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萌物們在一起确實能夠解壓,雖然回到家要給它們梳毛洗澡喂奶,似乎一刻都停不下來。但是他甘之如饴好嗎?試問誰能夠像他一樣幸福?
在霍予淮忙着工作撸滾滾的時候,池影和葉瑾瑜兩人也開始忙工作了。葉瑾瑜看好的那部懸疑劇一時半會兒真開不了機,大家也不能閑着,隻能夠先做别的。
因爲這次是她推薦的劇本,拍攝地又在本市,西爾維娅難免也會多關注幾分,重點表現就在于她往劇組去的時候多了些。
雖說不上天天都去,但是一個星期去一次也是有的。這天她就坐在片場導演身邊的位置,這是絕佳的風水寶地,沒人敢過來獻殷勤或者搭讪。
看着導演讓演員重來一遍,老實說西爾維娅不曾看出什麽名堂來。什麽細微的情緒變化等等,她确實太難理解了,如今坐這兒也不過就是看着,别的她也不懂。
當然導演最喜歡的就是像西爾維娅這樣的投資人,特别大方,從來不對劇組指手畫腳。唯一有一點的就是她對劇組的風氣要求很高,那種敢在劇組霸淩耍大牌的,她可是從來都不給好臉色的。
世人都是踩高捧低,演藝圈更是如此。咖位大背景深厚,似乎在圈内就能橫着走一樣,作态就是各種跋扈。
撸了撸小梨花的貓貓頭,西爾維娅掩唇打了個哈欠,要她說在這兒呆着确實沒什麽意思。可惜向磬本人最近事業心暴起,壓根兒就沒時間來劇組看看,隻能夠自己三不五時的過來。
“無聊了?”池影向她側了側身,眼神有些戲谑。
西爾維娅也坦誠:“确實有些,演員拍戲都是這樣的嗎?”
敬業的演員早早就來片場準備,時時刻刻都想着台詞,見縫插針的就找人對戲,來了幾次西爾維娅也不由感歎,别看人家不出名,但是這種敬業的态度着實讓人敬佩。
她素來都認爲态度和努力比天賦更加重要的,當然幾者都有的,确實不多。
池影看了眼那邊化妝的時候還在背台詞的演員一眼:“很多實力派都是這樣的,他們似乎就像是戲瘋子一樣,我非常敬佩他們的精神。”
西爾維娅:“你以後也會成爲這樣的人。”
池影:“我不敢向他們看齊,如今就是将手頭的每一件工作都做好。”
池影摸着小梨花的爪爪:“上上次你帶的豆苗,上次帶的久久,這次帶小梨花,下次帶哪隻過來?大山?還是煤球?”
隻要不是小白,池影都能夠接受。
西爾維娅:“大山可以,煤球還是算了,那個夯貨橫沖直撞起來,沒幾個人制得住它。”
兩人低聲說話的時候,西爾維娅就看到不遠處的副導那一個工作人員說了句什麽。在看到訓導員牽過來的警犬的時候,西爾維娅忽然坐直了身子。
池影不明所以;“怎麽了?”、
她還不曾看到西爾維娅這個樣子,這會兒看着像是要刀人似的。
西爾維娅定了定神:“沒事,你在這兒坐坐,我去那兒看看。”
小梨花舔舔爪子,喵嗚一聲就跳上了池影的膝蓋上。西爾維娅就這麽款款向着副導以及爆破組那邊走去,腳步難免加快了些許。
走近了聲音就更清晰了:“老王,你聽我的,一會兒爆破的炸藥你就放真的,咱們要的是最真切的鏡頭,不就是一條狗嗎?”
老王:“那不能吧?那可是警犬,咱們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借來的。”
劉副導不耐煩:“不就是條狗嗎?片場出了意外,誰也不想的。咱們是爲了拍到最好的鏡頭,就當它是爲藝術獻身了。”
“我不同意,”西爾維娅的聲音忽然響起,“該怎麽做就怎麽做,你憑什麽糟踐别人的心血?就算它隻是隻警犬,它也不是你能夠生殺予奪的存在。”
劉副導沒想到西爾維娅居然聽到了他和老王的密謀,當即他臉色就有些挂不住。畢竟這位是劇組的投資商,誰也得罪不起。
當即他強笑着:“魏總,我們要的是那種一往無前的犧牲,如果不上真的,那種氛圍感拍不出來啊。這劇組耽擱一天就是一天的錢,我也是爲了劇組好……”
“你什麽心思我很清楚,”西爾維娅打斷他:“這世間的任何生靈都值得敬畏,而且那是别人的心血,它還是功勳犬,你憑什麽就這麽決定它的命運?”
