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級嚴令下達。
在場的隊長俱是沒有什麽意外的神色。
單從痣城雙也那神出鬼沒的能力,以及其殺死刳屋敷的強大實力來看,一級嚴令隻是護廷十三隊的極限,并不是他的極限。
而且這種瘋子,比之叛軍乃至朽木響河,都要更加可怕。
稍有不慎,帶給屍魂界的,便是永久的毀滅。
衆人快步散去,臉上挂着難言的緊迫感。
護廷十三隊如同一台精密的儀器,在一級嚴令下達後,開始了劇烈的運轉。
溯風被山本元柳齋留在了最後。
和其相熟的隊長,俱是向其投出了愛莫能助的目光。
從痣城雙也的言論中不難判斷,想要完成他的目的,需要借助到溯風的力量。
綱彌代溯風成了最關鍵的一環。
房間内很快空蕩了下來,隻剩下山本元柳齋和溯風二人。
“溯風隊長,關于痣城雙也,你有什麽不同的看法嗎?”
山本元柳齋的情緒恢複穩定,大氣中的溫度也随之降了下來。
“唔,沒什麽看法。”溯風發表着自己的意見,“一個妄想的瘋子而已。”
“雖然說在這種時候軟禁一位隊長是十分不明智的選擇。”
山本元柳齋擡起眼皮,注視着溯風,“但爲了屍魂界以及現世的安全起見,你這段時間還是留在一番隊吧。”
“最好能住在老夫的隊舍附近。”
溯風歎了口氣,對于這一要求早有預料:“軟禁隊長或許沒什麽,但如果是軟禁綱彌代家的家主呢?”
“起碼你現在還不是。”山本元柳齋平靜道。
“馬上就是了。”
溯風盯着眼前的倔強老者,認真道:“我馬上就回去宰了綱彌代秋月,然後一舉奪得家主之位。”
他可沒開玩笑的意思。
誰知道痣城雙也的計劃會持續多久。
難道這家夥一天不被抓,他就一直住在一番隊中嗎?
更何況。
雨露柘榴的能力太過離譜,如果能夠正面拼刺刀的話,他或許不懼對方,可一旦背地裏下黑手,那就難防了。
山本元柳齋沉默。
殺死綱彌代家家主這種事情,就這麽當着他的面說出來真的好嗎?
如果綱彌代秋月真的死了的話,他又該如何處置溯風?
對方繼承家主之位後,護廷十三隊去逮捕一位綱彌代家的家主?
望着面前這位弟子,山本元柳齋久違地感受到了一絲牙疼。
頭疼延伸至牙齒之上導緻的。
“對了,還有一件事。”
溯風正準備離去之時,突然想到了一個關鍵信息,“十一番隊的第五席绫濑川弓親,山本老爺子應該有印象吧?”
“他的斬魄刀可不是什麽藤孔雀,本名應該是琉璃色孔雀。”
“其真正的始解能力,則是可以生長出吸收敵人的靈壓的藤蔓。”
山本元柳齋眼底閃過不解之色,正待開口詢問之際,卻是聽到溯風繼續道:
“嚴格來說,這把琉璃色孔雀是痣城雙也的克星之一。”
對于自己反手将绫濑川弓親隐藏多年的秘密說出,溯風心中沒有半點負罪感。
和斑目一角的想法一樣,兩人作爲好基友,在更木劍八手下俱是極力地隐藏自己的真實實力。
生怕會被調離十一番隊或者被同伴厭惡。
但實際上,這些全是他們腦補的内容,就斑目一角那點卍解後的實力,還不夠溯風一刀砍的,憑什麽去擔任隊長職位。
绫濑川弓親亦是同理。
山本元柳齋目光低垂,低沉出聲:“老夫明白了。”
“真正應該住在一番隊隊舍的是,十一番隊五席绫濑川弓親……”
…………
在溯風的威逼利誘下,山本元柳齋選擇了放手。
不過同時也交給他一個任務,将绫濑川弓親以及其斬魄刀完好無損地帶到一番隊隊舍中,由山本元柳齋本人親自保護。
至于個中理由,山本元柳齋并未過多詢問,隻是選擇了相信溯風的話。
“绫濑川弓親這家夥會在哪兒?”
“十一番隊,還是九番隊……”
溯風揉了揉緊蹙的眉心,使其舒展開來,“痣城雙也這家夥的速度,可要比什麽瞬步快上太多了。”
雖然不一定能夠趕上,但他還是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自家番隊。
當溯風來到訓練場中的時候,暫時松了一口氣。
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
好消息是,绫濑川弓親正好來此探望被當做壯丁的斑目一角。
壞消息是,痣城雙也也在。
“速度還真快,溯風隊長果然無愧于天才之名。”
痣城雙也虛僞地奉承道,“伱似乎猜到了我要做什麽。”
面對這位思想走上極端的瘋子,溯風左手放在腰間的刀镡之上,輕輕推動,輕盈的風陡然席卷了整個訓練場。
“你知曉瀞靈廷中發生的一切,但大靈書回廊強制收集并記載着屍魂界的一切情報和信息。”
溯風周身靈壓爆湧,天頂之上厚重的雲層頓時覆蓋而來。
“雨露柘榴的能力,對于綱彌代家而言,并非什麽秘密。”
痣城雙也若有所思,點頭道:
“原來如此。”
“不過既然你出現在了這裏,那就不用我再去大費周折了。”
不遠處的地面上,绫濑川弓親和斑目一角正怒目圓睜,死死地盯着痣城雙也的背影。
二人腳下的地面化作不斷蠕動的旋渦,讓他們半截身軀俱是吞噬其中。
而且死霸裝的袖口也是撕裂開來,化作數條黑色長蛇,纏住了他們的上半身。
死霸裝化作拘束具一般,封住手臂支點,使二人的上半身完全無法動彈。
雖然溯風的到來讓二人眼中再度生出希望,可是正處于對峙的痣城雙也和溯風完全沒有理會他們的意思。
“不要做無謂的抵抗。”
痣城雙也站在原地,整個訓練場陡然升起磅礴的壓迫之感。
“奉獻出你的力量,殲滅世間的一切虛,這才是你的最終歸宿。”
溯風能夠清楚地感知到,整個九番隊的靈子仿佛獲得了生命一般,朝着訓練場聚攏的同時,也在不斷地向他施加難以言喻的強大壓迫。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
整個世界都對他充滿了惡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