菜鳥們喝下湯藥,吃過晚飯後,便忘忙跑向排雷訓練場。
大家還一邊往排雷訓練場跑,一邊議論紛紛起來。
“這個死變态,是真的不會給我們留一丁點的活路。”
“是呀!我們以前可是連聽都沒有聽說過,還可用手倒立着走隊列的。”
“讓我們逗着走就算了,居然還讓我們負重五十公斤,并且還是一步一動地走正步。”
“我是真的服了我們隊長這個死變态,都不知道他是怎麽想到一出的。”
王衛國趕忙道:“大家都别抱怨了,都省點體能,再跑快一點。”
“一會我們在排雷時都加把勁,争取早點完成訓練任務,早點回到宿舍睡覺才是正傳。”
吳勝卻是自信滿滿地道:“這是必須的。”
“我們昨晚就快達到零傷亡了,今晚我們不但會比昨天更加地能提前完成任務,而且還一定能做到零傷亡。”
劉文龍一邊加快跑步的速度,一邊按話道卻:“按理來說,吳勝說的我們是能做到。”
“不過嘛!怕就怕,隊長又會給我們加點什麽。”
“到時我們能不能順利完成排雷訓練,那可就有些不好說了。”
李小兵笑着怼起劉文龍:“哎喲喂!沒想到我們天不怕地不怕的劉文龍,居然也有怕的時候。”
“你要是認慫了就直說,我最怕的就是你這張烏鴉嘴。”
“一會的排雷訓練場要是真的發生了些什麽意外,也是你這張烏鴉嘴。”
“到時連累了大家,我相信大家都是不會放過你的。”
劉文龍的臉色,頓時就不好看了起來,他哪還不知道,李小兵這是在給他拉仇恨。
一聽到李小兵的話,其他的菜鳥們,還真就有些擔憂起來。
頓時,所有人都是用不善的目光瞄向劉文龍,其意思不言而喻。
當然,大家也知道李小兵是在引禍東流,更是在怼劉文龍。
不過,李小兵說的又的确是事實,若是劉文龍這烏鴉嘴真的說中了的話,那他們可就真的慘了。
要知道,他們在今天的訓練中,已經吃盡了訓練的苦的,尤其是那倒立走隊列,差點沒有把他累趴下。
若是真的想什麽來什麽,那他們想要早點睡覺的願望不就落空了嗎?
雖然大家也知道,這其實和劉文龍并沒有太大的關系。
但他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對人方式,能找到一個出氣筒解解壓,的确也是一種釋放壓力的好辦法。
劉文龍見大家看向他的眼神中,帶着不善的笑意,還是不由渾身打了一個寒戰。
劉文龍不敢招惹衆人,但他可不怕李小兵。
若是真的一會有意外的事發生,也隻能怪李小兵在有意嫁禍于他。
劉文龍狠狠的瞪了一眼李小兵:“你說誰是烏鴉嘴?我隻是說有這種可能。”
“你不要拿連累大家來說事,這又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我也隻是好心地在提醒大家。”
“哼!”李小兵卻是冷哼着道:“劉文龍你難道還不知道你錯在了哪裏?你說俺們大家最怕的是什麽?”
“那不就是你說的這種可能嗎?若是今晚的排雷訓練中,真的發生了些什麽意外,那肯定就是被你這烏鴉嘴給說的。”
劉文龍怒吼着道:“李小兵,你還真來勁了是吧!”
“你一口一個烏鴉嘴地說我,你當我是好欺負的不成。”
李小兵絲毫不懼地道:“我隻是實話實說,難道烏鴉嘴的提醒是提醒,我李小兵的提醒,就不是提醒了?”
聽得劉文龍都是一陣的無語,這李小兵還真是和他徹底扛上了。
劉文龍自然不會就這麽服軟,并且還不會就這麽放過李小兵。
在劉文龍看來,今晚的排雷訓練,麥小飛給他們再加難度的可能性并不大。
因爲他們都已經有些熟知了,麥小飛給他們加訓練難度的套路。
每次都是在他們成功完成了當前的訓練任務,麥小飛才會給他們增加難度的。
昨晚他們在排雷訓練中,可是還沒有做到零傷亡。
并且,他們也是在今晚的排雷訓練中,才有可能做到零傷亡。
即便是麥小飛在這個訓練項目上,還得給他加難度,那也得是明晚。
因此,劉文龍相信,今晚的排雷訓練,是不會有異變發生的。
加上,他都有些想不出,在排雷訓練上,還有什麽難度,是可以讓麥小飛給加進來的。
一想到這些,劉文龍心裏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劉文龍大聲地問着李小兵:“李小兵,要是今晚的排雷訓練,沒有出現任何的意外,你又怎麽說?”
