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市,金并的大樓實驗室内,金并此刻正臉色陰沉的看着躺在維生倉裏的墓碑。
墓碑身上遍布的可怕傷痕已經被縫合,看起來就像是有無數蜈蚣趴在他的身上。
最爲可怕的是他腹部的傷口,那裏被縫合的更加密集,就像是一個蜈蚣的巢穴一般,正往外不斷湧出那密密麻麻的千足蟲
“他還有救嗎?”金并對旁邊的阿裏斯特沉聲問道。
阿裏斯特此時正在維生倉旁調試着數據,聽到金并的問題後他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歎道:“他還活着,但是目前也隻能這樣活着,他身上的傷勢太重,要不是身體素質遠超常人,他都沒機會再回到這裏。”
金并聞言神情更加壓抑,他手裏的手杖也不堪負重的發出了即将破碎的響聲。
“咔嚓!”這根手杖終究還是沒能逃過宿命,被金并單手捏成了碎屑,雖然沒有說什麽,但是他的憤怒已經體現的淋漓盡緻。
金并如此憤怒的原因并不是因爲墓碑這個人快要死亡,而是因爲他現在受到的損失以及他可以預見到的未來的隐患。
“給我一些時間,或許他未來還能發揮一些作用。”看着深沉壓抑的金并,阿裏斯特也開口寬慰道。
“還有犀牛的屍體,警方把它收到了警局,我想我們應該把他也帶回來”
犀牛的身體确實很特殊,他有預感或許這具已經死掉了身體還有大用,但是畢竟這隻是他自己的判斷,所以不敢完全保證,尤其是現在金并正在氣頭上。
許久之後金并才歎了一口氣,僵硬的臉色也慢慢舒緩下來。
“我相信你聰明的頭腦,阿裏斯特,或許你會給我一些驚喜,我會讓人把犀牛的屍體帶回來。”
“現在我還有其他事情,這件事就先到這裏。”金并說完之後便整了整自己的領帶,走出了實驗室。
他萬萬沒有想到毒液竟然如此強大,不僅那一隊武器精良的傭兵全軍覆沒,就連墓碑和犀牛都一死一重傷。
看來他之前想的有些簡單了,毒液的實力遠遠超乎他之前的預期。
雖然他很想立馬就将對方幹掉,但是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也隻能無奈的暫停行動,細細規劃之後再做打算。
金并一邊想着一邊走出了集團大門,在他走出大門之後,他原本陰沉的臉色也驟然一變,變得滿臉微笑,親和熱情了起來。
這一刻他又從黑道王者金并變成了紐約市著名企業家,慈善家,威爾遜.菲斯克。
這些記者都是他找來做宣傳的,他今天要去帝國大學進行一棟樓的奠基儀式,因爲這棟樓是由他來捐款修建的。
面對門口記者的采訪和拍照,他一邊娴熟的回答着預先準備好的問題,一邊充分表現着自己的親和和友好,經營着自己對外的人設和身份。
帝國大學的教室裏,陳林安正坐在窗邊認真聽講,講台上的康納斯博士正在講述着新基因學的研究。
這是他現在需要研究的方向,也是目前的前沿科技,非常有發展前景,陳林安對這個也非常感興趣,所以聽的格外認真。
就在他沉浸在知識的海洋裏遨遊時,他靈敏的聽覺突然捕捉到了熱烈的歡呼聲,就在外面操場的旁邊,這陣歡呼讓他也不由得朝窗外看去。
在他轉頭朝外面看時,坐在他旁邊的黛布拉也被吸引了注意。
黛布拉.惠特曼是陳林安的同學,一個熱愛科學且熱衷于實驗的女生,雖然她戴着大大的眼鏡,打扮的也比較普通,但是還是可以看的出來她的靈動和可愛。
“那邊應該是正在舉行奠基儀式,好像是有人給我們學校捐了不少錢來修建新的教學大樓。”察覺到陳林安的疑惑之後黛布拉也向他解釋道。
“快别分散注意了,康納斯博士接下來要講的都是重點,要是不想被我搶走康納斯博士助手的職位就好好聽課。”黛布拉笑道。
陳林安聞言也不再看着窗外,一邊繼續望向黑闆一邊對黛布拉自信笑道:“要是想要跟我競争的話那你可得好好努力了。”
黛布拉聞言也傲嬌的輕哼了一聲,“别太自信,雖然伱名次比我高,但是我在實驗室工作的經驗可要比你豐富。”
拌了幾句嘴之後他們也不再說話,因爲康納斯博士已經講到了重點,他們得全神貫注的投入進去。
爲此陳林安還關上了旁邊的窗戶,憑借着雙層玻璃的良好隔音,外面的噪音直接被削弱了一大半,這下他就能更好的聽課了。
此時帝國大學操場邊的小廣場上正擠滿了人,除了各大媒體的記者和攝影師以外,還有不少專程過來湊熱鬧的大學生。
他們都饒有興趣的看着前方台子上的校領導和參與捐款的幾個企業家。
企業家裏最主要的就是兩個人,一個是身材十分勻稱且看起來十分精神體面的中年男人諾曼.奧斯本,他就是奧斯本集團的創始人和董事長,也是陳林安不太熟悉的同學亨利.奧斯本的父親。
另一個是穿着一身白色西裝且體型十分巨大寬厚的光頭中年人威爾遜.菲斯克,他有兩米多高,就像是一個小巨人一樣,原本正常體型的諾曼.奧斯本站在他旁邊之後就像是一個小矮人一般。
和諾曼.奧斯本的職業不同,威爾遜.菲斯克并不是某個集團的創始人,而是一個十分有名的商人和慈善家,他的财富來源于很多的公司和集團,比起諾曼,他的商業版圖更加隐秘也更加龐大。
在校領導介紹完大緻的情況之後,諾曼.奧斯本就先站到了話筒前開始了講話。
與此同時,坐在台子旁邊的号角日報的老闆J .喬納.詹姆斯正闆着臉看着四周,他嘴唇上的濃密胡須給他這張本就十分古闆的臉更添上了一絲威嚴。
“帕克在哪裏,他難道不知道今天是什麽場合嗎?我付給他薪水可不是讓他偷懶的。”詹姆斯對着坐在他旁邊的一個中年黑人問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