏小姐是見都不願意見的。”
阮橙:“或許像她那樣的人才能夠在社會上更好的生存吧。”
洛珈:“話是如此說,可也不能爲了生存就傷害别人爲難别人,這是兩回事。”
阮橙想想也是:“對,我得告訴自己不能成爲像她那樣的人,我可不想成爲一個德行有虧的人。”
洛珈:“這才對,雖然現在一切都向錢看,但我們可以告訴自己,錢要堂堂正正的掙,而不是想方設法的從别人口袋裏掏。”
這邊小姐妹夜話,那邊阮超也到家了。阮媽一直聽着外面的動靜,在聽到阮超回來的聲音後她從卧室出來,看兒子沉着臉阮媽的心也提了起來。
“和嘉莉好好說,她還有孩子。”阮媽心裏不氣嗎?她當然氣,可再氣能怎麽辦?她還懷着孕,就算不爲大的也要顧及着小的。
阮超搓了搓臉:“我明白的,媽,我先回房間了。”
阮媽歎了口氣,想要說什麽又回了房間。她這會兒也在反思,兒媳婦精明能幹就真的是好事嗎?
阮超剛要推門,卧室門就打開了,朱嘉莉捧着肚子站在門後。看見阮超她嘲諷的勾起唇角:“你要和我說什麽?”
阮超本來是想說什麽的,但是看到朱嘉莉這個态度,他的話又全都咽到了肚子裏,他隻是歎了口氣:“我累了,先去洗漱了。”
看阮超進了洗手間,朱嘉莉擰眉,她甯可阮超和她吵,也不想這樣夫妻間沉默以對。她不覺得自己做錯了,她隻是爲自己的小家庭考慮,這錯了嗎?
西爾維娅也後來兜兜轉轉的也知道了阮橙遇到的事,問她是怎麽知道的,自然是秦馳這個大嘴巴說的。整個公司的八卦,沒有人比秦馳知道的更清楚。
這會兒他們就聚在西爾維娅家,這次阮橙和洛珈沒過來。對于她們的舉動西爾維娅很平靜,自尊心嘛,她懂的。
或許是洛珈沒來,向磬在這兒也沒多大興緻,午飯過後就離開了。至于他接下來的行程,誰也不是傻子。
秦馳喝了口果汁:“向哥是真栽了。”
邵弘:“或許吧,他是成年人了,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秦馳:“其實要我來說,阮橙就是太軟了,她那個大嫂……太過精明算計,她這樣的人哪裏是對方的對手?”
霍予淮挑眉:“我們都不曾見過她大嫂,你見過?”
秦馳:“我當然見過,誰讓她那天來公司找阮橙的時候正好被我看見了?”
“人嘛,她總會得寸進尺,哪裏會适可而止?那軟包子遇到這樣的,隻有被逼的節節敗退的份兒。”
霍予淮的眼神有些微妙,他看向西爾維娅,西爾維娅輕笑:“背後議論别人的家事也不是君子所爲,正好葉瑾瑜來了,我有事問你。”
葉瑾瑜打了個激靈,立刻挺直了背脊:“魏小姐是想問小金?霍哥之前問過我一次。”
“嗯哼,”西爾維娅颔首:“你是在具體哪個位置遇到小金的?”
葉瑾瑜:“我也不清楚,但是當初随着劇組進了大山後,在當地向導的帶領下我們走了一天。至于具體什麽時候什麽地點遇到的,我不确定,感覺那兒四處都是樹,沒什麽特别的。”
池影好奇:“你怎麽突然問起這個了?”
西爾維娅:“沒什麽,好奇而已。”
邵弘拉了拉池影的手,對方的事不是他們能夠摻和的,尤其是有關于這些奇詭類的。他們能夠做什麽?隻能夠幹看着。
池影有些擔心:“冒險的事咱們要不就不做了?你總是往險處去,讓人擔心。”
西爾維娅:“沒什麽危險的,你不用爲我擔憂。”
葉瑾瑜就知道,這會兒他心裏有不太好的預感,話說魏小姐要是去的話,不會還要他跟着一起吧?西爾維娅的确是有這個想法,但是考慮到自己秘密太多,事後封口也容易有遺漏的地方,她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無非就是花點時間和精力,沒有葉瑾瑜她還不能出行了?雖然他那體質的确是很好的誘餌。可一看對方臉都煞白了,西爾維娅索性也不勞煩他。
沒聽西爾維娅開口,葉瑾瑜的心的确落到了肚子裏。真不是他膽小,可那要限于現實世界吧?再遇到個小金小紅那樣的,葉瑾瑜不知道自己會不會被吓死。
池影結婚了,她和邵弘在這兒待的時間也比以前少了許多,畢竟他們也需要二人世界。他們一走葉瑾瑜自然要跟着走的,他哪兒敢在這兒呆着?
向磬也早早離開去找了洛珈,一時間家裏就剩下秦馳、霍予淮以及西爾維娅。秦馳眨巴眼:“不是,就這麽都走了?”
