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和池影告别後,西爾維娅和霍予淮等人就去了機場。至于這趟出行的引子張旸,西爾維娅哪裏還想的到他?
倒是韓煦,他也不曾将遇到西爾維娅的事情告訴張征遠一家,有些事情自己知道就好了,再說了這隻是他的猜測,内裏事實如何,誰能夠說得清?
飛機落地後,霍予淮和西爾維娅就和葉瑾瑜分開了。至于秦馳和向磬,他們隻能夠苦兮兮的送葉瑾瑜回家,他們也想去碧水嘉園蹭飯的好不啦?
這天晚上加班回來,霍予淮就看到西爾維娅在逗那隻小蟲子。小東西比起以前來顔色要淺了一些,已經在向着淡灰色變化了。
霍予淮:“它就吃這些?”
他若是沒看錯,那就是西爾維娅之前給他的果子吧?如今都成了這小東西的口糧了?想到自己的待遇還不如一隻小蟲子,霍予淮的心情有些微妙。
西爾維娅:“它不挑食,隻是吃這個,能夠管一個星期。剩下的都被大山它們分了,你的份額在那邊。”
她也不厚此薄彼,總不能大山它們吃着,霍予淮看着吧?不是這樣的道理,好歹霍予淮的作用還是極大的。
看自己有一個完整的果子,霍予淮心情不錯,他就說自己在魏雅心中是最重要的。在霍予淮吃果子的時候,豆苗就眼巴巴的看着,哈喇子都要流出來了。
西爾維娅捏捏它的耳朵:“出息,趕緊去睡覺去。”
霍予淮幾口吃完了果子,感覺工作了一天的疲憊全都不翼而飛:“我還能夠再加班一個星期!”
西爾維娅:“也就是想想,早點休息吧。”
西爾維娅要在家裏養這個小東西,于他們的生活沒有任何大的變化。當然有些小變化,譬如說周圍再也沒有蚊蟲了。
在市區的時候還好,到了清泉村這種感覺更加明顯。小東西第一次去到清泉村的小莊園,莊園内的蚊蟲一下子全都回避老遠,頗有種大王一出誰敢争鋒的派頭。
霍予淮:“還是挺有作用的。”
西爾維娅:“它也就是這會兒厲害些,還是有天敵的。”
霍予淮想不出來:“瑾瑜在它那兒吃了那個大個苦頭,它還有天敵?”
西爾維娅:“你太神化它了,它就是一隻有些厲害的小蟲子。能夠收拾它的天敵很多,譬如說厲害的家禽,就夠它喝一壺的了。”
霍予淮:“這樣最好,我着實不想有看不清深淺的東西出現在你的身邊。”
西爾維娅歎氣:“你就是太操心,說說張征遠一家吧,我知道你一直在關注着他們。”
霍予淮就知道瞞不過她:“韓煦今天給我發了個信息,說張旸出院了。這次斷了幾根肋骨,想來能安生幾個月。”
西爾維娅:“老狐狸,你和韓煦還有聯系?”
霍予淮:“他可能猜到了什麽吧,不過他沒問,我就什麽都不說,反正我們什麽都沒做。”
西爾維娅笑了:“所以我說你是個小狐狸,一點都沒說錯。”
霍予淮:“你說經過了這件事,張旸會學乖嗎?”
西爾維娅:“誰知道呢?雖然那天沒要了張旸的命,不過那老銀杏可不是個好性兒的,估計張旸如今正不好受吧。”
霍予淮好奇了:“怎麽說?”
西爾維娅:“韓煦沒跟你說他妻子就是無意間踢翻了别人給老銀杏燒的香,回去就連續頭疼了一個星期的事情?”
霍予淮搖頭:“沒有,你是說張旸也會如此?”
