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那墨翡也不是他一個人能吃得下的,若是他爸和他爺爺看中了,他最後是不是也能沾點光?
剛剛出了機場,戚珩就急吼吼的迎了上來:“霍哥,你可算回來了,霍哥,行李沉不沉?我幫你拿?”
那狗腿的樣兒看的西爾維娅很新鮮,着實以前幾次見面,可不曾見到戚珩這個樣子。
戚珩讪讪的:“魏小姐見諒,我們這種玉癡一見到好玉就走不動道了,昨天霍哥把照片發給我,我一晚上撓心撓肺的睡不着覺,就盼着霍哥早點回來。”
霍予淮笑笑,“那就先去你那兒吧,鑒定師和設計師都在吧?”
戚珩大喜:“在在在,都在呢,霍哥,你可太大氣了。”
不到四十分鍾,霍予淮和西爾維娅就在戚珩的辦公室落座了。辦公室内這會兒除了戚爸爸戚爺爺以外,還有兩個中年男子。
一個是翡翠設計師,另一個自然是鑒定師了,鑒定這塊翡翠确實是真的翡翠,沒有任何作假的痕迹。倒也不是戚家小人之心,而是先小人後君子,省得以後有掰扯。
霍予淮從行李箱取出來那塊墨翡,在解開外層的絨布後,這塊墨翡第二次出現于世人面前。看衆人圍在辦公桌上看這塊墨翡,個個都撅着個屁股,西爾維娅覺得這幅場景很有意思。
霍予淮:“是不是想到了魏老和陳老?”
西爾維娅點頭:“是,确實想到了他們,隻是他們喜歡的東西不一樣,一個愛花,一個愛翡翠。但是這種赤誠的熱愛,确實很吸引人。”
霍予淮:“你也喜歡這些,但你在看到它們的時候,情緒卻不會如此波動。”
西爾維娅:“隻是喜歡,不是熱愛而已。”
霍予淮好奇:“那你最愛的是什麽?”
西爾維娅眼神悠久了那麽一瞬間:“以後有機會再說吧。”
“這塊墨翡得要二十多公斤了,說是價值連城,一點都不爲過。”
“若是做成首飾無疑利益最大,若隻是加工成擺件,誰這麽财大氣粗?”
“霍總……”
霍總都出來了,霍予淮就知道這是在商言商了。他也不吊人胃口,伸手比劃了下:“那裏的水頭最好,我要中間的那一塊。”
“給魏雅打兩支發簪,剩下的給我做個名片夾和領帶夾,别的都可以出手。”
戚爺爺立刻拍闆:“沒問題!嚴師傅是公司最好的設計師,魏小姐随他一起去選發簪款式?我們現在就簽合同?”
嚴師傅出去了一趟,很快就拿回來一本小冊子,上面是各種各種首飾圖案。從耳飾到項鏈到镯子發簪胸針等等,應有盡有。
西爾維娅仔細看過一張張圖片,最後定了一支玉蘭花和一支重瓣蓮樣式。
霍予淮這會兒也簽好了合同,過來看了一眼西爾維娅的選擇後笑道:“做個手鏈?我看中間那塊料挺大的,特别透。”
小跟班的心意,西爾維娅接受的心安理得。這不在霍予淮的忽悠大法下,西爾維娅最後定了一整套首飾。
用霍予淮的話說就是,我們可以不喜歡,也可以平時用的很少,但是必須要有。
合同簽好了,款式也定下了,這會兒戚爺爺和戚爸爸也有心思問霍予淮賭石的過程了。
霍予淮攤手:“我哪裏懂賭石?我眼神兒還行,那塊毛料又在特别暗的角落。我就覺得好像看到了熒光,可是後來再怎麽找也找不到。”
“魏雅她過去關了燈以後,我就看到了這塊毛料。從外面看什麽也看不出來,呶,就是這樣的。”
他把手機推過去,上面正是等待解石的時候他拍的照片。上面貼了個封條,周身看着一點毛料的特質都沒有。
戚珩:“還有發出熒光的毛料?”
戚爺爺:“現在這種毛料越來越少了,我聽說以前有人賭石,隻開一盞昏黃的燈光,主要就是賭熒,現在這隻有熒光的越來越少了。”
“也要眼神兒足夠好的人才看的出來,就你成天捧着個手機,毛料放你面前你都看不到。”
戚爸爸:“魏小姐,你知道這種賭熒的方式?”
