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籠罩,星光璀璨。
山林一片漆黑。
突然山林的地面上隐隐傳來陣陣震動,仿佛遠方有沉重的震源正在迅速接近。
哒、哒、哒!
片刻之後趙弘明揮鞭疾馳而過,三千魏武卒精銳手持火把緊跟随在他的身後,穿梭在山林之間,宛如一條火龍在黑暗中遊走,席卷着枯葉與塵土。
在星光的洗禮之下,趙弘明魁梧的身影被拉長,顯得高大而又威猛,如同山嶽一般矗立在隊伍的最前方。
在他身後的三千魏武卒精銳,他們如同狼群一般,沉默而堅定。
星光照在他們的铠甲上,折射出一道道寒光。
這些魏武卒精銳至少都是通竅境的修爲,甚至先天境的武夫都有九位。
即便是在夜晚也是有着極好的視野和感知。
于是趙弘明直接選擇日夜兼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回大梁城。
他們的坐騎,每一匹都是精心挑選出的雄壯戰馬,腳力了得。此刻正以不屈的姿态,沖破風沙的阻撓,奔行在山林間。
經過一天半的趕路之後,趙弘明帶着衆人成功穿過河原郡,翻過蜈功山,走到了一條淺水河邊。
趙弘明記得此處距離大梁城也隻有四五十裏的路程了,就算正常趕路的話,隻要半天。
若他們快馬加鞭,估計隻要一兩個時辰。
原本三五天的路程,硬生生被他壓縮到了兩天的時間。
此時修煉八荒不老功的趙弘明仍然不覺得有任何的疲憊,氣息平順如常,但跟随的衆人與戰馬都已經到了極限。
接下來進入大梁城之後,他還不知道會遇到什麽挑戰,必須要調整,養足精神才可以。
趙弘明看了眼天色,日既西傾。
于是他便直接命人在此修整:“所有人服用氣血丹,抓緊時間調息修整,明日日出之時我們再出發。”
身後的衆多魏武卒精銳頓時都松了一口氣,喘着粗氣道:“是,殿下。”
趙弘明下馬走到了淺河之畔。
若他沒有記錯的話,四年多前,他就站在現在的這個位置,趕往穎郡就藩。
如今重回舊地,他已經成了武膽六品的武夫,手下人才濟濟,還有十萬雄兵,在所有藩王當中都獨樹一幟。
可以說,除了底蘊不足,武夫的實力梯隊尚未完全建設好外,放眼整個魏國無人能是他的對手。
若是等他登上皇位,他能做的事,将比魏國乃至天下任何一個帝王都要多的多。
“殿下。”高延士從一旁走了過來,拿着水囊遞到了趙弘明的面前。
這一幕似曾相識。
趙弘明心中感慨,接過水囊道:“公公還記得四年之前,你也是這般給本王遞水嗎?”
“老奴記得。”高延士低頭說道:“那時候奴才還是開脈境,連駕馬都不太熟練呢。”
趙弘明發現旁邊的常無病等人都是兩腿微分,走路略成外八,馬背上一路颠簸讓他們叫苦不疊。
而唯獨高延士行走如常,沒有任何的痛苦之态。
他不禁誇獎道:“公公的馬術确實進步了不少,連常侍衛他們都自愧不如了。”
高延士笑道:“他們都還帶着煩惱根,這點确實不如老奴。”
趙弘明恍然,與高延士相視一眼,兩人不約而同的啞然失笑,沖淡了一絲他迫切想要趕回大梁的心情,變得從容了許多。
等到次日,天色将明未明,東方僅露肚白之光。
“集結,着甲!”魏武王三位千夫長大聲命令着。
之前爲了趕路,他們都是身穿輕甲。
此時即将赴戰,路程很近。
他們不再需要急行軍,所有攜帶的重甲也可以穿上了。
嘩啦啦。
三千精銳魏武卒紛紛着甲,一件件玄鐵重甲披在衆人的身上,幾乎武裝到了牙齒。
遠遠看去,宛如鐵浮屠一般,透着一股森然之氣。
東方第一縷金黃色的光芒投射而下。
魏武卒三千精銳的鐵甲在陽光下閃耀着寒光,給人以強大的威懾力。
“扛纛者豎旗!”
