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最先反應過來,他沖着小柳總舉杯:“那我們要恭喜小柳總了,小柳總辦婚禮的時候可一定要通知我們。”
向磬也點頭:“對對對,恭喜小柳總。”
小柳總特高興:“那是一定的,屆時魏小姐可一定要來,您可是我的貴客。”
西爾維娅手指摩挲着茶杯杯沿:“好,是這位唐小姐嗎?”
唐雅背脊稍稍挺直,果然聽到了她想聽的答案:“是,我和唐雅相識八年,她剛入娛樂圈就簽了我名下的公司,這些年我們感情甚笃,我也不能一直拖着她。”
西爾維娅看了眼唐雅:“情深義重,的确不應該被辜負。”
她看了秦馳一眼:“你和服務員說一聲,先上菜吧,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兒。”
秦馳立刻起身:“得嘞,我去去就來。”
秦馳出去了,池影就往西爾維娅那兒靠了靠:“你們今天幹嗎了?不會一直等在劇組外面吧?”
西爾維娅好笑:“那倒沒有,旁邊不是有個遊樂場嗎?我們去玩了一圈,可惜你和邵弘今天沒在。”
池影:“這不是要工作嗎?而且我們也不适合去這些熱鬧的地方,遊樂場好玩嗎?”
西爾維娅:“也還好,除了人多了些,鬧騰了些,别的也沒什麽,玩的項目也就那樣吧,馬馬虎虎不夠刺激。”
秦馳也回來了,他在池影和西爾維娅之間坐下:“還不夠刺激啊?我和向磬進了鬼屋,差點沒被吓死,這也太恐怖了。”
想到下午在鬼屋的見聞,秦馳這會兒後脖頸都發涼:“魏小姐,你怎麽那麽淡定?一點都不害怕?”
西爾維娅:“因爲我知道那些都是假的,自然就不害怕了。”
秦馳嘀咕:“可這假的做的也太逼真了,我跟你說,那鬼屋裏居然還有具骷髅,還會動,我的媽,我當時吓的都走不動道了。”
邵弘好奇:“那你們怎麽出來的?”
向磬也不怕丢臉:“最後就是魏小姐在前面開路,予淮拽着我們倆出來的。真的,那骷髅架子追着我們跑的時候,我腿都邁不開,着實太吓人了。”
“就算知道那是假的,但是那種心理上的恐懼真的消除不了。還是魏小姐神,還說他們道具做的非常粗陋,一看就是粗制濫造。”
霍予淮也笑了:“她就是膽大,不過你們兩個也着實讓我開了眼了。”
有了鬼屋話題一打岔,大家又說起了别的話題。唐雅看着衆星捧月的西爾維娅,眼神裏自然有嫉妒。一個女生的身邊包圍着這麽多男人,還不曉得背後有什麽……
再看了一眼霍予淮,唐雅不由有些嫉妒,憑什麽這麽優質的男人都圍着那麽一個女人轉?若是有機會……
想着這些,唐雅微微垂眼掩去眼裏的嘲諷。她對西爾維娅知道的不多,也聽過些傳聞說她手段詭異,但是到底不曾打過交道,自然打心底裏看不上她。
看唐雅垂眸,小柳總給她倒了杯茶:“怎麽了?今天拍戲累着了?”
唐雅再擡眼就帶上了一絲疲累的笑意:“是有些,今天戲份有些重。”
看着這兩人低聲說話,西爾維娅忽然勾起了唇角,偏巧大柳總就坐在她對面,她一笑自己心裏就一咯噔。
餘光再看到弟弟和唐雅的舉動,大柳總咽了咽口水,所以今天這頓飯不會是沖着他弟弟和唐雅來的吧?他這會兒越想越覺得有可能。
首先唐雅說了,對方早上已經去過劇組一趟了。若是探班了自然就該回去了,偏偏人家沒走,一直在劇組外等着,甚至還邀請他弟弟吃飯。
他可不認爲自家弟弟和魏雅有什麽交情,所以大概率問題是出在這個唐雅身上,所以這個唐雅,她有什麽特别的?
