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眯了眯眼:“嗯?上次你哥婚宴,你自己鬧出什麽你不知道?”
秦馳眼神飄忽了那麽一瞬間:“我那不是擔心魏小姐喜歡别人嗎?明明我才是除了霍哥以外最早認識魏小姐的。魏小姐,我錯了!”
西爾維娅也想到了那天丢臉的樣子,這會兒她也不由磨了磨牙:“我覺得一頓苦瓜宴似乎有些不夠,下次你來還吃苦瓜。”
她什麽時候那麽丢臉過?衆目睽睽之下被秦馳指責偏心。就算她不在意外人眼光,那天的經曆她也不想重複第二次。
秦馳順手把籃子往姚晃手裏一塞,就準備上演他熟練的抱大腿,可惜腳步剛剛邁出去,後襟就被霍予淮抓住了。
到了霍予淮跟前,秦馳就跟個小雞崽兒似的。霍予淮提溜着秦馳:“既然來了就過來打下手,男女授受不親你不懂?”
秦馳敢怒不敢言:“霍哥,我打下手,苦瓜可以少點嗎?”
霍予淮哼笑:“你覺得呢?跟我進來!”
拎着秦馳進了廚房,姚晃吧嗒吧嗒嘴:“乖乖,霍哥這手勁兒多大?秦馳看着也有一百三四十斤吧?他拎秦馳就像是拎小雞崽兒似的。”
向磬:“我早就放棄和他比了,我遛炭球勉勉強強。他一個人遛六隻輕輕松松的,你說這力氣有多大?”
一邊說着向磬撸了撸炭球的腦袋,這隻和煤球幾乎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這會兒大山、煤球和炭球三隻趴在一起,祖孫三代幾乎一模一樣。
姚晃看着大山眼饞:“這狗多好啊,魏小姐,我也想養狗,想要大山這樣的,看着顔值不高,但是越看越沉穩。”
西爾維娅:“我不打算讓大山和金子再生了,總是生育對金子的身體也不好。不過豆苗和青奎還不曾有後代,回頭若是有緣分你可以考慮考慮。”
姚晃看了眼青奎,再看了看憊懶的豆苗:“青奎這樣的我很喜歡,但是不會最後來個豆苗這樣的吧?豆苗看着有點懶啊。”
向磬:“别看豆苗看着懶洋洋的,豆苗還是很厲害的。當初都敢和大山叫闆的,真的放開了沒幾個壓的住它,六六都不行。”
姚晃樂了:“這是……扮豬吃老虎?”
向磬捏着炭球的耳朵,炭球不樂意的拱開他的手,下一秒向磬的手又摸了上去,炭球翻了個白眼自暴自棄的趴在向磬的腳面上。
“可以這麽說吧,别看豆苗懶,豆苗還是很俊秀的,說是美女狗絕對的實至名歸。當初我表弟還看上了豆苗,可惜魏小姐不肯割愛。”
西爾維娅:“家裏有一隻去當警犬就足夠了,再多我也舍不得。回頭那隻若是受了傷或者退役了,我肯定要要回來的,家裏再養幾隻狗狗還是沒問題的。”
向磬:“怨隻怨魏小姐這兒的寵物都特别聰明,也特别通人性。尤其是煤球,都快要成精了,恨不得把那些苦瓜都給秦馳。”
西爾維娅:“它一犯錯予淮就給它吃苦瓜,吃的煤球看到苦瓜就腿軟,誰讓它之前總是魯莽犯錯?”
煤球不樂意了,它走到西爾維娅面前,不滿意的拱了拱西爾維娅的手:“汪。”
【汪現在可聽話了,不曾再闖禍。】
西爾維娅戳戳煤球的鼻子:“你還有理了?前天是誰叼走了了我床頭櫃上的草莓籃子?”
煤球前爪搭着西爾維娅的大腿,腦袋不住往她脖子上拱,嗓子裏更是哼哼唧唧的,就想靠着這波撒嬌将這些揭過去。
西爾維娅捏捏煤球的爪子:“不跟你計較,趕緊下去,你多沉沒點數?你再不下去一會兒和秦馳一起吃苦瓜。”
煤球的小耳朵動了動,立刻闆闆正正的在西爾維娅身邊坐下。西爾維娅笑了:“這見風使舵的本事不錯,苦瓜還不錯,清熱敗火。”
煤球臊眉耷眼:【苦瓜再好,汪也不想吃。】
西爾維娅好笑:“不罰你,我知道草莓不是你吃的,你隻是叼下去給金子、六六以及豆苗的,煤球是隻心善的狗狗。”
煤球高興了:【汪是最好的兒子、最好的伴侶,也是最好的爸爸!】
西爾維娅被煤球的臭屁勁兒樂到了:“是,你是最好的。行了,去看看你飼主的苦瓜做的怎麽樣了?”