戰馬後方,九名魁梧的先天武夫從三千武卒中走出。
他們都騎着一匹匹高大雄壯的戰馬,緩緩走到了隊伍最前方。
九名先天武夫上半身的肌肉膨脹,幾乎都已經将重甲填滿,披上铠甲之後顯得更加雄偉。
外露出來的脖子部分,短粗無比,已經看不到了咽喉和具體脖子的線條,頭顱像是直接與身體相連了一般。
他們手中提着一杆卷起來的大旗,在衆人的注視之下猛然提起。
旗幟高揚,在風中被他們用真氣抖開,随風而展,露出繡在其上的“武”字。
旗杆頂部的銀色矛身,在金陽之下反射着寒光。
三千魏武卒在引導之下,齊齊喝道:“清君側,除奸佞。擋者,殺無赦!”
“出發,目标大梁!”
“是!”
趙弘明目光炯炯,驅馬當先,不斷靠近大梁城中。
大梁城,陳家。
“姐,怎麽辦?”
客廳中陳成安不斷踱着步子,一臉的焦急。
在他的面前的陳雪容,則是臉色沉靜,目光平靜無波。
她冷靜的說道:“不要急躁,這個時候越着急越容易出事。”
“爹已經被關入天牢兩天了,現在是死是活都還不知道,你讓我怎麽能不着急啊姐,都火燒眉毛了。”陳成安暴躁的叫道。
他忽然像是想到了什麽,病急亂投醫道:“我不如去求一求我的那些朋友吧?他們家中在朝廷中都要些人脈,說不定能救爹。”
“現在爹的那些相交莫逆的朋友對我們都避之不及,你那些狐朋狗友了又如何靠得住?還是你覺得你身上有什麽别人能看得上?”陳雪容白了陳成安一眼,恨鐵不成鋼道:“你以爲跟你去酒樓吃幾頓飯,一同玩弄些胭脂俗粉,那些朋友就肯爲你赴湯蹈火嗎?”
陳成安沉默無言。
“那姐我們怎麽辦?總不能眼睜睜看着爹在天牢裏面,生死不知吧?”
陳雪容分析道:“泰王是想要從爹口中得到神魔兵刃的消息,隻要爹不松口或者泰王沒有得到神魔兵刃的具體消息,爹就不會死。”
“真的嗎?”陳成安像是松了一口氣:“隻要爹還活着就好。”
陳雪容站起來說道:“這一次泰王起事,與霍家有很大關系,我與霍家的大小姐相識,我去求一求她,或許有效果。”
“對對對,姐你已經是先天武夫,天賦了得,将來在武學勢力中必定能有一席之地,他們肯定願意見你。”
“試試吧!”陳雪容輕輕呼出一口氣。
讓下人準備了一車重禮,陳雪容重新換了一身白裙勁衣,便直奔了霍府。
站在霍府的門口,陳雪容态度畢恭畢敬,放下身爲先天武夫的身段,對着霍府門子說道:“我是陳雪容,帶了些奇珍異寶特來拜見霍顯水霍大小姐,還望通禀。”
霍府門子見陳雪容氣質出衆,身材傲人,急忙也放低了姿态道:“小姐稍候片刻,容小的這去通禀。”
“有勞。”
霍府後花園中,霍顯水腳尖輕點,猛得一掌打在一塊石壁之上,将石壁硬生生打出一道窟窿出來。
她收氣斂神,臉色帶着幾分不悅:‘爲何還是停留在通竅四品的程度,一直遲遲不能突破?’
“大小姐,陳家小姐陳雪容想要見你。”
這個時候有丫鬟前來通禀。
“陳雪容?”霍顯水立刻想到:“她是爲的她爹來的吧?”