這會兒大柳總就在隐晦的打量唐雅,雖然唐雅貌美,傳聞也還行,但是他從第一次見面就不喜歡這個女生。倒不是對娛樂圈人士有偏見,而是覺得唐雅給他的感覺并不好。
他在靠近唐雅的時候會感覺到一股危險感,而這種危險感在很多時候都格外奏效。隻是自己弟弟喜歡,他總不能就這麽棒打鴛鴦吧?沒理由沒證據的事情怎麽說?
複盤着唐雅這些年的各種新聞,大柳總一時入了神。偏巧這會兒服務員也陸續開始上菜了,一道道菜肴開始往台面上放。
在大家談天說笑的時候,西爾維娅就抱着一杯熱茶啜飲,至于她不動筷子,大家也沒人問什麽,基本的眼力見都是有的。
菜色上到了一半,總廚過來了,手裏還端着一個托盤:“霍先生,這是您要的美容養顔羹,一共做了三份。”
西爾維娅:“給唐小姐上一份,吃飽了才有精力繼續接下來的流程。”
大柳總心裏的大石落了地,所以今天這一頓飯真的是沖着唐雅來的?再看了眼唐雅,大柳總這會兒也在猜測,這又是什麽事情?
一盅養顔羹放到了面前,唐雅自然的說了聲謝謝,再一嘗眼睛就微微亮了起來:“很好喝!多謝魏小姐。”
西爾維娅戲谑:“不客氣。”
你這會兒謝謝我,一會兒就該恨我了。
看着西爾維娅的笑容,唐雅的左手微微握拳,她是越看西爾維娅越不順眼,但是人家給了這種好東西,她還真做不到冷臉相待。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大家也吃的差不多了,服務員又送來了一壺清茶。這會兒唐雅忽然起身:“剛剛晚餐吃了不少,我借着給大家倒茶的機會活動下,也順便消消食。”
一聽她要給大家倒茶,秦馳、葉瑾瑜以及向磬等人都悄悄坐直了身子,怎麽辦,他們心裏有些慌。能這麽共處一室,已經是他們努力又努力的結果了。
這會兒要和對方這麽近距離接觸,他們不敢啊。
這裏面就霍予淮和西爾維娅最淡定,正巧茶壺就在霍予淮的手邊,唐雅款款過去,在給霍予淮倒茶的時候,唐雅的手指微微一動,某肉眼難見的小東西随着清亮的茶水一同注入到杯子裏。
就在唐雅要走向西爾維娅的時候,西爾維娅敲了敲玻璃台面:“唐小姐,換一杯吧,這杯茶喝不了。”
唐雅手一頓,心裏已經泛起了驚濤駭浪,臉上卻是有些委屈:“魏小姐,茶水是服務員送來的,我隻是幫着倒了一杯而已,怎麽就喝不了了?魏小姐是對我有偏見?”
西爾維娅笑了:“這杯茶有沒有問題你我心裏都清楚,葉瑾瑜之前也是這麽中招的?”
唐雅手一顫,茶壺就有些拿不穩:“是你?”
西爾維娅面沉如水:“當然是我,别人我管不了,可你把手伸向我的人,你想做什麽?像控制那位一樣控制他?”
她說着眼神瞟了一眼小柳總,對方這會兒正莫名其妙,也正要起身維護唐雅,隻是被大柳總按下了。
大柳總不怒自威:“魏小姐,您這話我們聽的都有些糊塗,您能不能幫我們解解惑?”
西爾維娅看向站在霍予淮身側的唐雅:“你不如問她,答案會更直觀。唐小姐,你借着那小東西做什麽事情我不管,但是你敢觊觎我身邊的人,我不會就此輕輕放過。”
葉瑾瑜感動的眼淚水都要下來了:“謝謝魏小姐……”
西爾維娅:她說是葉瑾瑜了嗎?她明明說的是霍予淮好嗎?
小柳總這會兒理智也回來了:“魏小姐的意思是說唐雅她?可是她看着好好的,而且我們之間也一直很小心,也不曾……”
西爾維娅戲谑:“她當然好好的了,有事的又不是她,我說的對不對?唐雅?”
