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這位就是嘴上說的好聽,反正就西爾維娅見到的,她幾乎所有的眼神都落到了韓琪身上,對于别人的關注少的可憐。
“韓琪的專輯已經發了,目前反響不錯。”這會兒西爾維娅就在謝琴的辦公室裏,辦公室也不是就她們倆,還有盛夏以及另外一個熱情妩媚的女生。
“這位是姚瑤,是我一位很談得來的朋友,平時她通告也忙,正好我最近在公司,索性我們就約着在這兒見面了。”
給西爾維娅介紹了姚瑤,對方沖着她笑的格外燦爛,謝琴聳肩:“我朋友是不是又熱情又妩媚?”
西爾維娅笑了,笑容有些耐人尋味:“當然。”
也就是謝琴和盛夏不了解西爾維娅,若是換成别人在看到她的這個笑容後,肯定都會有所警覺。
姚瑤也的确不負謝琴所說的熱情外向,她絲毫不見外的給了西爾維娅一個擁抱:“你好漂亮,以前我就想見你了,可是我平時太忙了。”
“仙女都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這麽美?”
西爾維娅反手拍了拍姚瑤的背脊,一時有些不習慣這麽親密的接觸:“你也很漂亮,熱情大方外向,我想沒有人會不願意和你交好。”
姚瑤搞怪的捂着心口:“好高興!”
她這一打岔,辦公室裏的氣氛就格外和睦。看着姚瑤笑的開心的模樣,西爾維娅垂下眉眼,到了後來也隻是聽着她們說話,畢竟音樂上的東西她确實不懂。
隻是她的眼神大多都落在姚瑤的身上,越看越覺得興味。
在謝琴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姚瑤的手機響了,姚瑤看了眼:“經紀人到樓下了,我得要先走了,回頭咱們有空再聚吧。”
謝琴:“沒問題,你的新專輯什麽時候發?”
姚瑤沉默了一息随後又笑了:“過段時間吧,這段時間太忙了。”
姚瑤要離開,盛夏也有自己的事,謝琴還想拉着西爾維娅說話,卻不妨西爾維娅起身:“我今天還有些事,回頭再聊吧。”
謝琴不服氣,西爾維娅戲谑:“韓琪可是在六樓,你确定不去看看他?”
謝琴立刻笑了:“我就說你懂我,我先去六樓了。”
在辦公室分開,西爾維娅很順利的和姚瑤搭的同一趟電梯。在電梯裏姚瑤還一直面帶微笑,看着就是個很熱情很外向的女生。
西爾維娅直視着電梯鏡面:“不想笑就不要笑,你的笑容很明媚,但是你的眼睛很悲傷。”
姚瑤的笑容淡了下來,她扭頭看向西爾維娅,這會兒面無表情的她看着就很喪。
西爾維娅也扭頭看着她,也許是對方的眼神太過悲傷的緣故,西爾維娅忽然就心軟了那麽一瞬間。手背在身後掐了幾個手訣,姚瑤忽然渾身一激靈,就好像曾經壓的她喘不過來氣的大山全都被她挪開了一樣。
姚瑤抿唇:“我感覺自己……好像好了許多,是我的錯覺嗎?”
西爾維娅笑了:“你現在看着也比剛剛順眼很多,不再是流于表面的歡喜。”
姚瑤也笑:“真好,我現在看什麽都覺得很高興,就連總是催我去工作的經紀人,我都覺得她好可愛。”
看姚瑤露出真心的笑顔,西爾維娅心情也不錯:“世界當然還是美好的,電梯到了,有緣再見吧。”
姚瑤沖着西爾維娅揮了揮手,在看到電梯外候着的經紀人的時候,她撲上去就是一個大大的擁抱:“張姐,你今天真的好漂亮啊,你的口紅色号真好看!”
經紀人有些受寵若驚:“真的?你今天怎麽這麽高興?”
姚瑤也想不通:“或許是因爲我剛剛見到了朋友呢?還是這麽漂亮的美女!”