侍女丫鬟低頭說道:“這個奴婢不知,陳小姐并沒有具體說明來意,隻是說要求見小姐您,還帶來許多奇珍異寶。”
霍顯水想到陳雪容的修爲,再聯想自己與她差不多的年紀已經被甩了一大截,臉色不悅道:“無事不等三寶殿,就說我不在家,不見。”
“是,奴婢,這就去。”
“等一下。”
“大小姐。”
“她帶來的東西收了,讓她人回去。”
侍女丫鬟愣了愣,馬上回道:“是。”
霍府門外,陳雪容見霍家的下人将她帶來的奇珍異寶盡數收了,而霍顯水連霍府的門都不讓她進。
“陳小姐,你回去吧,大小姐今日不在家。”
陳雪容知道這是霍顯水在家,是以另外一種形式在羞辱她。
她極力克制自己,臉色如常道:“有勞,我隔日再來拜訪。”
“陳大小姐請。”
陳雪容轉身離開,雙手握了握,又重新放開,打算再去見一見其他人。
當日,魏國皇宮之中。
四皇子趙弘禮在處理完諸多事宜之後,回到了東宮,令人将他的住處改造成爲“潛龍邸”。
以此對外表示自己在成爲皇帝之前,是在隐藏自己的能力,自己登位是實至名歸。
四皇子趙弘禮巡視了一番,頗爲滿意,當即重重賞賜了下人一番。
離開的路上,正好路過了東五所。
回想之前的一事,四皇子趙弘禮大步走了進去,隻見裏面生命盎然,透着一股旺盛的生機。
當即臉色不悅,命令道:“将這裏都給本王砸了!”
“是!”
身旁的侍衛應聲上前,亂砸一通。
聽到動靜太監王保急忙跑了出來:“大膽!你們都在幹嘛,這可是武王居所。”
“武王?”四皇子趙弘禮嗤笑了一聲,朝身下的人示意。
身旁的侍衛直接拔刀暴起。
寒光一閃。
隻是開脈境的太監王保尚未作出任何的反應,隻覺得胸口一涼。
他低頭看去,一柄長刀已經捅穿了他的心髒。
王保根本沒有想到,四皇子趙弘禮在皇宮中說動手就動手,說殺就殺。
他想要大聲呼喊。
砰。
侍衛一掌劈在了他的頭顱之上,讓他的頭顱爆開,變成了一具冰冷的屍體。
直到此時,四皇子趙弘禮的眉頭才舒展開。
“這下父皇便不會覺得老五的住所比本王的好了。”
他命人收拾殘局後,大步從東五所離去。
等他走出東宮之後,有身邊的心腹匆匆來報:“殿下,剛有城守來報,大梁城外出現一對兵馬,看他們打的旗号,是遠在穎郡的武王部下!”
“什麽?!”四皇子趙弘禮心頭劇震,質問道:“怎麽可能?大梁與穎郡鹿陵足足有六百餘裏,他們是得到消息後就立馬飛來了嗎?”
“這……”心腹無法回答:“臣也不知。”
四皇子趙弘禮臉上出現了一絲慌亂,連忙道:“快讓中車府令去禦書房,本王有事要與之商談。”
“是,殿下。”
四皇子趙弘禮在下人的簇擁之下,急忙跑到了禦書房。
就在他到禦書房時,已經成爲了中車府令的霍治幾乎也是同一時間趕到。
四皇子趙弘禮道:“本王聽說武王已經到了大梁城外的離山,不知道車府令有何對策?”
霍治并沒有任何緊張的神情,大笑着說道:“殿下不用慌亂,這對我們來說是好事。”
“好事?”四皇子趙弘禮訝異道:“我們的調令剛剛發出,霍家與馮家在大梁城附近的兵力滿打滿算也隻有三萬之數,中軍也還沒有趕過來。本王聽說武王麾下的魏武卒都是以一當十,對我們來說怎麽會是好事呢?”
霍治解釋道:“據我所知,離山那便武王隻帶了三千魏武卒而已,并未見到明教教主的身影,這對我們來說難道不是好事嗎?”
