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爾維娅的鼓勵下,大狗站起身,試探性的走了兩步。在确定自己真的恢複以後,大狗更是繞着大樹跑了兩圈,興奮之情誰都看得出來。
霍予淮勾唇:“它看着很高興的樣子。”
西爾維娅;“我也高興,它過來了。”
發洩了情緒的大狗撲了過來,到了西爾維娅面前就緊急刹車了,它乖巧的蹲坐在自己面前。西爾維娅彎腰揉了揉它的臉頰:“比煤球沉穩多了,你還不曾見過你兒子吧?一會兒你就見到了。”
霍予淮看看天色:“時候不早了,我們該回去了。”
西爾維娅:“那就走吧,一起回去,話說有煤球,又有炭球,該叫你什麽?墨寶?這黑不溜秋的樣子。”
霍予淮咳了一聲:“墨寶可不是這個意思,它是指珍貴的書法真迹,或者尊稱别人寫的詩和畫。”
西爾維娅擰眉:“那叫什麽?叫默默?拆開來就是黑犬的意思?似乎有些太平常了。你念的書多,你想一個?”
霍予淮也糾結了:“我得要好好想想……”
西爾維娅:“也沒必要非往顔色上面靠,是在大山上發現你的,那就叫大山吧,又簡單又好記,還有一股子沉穩勁兒。”
霍予淮笑着搖頭:“那就叫大山好了,大山看着确實很沉穩。比起煤球那個夯貨來,大山無疑更加穩重。”
或許是對自己這個名字很滿意,大山甩了甩尾巴,低低的叫了一聲。西爾維娅伸手就摸到大山的背脊:“體格不錯,很健碩,回去再養養肯定大不一樣。”
在山腳下和小白分開,西爾維娅和霍予淮領着大山進了莊園。一進莊園大山的耳朵就豎了起來,在看到奔出來的幾隻大狗的時候,大山的背就挺直了,眼神裏更是露出兇光。
打頭的自然是煤球,雖然很不想承認,但是整個家裏,煤球是站在武力值的頂端的。有什麽動靜,基本都是煤球率先發現。
這不一看到西爾維娅回來,煤球一馬當先的往客廳外面跑。
霍予淮撸了撸大山的腦袋:“要切磋下嗎?”
大山搖了搖尾巴,它盯着不知何時停下來的煤球,眼神中考校意味甚濃。煤球爪子在地磚上扒拉了兩下,雖然對面的這隻大狗看着氣勢很足,但是它也不會輕易認慫的好嗎?
大戰一觸即發,早在煤球奔出來的那一刻,秦馳就架好了相機,走廊下更是站了不少人,這會兒大家就想看看這場雙王相遇的戰鬥。
向磬:“你說誰會赢?我賭煤球!”
秦馳:“我也賭煤球,煤球可比它還要大上一些。”
邵弘:“那我就押新來的吧,我覺得它更厲害,氣勢更足。”
豆豆:“我也覺得新來的會赢,它看着就不一樣。”
幾人在下注的時候,場地中的戰鬥已經開始了。雖然大山目前沒有煤球體型龐大,也剛剛恢複沒多久,但是這麽久獨自捕獵還将自己養的這麽健康,想也知道大山實力不弱。
果然,不到五分鍾,煤球就被大山壓制的起不了身。從嗓子裏擠出聲音,煤球的腦袋耷拉向一邊,它沒了,好丢臉,連新來的都打不過,以後家裏老大的位置是不是要讓人了?
西爾維娅在煤球腦袋邊上蹲下,她捏了捏煤球的小耳朵:“沒關系,大部分兒子都是不如老子的,輸了不丢人。”
“知道這是誰吧?”
煤球拉長了嗓子,知道。
西爾維娅笑了:“知道就好,以後好好相處,總算來了個治得住你的,省得你三天兩頭就往我身上撲。”
煤球一認輸,大山就幹脆利落的起身。它慢吞吞的走到金子面前,親昵的舔了一口金子那短了半截的耳朵,随後就在金子身邊趴下了。
秦馳怪叫:“這還真是煤球的爹啊!”
向磬:“很明顯啊,和金子這麽親近,又和煤球如出一轍,不是也是了。這大狗真神氣,魏小姐是要養着它?”
