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因爲他組織損失很大,但是不到最後關頭,組織也輕易不會向霍予淮動手。但是黑鷹不一樣,他和黑蛇感情深厚,他能讓親弟弟白死?
不過死在黑鷹手上總比死在他手上好。
花園内有動靜霍予淮當然察覺到了,西爾維娅那麽多好東西不是白吃的,對方剛剛翻進花園他就聽到了動靜。
而當他從房間内出來的時候,保镖隊長楊琛也從監控室裏出來了。兩人對視一眼點點頭霍予淮在客廳隐蔽處坐下,而楊琛則在客廳一角隐蔽好。
而家裏的寵物們這會兒除了忙着孵蛋的藍紫和彩彩,别的寵物們全都站了起來,個個耳朵都豎的尖尖的。
青奎爪子扒拉了毛毯,恨不得下一秒就沖出去,這是個典型的好戰分子,在家裏固然安逸,可也讓它覺得有些無聊了。
楊琛盯着大山等看了好幾眼,才按了按耳返低聲道:“按兵不動,讓他們進來再說。”
他們這些保镖也不是吃素的,畢竟當初霍予淮點名就要最好的,因此才是楊琛親自帶隊過來。這樣大方的主顧可不多,事少錢多不墨迹,錯過了去哪兒找下一家?
霍予淮和楊琛想到了一塊兒去,都說捉賊捉贓,若是這個時候就将對方按住了,顯然後續就不好掰扯了。
不如先按兵不動,看看對方到底想幹什麽。
黑鷹和陳三兩人就這麽順利的進了客廳,這麽順利就進了别墅,陳三還挺自得:“還專業保镖,都是些酒囊飯袋。”
黑鷹心裏卻有些不好的預感,他總覺得一切都太順了。保镖都是這麽不專業的嗎?再一想到山魈說霍予淮是個練家子……
将這些猜測抛到腦後,黑鷹直奔霍予淮的房間,在看到床上隆起的人形的時候,黑鷹手中寒光一閃,匕首就沒入了被子中。
可是在摸到那軟綿綿的手感的時候,黑鷹就知道中計了。他直奔窗戶就要跳窗逃跑,卻在窗前的時候一個急刹車,窗外這會兒站了八個保镖,完全将他出去的路封死了。
“啪”的一聲,燈光乍亮,黑鷹下意識的眯了眯眼,就看到卧室門口站着一個修長的身影。
霍予淮站在門邊,臉上依然帶着溫和的笑意:“你是在找我?我們認識?”
樓上看到的西爾維娅微微勾唇,就說霍予淮是個狐狸崽子。對對方知道的一清二楚,這會兒還揣着明白裝糊塗。
是對上一個,還是對上八個,傻子都會選。黑鷹根本就不搭霍予淮的話茬,匕首直奔霍予淮的上三路而來。
一看黑鷹的動作,楊琛肩膀聳了聳,就霍予淮那樣的,誰能夠傷的了他?
“老實點!”一腳踹在陳三的腿彎處,楊琛低喝道。
黑鷹餘光一掃,跟着進來的陳三這會兒已經是階下囚,像隻死狗似的躺在地毯上。而在他的身邊還圍着幾隻大狗,甚至還有兩隻盯着這邊,看着兇相畢露。
這些畫面隻是一閃而過,黑鷹已經到了霍予淮的跟前,他的匕首險險要劃過霍予淮的脖頸。正當黑鷹有些自得的時候,卻不防身側一陣劇痛,他整個人原地起飛,重重砸在了地闆上。
他也算有血性,就算這樣也一骨碌爬起身,再度向霍予淮發起了沖鋒。霍予淮也不是個喜歡逗弄人的,如此不過三個回合,黑鷹就被綁縛了提溜到了客廳。
煤球和青奎繞着黑鷹轉了兩圈,兩隻有些恹恹的,還想着大展身手的,結果根本就沒有它們的用武之地,白讓它們期盼了。
楊琛上手按了按黑鷹的上半身:“肋骨斷了有兩根,霍總下手太利落了。”
霍予淮很坦然:“人家都和我不死不休了,我又怎能心慈手軟?”