唐雅強自回神,這會兒依然在嘴硬:“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晚飯也吃的差不多了,我也該回去了。”
西爾維娅笑眯眯的:“你以爲你走得了?”
她說着身子微微前傾,手指就點上了唐雅的心口處:“有了這個小東西的幫助,這些年一直順風順水的,你以爲别人都不知道?你太貪心了。”
“太過貪心,往往就什麽都得不到了。”
唐雅踉跄了一下:“你……你怎麽知道?你家祖上也是……”
西爾維娅:“我可什麽都不知道,我隻知道你貪心太過。”
看柳總兄弟倆滿頭霧水,西爾維娅聳聳肩,她就不喜歡解釋這些,要費好多口舌之力:“具體的讓葉瑾瑜跟你說吧。”
這會兒兄弟倆的眼神都落到了葉瑾瑜身上,葉瑾瑜幹巴巴的将昨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兄弟倆第一反應都是不相信。
他們這是在現實世界,不是在什麽奇幻世界吧?這種有些超脫自然的事情,他們理解不了啊。但是想到上次見聞,兄弟倆又有些不安,難不成這些都是真的?
向磬不見外,擡手就扒開了小柳總的上眼睑:“和瑾瑜一樣,裏面也有道紅線。”
小柳總莫名所以:“所以這紅線是什麽意思?我身體内也有個小東西?這……這也太可怕了。”
比起小柳總的惶惶不安來,大柳總無疑淡定的多,他雙目如鷹隼般盯着西爾維娅:“這個小東西有……有什麽能力?”
西爾維娅想了想:“别的不好說,但是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你身體内的那隻和她手裏的那個應該是子體和母體的關系。”
“母體受她控制,當她催動母體的時候,子體會下意識的影響到主人。時間一長,子體供養者會不知不覺的聽命于母體供養者。”
“當然了,我對這些并沒有多了解,具體怎樣你問當事人就是。”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這會兒所有人都看着她,唐雅也不再掩飾:“果然是你,你我無冤無仇,你做什麽要壞我的好事?”
西爾維娅吹吹手指甲:“我沒有想破壞你的好事,我隻是對葉瑾瑜的遭遇好奇。說實話,若不是你觊觎他,你的這檔事我是不想管的,否則年前見到這位小柳總的時候,我不會一直沉默到現在。”
小柳總心亂如麻:“魏小姐您的意思是,上次見面您就看出來了?您也沒開口說一句……”
這話說的就有些埋怨了,他這會兒着實被吓住了,任誰知道自己像是被傀儡一樣控制誰内心也不好受。
西爾維娅也不覺得對方冒犯了她:“我們非親非故,我爲什麽要開口?放心,影響不到你性命的,這世界上除了生死沒什麽是大事。”
小柳總勉強松了口氣,可轉眼又覺得有些不對味:“您這話也沒說錯,可除了生死之事,就這麽被人控制着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那也不是好事啊,還有沒有人生自由了?”
西爾維娅好笑:“你太高看這個小東西了,它固然能夠因爲母體而影響供養者,可我看你是心智堅定之人,在大面上想要影響你并沒有那麽容易。”
“那麽唯一能夠做文章的就是情感了,現在不是有句話嗎?女人通過征服男人而征服世界。至于你到底是真心思慕她還是受到這些的影響,五五開吧。”
小柳總絲毫沒有被安慰到,“魏小姐,葉瑾瑜您都有辦法,我這兒您能不能幫幫我?任誰知道這些也不好受。”
西爾維娅戲谑的看了眼沉默的唐雅:“她是有法子的,你自己動手受到的損傷小一些。真要我出手,可不是像昨天吐口血那麽簡單了。”
唐雅怨恨的瞪着西爾維娅:“你既然知道這些,那你該知道有些事情不該管……”
西爾維娅好笑:“你在威脅我?該不該管不取決于你,而在于我。你覺得你能拿我如何?就你那現在在瑟瑟發抖的小家夥?”
“我沒說錯吧?”
唐雅咬牙:“我們明明就要結婚了,你就不能當作不知道這件事嗎?我們感情一直很好……”
西爾維娅:“那和我沒關系,至于你說的你們感情很好,我覺得很好笑。”
謝謝大家的推薦票和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