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劉點了點頭：“怎麽問起這個來了？”
“沒什麽，就是想跟你取取經。”秦風笑了笑：“爲了将來做準備。”
趙明呵呵一笑：“單身漢就喜歡憧憬，理解。”
小王也深以爲然：“可不是，我閑沒事的時候也會想，我的另一半什麽時候會出現，我倆會是怎麽認識的，第一次接吻會是什麽樣子……唉，雖然口口聲聲說着不想結婚，不想落入那些賊人的圈套，可是還會憧憬戀愛的甜蜜……媽的，現在談個戀愛怎麽跟賭博似的？”
趙明攤了攤手，慶幸自己比他們早生十幾年。
那會的愛情還很純粹，也沒有那麽多網絡上的東西制造恐慌。
你不能保證所有人都和你一樣的理智，一眼就能看穿那些惡意的挑撥和虛假的聊天記錄，總有些人會被蠱惑，慢慢就變得烏煙瘴氣了。
大劉不去管小王日常emo，轉頭看向秦風：“伱小子不會真外頭有人了吧？不然閑沒事問我跟我女友的事幹嘛？”
秦風沉思片刻，搖了搖頭。
安若是王叔的閨女，王叔又是咱們頂頭上司，于情于理算作自己人。
怎麽能說是外頭有人了呢？
再說了你們也見過她呀，隻不過一個個都情緒激動，恨不得把簽名寫手上這輩子不洗手了。
我就不一樣了。
我直接拉着她的小手親親。
“那你想多了，我怎麽可能外面有人？”秦風攤了攤手笑道：“我長得帥還是有錢？人家能看上我？”
“帥是真帥，窮也是真窮。”小王給這段對話做了總結：“跟我一樣。”
“你是真不要臉。”大劉咬牙罵了他一句，然後雙手環抱胸前：“秦風你想問啥就問吧，作爲咱相差不大的哥仨最早脫單也是現在唯一一個有女朋友的，我定然知無不言，給好弟弟們傳授經驗！”
說罷大劉露出了一個得意的微笑。
長得帥有啥用？
沒女朋友長得再帥也隻能吸引同性。
“你跟你女友怎麽住一起的？”
“她提出來的。”大劉回想起當時的事情，臉上露出了一絲惆怅：“當時我倆在一起半年了，但是因爲都剛出來參加工作，還都是外地，人生地不熟的生活很拮據。談戀愛是個很花錢的事。”
小王點頭：“我連自己都快養不起了。”
趙明呵呵一笑：“這還沒結婚呢……算了，不打擊你們小年輕了。”
秦風則看向大劉，等他的下文。
大劉繼續娓娓說道：“在外地工作，除了偶爾跟女友吃飯、出去玩，最大的開銷就是房租了。我倆人房租加起來有五千一個月，但工資還不到一萬。于是某天她找到我一合計，不如幹脆搬一塊住，能省不少房租水電，她還會做飯，一天三頓家裏吃，又省不少。”
秦風聽到這，覺得沒什麽大問題，甚至還覺得大劉的女友說的很對。
“然後呢？”
“你是不是覺得我女朋友特會過日子？”大劉挑了挑眉。
秦風點頭。
大劉感慨道：“那你就錯了，我一開始也跟你想的一樣，結果同居的第一天我女友就說要慶祝一下，做了一桌子菜，還去門口小賣部買了酒。”
“目前爲止一切正常。”
“我酒量兩瓶，她那天買了兩提十八瓶。”
大劉的眼神都是迷茫的：“我人生中最大的遺憾就是第一次居然斷片了……以前還計劃這個計劃那個的，現在回頭想想，我才是那個獵物啊！”
趙明輕咳了一聲，“工作時間啊，别談歪了，待會主任回來我不好交代。”
小王語出驚人：“那就叫上王主任一塊聊呗。”