西爾維娅:“隻會有過之而無不及,韓煦的妻子隻是無心之過,但是張旸可是想要斷絕它的生機的,兩廂一比較,你就知道了。”
霍予淮:“該!人生在世,總要對生命有所敬畏。一個不敬畏生命的人,最後也隻會玩火自焚。”
正如同西爾維娅所說的,在醫院的時候還好好的,可一旦出院回家,張旸就感覺渾身都疼。似乎渾身的筋脈骨骼都被人重新揉碎了又拼裝回去了一樣,各種折磨。
張征遠夫妻帶着張旸去做了各種檢查,可是檢查顯示張旸好端端的,沒有絲毫異常。夫妻倆頭發都要愁白了,所以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張征遠:“老韓,你幫我們問問魏小姐,魏小姐是奇人,上次張旸那個樣子她都有辦法,如今……”
韓煦擰眉:“我幫你問問,我覺得應該是那棵老銀杏……”
方玲:“那可怎麽辦?”
韓煦:“我先問問情況吧。”
巧了,他打電話的時候,正巧西爾維娅還不曾上樓休息。韓煦将前因後果一說,西爾維娅就明白了,霍予淮的猜測也證實了。
西爾維娅:“渾身都疼?我也沒轍,或許你們唯一能夠做的就是讓張旸改過自新?”
“什麽時候他對世間生靈有了敬畏心了,什麽時候他的這種折磨才會停止。”
方玲:“魏小姐,沒有别的辦法了嗎?”
西爾維娅:“我沒有辦法,你們不教他做人,總會有别人教他做人的。我還是那句話,什麽時候知道怕了,什麽時候就好了。”
電話被挂斷,方玲面無表情,最後的希望都被斬斷了。看着痛的滿床打滾的張旸,方玲瘋了似的撲過去錘他:“我平時就是這麽教你的嗎?你生下來就是要這麽傷我們的心嗎?”
“上次就告訴你,讓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你就是這般做的?若是你一直讓我們如此傷心,我們何必有你這樣的孩子?”
張征遠眼眶泛紅:“你自己好好想想吧,你自己不改,我們跟在你後面也是操不完的心。我和你媽還想過幾年松快日子,你看看你媽媽,被你折磨成什麽樣子。”
張旸勉強喘了口氣,“我改,我一定改,爸你别對我失望!”
他雖然膽大妄爲了些,但是他不蠢,若是爸媽真的對他失望了,以後他可怎麽辦?若是真的弄出個小号來,以後他的生活可不像現在這般滋潤了。
看着張旸哭的涕淚橫流的樣子,西爾維娅面無表情。就該讓張旸漲點教訓,省得他真當自己能夠對世間萬物生殺予奪了。
西爾維娅遇到張旸也隻是一次偶然,起碼秦馳他們都不知曉。西爾維娅也不耐煩所有事情都有秦馳他們看熱鬧,有些熱鬧是看不得的。
周末西爾維娅家裏特别熱鬧,大夏天的,秦馳向磬他們也不怕熱,在花園裏就架起了燒烤攤。
躺在遮陽傘下,滿足的喝着小跟班榨的果汁,西爾維娅心情不錯。雖然人多了些難免有些吵鬧,但是确實熱鬧了許多。
許青竹端過來一盤烤肉:“霍先生讓我帶過來的,這種生活還挺惬意。”
西爾維娅:“确實很舒服,你最近怎麽樣?”
許青竹:“離開了曾經的地方,也離開了曾經傷害過我的人,我覺得很好。和你相處的時候,我覺得很安心,特别舒服,似乎外界的紛擾都影響不到我。”
西爾維娅碰了碰她的杯子:“我的榮幸,你上次送我的畫已經裝裱好了,就挂在玄關處。這幅畫我最喜歡,我就喜歡這種熱烈向上的。”
許青竹:“我平時還是很積極的。”
西爾維娅:“看出來了,有時間多來家裏坐坐。”
許青竹:“好,來這兒又有美人,又有美景,還有美食,我一定會多往這兒跑跑。對了,我聽說隔壁的錦鯉也是你養的,我下午能過去畫畫嗎?”
