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予淮:“瑾瑜一早就被他助理接走了,你想見他就去劇組探班吧。”
秦馳的友情可沒有那麽堅固:“那還是算了,我明天也要開始工作了。我大哥去度蜜月了,公司那邊我得要先幫他頂起來。”
“魏小姐,我先出去了啊。”
霍予淮扭頭說了一句:“姚晃今天起晚了,我們就早點吃午飯吧,我看飛H省的飛機今天沒有了,最近的高鐵是下午一點半,時間還是有點趕的。”
西爾維娅起身:“行,我這就來。”
姚晃要回去秦馳再高興不過,雖然他也不明白爲什麽姚晃這麽快就要走,但是他不在這兒逗留秦馳比誰都高興。
因此在接下來秦馳對姚晃的态度都不錯,也沒有早上一見到那會兒的緊張了。甚至在姚晃要去酒店收拾行李去機場的時候,秦馳還主動提出送他。
姚晃狐疑:“小馳子,你有這麽好心?”
秦馳笑眯眯的:“我當然好心了,我這是日行一善,走吧,先送你去酒店退房。”
“魏小姐,我晚上還來這兒吃飯行不行?說好了給藍紫帶香榧的。”
西爾維娅輕笑:“你若是不嫌奔波勞累,自然可以過來。”
秦馳一下樂了:“不嫌棄,一點都不嫌棄,姚晃,我陪你一起去隔壁收拾行李!”
看姚晃和秦馳勾肩搭背的去了隔壁别墅,西爾維娅則上了二樓,再下來的時候她手裏就拿着一個玻璃盒,裏面卧着一個長約十公分左右面目空白的雪人。
霍予淮訝異:“這是你做的?”
西爾維娅:“隻是随手一捏,至于五官特征等姚晃回去後慢慢會有變化的。”
霍予淮:“希望他不會被吓到吧。”
西爾維娅:“你這可冤枉我了,我做什麽了讓他被吓到?”
霍予淮失笑:“是是是,是我說錯話了,他們過來了。秦馳也挺有意思,一聽說人家要回去,恨不得現在就把姚晃打包送走。”
西爾維娅:“他和姚晃的性格有相近之處,他自然有警惕心了。”
“霍哥,魏雅,多謝你們這兩天的招待。”到了近前姚晃也開始認真告别了:“我這次回去有些事情要處理,等我手頭的事情處理完後,我會再來這兒的。”
“或者你們也去H省旅遊?這次我一定當好東道主。”
霍予淮婉拒:“我明天就要開始工作了,時間上錯不開,當然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
西爾維娅:“相遇就是緣分,這是我爲你準備的臨别禮物。”
看着那個玻璃盒中的雪人,姚晃微微皺眉,倒沒有覺得恐怖,反而有種難過,看着就覺得内心你有種悲傷。
秦馳打了個哆嗦,看姚晃捧着那個小盒子,他心裏就有種不太好的預感。隻是這會兒他也不好多問,這不隻能夠刻意打岔:“姚小晃,再不走你就要趕不上車了。”
姚晃回神:“好,我這就走了,兩位回見。”
西爾維娅微微勾唇:“好。”
一見西爾維娅的笑容,秦馳的雷達就悄悄拉響。他再看了眼姚晃,忽然心裏就有了個不可思議的猜測。咕咚咽了口口水,秦馳的腳步輕輕往外挪了挪。
他這會兒看那個玻璃盒子都打怵,若是換成木盒子……不敢想不敢想……
這會兒秦馳都巴不得自己不和姚晃同處一室了,可惜這是他主動提出來的,還真沒那個臉面再反悔。這不在走向自己車的時候,秦馳的每一個腳步都非常沉重。
霍予淮:“秦馳看出來些端倪了。”
“正常,”西爾維娅淡淡道:“秦馳隻是跳脫,又不是傻,跟着見了幾次,有這個猜測也不足爲奇。”
霍予淮:“下午他過來有的熱鬧了。”
西爾維娅無所謂:“他是有好奇心,也要看我想不想說。”
低聲說了兩句,西爾維娅自去客廳休息,至于霍予淮,他也要忙自己的工作,真當休假了就什麽都不用操心了?
