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到段有國的眉頭處出現了一道血線,這道血線緩緩擴大。
最終,滋啦一聲。
段有國的身體左右分成了兩半,倒在了地上,死得不能再死。
“段幫主承讓了。”
瞬間在場衆人,全部倒吸一口涼氣,無人再敢出頭。
“哈哈哈!”
王家家主王敬之放聲狂笑道:“不錯不錯,不愧是我王家的麒麟兒。”
他轉而看向衆人說道:“諸位還有誰想要嘗試的嗎?”
在場所有人都低着頭,不敢再說話。
他們都看出來這是王敬之有意在拿王甯壓他們。
從王甯施展的手段來看,就是他們全部加在一起都不一定是他的對手。
這是根本之法的差别。
隻不過他們想不通,既然王家有這樣的傳承,爲何在穎郡隐藏了這麽多年,居然還給人一種江風日下的感覺。
“看來是沒有了。”王敬之歎了一口氣,随後用不許拒絕的語氣說道:“既然這樣的話就不要說我沒有給你們機會。武夫五十人,願石數萬,糧食十萬石。十日之内,要盡數的給到。”
在場的衆多武夫臉上無不露出苦澀之意,牽強的答應道:“是。”
衆所周知,王家擅長河運,這些糧食怕是都會被他們運往齊、趙之國進行販賣,賺取更多的财富。
失去了依靠,他們在接下來的一段時日裏就将完全的依賴于王家,徹底淪爲附庸乃是奴隸,沒有任何的自主性。
就在這時,一個下人沖進大廳,禀告道:“家主,王河管事有要事禀告。”
正高興的王家家主王敬之收起了笑意,說道:“什麽事這麽急急忙忙?讓他進來。”
王家作爲了一個老牌的世家,家族内等級森嚴。
作爲王家的家主,王敬之很多時候卻對于下面人并不是很嚴苛,所以下面的人遇到緊要之事,都會直接找他。
而不是像以往那樣,遵循一些古制,層層上報。
很快土頭土臉的王河就小跑了進來,他一頭紮進來,首先看到地上被劈成兩半的屍體,頓時一愣。
不過他也不是沒有見過死人,很快就回過神來,小心翼翼地說道:“家主,之前那鐵虎幫的人今天沖到穎河碼頭了,燒了我們一船的貨物。”
聽到這話,王敬本來還很高興的心情,一下子就褪去了大半:“你确定是鐵虎幫的人?”
“千真萬确,那麽多人都在場,假不了的。”
“這個鐵虎幫我記得先前王明久曾去收服過一次,最後沒有成功。”王敬之面色不悅地說道:“我不去找他們報仇也就罷了,他們還反而欺負到我們頭上來,看來也是活膩了。”
“我聽說,他們現在屬于一個什麽明教的下面。那明教的教主修爲不低。”王敬之看向身旁的十五六歲的男子說道:“王甯,辛苦跑一趟吧。”
“是,家主。”王甯想起來說道:“家主,我記得上次沒有歸附于我們王家,不止鐵虎幫一個幫派吧?”
王敬之說道:“你有什麽想法?”
王甯抱拳恭敬說道:“既然我功法初成,處理一個也是處理,處理兩個也是處理,不如我這次出門都一并除掉算了,家主您認爲呢?”
王敬之考慮了片刻道:“也好,眼下我們的準備工作差不多了,手上的人力也已經足夠,剩下的這些幫派也沒什麽價值了。除掉就除掉吧,問題不大。”
王甯高興道:“好。希望他們都能夠結實一點,不要太不經打了。”
說完,他提出辭意道:“既然如此,王甯就先行退下去做準備了。”
“去吧,一個人的話小心一點。”
“勞家主關心,在老祖的悉心栽培之下,現在穎郡能傷到我的武夫可不多。”
王甯朝着大門外走去,等路過王河身邊的時候,他突然駐足停留。
他上下掃了一眼王河說道:“連一艘河船都看不好,真是要伱何用?”
