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最近秦馳沒往這兒跑,估摸着心裏不好受,也想自己找個地方安靜的待着,自己消化這些情緒吧。至于秦馳什麽時候想通了,那就是時間的問題了。
向磬:“胡豔做的這件事,對子女的傷害太大了。上次去吊唁的時候,看到秦馳那個樣兒,我心裏也不好受。”
彼此都是朋友,秦家辦葬禮的時候,他們當然都會去,而且還是約好了時間一起去的。比起秦爸和秦晔的喜怒不形于色來,秦馳無疑還差些曆練。
原本精神陽光的小夥子,如今看着就像是被打折了的竹子一樣,看着蔫巴巴的。他們什麽時候看到秦馳那樣兒?就像是角落裏陰郁的蘑菇似的。
西爾維娅:“這都是命,他除了接受别的沒有任何辦法。再多的傷心最後都會過去,活着的人還是要繼續活下去的。”
葉瑾瑜扯扯嘴角:“咱們就不提秦馳了,你說唐雅她爲什麽這麽做啊?我到現在都想不通。你說她綁定了那麽多個男人,要說在圈内,完全可以橫着走。”
“可你看她……這麽多年也就是個影後。圈内影後多了去了,她也沒什麽特别的。”
“要說圖男人的真心吧,她能不知道養魚的壞處?我到這會兒都想不明白,她這麽做到底圖什麽?”
西爾維娅好笑:“你們無形中放大了那個小東西的威力,在我看來,它能夠影響到供體的能量很有限。既然如此,那可不就要廣泛撒網嗎?”
“至于圖男人的真心就更好笑了,雖然唐雅她做的這些事我不欣賞,但是她這個人還是想的很清楚的,她更明白這是靠外力得來的,所以她對男人的态度很是微妙。”
“雖然我在她身上嗅到了好幾股桃花氣,可是氣味并不濃厚,什麽意思你們也該清楚。”
向磬玩味:“所以其實她内心也是不喜歡或者說不是那麽喜歡那些男人的?”
西爾維娅:“當然,那可是個聰明人,如果不是她想給我沒臉,我不會當面給她沒臉,有什麽事情可以回頭慢慢說。”
霍予淮笑了,他就知道,西爾維娅對身邊人的占有欲還是存在的。上次去參加馮遠航的婚禮,馮家的親戚們想給他介紹對象,那會兒西爾維娅的臉色就不好。
按說如果有人對他這麽霸道,霍予淮該覺得不高興,可對方一換成西爾維娅,他心裏就美的很。
葉瑾瑜:“假設,假設她那天沒對霍哥動手,魏小姐你會怎麽做?”
西爾維娅好笑:“能怎麽做?就是暗地裏警告她一番而已。”
葉瑾瑜:“那您還找小柳總?”
西爾維娅:“我隻是想看看他的選擇,但是很顯然,他的選擇在我的意料之中。”
邵弘沉思半晌:“魏小姐怪促狹的,您若是和小柳總說了那小東西趨吉避兇的作用,估摸着他又是另外一個選擇了。”
西爾維娅光棍的很:“那和我無關,誰讓他自己聽話隻聽了一半?他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那我也沒必要再說下去。”
向磬忽然笑出來:“你說這會兒那個小柳總會不會後悔?”
霍予淮:“他後不後悔我們不知道,我隻知道他們的事情和我們無關。反正他前面三十年都那麽過來了,如今不過是重複之前的生活,沒什麽大不了的。”
邵弘搖頭:“那可不一定,最害怕的就是明明已經見過了光,最後卻仍要回到泥淖中,換誰都不會甘心。”
向磬:“也不至于是泥淖吧?算起來他出身富裕家庭,這已經是非常好的運氣了,而且他本人也很有能力,也就是生活中不方便了些,别的應該也沒啥吧?”
在幾人議論小柳總的現狀的時候,小柳總本人都要瘋了。看着在他三十歲以前用的不鏽鋼餐具再出江湖,再看到對面親哥一臉忍俊不禁的樣子,小柳總頭皮都要炸開了。
“還是沒有唐雅的消息?”