經紀人也看到了随後出來的西爾維娅,她沖着西爾維娅點了點頭,隻是覺得這個女生看着眼熟,但要說是誰一時還真想不起來。
姚瑤沖着西爾維娅揮手:“我還有通告要趕,就先走了哦,魏雅,我們下次再見。”
西爾維娅微微點頭:“下次見。”
“魏雅,魏雅。”經紀人嘀咕着這個名字,等到了車上後她才猛然回神:“我說怎麽覺得她眼熟,你怎麽和她遇上的?她的傳言可詭異的很。”
姚瑤對着鏡子補妝:“人家是公司的大股東,這又是在公司,遇上也不稀奇吧?我倒覺得她挺讓人想親近的,我就是和她待了一會兒,我覺得我現在好的不得了。”
經紀人上下打量着姚瑤:“你别說,你這會兒看着倒是有了之前的幾分狀态,一會兒你通告結束了我們再去看醫生吧。”
她提議的很小心,生怕姚瑤會因此不愉快,但是這次姚瑤格外好說話:“沒問題,我也想去看看醫生,該治療就治療,我覺得自己現在特别好。”
經紀人喜極而泣:“太好了,咱們下午就去,你不知道我們有多擔心你。”
她看着姚瑤無聲的歎了口氣,自從去年姚瑤被診斷出抑郁症後,她是親眼看着姚瑤的狀态是如何一步一步的變差的,如今她這麽高興的樣子,也許久都不曾見到了。
姚瑤拍拍她的手:“放心,我有預感我肯定會治好,我現在覺得這個世界特别美好。”
掠過姚瑤這個小插曲,西爾維娅從公司出來後自然回了碧水嘉園。她也明白,平時她一個人單獨行動的時候,似乎總會遇到點事。
既如此她不如直接閉門不出,如此也沒那麽多的麻煩。隻是這樹欲靜而風不止,她才到家沒多久,老李就和她聯系說有人來拜訪她。
一聽說來人自稱姓柳,西爾維娅就笑了,想來對方應該有一肚子的疑問。
柳總兄弟倆也沒想到這次這麽順利就來到這兒,一看客廳裏就西爾維娅一個人,兄弟倆頓時心裏都有些惴惴的。
雖然看霍予淮不順眼,但是不可否認的是,有霍予淮在他們心裏會更安心一些。若是他們中途惹的魏小姐不快,還不曉得她有什麽手段等着自己。
西爾維娅指了指茶幾上的茶壺和茶杯:“來者是客,自便吧。”
小柳總也有眼力見,他順手拿起茶幾上的茶杯,下一秒他就想要放下,畢竟這不是不鏽鋼的餐具,萬一在他手上砸了呢?
西爾維娅擡眼:“沒關系,沒那麽容易出事。”
小柳總幾乎是抖着手給他和他哥各倒了杯茶,直到茶壺在放下後依舊安然無恙,小柳總還有些回不過神,但是轉念一想對方是魏小姐,這點驚訝也就不足爲奇了。
大柳總可沒有這麽多的想法,他這會兒迫切的想要知道情絲一說。因此在喝了口茶後他就開門見山了,因爲他這段時間的确過的不好。
西爾維娅:“白茜應該和你說過了,我也沒什麽補充的。就像是她說的,你當然可以不接受這樣的折磨,隻要你狠的下心。”
柳昭明歎氣:“怎麽可能真的狠的下心?我終究是欠周清渠的。如果不是我,他現在還在白茜的身邊,白茜也不會像現在這樣孤苦。”
“隻是一想到這些,我心裏就堵的慌。”
西爾維娅:“所以你今天來就是想告訴我,你是有多難受?”
柳昭明:“這倒不是,我就是想從您口中得到一個答案,可現在看來這個答案也沒有那麽重要了,無非就是和白茜耗一輩子。”
他說着撫了撫心口:“說來也奇怪,白茜他能夠清晰的知道我和周清渠是不同的個體,但是我對自己卻看不清。”
“我如今都在想我到底是因爲情絲的緣故而對她念念不忘,還是因爲受到周清渠記憶的影響,或者是我自己對她是不是也有别的想法,這些糾纏在一起,讓我覺得特别亂。”
“不見她的時候好一些,起碼能夠用工作麻痹自己。可一旦見到她,我的心又酸又漲,想要靠近卻又不得不停留在原地,生怕她難過傷心。”
西爾維娅喝了口茶水:“你何必要糾結于那麽多?歸根結底你活着,這就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至于别的,有些東西是算不清的。”
大柳總歎氣:“正是因爲算不清,所以我更難受。魏小姐你這句話也沒說錯,我還活着這已經是最大的幸運了。”
西爾維娅好奇:“知道了周清渠的所作所爲,你是什麽想法?”
