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一門深處,青山含翠。
一座山峰直插雲霄,山峰頂端白霧缭繞,
山中有各類靈草翠豔欲滴,時不時有靈鹿出沒低頭啃食,一派祥和。
在山峰靠下的位置,有一座雄偉殿宇矗立其中,殿前挂有金色的匾額,上書‘正一殿’三個大字。
這是正一門的主殿。
此時大殿大門敞開,裏面光線充足,氣度莊嚴。
仔細辨認的話,會發現大殿中所有的用料都是靈楠木,有淡淡的木質香氣充斥在殿内,聞之讓人精神一振。
就是魏國的乾清宮與之相比,其奢華程度也要弱個幾分。
殿堂之内,擺着十張檀木大椅。
左右各五張,最中間的前方位置單獨擺着一張。
此時檀木椅上各坐一人,有男有女。
最中間的一張大椅上坐着一個穿着藍色長裙的絕色女子,傾國傾城。
她的臉更像是用白玉精雕細琢的一樣,鼻梁堅挺,有着近乎完美的線條,一雙豐潤紅唇,眼角上一顆淚痣更讓她顯得風情萬種。
單看一眼,隻覺得妩媚又出塵不俗。
可仔細看的話,在她身上既能看到少女的活潑,又能看到美婦人身上的妖娆和輕熟。
兩種截然不同的風格被巧妙地糅合在了她一個人身上。
令人無法猜出她的年紀。
此人不是别人,乃是正一門門主畢靈君。
由于身修道家的武學,是道藏編纂者之一,因此又被尊稱爲畢道首。
在她身前兩側,各坐着五人,分别是正一門的九大長老和一位特殊的客卿。
畢靈君一雙美眸橫掃眼前諸人,開口道:“最近魏國中的變故大家都聽說了吧?不知道你們都有何看法?”
“門主,現在魏王重新收回不少權柄,我認爲魏國在此次征伐之中,其國力頂多稍等一些損害,還不至于傷筋動骨,至少還有幾十年的國壽。所以現在來看,我們還是該穩妥一點爲好。”
“王長老的意思,就是還要繼續支持魏王了?”
畢靈君的聲音空靈,很是好聽。
“正是。”
畢靈君問道:“最近魏國上繳的願石是否有變化?”
“暫時來看,一切正常,甚至比往年還要多了小一成。”
畢靈君思索了一會兒說道:“前不久魏王一直希望我出手,協助抵擋赤河宮的宮主,我一直在猶豫,現在看來還是要去走一趟。”
正一門長老李志武沉吟說:“赤河宮宮主海潮生已經突破造化境,門主與他相差一個大境界,如何應對?”
畢靈君道:“魏國的神魔兵刃成了。”
“這……”
在場之人聽說此事,無不驚訝。
神魔兵刃擁有滅城之威,要是魏國皇族掌握這樣的兵器,那對他們這些武學勢力而言可真不是一個好消息。
當年初代魏王意識到自己的後代修爲難成,便在還未登基之前,如其他皇族那般布下了攻伐大陣。
隻要國運尚在就足以庇佑後裔血脈安全。
這是此方天下慣用的手段和做法。
但初代魏王的志向不僅僅止步于此。
他繼位之後耗其一生,搜羅諸國武學大才,按照上古仙兵的框架,竟然設計出了神魔兵刃的鑄造之法。
按照其設計思路,一旦鑄成,皇族可用國運駕馭此等兵器,讓皇族的權威走出皇宮觸及千裏之外。
屆時,他們的這些頂尖的武學勢力再面對擁有神魔兵刃的皇族,無論如何都要掂量一二,肯定不如今日這般輕巧。
正因如此,魏王在此法一成之後,其他諸國也都蠢蠢欲動,暗暗有鑄造神魔兵刃的迹象。
隻是魏國的進展最爲迅捷,花了百年時間鑄造,終于有所小成。
畢靈君面色平靜道:“不過魏國鑄造的神魔兵刃隻是初成,還沒有達到完美的狀态,尚不能承受魏國一國之運。所以魏王願以神魔兵刃爲條件,要求我出手。”
“我如今的修爲能夠短時間的掌握神魔兵刃。若加上此等兵器的話,我還是有七八分的把握能夠擊退海潮生。并且隻要我出手,魏王便答應他不再繼續完善神魔兵刃。”
一個容貌靓麗的年輕女子,站起來高興道:“門主,這樣說來的話,魏國的神魔兵刃豈不就是半途而廢了?”
“是也不是。目前神魔兵刃的狀态,就是能用,但不好用。”
正一門長老韓适說道:“若這樣的話,對我等來說反而是極爲有利的事情,就是不知門主的身體如何,是否能出手?”
比靈君說道:“目前能壓得住,暫且無礙。”
“那就好。既然如此我贊成,繼續支持魏王。”
“我也支持。”
“既然這般,過幾日我就去南方走一趟,會一會那位海潮生。”
李志武想起一件事,說道:“門主,說來有件事比較奇怪。”
“什麽事?”
“就是魏國太子遇襲而亡的事。”
“這有何奇怪?”一個壯碩如熊的男子說道:“都是魏王的計謀罷了。”
李志武繼續說道:“現在據魏王放出的消息,襲擊魏國太子的乃是楚軍。奇怪之處在于,其太子遇襲之後,魏王不僅沒有派人去追殺這支楚軍,而楚軍就憑空消失了一般。”
“說不定是這支楚軍逃脫了呢?”
“若是這般也就罷了,關鍵是參與調查此事的皇城司、殿前司相關之人也都消失了,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樣。我們的人想要更深入的了解,都無從下手。怎不能這麽巧吧?”
此言一出,衆人都若有所思了起來。
“這麽看的話,太子遇襲之事确實有些蹊跷。”
畢靈君說道:“既然李長老發現其中的端倪,那就去查一下吧,防微杜漸。”
“是,門主。”
“今日讨論之事,先到此爲止。”
“恭送門主。”
畢靈君起身率先離開大殿。
緊随其後,其他諸位長老也各自散去。
正一門九大長老之一的宮良義拉住了韓适,焦急道:“韓師弟,我那犬子情況到底如何?”
韓适搖了搖頭說道:“宮骥賢侄的肋骨盡斷,傷了肺腑。不僅如此,他身上的真氣集中于一處,被龍駒用蠻力踢散,還傷了經脈。我能夠保住其性命無虞,但以後想要在武道上更進一步卻是有點難了。”
宮良義聽到這話,臉色一白。
他知道這位韓師弟向來謙虛,這話就等于是說他兒子的武道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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