西爾維娅:“當然可以,你若是喜歡的話,也可以撈幾條回去養着。”
許青竹搖頭:“我不擅長養這些,爲了它們好,我多來看看就是了。”
西爾維娅:“都說藝術家的畫作是她們内心的體現,你現在這樣爲你高興。”
許青竹笑道:“我總不能一直沉溺在過去,生活終究是要向前看的。你說得對,最好的永遠都在前方,永遠都不要回頭。”
西爾維娅:“最後一句不是我說的。”
許青竹:“是我有感而發,其實他有和我聯系過,隻是我後來都拒接了。曾經接到他的電話我會無比開心,但是現在我一句話都不想和他多說。”
西爾維娅默不作聲,她從來不曾和别人談論過情感問題,也不知曉該如何安慰别人。當然許青竹也不用她安慰,她隻是在陳述她最近的心态感悟。
“我曾經以爲我們那麽親近,最後會順理成章的在一起。現在我才發現,當一個男人他始終不對外公布你的身份的時候,那麽他就沒有和你在一起的意思。”
“這些都是我最近想通的,都說戀愛讓人成長,可是成長的過程中,也太痛苦了。”
西爾維娅:“錯過了你,他會後悔的。”
許青竹笑了:“誰知道呢?管他後不後悔,也與我無關了。”
西爾維娅:“今天秦晔怎麽沒來?我以爲他會和你一起過來的。”
許青竹:“我和秦晔隻是朋友,我們平時聯系的不多。再說了,你邀請我,我再帶人過來,那也不好吧?”
西爾維娅笑笑:“是,朋友,但是我不介意你以後帶男朋友給我認識。”
許青竹:“或許吧,萬一以後有機會呢?”
享用了一頓美味的燒烤,許青竹下午自去隔壁的花園看魚,等她畫完一幅畫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暮色四合時分。
看着她托在手裏的小烏龜,西爾維娅笑道:“你若是喜歡就帶回去養着,也給無聊的生活增加點樂趣。”
許青竹意動:“好啊,我看它應該挺好照顧的。我還看到了兩隻特别大的烏龜……”
她說着比劃了下,西爾維娅:“又長大了?你回去好好養養,說不定它也能長這麽大。”
許青竹看着魚缸裏的小烏龜:“那感情好,你說它最後會不會把我送走?”
西爾維娅:“誰知道呢?但是烏龜本身就是長壽種。”
看着自己的畫就挂在玄關處,進門就看到,許青竹有些赧然:“太誇張了,我都不好意思了。”
西爾維娅:“精心創作的作品就應該被人看到,我還擔心留在我這兒會不會埋沒了它。”
許青竹笑嘻嘻的:“當然不會,我總覺得你能夠看到我的心裏去。”
西爾維娅:“也就限于這幅畫了,你讓我說别的,我也看不懂,不能理解藝術家的世界。”
她歸根結底還是偏理性思維的,你和她談藝術,她不懂這些啊。
許青竹很喜歡和西爾維娅說話,對方雖然很看着不近人情,其實非常好親近,你有什麽問題基本都能夠收到反饋。
這也就是女生,若是換個異性來,西爾維娅早就不搭理對方了。
這兩人一起說話,秦馳就有些嘀咕:“魏小姐偏心。”
西爾維娅無奈:“我怎麽偏心了?你每次來,我是短了你的吃的,還是少了你的喝的?”
秦馳:“這倒沒有,魏小姐對女生,可比對我們溫和多了。”
西爾維娅:“你就當我性别歧視吧,你若是變個性,我也對你這樣。”
秦馳悲憤:“你對霍哥就不這樣。”
西爾維娅笑了:“你們不好比。”
秦馳後仰:“我就知道!”
知道什麽?知道隻有霍予淮才能夠獨得西爾維娅青眼。算了,想想還在公司苦逼加班的大哥,秦馳一下子又高興了。
“想想我大哥,我這會兒心情又好多了,魏小姐,我能不能打包一份飯菜給我大哥帶回去?我這會兒還在公司加班呢,回頭我回家的時候正好給他送過去。”
向磬:“我就一個疑問,魏小姐,什麽時候還有佛跳牆吃?我爺爺上次吃過一次,至今念念不忘。”
西爾維娅:“材料沒湊全,我也沒辦法。”
雖然她是有材料,可是她不會這麽輕易就拿出來,有好東西她不會自己留着,幹嗎要那麽大方的和别人分享?真當她這兒是善堂了?
霍予淮:“這些還不夠?還想着佛跳牆呢?上次我們就吃了一些,别的都給你們瓜分了。”
“還有秦馳,你大哥工作這麽忙的嗎?周末都不休息?”
秦馳:“霍哥,你當誰都跟你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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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