“走了也好,我晚上能夠多吃些。”
霍予淮踢了踢他的小腿:“還是這樣清淨,各自都有了家庭的話,來家裏的時間也就更少了。”
秦馳捧着盤車厘子,笑的沒心沒肺:“爲了多蹭點好吃的,我一定晚點結婚!反正我大嫂沒多久就要生了,我也沒有那麽大的壓力。”
霍予淮微微一笑,也不提阮橙的事,“行,就怕有些人最後啪啪打臉。”
因爲隻有秦馳這一個“客人”,晚飯就不用準備的那麽豐盛。趁着秦馳去逗小猞猁,霍予淮低聲問道:“我們出發的話,要不要和小柳總通個氣?”
“爲什麽要告訴他?”西爾維娅漫不經心:“沒那個必要,我隻是去見見小金的出生地,可不是爲着唐雅去的。”
“說來唐雅這個人,挺妙的。”
霍予淮搖頭,也就她了,不害怕唐雅,反倒覺得對方妙不可言。
“萬一……萬一我們遇到了唐雅呢?”
西爾維娅:“那就告訴她柳昭遠找她呗,至于她願不願意見柳昭遠,那是她的自由,與我不相關。”
霍予淮:“其實想想唐雅對柳昭遠挺好的,她雖然在對方不知情的前提下做了這些,但是不可否認柳昭遠的确受益了。若是那小東西真有那麽玄奧的話,這和救命之恩沒什麽區别。”
“沒有什麽是比活着更重要的。”
西爾維娅:“人呢不會看的這麽清楚,在得知真相的時候隻會選擇對自己有害的那一方面說,而不是看到自己從中得了多少好處,人之常情。”
“也沒什麽指摘的,要說唐雅對柳昭遠到底有多少私心,這還真不好說。反正我看她心冷的很,這兩人之前就是很典型的逢場作戲。”
霍予淮:“我看小柳總對她似乎是真上心了。”
西爾維娅:“他上不上心又能怎樣?這世界就是如此,錯過不是過錯,但是錯過了可能就真的沒可能了。”
霍予淮:“你覺得他倆之間沒可能了?”
西爾維娅:“我可沒說,我隻是說出其中的一個可能性。凡事一牽扯到一個情字,總是麻煩。唐雅若是不回來還好,她一回來,總是要處理曾經遇到的人的。”
“除了這位小柳總,那導演和制片人,她都是避不過去的。”
霍予淮驚訝:“你說他們也發現了異常?”
西爾維娅聳肩:“當然,隻是他們不像小柳總知道的那麽多而已。都是有能力有手段的人,對自己的認識已經掌控都很明白,他們會察覺不到自身的異常?”
“尤其他們前腳剛察覺到異常,後腳唐雅就退圈了,誰都會聯想起來的。”
霍予淮:“所以啊,若是唐雅就此偏居一隅,或許一輩子過去就過去了。可若是她再回到這裏,她會有各種麻煩。”
西爾維娅無所謂:“也算不上麻煩吧,雖然這些人能力都挺強的,但唐雅既然能夠得手一次,的手第二次也不難,她的戰鬥力還是很強的。”
“那唐雅她戰鬥力到底有多強啊?”不知偷聽了多久的秦馳終于按捺不住好奇心了,他湊到西爾維娅的身邊,眼神裏滿是好奇。
西爾維娅:“誰知道呢?唐雅本人對這些更清楚,我又不曾養過。”
秦馳瞟了眼小金:“可您養了小金嘛,這算是共通的吧?”
西爾維娅:“小金可是隻雄蟲,它的攻擊手段也不是那樣的,還是你想試試?”
秦馳立刻想到了葉瑾瑜幹瘦的樣子,他立刻搖頭:“不不不,這樣的好事我可不想領教,魏小姐,你們要去瑾瑜出事的那座大山啊?能不能帶我一起?”
西爾維娅呵呵一笑,秦馳懂了,顯然是不會帶他的。話說他覺得自己也不錯啊,怎麽魏小姐走哪兒都帶着霍哥?他和霍哥比差哪兒了?
西爾維娅涼涼道:“人是不好拿來比較的,他隻是比較合眼緣而已,并不是你不好。”
秦馳轉眼就高興起來,他探手拿過一個果子:“人少了就是好,好東西都比别人得到的多。”
西爾維娅也不拘着他,真說起來她确實挺喜歡秦馳的,爽朗大方熱情外向,又是個聰明人,也知道分寸。
秦馳咬了口果子:“魏小姐,我想吃桃子奶昔。”
霍予淮敲了他一下:“我看你是在想桃子吃,想吃什麽自己動手吧。”
秦馳瞪大眼,看西爾維娅在客廳沙發上坐下,他湊到霍予淮身邊:“不是,魏小姐沒答應你啊?”
霍予淮揚眉:“你話太多了。”
秦馳想笑又不得不忍住:“我還以爲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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