新一年的年度工作計劃要開始制作起來,明天工作第一天,都要做些什麽說些什麽,他都要提前想好。
再說秦馳,自從姚晃上車後他就變得異常沉默,之前的跳脫勁兒一下子全都沒有了。姚晃還狐疑:“你怎麽了?不高興啊?”
秦馳勉強扯出抹笑來:“不是不高興,這不是想到你就要回去,有些舍不得你嗎?”
他說着隐晦的看了眼橫卧于姚晃膝蓋上的那個玻璃盒,他都不敢看,越看就越會有這種聯想。
姚晃嗤笑:“你可得了吧?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點回去,你還舍不得我?”
秦馳:“那不一樣,隻要你不往魏小姐身邊湊,咱們還真能當異父異母的親兄弟。”
姚晃狐疑:“你們這一個兩個的,都說魏雅偏心,她有什麽特别之處?除了特别美特别有錢以外?”
秦馳眼神不敢往姚晃那邊飄,隻能夠緊盯着前方:“她當然沒有什麽特别之處了,酒店到了,需要我陪你一起上去嗎?”
姚晃将那個小盒子小心的裝到背包裏:“不用,我十分鍾後就下來。”
在姚晃上去辦理退房的時候,秦馳實在是憋不住給霍予淮打了個電話。霍予淮就知道秦馳忍不住:“人送到火車站了?”
秦馳苦着臉:“沒有呢,這會兒在等姚晃退房。霍哥,你跟我說,姚晃他是不是有些奇怪?”
霍予淮筆尖一頓:“哪兒奇怪?他不是挺正常的嗎?”
秦馳看看車窗外:“我可不相信,反正就沖魏小姐從來都不曾這麽熱心過,這個姚晃身上肯定有些特别之處。”
“那個雪人……我越看越覺得害怕。”他這句話壓低了聲音,無端的就有了些恐怖氣息。
霍予淮捏捏鼻梁:“你這是自己吓自己,沒有的事。”
秦馳半信半疑:“真的?真的沒有什麽?”
霍予淮無奈:“你若是不相信我去問魏雅,讓她來跟你說?”
秦馳瘋狂搖頭:“不不不,還是算了,霍哥你說沒有我就真信了,你可千萬别蒙我啊。”
霍予淮失笑:“不蒙你。”
反正他也不知道到那雪人到底是什麽,所以它的特異之處霍予淮也不了解。既然不了解,他就不說這些了,省得真将秦馳吓死。
挂了秦馳的電話,西爾維娅才擡眼:“秦馳?”
霍予淮苦笑:“可不是?我看秦馳這會兒都害怕和姚晃同處一室。”
西爾維娅:“他就是自己吓自己,姚晃的事情與他可沒有任何關系。”
霍予淮:“話是這麽說,可任誰知道這些也會覺得害怕吧?畢竟這種未知,确實更恐怖。”
姚晃退房很快,他的行李也不多,前後不到十分鍾他就過來了。或許剛剛有了霍予淮的安撫,秦馳的膽氣也回來了幾分。
在送姚晃去火車站的路上,他和姚晃之間的氣氛還算和睦。畢竟兩個性格相近,也愛旅遊愛攝影,說起來還是有很多話題的。
看着姚晃背着背包進了火車站,秦馳深吸口氣,這會兒就像是卸下了什麽重擔一樣。想着承諾給藍紫的香榧,秦馳開車去了他常去的那家堅果店。
除了藍紫要的香榧,秦馳還買了許多無花果幹以及别的堅果。就算是對待親哥,秦馳都不曾這麽用心過。
提着大包小包的到了西爾維娅家,霍予淮見到他不由笑了:“這麽快就過來了?沒看着他上高鐵?”
秦馳大咧咧的:“又不是小孩子,再說了我這會兒确實害怕和姚晃呆一塊兒。霍哥,魏小姐呢?”
霍予淮指指樓上:“她在卧室休息,你找她有事?”
秦馳湊近霍予淮:“霍哥,我是越想越不對勁,那個雪人也太怪異了吧?連個面容五官都沒有,還裝在一個長盒子裏……”
霍予淮微微後仰:“你的猜測很大膽,但是你真的猜錯了,那個盒子是我用來放獎杯的,沒有你說的那麽恐怖。”
秦馳的害怕稍稍去了一些:“真的?那這個姚晃他有什麽特别之處?”
霍予淮:“他就是個普通人,和我們沒有任何差别,能夠有什麽特别?你是不是這段時間經曆的太多,一遇到什麽人什麽事情就往這方面猜?”