柳昭明想了想:“說實話如果用愛情就能夠換的性命的話,我認爲這是非常劃算的一筆交易。就算我現在這麽難受,我依然認爲活着才是最好的,我對他隻有感激。”
西爾維娅總算笑了,她端起茶杯:“你既然明白這個道理那那我就不多留你了,要說起犧牲來,無疑周清渠犧牲的更多。”
柳昭明歎氣:“我知道,沒有一個男人願意将自己的妻子拱手讓給别人,我是既得利益者,按理我不該說這樣的話。但若我是他,我不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甯可一輩子就這麽陪伴在對方身邊,我也不會将她推給别人,就算在别人眼裏她過的很孤單很痛苦,但是痛苦這東西,隻有當事人才知道。”
“既然想要,那我就會牢牢抓住不會放手。我不會因爲世俗或者偏見,亦或者别的原因就放開對方,總要一直糾纏下去。”
西爾維娅眼神有些奇異,許久才笑了:“我現在是真的對你刮目相看了。”
柳昭明也笑了:“能夠讓魏小姐這麽說,這是我的榮幸,歸根結底我是自私的。”
西爾維娅:“白茜和周清渠他們的感情觀念本身就不一樣,你不能說周清渠做的不對,他做的已經夠好了。可愛情是自私的,不是打着爲對方好的旗幟就好了,要看對方需要什麽。”
“你所給予的有可能不是對方想要的,如此一來雙方都累。這世界上想要活的痛快一些,還是自私點的好。”
柳昭明:“我很贊同你的觀點,如今我是白茜就是徹底耗上了。其實按照我們的愛情觀來看,我和白茜的觀念很契合。”
他這話是陳述,同時也是在隐晦的試探西爾維娅的态度。西爾維娅好笑:“你和白茜有什麽樣的進展我不關注,法治社會你也懂的。”
柳昭明朗聲大笑:“我當然懂,隻要魏小姐你不反對,我絕對有把握。”
西爾維娅:“我當然不會反對,你今天來找我是爲了情絲一說,那你來找我是爲了什麽?”
小柳總一激靈,這會兒就笑的很勉強:“魏小姐……”
看西爾維娅隻是笑着看着自己,小柳總咬了咬牙:“我這段時間一直在找唐雅的蹤迹,前些天有消息傳來,在西南的某處大山裏發現了唐雅的蹤迹。”
“我自己是不敢去找她的,就想問魏小姐有沒有興趣走一趟。”
西爾維娅挑眉:“我去做什麽?我和她無仇無怨的。”
小柳總想了想:“有消息稱唐雅住的那個村子以養蟲聞名,聽說曆史悠久……”
西爾維娅稍稍坐直身子,這話一說她的确是有些好奇了。她記得葉瑾瑜說過他就是去山裏拍戲中招的,難不成就是唐雅老家的那座山?
“那座山的地址給我看看。”心中有了懷疑,西爾維娅當然要查探清楚。
小柳總忙将那座山以及那處村莊的資料全都翻了出來,西爾維娅看過一遍後沉吟幾秒:“我回頭再想想,你去找唐雅,主要爲了什麽?”
“爲了那小東西?”
小柳總打了個哆嗦:“我哪兒敢?那小東西我怕的很,我就不能是爲自己讨個公道?這段時間我就在想,唐雅是一點都不地道,又騙感情又騙錢!”
“我都想和她結婚了,結果她對我居然這麽輕描淡寫的。”
西爾維娅嗤笑:“和你的性命比起來,這也算不上什麽吧?上次也沒見你對她有多深的感情,如今怎麽念念不忘了?”
小柳總有些狼狽,西爾維娅了無趣味的移開眼神:“我再想想吧,回頭有了決定我會告知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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