大柳總跷起二郎腿:“沒有,那天你們簽了解約合同後,後頭她又找了謝導、何制片等人,後來就杳無蹤迹了。”
“而且很奇怪的是,我專門和這幾人接觸過,他們對唐雅的印象也很模糊,也說不出來他們見面後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的情況我也關注了,反正他們沒你這麽倒黴,生活也和往常差不多。從這點來看,你對她來說還挺特别的。”
小柳總歎氣:“這份特别給你,你要不要?她可真會躲啊,我都差掘地三尺了,偏偏連根頭發絲兒都找不到。”
大柳總沉思了下:“如果我像你這般倒黴到已經影響正常生活的話,如果知道有這麽個小東西能夠讓我就此否極泰來遇難成祥,我一定毫不猶豫的用它,哪怕它需要我的血肉供養。”
小柳總:“馬後炮,你說魏小姐她明明知道這些,爲什麽開始不說?”
大柳總好笑:“她和你非親非故的,她至于說這些?但是你就說,身體内沒有了那小東西,是不是松了好大口氣?算起來也沒什麽大不了,反正你之前都這樣過了三十年了,如今和以前也沒什麽特别的。”
小柳總歎氣:“這不是有落差嗎?我也沒想到我的正常生活是那小家夥帶來的。說實話,我如今對它是又愛又怕。如今想到唐雅,我都有點兒肝顫。”
“在我心裏,她是僅次于魏小姐那般可怕的存在。”
大柳總嘲諷:“出息,既然她那麽可怕,你之前還和她交往那麽久?甚至還想到結婚了?你們不是什麽都做過了嗎?”
小柳總瞪眼:“我們很純潔的!除了牽手擁抱,親吻都很少,你少污蔑我!”
大柳總目瞪口呆,半晌才狂笑出聲:“你的意思是,你和她交往這麽久,居然談的這麽純潔?這還是我弟弟嗎?好純情的戀愛!”
小柳總就知道,他親哥是關心他,可是該嘲諷他的時候也是絕對不會放過,哪兒紮心就戳哪兒。
“不管怎樣,還是要找到她。”思量許久,他還是咬牙說了一句,就像是邵弘說的,曾經見過光,又哪裏甘心再回到黑暗中?
大柳總:“她既然成心想躲,肯定不會那麽容易就被你找到。我覺得吧,你與其把心思花到她身上,你不如去求那位。”
大柳總給小柳總支招兒:“反正在我看來,她可比唐雅厲害多了。”
小柳總瞟了他一眼:“你以爲我看不出你的心思,你是想跟着一起去見魏小姐吧?”
大柳總也不扭捏:“知道就好,雖然沒有緣分,但是多看看也好啊。”
他早就放棄了,隻是這樣的美貌看一次少一次,自然要想方設法的多看幾眼。至于别的心思,如今大柳總可是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心智堅定的很。
真正做到了紅顔隻是枯骨,美色隻是虛妄。
小柳總:“我盡量吧,估摸着她也不太願意見我。其實這麽一看,魏小姐的性子很怪異。”
大柳總點了根煙:“是有些乖張吧?明明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她就看出來了端倪,偏偏什麽話都不說。後來晚會上再遇,她也是一言不發。”
“這次她點出來了,偏偏她也不明說那小東西的功效,反正行事方式有些莫測,總結來說就是有些乖張任性。”
小柳總:“對對對,是有這個感覺,就覺得她做事風格怪的很,她的關注點也很奇怪。所謂的以人爲本,在她這兒幾乎是空話,她關注的東西都很奇怪。”
大柳總:“這樣才更有意思更有新鮮感不是嗎?反正她那樣的挺特别的。”
在柳家兄弟倆忙着尋找唐雅的時候,彼時的唐雅已經回到了她成長的小小村落。這裏與世隔絕,外人基本找不到這兒。
若是讓葉瑾瑜過來,他應該會覺得眼熟,因爲這座大山他曾經來過。
雖然外界如此現代化,可這裏的生活依然非常簡樸,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真的一點都不誇大。再度回到小山村,這兒也讓唐雅浮躁的心有了久違的平靜。
看着一身民族服飾的唐雅擺弄着小蟲子,唐雅的老祖母見怪不怪:“怎麽突然回來了?不當明星了?”