秦馳歎氣:“我也不想,可三番五次的事實就在眼前,也難怪我有這個猜測吧?”
霍予淮淡淡道:“你多心了。”
秦馳:“我也算不上多心吧?瑾瑜都跟我說了。”
霍予淮挑眉:“他說什麽了?”
秦馳耷拉着腦袋:“全都說了,姚晃他媽媽真的是意外嗎?”
“好奇心會害死人,”一道冰涼涼的女聲響起,正是下樓喝水的西爾維娅。
秦馳幾步奔了過去:“魏小姐,姚晃他是不是真的有點事情在身上?他以後會怎麽樣?”
西爾維娅繞開他:“你們不是一見如故嗎?你直接去問他不是更好?我又不是千裏眼,我哪兒知道姚晃将來會發生什麽事情?”
霍予淮稍稍低頭,或許姚晃以及他的父親姚遠會遇到什麽,沒有比西爾維娅本人更了解的吧?可她不承認,大家又能如何?
秦馳知道,若是西爾維娅不想說的話,那麽沒有人能夠撬開她的嘴。他也不糾結了:“魏小姐,我這一路擔驚受怕的,我可以申請吃個好吃的壓壓驚嗎?”
西爾維娅瞟了他一眼:“冰箱有食材,想吃自己動手。”
秦馳嘿嘿直笑:“魏小姐,魏小姐……我想吃果子……”
西爾維娅稍稍避開:“那是小金的口糧,本來也成長艱難。你不怕回頭小金找你麻煩的話,你自己去花房摘,回頭我也不管。”
秦馳的呆毛一下子耷拉下來:“好吧,我不吃就是了。魏小姐,我們晚飯吃什麽?”
西爾維娅:“想吃什麽自己動手,你指望我做飯?”
“不敢不敢,”秦馳忙擺手,他哪兒敢勞動西爾維娅動手?首先他霍哥那邊就過不去。有霍予淮在,什麽時候看西爾維娅下過廚房做飯?
西爾維娅輕哼了一聲,也沒和秦馳多逗趣,施施然的又去了樓上。她要上去撸熊熊,家裏一來人,小家夥隻能夠委屈巴巴的躲起來,她得要上去哄哄孩子。
她剛到卧室,腳面上就趴了一隻奶團子。小家夥睜着烏溜溜的雙眼緊盯着西爾維娅,中心意思就一個,想要親親抱抱舉高高。
西爾維娅低頭看了它一眼,到底如它的意将熊熊抱了起來。
“再養段時間我就抱不動你了。”就她這羸弱的體質,如今抱抱熊熊還行,熊熊再長個二十斤她就不行了。
熊熊團在西爾維娅的懷裏,小舌頭都高興的吐出來了:【以後我馱主人。】
西爾維娅好笑:“好,我等着熊熊以後的孝心。”
話說一直養着這小東西也不是不行,小家夥還是挺可愛的,越看越覺得清秀。難怪0425熱衷于養崽,這會兒西爾維娅的确有了些老母親的成就感。
這一手的小奶膘,這健壯的小體格子,都是她一飯一菜喂出來的。這會兒西爾維娅選擇性的遺忘了做飯的是霍予淮,喂奶的是霍予淮,給熊熊洗澡的還是霍予淮。
熊熊是隻親人的小熊仔,隻要靠着西爾維娅它就睡的特别香。在西爾維娅看書的時候,它就團在西爾維娅的大腿邊睡的直打小呼噜。
在樓下香氣彌漫的時候,熊熊吸了吸鼻子,原本睡的四仰八叉的小東西一個骨碌就坐起身,想要去吃點好吃的。
西爾維娅撸撸它的毛:“不行哦,你得要避着人,晚上多給你個果子,現在你自己去玩吧。”
行吧,這會兒不能吃,它就去裏面吃别的好吃的。熊熊吸溜了下口水,它自己去捉魚去!
看着熊熊在系統空間内玩水摸魚,西爾維娅眼裏也劃過一絲笑意。她喜歡和動物們相處,因爲它們特别純粹。
尤其是和幼崽們在一起的時候,被那種清楚純真的眼神看着,西爾維娅就感覺整個人都安靜了下來。
謝謝小夥伴們的推薦票和月票,謝謝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