煤球立刻哒哒的跑到廚房,這會兒秦馳的臉完全皺了起來,他的臉就和這苦瓜一樣慘綠慘綠的。
“霍哥,差不多行了吧?這都好幾個菜了,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麽多。”看霍予淮又要伸手拿苦瓜,秦馳忙将幾根苦瓜抱到懷裏:“霍哥,那些就已經夠了,足夠了!這幾根我幫你放到冰箱,不要浪費了。”
霍予淮盯着秦馳,秦馳沖着霍予淮讨好的笑,霍予淮也被秦馳笑的沒了脾氣,隻是他還是要敲打秦馳幾句:“真知道錯了?”
秦馳舉手發誓:“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保證下次再也不這樣了!霍哥,我幫你放冰箱!這樣的好東西,就該給煤球留着,省得它總是闖禍。”
坐在廚房門口的煤球不高興的叫了聲:【汪才沒有總是闖禍,秦馳真是壞的很!】
看秦馳把苦瓜往冰箱處走,煤球三兩步跑進來,健碩的身子就擋在冰箱前面,就是不讓秦馳打開冰箱。
秦馳吃奶的力氣都用上了,愣是不能将煤球從冰箱前面趕走。向磬好笑:“小馳子,你這不行啊,是不是虛了?”
秦馳瞪了向磬一眼:“你行你上?煤球你是秤砣嗎?怎麽比小虎都要重?”
煤球得意:【汪這是腱子肉,看着瘦但是壓秤!】
這一人一狗就在冰箱前面較上勁了,就爲了幾根苦瓜。霍予淮也不管他們,就該讓煤球磨一磨秦馳的性子。
這會兒廚房邊就挺熱鬧的,除了西爾維娅和池影,所有人都擠到了吧台處,就看秦馳如何和煤球對峙。
秦馳掙紮許久最後想了個法子:“我不放冰箱還不成嗎?我把它們帶回去成不成?要不你給我找個袋子,我裝好了帶走?”
煤球可不上秦馳的當,它沖着客廳叫了兩聲,很快六六就叼了個小籃子過來了。西爾維娅看着很眼熟,就是她之前裝草莓的籃子。
六六叼着籃子過來,啪嗒一聲籃子端端正正的放在秦馳的腳邊,兩隻擡頭盯着秦馳:【籃子在這兒,你一會兒全都裝了帶走。】
向磬都要笑彎了腰:“這也……太聰明了吧?讓你想用調虎離山計,人家煤球可不是單打獨鬥的,這叫上陣夫妻檔。”
秦馳苦笑:“這是真的要成精了,我回家給小虎吃去!”
煤球才不管秦馳給誰吃苦瓜,隻要不是它自己吃就行。再說了,兒子都那麽大了,幫老父親分擔分擔,這不是理所應當的嗎?
秦馳就這麽歎着氣将苦瓜放到了籃子裏,六六尾巴抽了煤球一下,率先咬着籃子把手出了廚房。看秦馳沒跟上,六六扭頭看着秦馳,秦馳抹把臉:“來了!你要帶我去哪兒?”
六六哪裏會張嘴說話?這不一直叼着籃子,直到那一籃子苦瓜都送到了秦馳的車上。秦馳苦着臉:“如果連吃帶拿的不是苦瓜,那就更好了。”
邵弘也笑:“六六還挺心疼煤球的。”
六六搖搖尾巴,煤球對它挺好的,它當然也要對煤球好了。
向磬:“沒想到今天居然被煤球和六六秀了一臉,誰說動物就沒有感情了?看他們這樣,我都有些想談戀愛了。”
秦馳壞笑:“談呗,你不是有個正宮桃花嗎?”
看向磬愣了下沒說話,秦馳怪叫:“以前我們一提到那姑娘,你都說她太小了,怎麽這會兒不說什麽了?有情況!”
“說說,你們進展到哪兒了?”