這還是他刻意收着了力道,他若是真的放開了,那就不是斷兩根肋骨了。霍予淮也研究過,正當防衛和防衛過當,還是有說道的。
楊琛看了眼被制住的兩人:“這兩人怎麽辦?”
霍予淮:“報警吧,深夜無故闖入我的住處,還意圖行兇,這件事不能就這麽了了。”
黑鷹眼珠子轉了轉:“我們……我們就是聽說碧水嘉園業主非富即貴,哥兒倆就是想搞點錢花,絕對絕對沒有行兇的意思……”
“霍總你高擡貴手……我們上有老下有小……”
霍予淮嗤笑:“這和我有什麽關系?有錢人就活該被你們敲詐?我記得雷隊的号碼……是這個……”
雖然知道黑鷹和黑蛇的關系,但是這會兒在外人眼裏,他應該是不知道的。那麽霍予淮找雷隊,這也是情理之中。
至于雷隊能不能撬開黑鷹的口,都是老刑警了,他能幹不來這事兒?
雷隊的動作也快,正好今天是他值班,如此不到二十分鍾,雷隊就帶着一隊警、察們到了西爾維娅家。
這會兒西爾維娅也從二樓下來了,見到雷隊她隻是簡單打了個招呼:“許久不見。”
雷隊笑笑:“魏小姐,許久不見。我就先辦正事了,有什麽話後頭再說。”
西爾維娅了然的在一邊坐下,就看着警察們四處拍照取證。她盯着黑鷹看了一眼,忽然笑道:“我記得兩年還是三年前,我見過一個叫黑蛇的,你們倆的骨相很有相似之處。”
雷隊耳朵動了動:“魏小姐?您是說……”
西爾維娅的本事他見識過,那是隻看頭骨就能夠畫出人臉的。這會兒西爾維娅這麽一說,雷隊就下意識的盯着黑鷹多看了兩眼。
西爾維娅:“具體你得要問張隊,他知道的更清楚。你和另外一個男人一直盯着我們,隻是讓我驚訝的是他今天居然沒來,他去幹嗎了?”
黑鷹低頭什麽話都不說,既然已經落到了警方手裏,他自然會咬緊牙關,怎麽可能會将山魈供出來?
聽着西爾維娅的話,雷隊的眉頭就皺了起來,再一想到張隊的身份,雷隊的眼神就凝重了幾分。這不他走出客廳,匆匆和張隊去了個電話。
那邊也是慎重以待,一聽說對方還闖入了霍予淮的家裏,那邊的語氣更是凝重了幾分。
挂了張隊的電話,雷隊再回來的時候臉色也凝重了不少。他也沒想到隻是出了個警,後頭很可能還會有大魚。
想到這兒雷隊搓了搓臉:“先帶回局裏去,都低調點!”
如今這人多眼雜的,還是回了自己的地盤會更放心。
淩晨還到局裏喝茶,這種體驗好像許久以前也有過一次?
霍予淮低聲道:“上次我們也是這麽晚被叫到市局做筆錄,你還記得嗎?陳雪峰。”
前座的雷隊笑笑:“霍總好記性,幾年前的事情都記得。”
霍予淮心說他能不記得嗎?第一次和西爾維娅一起和犯罪分子作鬥争,太讓他印象深刻了。當然嘴上他不能将這些說出來:“當然記得,畢竟他當初還是我公司的員工,我也沒想到公司裏會藏着那麽個人。”
他這個回答可謂滴水不漏,完美的将自己和西爾維娅全都摘了出去。陳雪峰落網,他和西爾維娅摘的幹幹淨淨,根本就牽扯不到他們身上來。
雷隊也沒多說什麽,畢竟事關内部事務,不能爲外人明說。
到警局的時候張隊已經在那兒候着了,雖然是一個警務系統,但是緝、毒和刑偵并不在一個辦公區。大半夜的張隊跑到這兒來,很顯然這個消息對他來說很重要。
壓着黑鷹和陳三下來的時候,張隊就一直盯着黑鷹看。西爾維娅知道他是在找黑鷹和黑蛇的相似之處,她也不藏私:“他們的頭骨外形相近,眼睛也很像,都是三白眼。”
“顴骨都比較高,面容的相似度在百分之五十左右。”
張隊看了眼黑蛇留下的照片:“好像是有點像?”