“如果一部作品需要這樣的生靈付出犧牲,那麽這部作品沒有存在于這個世界上的意義。”西爾維娅的語氣很輕緩,但是卻很堅決。
“你可以追求你所謂的藝術,但是你眼中的藝術不應該是通過糟踐别人的心血來達到。你沒有資格毀了别人的心血,别人也沒有義務要爲你的藝術買單。”
場面一時就僵持下來,那隻警犬就蹲在西爾維娅的腳邊,這會兒格外溫馴。訓導員搓手:“謝謝魏總,我也是不同意這件事的,我們錘子可不能折在這兒。”
西爾維娅:“當然,它是英雄,英雄不應該有這樣的待遇。”
劉副導氣急:“魏總,我也是爲了劇組好……”
西爾維娅一點都不客氣:“到底是爲了劇組好,還是爲了滿足你隐晦的虐、殺、癖,你我心裏都清楚。這些年裏被你虐殺的動物不在少數吧?”
她說着吸了吸鼻子:“這會兒還有股血腥味,你昨晚幹什麽了?”
劉副導眼睛驚懼的瞪大,他沒想到對方連這麽隐秘的事情都知道,但是他面上肯定是不能承認的:“魏總,就算您是劇組的大投資商,您也不能這麽血口噴人。”
西爾維娅挑眉:“我不會輕易的給人下定論,但是一般我說出口的,基本都不會有錯。前幾次我來都不曾見到你,我若是知道劇組有你這号人,你以爲你還能夠站在這兒?”
劉副導不氣反笑:“魏小姐,我可是劉董事的侄子,你确定要爲了一條狗就和我作對?”
西爾維娅嗤笑:“一個董事的侄子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别說今天他不在這兒,他就算在這裏,你以爲你在劇組還待的下去?”
葉瑾瑜噗嗤笑了出來,殺人誅心,真的是殺人誅心。
西爾維娅可不會慣着這個副導:“我不管你有什麽樣的身份背景,也不管你有什麽後台。從現在開始,劇組用不起你。”
“你和它們的區别無非就是你會說話而已,怎麽,它們不會說話,就能夠任你随意欺壓了?這些年裏,折在你手裏的動物們,沒有上百也有七八十了,我說的可對?”
劉副導這會兒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她是怎麽知道的?之前就有傳聞說這個魏總邪乎,她怎麽連這些都知道?
西爾維娅彈彈手指:“識趣點自己主動走,真鬧的魚死網破,你的那個好叔叔可真不一定能夠護的住你。”
劉副導這會兒也不敢多待了,生怕西爾維娅又說出點什麽來。但是面上他還是做出一番惱羞成怒的樣子:“這破劇組,誰愛待誰待去,老子不奉陪了!我倒要看看你們能拍個什麽花兒來!”
西爾維娅涼涼道:“我們能夠做出什麽樣的作品就不勞你操心了,劉副導,午夜夢回時分,它們全都看着你呢。希望你以後夜夜安枕無夢到天明。”
葉瑾瑜撫了撫手臂:“這話我怎麽覺得有些不對味呢?”
一場鬧劇很快就消弭于無形,劇組衆人誰都沒想到西爾維娅平時什麽都不管,一出手就來波大的,直接就開了劇組的一個副導演。
那位劉副導離開的時候,那叫一個罵罵咧咧,顯然雙方是徹底撕破臉了。
池影有些擔心:“你不擔心他回頭找你麻煩?”