唐雅撥弄着母體的身體:“别提了,遇到了一個硬茬子,差點讓小紅都折在裏面,怪可怕的。祖母,咱家的養蟲術是祖上傳下來的,我都快将那些小冊子翻爛了。”
“可我上次見到的那隻,我從來都不曾見到過,隻是遠遠的看着,都讓小紅害怕的不行,明明小紅已經是咱們村子裏最厲害的蟲蟲了。”
老祖母渾濁的眼睛露出一道精光:“哦?長什麽樣子?”
唐雅或者應該說龍月仔細的回想着:“大概也就我的大拇指甲蓋大小,頭上有一對觸角,身體金燦燦的,有複眼有翅膀,長這個模樣。”
她在地上畫了兩筆,靈魂畫手可真不是吹的,那亂七八糟的線條能夠看出來是小金才有鬼了。老祖母也不糾結,世界這麽大,誰能夠保證自己村子裏出去的蟲蟲就是天下第一?
龍月:“其實吧,原本我是不想對那小子動手的,誰讓小紅說他太香了?我就沒忍住,誰知道踢到了那麽大一塊鐵闆。”
“香?”老祖母眼睛睜大了許多:“能夠讓小紅覺得香的人,那可太少了。”
龍月心有戚戚:“可不是?我出去這麽多年,也就遇到了他一個人。你說那麽大塊唐僧肉放在面前我能放過嗎?誰知道他後頭有那麽厲害的人?可憐我的小五,直接就被對方滅了。”
老祖母沉吟許久:“人家對你手下留情了,按照你說的,她若是有那麽厲害的在身邊,收拾你輕而易舉,可她沒這麽做對不對?”
龍月撇嘴:“好吧,她是沒這麽做,反倒是我……算了算了,反正以後估計也沒再見的機會了,就那樣吧。”
老祖母:“這麽帶着小紅回來,不覺得不甘心?我還以爲你要給我帶個孫女婿回來的。”
龍月歎氣:“還是算了,沒幾個人能夠接受這些的。當初若不是看那家夥實在倒黴,又是大娛樂公司的老總,我才不把小一給他。”
“雖然吧,我是借了他不少力,但是他也完全沒虧啊,我們小一多厲害?幫他規避了那麽多危險,結果這狗男人說翻臉就翻臉了。”
她說的自然是小柳總,雖然她是有些心存不良,起碼她不曾故意害人啊,結果前腳說要結婚的人,後腳就那麽對她。
龍月有些生氣,但是傷心倒是不至于,左右她也沒對小柳總有多少情意。說到底她自己還是很清醒的,知道那些都是外力,也不曾真的相信對方說的話。
老祖母:“這些本就是小道,人家接受不了這也是事實,這次回來就不走了?”
龍月點頭:“當然了,反正這麽多年我錢也賺夠了,我跟你說……有這麽多……”
她湊在老祖母身邊說了個數字,老太太激動的一拍大腿:“這什麽娛樂圈……這麽賺錢呢?”
龍月翻了個白眼:“您想什麽呢?哪有這麽容易?我一年拼死拼活的拍戲能賺多少?大頭都是我跟着别人做的投資。”
老祖母看着她:“放棄了那兒回到這個貧窮的小村子裏,真的甘心?”
龍月想了想:“其實家裏挺好的,我已經想好了,以後我都在這兒養老了。外面說白了也沒什麽好的,人家對你熱情,大多都是有所圖的。”
老太太眼睛都笑眯了:“那就在家呆着吧,你出去這麽多年,大家都很想你。可惜咱們年紀都大了,出去也不方便。”
龍月撥弄着火堆:“咱們這兒是好,就是太偏了,你說我要不修條路吧?這樣大家去鎮上也方便。”
老太太:“那可是大好事,沒想到如今趕上我孫女的東風,居然從娛樂圈回來建設家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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