向磬苦笑:“能有什麽進展?就是上次去S市,無意中遇到了。我發現她和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狀态完全不同,那會兒她多兇悍啊。”
“可是上次見,我發現她是一個很平和的人,很細心周到。”但是非常的不待見自己,這點向磬也知道緣故,他這是純粹受了季禾的牽連。
邵弘:“她那會兒那麽兇也情有可原,若是被那麽有情有義的女生放在心裏,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葉瑾瑜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有些後知後覺:“有誰能跟我解釋下嗎?似乎我錯過了許多,正宮桃花又是什麽?”
秦馳:“别人的事情你少管,所以向哥,你這會兒對她改觀了?喜歡她了?”
向磬:“說喜歡爲時過早,就覺得她和我想象的不一樣。我一直以爲她就像是平頭哥一樣好鬥,沒想到她也有溫和娴靜的一面。”
邵弘:“人都有很多面,但是向哥你初始對她就有些偏見,我覺得你似乎是被她吓到了。”
向磬也不否認:“那會兒不是被魏小姐吓到了嗎?那時候我想着若是我以後的妻子是這麽厲害的人,我以後可怎麽辦?”
“雖然我這會兒對她也沒多大感覺,但是起碼我的這副有色眼鏡被摘下了,我也能夠更客觀的看待她,她和我見過的女生大不一樣。”
西爾維娅難得好奇:“上次在片場見到你的時候,我感覺你的桃花要開了,隻是我沒想到最後還是她,你們怎麽遇到的?”
秦馳:“魏小姐,你這都能看出來?那你能不能幫我看看,我什麽時候會遇到桃花?”
邵弘搭着秦馳的肩膀:“别打岔,我們正對向哥的感情生活好奇呢。”
向磬:“其實就是很偶然的遇到,我去她兼職的公司談合作,沒想到她現在是合作公司老總的助理秘書,我聽對方說她表現很好。”
“因爲太過優秀,原本不收實習生的公司破格錄取的她。在那邊出差了兩天,我也看到了她的工作态度,工作能力非常出色。”
葉瑾瑜:“欣賞是産生好感的前提,不過你能不能跟我解釋下兇悍是什麽意思?”
向磬:“那自然不能告訴你了,魏小姐,那這都能看出來的嗎?你的意思是我喜歡她?”
西爾維娅好笑:“喜不喜歡是你的事情,你的感覺需要我來告訴你?我隻是說出我看到的,至于她對你是不是這個感覺,不好說。”
向磬也想的開:“那就随緣吧,起碼目前的我對她并沒有太強烈的好感,我隻是覺得她工作能力不錯,目前這種好感太微薄了,尚不足以讓我對她産生濃烈的愛情。”
西爾維娅:“你這麽想,别人也是這麽想的,我現在特别贊成你曾經說過的,你喜歡的才是你的正宮桃花。”
向磬:“嗐,我這不是當時口嗨嗎?不過歸根結底還是要自己喜歡,如果僅僅因爲對方和自己氣場契合就和對方在一起,似乎有些不夠尊重愛情。”
霍予淮也聽了一耳朵:“所以我這會兒都對向哥的感情生活好奇了,這若是最後真的和洛珈成了,那真的要啪啪打臉,當初是信誓旦旦的說自己不喜歡那麽兇的,恨不得繞着對方走。”
西爾維娅:“他隻是那會兒被洛珈吓住了,其實那女生挺好的。恩怨分明嫉惡如仇,我挺欣賞這樣的性子。”
向磬:“你們就别說我了,今天姚晃才是客人,咱們不是應該好好招待客人嗎?”
霍予淮補刀:“在座的都是客人。”
向磬:“這客人也分親疏遠近,反正姚晃是新來的,今天就應該以他爲中心。不過你也太實誠,還專門從老家過來,有什麽事情電話裏說就好了,大老遠的奔波也不容易。”
姚晃正色道:“電話裏說遠遠表達不了我的謝意,不管怎麽說這次都要謝謝魏小姐。”
一聽這話,秦馳胳膊肘頂了頂葉瑾瑜,眼神裏滿是詢問,葉瑾瑜沒好氣:“你問我我哪兒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秦馳:“你不是他朋友嗎?你怎麽不知道?我可是聽說了,你和霍哥還有魏小姐還陪着他一起出去遊玩的,發生了什麽你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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