趙明張了張嘴，想說點什麽，最後隻是豎了個大拇指：“牛逼，這也就是跟着王主任，你要是跟着隔壁泰哥，天是上午聊的，人是下午走的。”
說罷趙明拍了拍手，“大劉，小秦，跟我去一趟演播大廳拿點東西。”
三個人一路穿過辦公區從後門來到演播大樓，穿過那些正在準備直播節目和晚間新聞的工作棚，來到了觀海市電視台最大的室内場合演播大廳。
這是秦風第一次來這地方，巨大的場地能容納近千人，階梯狀的座椅層層向上，最中間的台子上是一排桌子，像極了電視裏開發布會的地方。
不，準确的說這裏就是觀海市電視台用來召開新聞發布會的場所。
“把這些椅子全部搬走，搬到樓前堆好，中午會有車來帶走。”
“趙哥，這場地暫時不用了嗎？”
“用不着，觀海這地方經年累月也開不了一次發布會……政府有人家自己的場地，而且能不開會最好不開會，當官的最怕露臉。”
趙明搖了搖頭：“至于明星……觀海有什麽明星能拿得出手？就一個方念薇，人家還在泉城拍戲呢！”
“我聽說秦無相在咱們觀海诶？”大劉拍了拍秦風的肩膀，“秦風經常去采訪那些名媛，應該有聽說吧？就她們那個圈子裏傳出來的。隻可惜咱們也接觸不到那些女的，不清楚到底怎麽回事。”
秦風輕輕拍走大劉的手，拍了拍肩頭留下的灰塵：“八成是謠言吧，你想想怎麽可能一個人在咱們城市結果隻有人聽說過，卻連張照片都沒有呢？反正我出入那些場合采訪過那麽多次，一次沒遇上他。”
大劉聞言若有所思點了點頭，感慨道：“現在網絡造謠真是零成本，就跟前兩天方念薇謠言似的，照片都沒有……這都不是開局一張圖了，閉着眼睛編就是了。”
秦風默默聽着，他搬椅子之餘直起身子拍了拍自己的腰杆，然後轉頭去看那恢弘的大廳。
一種非常強烈的直覺湧入了他的心間。
“怎麽有種預感，不久之後我可能會用得到這裏呢？”秦風看着大廳正中台子上那最萬衆矚目的一把椅子，以及椅子前成排的話筒你喃喃自語。
他轉頭看向下方的觀衆席，相機的快門聲和閃光燈的光效若隐若現。
——
周末，9月27日，秦風六點半準時起床，比工作日醒的都早了許多。
幾乎是在睜開眼睛的瞬間，秦風便從床頭摸來手機，打開跟王安若的微信聊天框，給她發了一句“生日快樂”。
“呼！”秦風微微一笑看着屏幕，“這麽早，我肯定是第一個了！”
奇奇怪怪的勝負欲讓秦風想起了王安若那天說的話。
跟個小孩子似的。
“這個點安若應該是還沒醒。”秦風伸了個懶腰，打算先吃早飯。
結果下一秒手機鈴聲就響了起來，是王安若打來的。
“喂？”秦風立馬接通電話，有些詫異地笑着問：“今天怎麽起這麽早？”
“嗯~”
電話裏傳來了一陣跟小貓咪似的嘤咛聲，女孩子早上醒了總會這樣小聲的哼唧哼唧，像是撒嬌一般。
“你給我發消息，吵醒我了。”王安若在電話裏小聲撒着嬌，但完全沒有怪罪的意思。
“祝你生日快樂嘛。”秦風實話實說：“我想當第一個。”
王安若小聲笑着，“你确實是我的第一個。”
“什麽？”
“沒什麽，你聽錯啦。”
“既然你醒了，那我現在過去？”
“不要！”
王安若突然翻身坐起來，揉了揉眼角，睡眼惺忪地看着卧室裏的衣櫃。
裏面有她特意爲今天準備的好東西，不過需要時間來準備和布置。
“你傍晚再過來好不好？”王安若在電話裏說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