西爾維娅:“不知道,但是我曾經見過這樣的,後來開出了一塊龍石種的翡翠。”
“龍石種?能不能讓我過過眼?聽說龍石種翡翠佩戴以後冬暖夏涼,也不知曉這是否屬實。”
這會兒戚家祖孫三代個個眼神都灼熱的驚人,恨不得立刻就見到這龍石種的翡翠。西爾維娅看了霍予淮一眼,霍予淮了然的從脖子上解開來一塊玉牌。
玉牌就是最典型的無事牌,上面任何圖案都沒有。但是就這樣的翡翠,後天再進行任何雕琢都是多此一舉。
“這是去滇南之前魏雅給我的。”一說到這個,霍予淮的眉眼間滿是笑意,他雖然不懂翡翠,但是好歹他是看的出來的。
市面上他可不曾見過這麽美的翡翠,而魏雅就這麽給他了,他心情能不好?簡直比三伏天吃了一個冰淇淋還要舒爽。
将玉牌在桌子上擺好,霍予淮收回手,戚爺爺頭一個上手,拿着這塊龍石種的玉牌看了許久:“入手沁涼,水色透亮,比玻璃種還要清透,果然是頂級的龍石種翡翠。”
看霍予淮得意的樣子,戚珩嫉妒的眼睛都紅了,他看了西爾維娅一眼:“魏小姐,您還缺腿部挂件嗎?”
隻要能給他這種翡翠,讓他賣,身他也願意啊!
西爾維娅搖頭:“開出來的料子不多,除了一對镯子以外,就得了兩塊玉牌。”
戚珩是各種羨慕嫉妒恨,就兩塊玉牌啊,一塊還在霍予淮身上戴着,這得要是多大的偏愛?戚爺爺和戚爸爸看着這塊玉牌,比看夢中情人都要中意。
一想到這是别人的東西,心裏就是一萬個羨慕。
戚爺爺試探:“霍總,這玉牌出手……”
霍予淮斬釘截鐵:“這個不出手,我要留着自用。”
戚爺爺歎氣,終究戀戀不舍的将玉牌還了回去。他眼神在西爾維娅身上一掃,發現這個女生雖然用的飾品很少,可是都很考究。
頭發是用一根看不出材質的發簪挽起來的,發簪上還帶着金星。手上是藍水的翡翠手鏈,脖子上一根紅繩,隻在衣領一角露出一點瑩瑩的綠意,就連手機上都挂着一塊兔子樣的吊墜。
這是哪兒來的大家小姐?這麽闊綽?出手就是一塊龍石種的翡翠?他們戚家這麽多年經營,連塊龍石種的吊墜都沒有。
将那塊無事牌戴到脖子上,霍予淮的心情又上揚了幾分。話說這次賣翡翠得了不少錢,要不都給魏雅買東西?
買什麽好呢?鑽石?寶石?這些魏雅都有啊,所以他買什麽才能夠讓魏雅開心?有錢花不出去,真的挺煩惱的。
戚珩:“也到飯點兒了,霍哥魏小姐,我請你們吃飯?”
一說到吃飯霍予淮立刻拒絕:“我們在飛機上吃了飛機餐,這會兒不餓。你若是方便的話,可以來家裏坐坐,下午我們要去向磬那兒把寵物們接回家,行程還是有點趕的。”
戚珩了然:“行,那我送你們回去?”
霍予淮:“那就麻煩你了。”
到家的時候家裏已經被家政打掃的幹幹淨淨,黃嫂是下午過來,這會兒家裏隻有霍予淮和西爾維娅兩個人。
西爾維娅施施然的往樓上走:“我先上去休息會兒,你讓向磬把金子煤球它們送過來,别養着養着真成他家的了。”
霍予淮低笑:“我已經和向磬聯系了,晚上他過來吃晚飯,順便把金子一家送過來。”
西爾維娅也不多說什麽,上去洗漱後就開始午睡。出去玩是很輕松,但終究不如家裏好,也不如家裏自在。
知道他們回來了,三人小組有志一同的來到了碧水嘉園,隻是這次在小區外遇到了戚珩。
秦馳清清嗓子:“你……你今天怎麽會來?”
