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紐約市依舊甯靜,在城市邊緣的地鐵站,一個才剛下班的男人正垂着腦袋,靠在座位上打着瞌睡。
“叮咚!”
随着電梯提示音響起,男人本能的就睜開眼睛,扶着旁邊的扶手有些疲憊的慢慢站了起來。
基本每天都是這樣的流程,男人閉着眼睛都能找回來。
“呼~終于可以回去睡會了,該死的秃頭肥豬,再過一段時間老子就辭職!”男人一邊從地鐵上走下去,一邊罵罵咧咧的罵着自己的蠢老闆。
每天加班加的他都感覺自己快要猝死了,掙這點錢可真不容易。
雖然努力了好幾年,但他現在還是住在紐約市邊緣的郊區,這裏的環境和交通雖然比城裏差很多,但是房租便宜,他能攢下更多錢,等他錢攢夠了就去做點什麽小生意,自己當老闆總比給那些肥豬老闆打工強。
走出地鐵站之後,男人又拖着疲憊的身體走了二十多分鍾,這才走到了自己租的破房子前,扶着欄杆走上了二樓。
“終于可以睡一會了。”男人掏出鑰匙打開門,直接就循着感覺走到了床邊趴了上去。
但就在他趴到床上閉着眼睛休息的時候,他突然感覺自己的身下好像有着什麽東西在蠕動。
等他睜開眼睛,眼睛也适應了房間的黑暗,他才看到自己的床頭站着一個奇怪的血紅人影。
一瞬間男人渾身汗毛倒豎,所有的睡意突然消除。
“你是誰?!唔!!!”
正在男人開口尖叫的時候,血紅色人影突然伸出了一根觸手塞進了他的嘴裏,堵住了他的所有聲音。
“噓!小聲一點,不要吵到你的鄰居睡覺,他們明天還要上班呢。”屠殺張開猙獰的大嘴,對已經快要吓到尿出來的男人說道。
“砰!”
随着一聲悶響,男人被屠殺用觸手強行背朝上壓在床上,這樣的變故讓男人感到很驚恐,但是他嘴裏的觸手讓他發不出任何聲音,隻能無力的嗚嗚嗚。
在将男人牢牢固定住之後,屠殺也慢慢走上前,伸出自己的右手化爲暗紅色的尖刀,抵住男人的背部将他的皮膚和血肉劃開來。
劇烈的疼痛讓男人瞪大了眼睛青筋暴起,随着尖刀越來越深入,愈加強烈的疼痛直接讓他暈了過去。
“真是脆弱的人類!”
昏迷中的男人又被這一陣劇痛叫醒,如果不是因爲嘴裏有屠殺的觸手堵着,他估計都要把自己的牙咬碎了。
此時的男人已經感覺不到自己的身體了,随着血液浸濕床單,他隻能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冷,就連意識都越來越飄忽。
他不明白爲什麽自己會突然遇到這樣的怪物,爲什麽會遭遇這樣的痛苦。
他就這樣帶着滿心的不解和疑問,在昏睡中逐漸死去。
随着男人的死亡,控制着他身體的觸手也收了回來,回到了屠殺的身體裏。
此時的屠殺則是握着那根脊骨,将其放進了自己的胸膛裏。
在他将脊骨放進自己的胸膛之後,他額頭上的詭異符号也開始了閃爍,顔色也變得更加的深邃和黑暗。
恍惚間,屠殺也看到了自己的下一個目标的情況在自己眼前浮現,這是一個長得比較胖的女人,她現在正在家裏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一個可怕的怪物盯上了。
看到這個新目标的出現,屠殺也咧着大嘴從窗口上跳出,然後跟随着冥冥中的指引朝着新目标的方向趕去。
屠殺現在是在爲納爾的複蘇和降臨做提前準備。
現在的納爾還沒有脫困,他的意識被困在那隻被凍在堅冰裏的共生體巨龍當中,他的身體則是被衆多的共生體囚禁在了昆塔爾星。
昆塔爾星的距離太過遙遠,而且他也沒有辦法讓自己的身體在衆多共生體的囚禁下獲得自由,他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就是在地球上重新塑造一副新的身體。
這也是他呼喚屠殺,并且讓它成爲奴仆的原因,他需要屠殺幫他收集一種特殊的東西,這種特殊的東西可以幫助他在地球上塑造一副新的身體。
這種特殊的東西就是共生體在附身宿主時留下的信息源,也可以稱之爲一段特殊的編碼。
每當共生體在人類的身體裏寄生時,它就會在對方的身體裏留下這一段編碼。
現在屠殺的任務就是将這些編碼收集起來,等到彙聚到一定量的時候,納爾就可以借助這些編碼給自己凝造出一副新的身體。
這樣他虛弱的意識才能從堅冰中的巨龍轉移到新的身體裏,他才能夠實現複蘇和降臨。
因爲毒液在地球上待的時間比較長,而且也是第一個來到地球的共生體,所以現在屠殺收集的這些編碼大多數都來自于他曾經停留過的人類。
這些人類大多數都是被毒液當做中轉站暫時利用了一下,毒液真正停留時間比較長也比較特殊的存在隻有那個神經質的傭兵,還有蜘蛛俠以及現在的陳林安。
屠殺在誕生到現在的過程裏也附身過不少的人類,這些它都是知道的,不用納爾專門的指引。
每次在獵取毒液曾經停留過的人類時,如果遇到它之前附身過的人,它也會毫不猶豫地将對方的脊椎骨抽出。
現在新聞上被爆出來的案件隻有幾個,但實際上屠殺已經獵取了十幾個人類的脊椎骨。
被爆出來的那幾個案件大多都是因爲當時這些受害者的位置就是比較顯眼,而屠殺開始的時候也沒有顧及那麽多,所以直接就把他們解決掉了。
結果沒想到新聞一直在發酵,引起了很大的關注,屠殺對此也有些頭疼,它也不想太引人注目,免得一些特殊情況出現,打亂它獵取編碼的計劃。
所以它現在動手都比之前要小心許多,就像今天他一直等到男人從地鐵站回到家裏才開始動手,而不是選擇直接在地鐵站就動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