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的時間很快就過去,今晚的天空很漂亮,萬裏無雲,隻有月亮挂在上面,灑落着柔和的光華。
離菲斯克大廈不遠處的教堂頂部,陳林安和彼得正并肩站在月亮下,靜靜地等待着時間流逝。
彼得看着高樓大廈間重疊的陰影,就算是明亮的月光也無法觸及那裏分毫。
就像是威爾遜.菲斯克,誰能想象到在他光鮮亮麗的包裝下竟然隐藏着難以想象的深邃黑暗。
看着彼得發呆愣神,毒液也從陳林安的肩膀上竄出來給他了一個頭槌。
“好痛!你幹嘛?”冷不丁被偷襲的彼得也揉着腦袋低聲說道。
“蠢貨,你在發什麽呆,現在是發呆的時候嗎?一點都不專業。”毒液将兩條觸手抱在胸前,很是鄙視的看着彼得。
彼得摸了摸腦袋,被毒液怼的沒有話說,畢竟他剛剛确實是在走神。
“我隻是在想像威爾遜.菲斯克這樣的人還有多少。”彼得看着不遠處的菲斯克大廈,歎了口氣說道。
聽到彼得的話,陳林安也将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說道:“這樣的問題就不要多想了,會讓自己鑽進無解的陷阱裏。”
“其實就算金并死了,也會有其他人冒出頭來,隻要這片黑暗的土壤一直存在,邪惡就會不斷滋生。”
彼得聞言也更加垂頭喪氣,突然感覺自己做的這些好像沒有什麽意義一樣。
“啪!”陳林安一巴掌拍到了彼得的背上,讓他不自覺的挺起腰來。
“我還沒說完呢,沮喪什麽。”陳林安攬着彼得繼續說道:“雖然邪惡總會冒頭,但是我們可以在它冒頭之後立馬把它鏟除。”
“金并今天一定會死,不用多想我都能知道他死了之後會發生什麽,無非是他的屍體倒下,滋養了其他的幫派。”
“小幫派變中幫派,中幫派變大幫派,大幫派慢慢變成下一個金并,我們的存在就是在這些幫派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之後再把它也鏟除。”
“就像是一個無情的割草機器,割來割去,将高度維持在一個标準線,讓他們明白一超過就要背割,直到都不敢越界。”
聽完陳林安的解釋,彼得也明白了他的意思,隻不過善良的小蜘蛛似乎還想要更進一步,徹底解決掉問題:“要是能讓這些草沒辦法長就好了。”
聽到彼得的感慨,陳林安也搖了搖頭說道:“那太難了,基本沒有辦法實現,要知道維護社會治安的組織和法律法規從古至今都一直存在,沒有人.至少在我能親眼見證的未來裏,我知道不會實現。”
“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等什麽時候毒液找不到小點心吃了,你的想法就實現了。”陳林安說着還拍了拍毒液的小腦袋。
彼得也知道毒液的小點心是什麽意思,所以便也搖了搖頭不再想那些事情。
“啪!”彼得的後背又被打了一巴掌,等他轉過頭時隻見毒液揚了揚觸手呲着大牙說道:“哈哈哈,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體驗一下是什麽手感。”
“說起來還真有意思,跟捶鼓似的,怪不得人類以前還用人皮做鼓面,确實不錯。”
聽着毒液的話,不僅彼得滿頭黑線,就連陳林安也捂着臉,似乎是覺得有些丢人。
毒液像是沒有察覺到他們的異常似的,繼續饒有興趣的說道:“一會又有很多小點心可以吃,想想就感覺開心。”
“這幾天我還在家裏試驗了幾個不錯的招式,一會給我的不孝子好好開開眼,不是隻有它才會那些花裏胡哨的東西。”
就在毒液叽叽喳喳說着話的時候,菲利希亞也靈巧的翻身,輕輕的落到了教堂頂。
看到毒液的大腦袋她也沒有驚訝,畢竟之前在碼頭的時候就已經見過了,而且陳林安也跟她說過。
隻見她在陳林安的臉上輕輕吻了一下,然後便像變魔術似的攤開手露出了一小塊巧克力。
“嘗嘗這個,這是從金并的實驗室桌子上拿的,也不知道他們誰比較愛吃巧克力。”菲利希亞一邊說着一邊将巧克力打開喂給了毒液。
毒液一邊細細品味着這塊巧克力,一邊湊到菲利希亞的旁邊貼貼,跟對待彼得的态度比起來簡直判若兩人。
彼得此時也沒有時間吃驚毒液的态度,他的腦子裏此時滿是菲利希亞親陳林安臉頰的畫面。
已知這個女人親了裏昂,以及裏昂的女朋友是菲利希亞。
由此可得要麽裏昂出軌了,或者這個女人就是菲利希亞。
“菲利希亞?!伱怎麽變得不一樣了,我明白了,是超級士兵血清,可是怎麽連發色都變了。”彼得的反應很快,隻不過他還是不明白爲什麽頭發會變顔色。
曆史上的美國隊長也沒有換過發色不是嗎?還是說他收藏的卡片上印的是錯的。
聽到彼得的話,菲利希亞也笑道:“這就是另外一個原因了,我之後會跟你們說,不過我也沒想到蜘蛛俠就是你,彼得,你的面具還沒戴上。”
彼得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的面具還沒戴上,都怪剛剛要想的事情太多了。
不過如此一來他們三個就都知道了互相的身份。
陳林安一邊活動着手腕,做着戰前準備工作,一邊也開口說道:“還是直接看到接受起來比較快,所有我之前也沒有多費口舌提前說。”
話音剛落,沒等菲利希亞和彼得開口說什麽,毒液就已經開口吐槽道:“難道不是因爲你自己忘記了嗎?”
陳林安的動作瞬間有些僵硬,不過好在他反應快,臉皮厚,沒有理會胡說八道的毒液,直接把它塞回身體裏然後就從樓上跳了下去。
“他這一次的動作是最快的。”彼得見狀也挑了挑眉,一邊拉下面具一邊跟上了陳林安。
菲利希亞也笑着看着落荒而逃的陳林安,沒有給自己的男朋友補刀,跟着他們朝菲斯克大廈趕去。
菲斯克大廈,秘密實驗室所在樓層的一個和牢房類似的房間裏,約翰.哈代斯基正看着手表,觀察着外面的守衛。
還有三分鍾這個空當就會結束,在此之前菲利希亞必須趕回來。
就在這時,他聽到天花闆上的通風管道傳來了一絲響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