戚珩莫名其妙:“霍哥賭石開了塊墨翡,我琢磨着請霍哥吃頓飯,霍哥讓我到家裏吃。”
邵弘和向磬了然,這是被霍予淮吸引來的,還不知道西爾維娅的特殊。他們仨互相看了看,各自都露出一個笑容來。
戚珩不知道啊,那可太好了!他們連葉瑾瑜都瞞着,和戚珩更不會說了。至于他們什麽時候能夠發現,那就看他們的運氣了。
金子煤球等一到家就往客廳跑,一看客廳沒有西爾維娅,雪球久久和小狸貓也不在樓下,幾隻大狗就往樓上奔。
霍予淮喊了一句:“動作輕點,煤球可不許往魏雅身上撲。”
就西爾維娅那小身闆,經得起煤球這麽撲騰?可惜他話說的有些晚,上面很快就傳來一聲悶哼。霍予淮臉色一變,放下杯子就往二樓去。
向磬幾人聳聳肩,各自在客廳坐下。
秦馳一點都不見外:“黃嫂,我想喝西瓜汁,還要加冰,這天氣,熱死了。”
邵弘沒說話,卻走到廚房很熟練的開始翻冰箱,很快就挑出來幾樣愛吃的水果。向磬則是大爺似的攤在沙發上,就好像在自家一樣自在。
戚珩看看這三個人,有些驚訝:“向哥,你們經常來這兒?”
向磬:“不僅我們,你大爺爺也經常來,我們都和你大爺爺一起吃了好幾次飯了。老爺子胃口真好,燒烤火鍋一樣都不落下。”
戚珩:“不是,你們對這兒好熟悉啊,這是魏小姐家吧?”
邵弘擡手将一顆車厘子塞到他嘴巴裏:“吃水果吧,想那麽多做什麽?霍哥住在魏小姐這兒,我們過來這邊順理成章。”
至于魏雅的奇異之處,他會說出來?
戚珩也沒多想;“是哦,這車厘子好甜!”
霍予淮上樓的時候就看到西爾維娅仰躺在大床上,床頭蹲着三隻大喵,身邊被四隻大狗圍繞着,這會兒四隻大狗都快要将西爾維娅給埋了。
她全身上下隻有腦袋露在外面,大熱天的,好像蓋了幾百斤的毛毯一樣。
霍予淮腦門青筋直跳:“煤球,做什麽呢?還不快讓開。”
煤球嗚咽了一聲,腦袋更是往西爾維娅的脖子上蹭。西爾維娅哼了一聲,這會兒更是進氣多出氣少了。
金子和六六知道輕重,隻是抱着西爾維娅的手,豆苗趴在西爾維娅的大腿上,而煤球這個夯貨,整個身子都趴在西爾維娅的肚子上。
霍予淮大踏步過來,伸手輕輕一撈,百十斤的煤球就像被他抱棉花似的移開,西爾維娅頓時舒了口氣。
驟然被抱開,煤球也不驚慌,濕漉漉的舌頭直往霍予淮的臉上脖子上舔。霍予淮繃得住:“今晚吃苦瓜吧,天熱容易上火,你也該降降火了。”
煤球在霍予淮的懷裏瘋狂扭動,更是發出嗚嗚嗚的哼叫聲,反正中心意思就一個,絕對絕對不要吃苦瓜。
沒有了煤球這個沉重的毛毯,西爾維娅這會兒也坐起身了。豆苗金子和六六橫躺在她身邊,腦袋都擱在她大腿上,各種親昵讨好。
挨個兒撸了撸腦袋,西爾維娅從床上下來:“行了,知道你是激動的,下次可不許再往我身上撲了,你這樣的,我哪兒吃得消?”
她聽到樓下有動靜,剛剛坐起身就被蹿上來的煤球撲倒了。幸好她就坐在床中央,這若是倒在地上亦或者是撞到床頭,結果是什麽樣兒還真不好說。
煤球這會兒耷拉着腦袋,想到晚上要吃苦瓜,它見到主人的心情都低落了幾分,一點都不高興了。
西爾維娅捏捏它的耳朵:“不罰你吃苦瓜,罰你明天早上多跑兩圈。”
煤球頓時擡起了腦袋,它探出前爪搭在西爾維娅的肩膀上,鼻子一直往她臉上拱,顯然高興的不行。
霍予淮拍拍它的屁股:“夯貨,趕緊下去吧,真當自己輕如棉花?”
雖然他抱的不費力,但是這大夏天的,這一身毛毛,抱着也很熱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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