“過來之前,微臣已經傳信正一門的長老,他們會過去阻擊武王,而微臣的父親和大哥也已經帶七萬大軍在路上,差不多今日就能抵達大梁。”
“正一門的長老可都是武膽境的修爲,就算我們的守軍不利,也足以拖到下午晚些時候,屆時,就可與微臣父親和兄長形成合圍之勢。”
四皇子趙弘禮拍案而起道:“太好了!原來車府令已經替本王提前做了謀劃,有了你的協助,本王可以高枕無憂了。”
“這都是微臣應盡之義。”
……
建安三十一年九月,魏國都城大梁城郊外,此刻正沉浸在寂靜之中。
藍天白雲如同一塊巨大的畫卷,在無垠的空間舒展開來。
突然,遠方漸漸接近的沙塵打破了這一道平靜。
有滿甲的三千魏武卒朝着大梁城徐徐推進。
旌旗獵獵,用小篆繡上的碩大的“武”字,在藍天下随風而舞。
趙弘明看着遠方的大梁都城,心生感慨。
四年的時間,他終于重回了大梁。
跟在大軍中的常無病、高延士等人也都緊緊握住了手中的缰繩,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表的情感。
他們深知,接下來趙弘明要做的事,必定充滿了重重困難。
然而他們并沒有任何退縮之意。
他們心中清楚身後這三千精銳的魏武卒,每一個都是以一當十的勇猛之士,對功勳已經饑渴難耐。
無論面臨怎樣的困境,都必将勇往直前。
更何況,身在衆人之前的那道人影,魁梧的身軀中有着所有人都不知的強大武力。
風繼續呼嘯着,沙塵彌漫在空氣中。
趙弘明目光沉着如水,一股強大氣勢從他身上冉冉升起,隐約帶着雷鳴,令人難以靠近。
他意識一動看了眼【天道酬勤】武學屬性面闆。
【姓名:趙弘明】
【修煉功法:八荒不老功-武膽六品(2552/2000000)、陣道經圓滿(85755/100000)、雷霆破滅法身-武膽五品(1329681/1500000)】
【武技:開天第六境(3669/20000)、荒秘行(122551/∞)、碎嶽第六境(4888/20000)、鎮魔第六境(6452/20000)、搬山第六境(351720000)】
【可突破武學:無】
【今日修煉時間:16小時】
【體質:雷滅法身】
【根骨加成:10】
【天道酬勤】武學面闆上已經顯示他已經是武膽六品的修爲,而在諸多武技、陣法等武學的疊加之下,他的戰力可以直逼武膽九品。
到了這個程度,一切的僞裝都顯得沒有必要了。
初九,潛龍勿用!
九二,見龍在田,利見大人!
烈日之下。
趙弘明率領其衆部下,徐徐靠近大梁城。
同一時刻,城門打開。
有約莫一支隊伍從大梁城中湧了出來,數量約莫幾千。
而在他們從大梁城中沖出的同時,大梁城外有兩股上萬人的大軍,烏壓壓一般在他們的城外倉促集結。
趙弘明擡頭看去,認出來爲首的幾人當中,有五人穿着正一門的服侍,看樣子應該是正一門的長老。
除此之外,兩側大軍的将領他也有所了解,都是先天七品的武夫,出自馮家和霍家。
對此,趙弘明沒有任何的意外。
他這些人回大梁的路上并沒有做太多的遮掩,動靜很大,根本瞞不過泰王他們。
已經到了大梁附近,他們必然會采取行動。
若是沒有任何的動靜,他才會覺得不太正常。
“敢問武王殿下,爲何擅自離開藩地,攜軍進梁,是想要造反嗎?”
前方震喝之音滾滾如雷,正一門的長老利用真氣朝着趙弘明喊道。
趙弘明緊握了挂在腰間的長刀,,下達了命令:“全速前進!”
“是!殿下!”
三千魏武卒精銳如同雷霆一般沖向大梁城。
身在軍中的馬川平與樂陽兩人相識一眼,隻覺得熱血上湧了起來,全身仿佛爆發出無窮的氣力。
他們的蹄聲在蔚藍的天空下回蕩着,風呼嘯着從他們身邊掠過。
兩軍迅速接近。
趙弘明從懷中拿出一道密诏,氣勢如虹的喊道:“本王奉陛下密令,清君側,誅小人,凡擋我者死!”