不管在什麽地方,從來都是看熱鬧的人不嫌事大,甚至是這熱鬧越熱鬧就越好。
别人不會直接跳出來說些什麽,但徐大錘卻是不會放過冉軍的。
并且,這也是他能讓冉軍也跟着吃一回癟的好機會。
都還不等李小兵回答劉文龍,徐大錘卻是憨憨一笑。
“冉軍,要不俺倆就來賭一賭怎麽樣?”
冉軍也大緻猜到了徐大錘想要賭的是什麽,他此時心中的想法,正與劉文龍所想的一樣。
知道徐大錘要怎麽賭的冉軍,頓時便來了興趣,他又何嘗不想讓徐大錘吃癟。
劉文龍笑着道:“徐大錘,你想賭什麽就直接說,我難道還怕你不成。”
徐大錘見劉文龍上套,趕忙道:“俺要和你賭的很簡單。”
“劉文龍不是說李小兵,一個一個烏鴉嘴地說他嗎?”
“那俺們就賭,今晚劉文龍的嘴,是不是烏鴉嘴。”
一聽到徐大錘不但也提及了劉文龍是烏鴉嘴的事,而且還拿劉文龍是不是烏鴉嘴來和他賭,更是哈哈大笑聲。
“好,賭劉文龍是不是烏鴉嘴好。”
“我還怕你不成,我就和你賭劉文龍的嘴,是不是烏鴉嘴。”
“不過,我要賭的是劉文龍的嘴,不是烏鴉嘴。”
冉軍說完,更是尤如勝券在握,有些得意之色,他相信,不管是什麽樣的賭注,他都是赢定了徐大錘。
其他的菜鳥,在聽到徐大錘和冉軍把劉文龍是不是烏鴉嘴,說的是一遍又一遍,全都不由一陣大笑。
而此時的劉文龍卻是無語至極,都有着一種想要暴打徐大錘和冉軍二人的沖動。
李小兵說他是烏鴉嘴就算了,怎麽徐大錘和冉軍二人,不僅也是一口一個地說是烏鴉嘴,還拿他是不是烏鴉嘴這事來做賭注,他當然是立馬就不幹了。
劉文龍幾乎是在吼着道:“徐大錘、冉軍,你倆幹什麽我都管不着,但你倆幹什麽要拿我的嘴來賭?”
“你們經過我同意了嗎?你們就賭,這叫侵犯了我的肖像權知道嗎?”
“信不信我把你倆和李小兵一起告上軍事法庭,并要求索賠。”
“哈哈哈!”聽得李小兵一陣哈哈大笑:“劉文龍,怎麽你怕了?”
“呸!”劉文龍朝着跑在他前邊的李小兵呸了一口:“我怕,我怕什麽?”
“從來就沒有我劉文龍會怕的,更何況我又沒說錯什麽,是你們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
“再說,就算我怕别人,也絕不會怕你李小兵。”
聽到劉文龍的怒聲,以及他和李小兵的對話,又是逗得所有的菜鳥,都是笑聲不停。
雖然劉文龍的話語之中,也把他們全都捎帶了進去,但他們仗着人多還會怕劉文龍不成。
并且,有了這兩對話寶的對話,大家都甚至覺得,就連他們之前的疲憊,已然消除了不少。
不得不說,這樣的氣氛,的确是能讓人放松。
不過,此時的其他菜鳥,并沒有說話,隻是在加快速度繼續向前跑。
冉軍見徐大錘不說話,也是更加來了勁。
“怎麽,徐大錘,你該不會是也怕了吧?”
徐大錘呵呵一笑:“俺不是怕,是覺得拿劉文龍的嘴來賭,的确有些不太好意思。”
冉軍卻是毫不在意地道:“我們賭我們的,管他幹嘛!除非你輸不起,想要反悔。”
徐大錘急着道:“俺才不會反悔,要賭就賭。”
“要是劉文龍的嘴真是烏鴉嘴,你就給俺洗一個月的臭襪子。”
“誰後悔,誰就是孫子!”徐大錘說出賭注之後,還不忘又補了一句。
冉軍考都沒有去考慮,就直接答應了下來。
“好!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你輸了,你也得給我洗一個月的臭襪子。”
“誰不悔,誰就是孫子!”冉軍應完後,同樣也補了一句。
徐大錘笑着應道:“這是當然,誰輸了誰就給對方洗一個月的襪子。”
“君子一言!”徐大錘應完之後,又來一句。
冉軍自然也能認慫,立即又接了一句:“驷馬難追!”