王甯眼神一凝,袖子一揮,打出了一道金色匹練,落在了王河的身上。
隻見王河的身體微微一頓,随後無力的倒了下來。
他的眼神逐漸渙散,最後徹底失去到了聲息。
在場的其他衆多武夫被王甯這種神鬼莫測的手段都給驚住了,有些膽小之人臉色都在這個刹那間變得蒼白如紙,再無一絲血色。
殺了王河後,王甯揚長而出,而自始至終王敬之都未發一言,覺得理應如此。
……
鹿陵城中。
一個穿着得體的十幾歲小青年,正在城中四處閑逛。
在他身後,則跟着一個小女孩,此時正拿着一串糖葫蘆,認真地舔舐着。
這兩人不是别人,正是剛在鹿陵城中落腳的張義兄妹兩人。
經過三個多月的調養,兄妹兩人已經擺脫了初來之時的那種營養不良的狀态。
此時小女孩臉上的浮腫已經消失,恢複了正常人的模樣,隻是臉色依舊有些蠟黃。
“哥,你這次要去哪兒?”小女孩咬下一顆冰糖葫蘆好奇地問道:“上次你去勾欄,人家都不讓你進,這次我們還去嗎?那裏的姐姐都挺漂亮的哩。”
“那邊去不了了,我們換個地方。”張義說道:“我們現在的生活都是我賣情報所賜,現在替人家搜集情報,自然就是要上點心,多看,多了解總是沒壞處的。”
“哦。”小女孩并沒有多想的,繼續埋頭舔舐着自己的糖葫蘆,等把上面的糖衣舔掉之後,再一口把那糖葫蘆咬掉。
有些事,張義沒說。
最近一段時間,他觀察到,城外的流民似乎越來越少了。
很多人都不知去向。
他甚至感覺在這鹿陵中,有好幾股勢力在暗中醞釀着大事。
有時候多了解信息,不僅是爲了謀生,也是爲了後面多給自己留些退路。
“店家,給我上一壺茶。”張義找到了一個茶樓,随便撿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
店小二說道:“好嘞!”
不消片刻,一壺好茶就被沏好端了上來。
張義慢慢品茶的同時,豎起了耳朵聽着周圍人的閑聊。
他挑的這個茶館既不是那些簡陋的碗茶館,也不是那種高雅的品茗館。
整體上的消費水平處于中間的層次。
他挑這個茶館的目的,是因爲在他眼裏,底層人的生活圈子太過局限,了解到的信息有限,而太過高雅的地方則講究圈子,他還不夠資格混進去。
所以綜合算下來,也隻有這種地方比較合适了。
正好,一般來這裏喝茶的人,基本上涵蓋各行各業,消息也都能了解得很全。
喝完了一杯茶後,張義突然聽到有人提起了鐵虎幫的事。
這個幫派他有印象,在他交上去的小冊子裏,他故意将這個幫派标注了出來。
結果沒多久,這個幫派就被一個叫魏無忌的人給收入囊中。
這讓他不禁懷疑,這個魏無忌與武王府有莫大的關系。
“你們聽說了嗎?王家的河船被鐵虎幫的人給燒了。”
“鐵虎幫現在不是改叫明教了嗎?”
“不管他叫什麽,這下子算是跟王家徹底結下了梁子了。王家肯定不會放過這個鐵虎幫。王家可不是那麽好惹的。”
一旁的張義聽到這條消息覺得有趣,端着自己的茶杯坐到了衆人身邊。
其他人随意掃了他一眼,并未過多在意。
聽了一會兒,張義逐漸把這個事情理清楚了。
不過聽着聽着他覺得有些不對勁,說道:“先前的時候,我聽說這個王家曾經派人去收服這個鐵虎幫,結果铩羽而歸。若不是那個魏無忌插手,鐵虎幫的下場真不好說。”
“最近也沒有見王家報複的意思,這個時候,鐵虎幫主動去招惹王家,不是自讨苦吃嗎?”
張義知道這個鐵虎幫實力很一般,在王家面前根本不是一個級别的,而武王的實力也很弱,這個時候招惹着實不是明智之舉。
他想不出鐵虎幫要動手的理由。
張義的這一番話讓其他閑聊的諸多漢子都微微一愣,都覺得有幾分道理,但沒有人能給他回答。
見此,張義也就心中有數了,他覺得有人想要暗中攪渾水。
是一條有意思的消息。
張義放下茶杯,帶着妹妹離開了茶館。
他們逐漸朝着鹿陵城中心方向走了過去。
小女孩将一串糖葫蘆盡數吃完,還是有些意猶未盡之意。
她嘴巴咬着竹簽,悠然自得。
走了一條大街後,小女孩見到一個恢弘的建築。
她頓時驚訝道:“哥,我們怎麽到武王府這裏了?”
“有條有意思的消息,我覺得可以跟提前給大人說下,正好也認認門。我總不能一直郁郁久居人下。”
說完,張義就朝着武王府的大門門口。
“來者何人?”
張義抱拳恭敬道:“草民張義,前來找高公公,想要找公公贖劍。”
守在門口禁衛說道:“你稍等片刻,我去通禀。”
“有勞。”
過了一會兒之後。
高延士走了出來,詫異地看着張義。
他在外走動的時候,從來沒有暴露過身份,他好奇道:“你怎麽知道這裏?”
張義笑道:“這并不難猜,公公面相奇特,在穎郡可是很好認。”
高延士覺得張義此人當真有些本事,他的态度頓時變得客氣道:“不知道,你這次來是有什麽事?”
“我打算贖劍,還望公公成全。”
“哦,你要怎麽贖?”
張義說道:“今天有一夥人佯裝成鐵虎幫的人,襲擊了王家,這裏面有人在故意攪混水。我想用這條情報贖回我的劍。公公,您看夠嗎?”
終于能夠日更六千了,我算了一下時間,要四個小時左右,以後還是要想辦法早點下班,争取能夠九點之前回到家裏安心碼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