西爾維娅微微勾唇:“很快他就自顧不暇了。”
這會兒訓導員也牽着錘子來給西爾維娅道謝:“魏總,謝謝你幫錘子說話,我們相伴這麽久,我就想它平平安安的退休養老。”
西爾維娅:“你放心,它在這兒不會受到任何傷害的。”
總導演吧嗒嘴:“老劉那個人拍動物戲确實有一手,把他趕走了,警犬的戲份有些難拍。”
西爾維娅知道這個導演不高興了,畢竟是劉副導是他推薦的。如今西爾維娅這麽輕描淡寫的就把他踢出去了,他能夠樂意才怪,自然想在這樣的事情上爲難她。
她是那種被這點小困難難住的人?況且劇本她也看過,雖然不會演戲,但是她能和動物溝通啊,給錘子講講戲,這還不容易?
“我這個人和動物交流有些心得,既然這會兒休息,齊導又說了這話,那就先将錘子的戲份拍了吧,别耽誤英雄的時間。”
西爾維娅一字一句道,齊導面皮抽了抽,他也看出來了,别看平時這位魏總很和善,但是一遇到事兒,那真的是寸步不讓。
“劇本我早就看過了,是要錘子叼走引燃物的那個眼神對吧?”
齊導僵着臉:“是,魏小姐懂訓狗?”
“有些心得而已,錘子,你過來!”沖着錘子招了招手,錘子一路小跑最後在西爾維娅面前站定,西爾維娅也隻是彎腰和它說了幾句話。
又指了指爆破組老王重新布置好的那些,在齊導喊了聲開始後,錘子就奔了出去。在看到放置在那兒的引爆物後,錘子忽然扭頭看了訓導員一眼。
那個眼神怎麽說呢,就是明知一去無回卻還義無反顧,眼神中滿是對搭檔以及人世間的不舍,池影的眼圈立刻就紅了。
西爾維娅做了個手勢,錘子立刻叼着道具過來,就在它跑開的那一刹那,劇組的爆破也應聲響起,隻是這會兒衆人都沉浸在錘子的那個眼神裏,哪裏還看的到其它?
“你做的很好,”伴随着齊導的“咔”聲,西爾維娅的聲音也響起來。
“這條過!”齊導心不甘情不願的舉起小喇叭喊了一聲,他倒是想挑剔呢,可惜看到這樣的結果,他還能怎麽說?
而且這畢竟是最大投資商,真把她惹毛了,萬一她把自己也開了怎麽辦?
錘子的戲份就此結束,訓導員激動的沖着西爾維娅連連道謝:“真的太謝謝您了,魏總,您平時也養狗嗎?”
葉瑾瑜:“那可不是?五條大狗,有一條還是淘汰下來的警犬。有兩個像是守山犬,不過我也沒見過守山犬,我覺得挺像的,不知道是不是。”
“守山犬?真的假的?有照片嗎?”訓導員激動了,那可是隻在傳說裏聽過的,至于到底有沒有,他也不曾見過。
“還真有,看看,這父子倆,簡直一模一樣。”因爲去了西爾維娅那兒幾次了,葉瑾瑜也拍了不少照片,大山和煤球是一個不落。
這會兒得空的全都圍了過來,再一看到渾身黝黑的大山和煤球的時候,有演員感歎:“這狗真氣勢!”
“尤其是這個,看着就穩當。”
西爾維娅笑了:“當然,大山是最好的,也是最穩重的。”
訓導員抱着手機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這若是好好訓練……”
西爾維娅可不舍得:“它們我是舍不得的,就是小崽子也已經被尚哲訂走了。”
“尚隊?魏小姐您認識尚隊啊?這個看着有些眼熟……”訓導員也不是成心的,就是在手機還給葉瑾瑜的時候,手指不自覺的觸碰到了,看到的自然就是六六和豆苗的合照。
“這是六六,就是當初淘汰的那隻,花了六十六萬買的,到家的時候就那麽點兒大。”提到寵物,西爾維娅的眉眼就溫和許多。
齊導看着這一幕忽然吧嗒嘴,好吧,愛狗人士,看到老劉那番做派,誰也看不下去的。不過這手段也太重了,就爲了點小事就把人踢出去了,手段是不是有些太淩厲了?
訓導員:“原來是這樣,難怪魏小姐您對錘子這麽上心。魏小姐……”
他說着搓手手,有些讨好:“那個小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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