西爾維娅:“當然。”
秦馳看看金子,再看看大山,“魏小姐……”
西爾維娅一眼就看出他的意思:“想要大山和金子的小奶狗?你不是有了小虎嗎?”
秦馳悲憤:“小虎現在不是我的了,它是哥的了!金魚也不是我的了,被我爺爺和我爸瓜分走了,我現在什麽都沒有。”
秦晔摸了摸鼻子,忽然有些心虛。
西爾維娅:“再說吧。”
王總:“魏小姐這兒的寵物,個個帶出去都獨當一面,看的我都眼饞,我也想養狗了。魏小姐,有了小奶狗了,也優先考慮我們?”
霍予淮:“這還是沒影兒的事,以後的事情誰都說不準。這都下午了,大家東西都收拾好了?收拾好了我們也該啓程回去了,明天大家都有工作。”
秦馳恹恹的:“早就收拾好了,霍哥,你們去山上也不叫上我。要是我見到大山了,是不是如今這就是我的狗了?”
霍予淮嘴角抽了抽:“你對自己還挺自信。”
若是秦馳遇上了大山,沒準兒大山這會兒真成死狗了。他把大山從樹洞裏背出來的時候,大山可就隻剩一口氣了。
真遇上秦馳,秦馳能夠幹什麽?是能夠給大山正骨,還是能給它藥劑?他什麽都做不了。所以有些時候,還得是在特定的時間遇到特定的人才行。
秦馳隻當霍予淮這句話是在誇他,他還有些沾沾自喜,不過高興了兩秒後他又有些頹廢:“魏小姐這兒什麽都好,就是和我都沒什麽緣分,最後都不屬于我。”
霍予淮也不由爲秦馳默哀:“那你不如多帶點吃的?吃到肚子裏就屬于你了。”
秦馳想想也是:“那霍哥你多分我一點兒?”
霍予淮:“你當我沒說。”
“切,小氣!”秦馳撇嘴,他就知道,霍哥對他的愛隻有那麽一丢丢。
回去的時候車上就多了大山,它和金子就趴在最後一排,豆苗被擠到了小角落。它現在也是成年的大狗了,之前它親爹被按着打的時候,豆苗看的清清楚楚。
這會兒大山都在它旁邊了,豆苗就一直盯着它看,話說它是不是也要試試?總要稱一稱新來的斤兩。
霍予淮看了眼後視鏡,豆苗的好戰欲他在這兒都感覺到了:“車上不許打架,一會兒回家後随便你們怎麽切磋。”
豆苗汪了一聲,腦袋埋到了前爪中間。它這會兒要養精蓄銳,好将大山給打趴下。若是将大山打趴下,以後它就能夠騎到煤球頭上了!
聽着豆苗的雄心壯志,西爾維娅掩去嘴角的笑意,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沒想到素來憊懶的豆苗,居然還有一腔野望。
車子在車庫停下,霍予淮拉開車門,煤球、六六和金子先後跳下車。大山剛走到車門口,忽然豆苗從後面撲了過來,鋒銳的犬齒直指大山的脖子。
這一口若是被咬實了……
霍予淮:“豆苗還是敢下口的,咬人的狗不叫,我算是見識到了。”
大山自然察覺到了斜後方撲來的勁風,要它說豆苗還是太嫩了,凡是捕獵哪有這麽大張旗鼓的?都是悄悄潛伏找準時機然後一擊即中的。
也沒見大山做什麽動作,腰就是那麽一扭,就避開了豆苗來勢洶洶的攻擊。煤球坐在車子旁邊,眼睛緊盯着大山,一看這樣子就是在偷師。
西爾維娅幹脆不下車了,等豆苗和大山分出個勝負來再說。反正豆苗最後被大山血虐這是肯定的,就是它能夠撐多久?
煤球好歹好在大山那兒撐了五分鍾,豆苗更短,兩分鍾結束戰鬥。被大山壓在肚子下面的時候,豆苗生無可戀,它這麽弱的嗎?
明明對方和自己一般大小,怎麽這麽厲害?