城下,身爲正一門的長老,宮良義的眉頭皺成了川字。
對于武王之名,他略微有所耳聞。
早些年,李志武之女的死怕是與他脫不開關系,另外李志武的身隕也與之有些聯系。
他忙提醒道:“此子身上怕是有古怪。”
在身側的正一門長老方林卻道:“就算有古怪又能如何?他孤身一人,還能敵得過我們五位武膽?要我說,早知道他孤身一人的話,僅讓我來怕是都夠了。何須我們五人都來?”
宮良義勸道:“小心一些總是沒有壞處。”
“既然如此,不如我與其他兩位師弟一起去會一會這武王,我不信以我三個武膽修爲的武夫,還拿不下區區一個武王。”
“就是啊,宮師兄,自從你兒子廢了之後,發現你的膽子變小了很多啊。”
宮良義像是被刺激到了一樣,但是很快這股情緒又被自己強壓了下來,開口道:“雄鷹搏兔,亦盡全力,我們五人一同前去吧。隻要拿下這武王,其餘的一些普通士卒不足爲慮。”
正一門長老方林撇了撇嘴,隻覺得宮良義太過小心和謹慎了。
不過他既是大長老,又是師兄。
他們這些做師弟的也不好反駁。
于是便都答應了下來。
隻見五人身後紛紛浮現出一道道法相出來,光芒四射。
或一扇木門,或一口寶劍,或一條大河,或一座大山,或一口山河印。
他們五人駕馭虹光法相,朝這趙弘明的所在飛撲而去。
身後霍家與馮家的領将張增元和聶永陽兩人如穩坐釣魚台一般,有說有笑道:“五位長老齊出,那武王必然死無葬身之地了。”
“正是如此。就是我們對上其中一人怕是都要粉身碎骨,更别說武王這個受到國運壓制的人了。”
“我聽說武王很久以前曾在藏武樓中修煉武學,想必現在應該已經開脈成功了吧。”
“嗯,我猜是到了開脈二品了。”
兩人對視一眼,哈哈大笑。
當宮良義等人接近趙弘明的時候,趙弘明也在迅速接近他們。
隻不過片刻的時間,雙方就已經碰觸在了一起。
趙弘明擡頭,咧嘴嚴聲道:“本王說過,擋我者死!你們擋我的路了!”
“嗯?”
宮良義隻覺得一股無上的殺意充斥在了這一方面天地之間。
就在他疑惑之時,他看到前方端坐在馬背上的趙弘明全身用處青色的霧氣,伴随着雷鳴之音,震耳欲聾。
一道有着十八條手臂的巨人身影浮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他頓時頭皮發麻,喉嚨動了兩下,喃喃道:“武膽境!”
“這怎麽可能?他不是有國運壓身,怎麽可能是武膽境修爲?!”
宮良義難以置信,可是事實擺在了眼前,根本沒有辦法辯駁。
事實上,不禁是他,就連其餘四人見到這一幕都面露驚容,顯然被趙弘明突然的變故給吓住了。
就當他們還沒有回過神的時候,懸浮于空中的趙弘明眼神中閃過一道寒光。
他亂發飛舞,心中一動。
三柄木劍從他的腦後甩出。
這是用催命偶這間僞法寶的殘缺材料鍛造而成,每一把都有滅武膽五品武夫的威勢。
木劍在虛空迎風便漲,爆發出淩厲的劍光,就像是天上的星辰一般的兩人難以移開視線。
在趙弘明的念頭之下,三道劍光分别撲向正一門的三位長老。
正一門長老方林感受到這道劍光的威勢,急忙催動神門法相,打算将這道劍光收走。
然而,一切都是徒勞。
轟!
劍光猶如入無人之境,破開了他的神門法相,将他劈成了兩半,連聲慘叫都未曾發出。
當三道劍光隐去。
一個照面的功夫,正一門便有三位長老隕落。
滿場皆寂!
主角已經爆發了,求大家訂閱了,支持咯,後面作者再加油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