于是,徐大錘和冉軍二人之間的賭約,也就正式形成。
而就在這時,劉文龍卻是問起了李小兵。
“李小兵,我們也賭洗臭襪子怎麽樣?”
既然賭的是劉文龍是不是烏鴉嘴,劉文龍自然是得賭他自己不是烏鴉嘴。
李小兵卻是笑着道:“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因爲你肯定得給我洗一個月的臭襪子。”
“我啊!是想着就美,并且還是越想越美。”
至此,這四人之間的賭約,也就正式生效,隻等他們進入雷區後,便能定輸赢。
而所有人不知道的是,徐大錘之所以這麽說,又會提出這樣的賭注,是因爲他本就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他十分的能肯定,今晚的排雷訓練,一定有着變故發生。
并且,他還做出了決定,無論如何,他今晚都不會再是第一個沖進雷區的人。
因爲每次在訓練上一有變故,第一成爲倒黴蛋的都是他。
今晚,他要将這個頭銜讓給别人,從而洗脫他的黴運。
對于徐大錘的内心的想法,其他人自然是不會知道的。
吳勝見四人的賭約已成定局,便出聲道:“那好,我和王衛國就來當你們四人的證人。”
“不過,若是誰輸了,也得給我和王衛國洗一個月的襪子。”
劉文龍立馬反對:“憑什麽?我們不需要證人。”
李小兵笑着道:“劉文龍,你該不會是怕了吧?”
劉文龍怒聲道:“我本就不是烏鴉嘴,我會怕。”
“我隻是不想你再多洗一人的祙子,到時被臭味熏死了太難看。”
他們四人之間的賭約,本就是倆人是同赢、倆人同輸的。
而吳勝和王衛國倆人的臭襪子,自然是輸的人,一人負責一人的。
也正好他們六人是兩個鐵三角組後,剛好各自負責各自組合的。
不過,在六人之中,吳勝和王衛國二人,卻是爽赢,且還沒有任何風險的那種。
見到吳勝和王衛國二人,居然撿了這麽大的便宜,其他菜鳥都有羨慕嫉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李小兵卻是道:“劉文龍,你要是不怕,那我們便将我們小隊所有人的臭襪子全算上如何?”
劉文龍十分自信地道:“算上就算上,反正我又不會輸。”
冉軍也問着徐大錘:“大錘,你敢嗎?”
徐大錘十分認真地道:“俺有什麽不敢的。”
本來還在羨慕嫉妒的其他菜鳥,這下可全都樂壞了。
他們連做夢也不會有想到,這麽好的事,也會落到他們的頭上。
還真是一個團體,不動就不動,一動則全動。
隻是,當菜鳥們剛來到排雷訓練場,卻是看到了讓他驚恐的一幕。
因爲出現在他們眼前的人,居然是麥小飛和張明四人。
麥小飛似乎是早就帶着張明四人,在這兒等着他們。
此時的菜鳥們全都如霜打的茄子,一下全俺了。
不用問,你不用說,大家哪換還不知道,今晚的排隊訓練,當真是被劉文龍那個烏鴉嘴說中了。
所有人都用兇狠的目光看向劉文龍,那意思可不隻是讓他給洗臭襪子這麽簡單。
劉文龍也是真的無語至極,他同樣是連做夢都沒有想到,他還真成了烏鴉嘴。
而此的冉軍,整個人都不好了,他似乎已經聞到了令人惡心想吐的臭襪子味道。
麥小飛都不等菜鳥們跑過來集合,便大聲喊道:“都給我直接訓練吧!不要管我!”
“我也沒有什麽好講的,我知道晚上太黑,隻是來給送光明的!”
所有菜鳥全都是連忙緊閉雙眼,他們又豈能不知道,麥小飛說的光明指的是什麽。
在這麽黑的夜裏,他們排雷的時候,的确是需要光明。
但是,他們無不知道,麥小飛是不可能好心到,給他們打出透明彈來爲他們照明的。
不是照明彈,而又有光亮的,不是閃光彈又還能是什麽。(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