西爾維娅總算推開車門,大山一看她下來了,也就從豆苗身上起開。豆苗擡起爪子捂住眼睛,汪沒臉見人了。
霍予淮将豆苗抄起來:“沒事兒,你還小,以後總會長大的。”
豆苗有氣無力的叫了一聲,爪子還是捂着眼睛,怎麽都不肯放下,頗有一種掩耳盜鈴的意味。
西爾維娅揪揪它嘴邊的胡須:“沒事兒,以後跟着大山多學學就是了,先進去吧。一回來就在大門口鬧騰,這可不像你平時的憊懶樣子。”
霍予淮将豆苗放下:“還挺結實,一身的腱子肉。你們先進去吧,我帶大山在花園裏洗個澡?還要給它做個驅蟲。”
西爾維娅搬來一個小凳子:“一起吧,正好也給它們都洗洗,這兩天它們都有些放肆了。”
雪球和久久以及小奶貓可不像這樣,三隻大搖大擺的進了客廳,至于狗子們,則是要在庭院裏打理好衛生才能進家門。
溫熱的水流打濕了大山濃密的披毛,大山就那麽趴在大澡盆裏,讓翻面就翻面,讓伸手就伸手,比起煤球來,大山看着可不像是第一次洗澡的狗子。
西爾維娅捏捏煤球的耳朵:“還不服氣呢?”
煤球腦袋耷拉在她的大腿上:汪這麽弱的嗎?
西爾維娅:“你不弱,但是你和大山不同。你從小就在家裏長大,也不曾經曆過戰鬥。但是大山它一直生存在叢林中,它經曆了無數次的戰鬥才平安長大。”
“隻有在戰鬥中成長起來的才是最強大的,以後多跟着大山學學就是了。”
煤球很快就被安撫好,轉而又高興起來。等它把大山的本事都學到手,它是不是就能夠壓着它打了?
大山眯着眼觑了煤球一眼,它會輕易讓開王座?顯然不能。
作爲家裏新晉的一員,别人有的大山都有。在洗漱一新後,霍予淮在西爾維娅的指點下給大山錘煉了一番筋骨,揉搓的大山都快要化成一灘水。
這會兒它就覺得煤球弱爆了,若是再和煤球交手,不用五分鍾,三分鍾它就能夠結束戰鬥。
大山性子沉穩,有它潛移默化,原先魯莽的煤球改變也很大。曾經的沖動魯莽漸漸褪去,它的眼神逐漸變得沉穩堅定,一舉一動都在向着大山靠攏。
霍予淮:“還是得要跟着爸爸學,煤球現在就做的很好。”
西爾維娅笑了:“這叫……榜樣的力量?”
兩人相視而笑,霍予淮看了眼手機:“王總說金滿樓今天晚上回饋老顧客,也邀請我們過去,你去不去?川福樓和玉食閣也是今天晚上。”
“三家約好了在同一天?”西爾維娅挑眉:“我以爲他們會錯開來。”
霍予淮:“若是錯開來,萬一最後都被同一批客人搶走了呢?不如在同一天舉辦,如此也能夠吸引到更多的客戶。”
西爾維娅:“那就去見見?沒見過這樣的場面。”
她是喜歡清淨,但是對于自己不曾見過的人或事,西爾維娅都抱着很大的好奇心。
“很熱鬧嗎?是不是有很多客戶會去?”
霍予淮:“非常熱鬧,我聽王總說,名額緊張的很,基本都是靠搶的,還有和他聯系想走後門的,都有。”
西爾維娅搖頭:“理解不了他們對美食的熱忱。”
她之所以弄這些是因爲自身需要,而不是純粹爲了滿足口腹之欲。因爲她首先需要的是生存,至于享受美食,老實說讓西爾維娅花幾個小時去鑽研美食,她甯可把時間花在數學書上。
霍予淮:“大家各自的愛好不一樣罷了,我們國家的飲食文化源遠流長,已經刻在了骨子裏,流淌在血液裏,怎麽都割舍不了的。”
“吃到好吃的,大家都會開心,如此就很好了,沒必要将自己繃的那麽緊,你對自己……有些太苛刻了。”
西爾維娅笑了:“我不是對自己苛刻,我隻是真切的對這些不感興趣而已,食物隻是滿足我生存下來的想要而已,當然有美食我也不會拒絕,隻是我不會在上面花許多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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