雷隊:“我們進去細說,就爲了這麽個消息,你就跑這兒來?是不是有些……”
張隊低聲道:“我們内部的事情你不知道,算了,回頭若是有了進展我再跟你說。但是我能說的是這個,這個幾年前就落網了,已經被處置了。”
“但是他有個哥哥,一直都不曾找到。”
雷隊了然:“難怪,但是我們得要按程序,因爲這會兒沒證據。”
張隊也懂,“随時通氣就是。”
兩人交談的很快,霍予淮和西爾維娅還有保镖們站的很遠,似乎沒聽到他們的話。霍予淮:“你說我們什麽時候能夠回去?我明天還要工作。”
西爾維娅:“上次不是做了筆錄了嗎?估計這次也差不多吧。”
人既然交到了警局,後面的也用不着他們插手,自然有雷隊和張隊跟進。在做完筆錄出來的時候,西爾維娅見到了等在那兒的張隊。
他看了看四周:“魏小姐,霍總,我們能單獨談談嗎?”
霍予淮很坦然:“當然可以,張隊想問什麽?”
張隊開門見山:“我聽雷隊說,今天和王進一起闖進你家不是之前一起跟蹤你們的那個?”
他話說的有些拗口,但是西爾維娅聽明白了。
“是,王進是?”
“就是那個想要傷害霍總,卻被霍總打斷兩根肋骨的。”張隊扒拉了下頭發:“魏小姐見過另外一個人嗎?”
西爾維娅挑眉:“家裏有監控,應該拍到了他們。”
霍予淮已經默契的從手機上找到了那段監控視頻,因爲攝像頭非常隐蔽,将黑鷹和山魈的側臉拍的非常清楚。
看清楚山魈的容貌後,張隊睜大眼:“這看着有些眼熟,魏小姐你幫我看看這是不是同一個人。”
他在手機裏翻出了另外一張照片,隻露出了一個側臉,但是相似度非常高。
西爾維娅看了一眼:“就是他,他這會兒就是看着胖了些,骨相是一樣的。”
張隊一拍手:“好消息啊!魏小姐能将這段視監控給我嗎?這次非要将他留下!”
西爾維娅:“可以是可以,張隊不想再知道點别的?”
張隊皺眉,強自将激動的情緒按捺下去:“魏小姐想說什麽?”
霍予淮輕咳了一聲,這會兒就輪到他上場了:“王進和這個男人跟蹤我們的時候,我們很早就發現了,我們也查到了些别的東西,張隊有沒有興趣知道?”
不僅僅是黑鷹和山魈在盯着他們,他和西爾維娅也不曾閑着,也在他們的窩點附近踩過點。這算是什麽?互爲獵物?
張隊擰眉:“車上說吧。”
三人進了車,西爾維娅去後座坐下,張隊上去就開門見山:“不知道霍總都查到了些什麽?”
霍予淮:“我們有去他們的老巢附近踩過點,張隊你應該不陌生。”
張隊腦子一動:“上次那棟老舊的居民樓?”
霍予淮點頭:“是,就是那兒,我們不曾走太近,就擔心打草驚蛇。”
張隊:“你們的做法是對的,就是太過冒險了。”
霍予淮是虛心接受但是絕不悔改:“我們知道了,這不是不想給警方增加麻煩嗎?能夠自己解決就自己解決了。”
張隊要推門下車:“不管怎樣,多謝你的消息,這個消息對我們很重要。”
霍予淮猶豫了下還是将猜疑說了出來:“你有沒有想過一件事,如果這個王進真的和黑蛇有關系,他是怎麽找到我們的?”
張隊推門的手一頓,再回頭時眼神如刀:“霍總想說什麽?”
霍予淮哪裏會被他的眼神吓着:“我不是想說什麽,我隻是合理提出我的疑惑。我記得上次行動的時候隻有我們以及尚哲還有張隊你們的人,這應該屬于内部消息。”
“怎麽就那麽巧,對方偏偏就找上我了?平日裏我們可是很少有交集的,會不會是你們内部……”
剩下的霍予淮沒有再說,但是張隊顯然懂了霍予淮的意思。他靜默了下:“我不會貿然的懷疑誰,但是你提供的這個消息對我也很重要,我會注意的,如果有必要我會給你一個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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