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後區,一間看起來十分漂亮的屋子裏,一個中年男人正看着右手上無人接聽的電話皺着眉頭。
他的相貌看起來十分普通,但是細細看去眉宇間又掩藏着一絲狠厲的氣質,這人赫然就是當時在門口接陳林安外賣的保羅.馬克。
“該死的!那個混蛋爲什麽會不接電話,難道他不聽話自己跑出去玩了?”看着顯示無人接聽的手機界面,保羅.馬克的眉頭皺了起來。
他已經打了兩個電話了,就算是正在玩女人或者睡覺也應該聽到了。
瑞克.弗雷在他手下幹活的這幾年基本沒有出現過這樣的情況。
“難不成出什麽意外了?”保羅.馬克一邊想着一邊輕輕轉動左手捏着的玻璃杯。
随着他的手腕轉動琥珀色的酒液也顯得波光粼粼,裏面那顆圓圓的冰塊也與杯子不斷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想了半天沒想出來什麽結果,保羅.馬克準備最後再打一個。
“嘟~嘟~嘟~”電話接通,但是依舊響着鈴聲沒人接聽。
他本來今天打電話過去是想再問一遍那天的具體情況,前幾天瑞克.弗雷向他保證那兩個人肯定都活不下來。
但是今天他有一個親近的小弟卻告訴他說又在街上見到了那個小子。
爲了搞清楚到底是什麽情況,所以他才一直不厭其煩的打着電話。
如果那個小子真的命大活了下來,那保羅.馬克還得再讓瑞克.弗雷去處理一遍,畢竟這件事是哈維.哈蒙親自交代下來的,不能出一點纰漏。
電話依舊沒人接聽,這次保羅.馬克沒等到語音播報響起就挂斷了電話。
憑他多年混黑道的經驗來看,瑞克.弗雷應該是出事兒了,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但是一定情況不太妙。
對他來說這個家夥也隻是一個工具,死了就死了,隻不過本來還想讓他再發揮一點作用的,看來現在他得再重新安排另外的人手去處理了。
保羅.馬克雖然感覺到瑞克.費雷應該是出了什麽事,但是基于現實他也沒有往被人仇殺,而且動手的還是要殺的那個學生的那方面想。
在他想來就是這個該死的家夥可能出去賭或者出去玩女人得罪了人,被人打的昏死了過去什麽的。
盤算了片刻後,保羅.馬克一邊将杯子裏的酒液一飲而盡,一邊又用電話撥通了另外一個号碼。
“你不是說你在街上看到那個小子了嗎?明天再去看看情況,然後摸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之後把他解決掉,聽懂了嗎?”
保羅.馬克對之前向自己彙報情況的小弟吩咐道。
安排好這件事情之後,他便摁掉了電話。
想了想他決定明天還是親自去瑞克.弗雷藏身的地下室看一看到底是什麽情況,那個混蛋别是吸毒過量自己把自己搞死了。
第二天早上,布魯克林,陳林安的家裏。
毒液正在和陳林安吃着早餐喝着豆漿。
陳林安一小口一小口的吃着油條,然後隔一會喝一口豆漿,顯得十分慢條斯理且優雅,和他對面毒液的畫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隻見毒液面前的大盤子裏正擺着猶如小山一般高的油條,而它旁邊還有一個類似于純淨水桶一般的“杯子”,裏面還貼心的分成了兩部分,一邊是潔白的豆漿,一邊是濃郁的熱可可。
毒液一邊卷起幾根油條塞到嘴裏,一邊拿着大吸管,先喝一口豆漿,再來一口熱可可。
“啊~人類的食物還真是好吃,尤其是華夏美食。”在很快吃完了自己面前的食物之後,毒液也是癱坐在椅子上感歎道。
像他之前和彼得.帕克一起過的都是什麽苦日子,住的房子也小,平常吃的也差,不是披薩就是熱狗。
那像現在又寬敞又幹淨,吃的也好吃,還有不限量的巧克力。
“對了,你之前說過一個叫做豆腐腦的東西,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嘗一嘗?我對它很感興趣。”毒液一臉期待的向着對面也同樣快要吃完的陳林安問道。
陳林安聞言也喝了口豆漿,然後緩緩解釋道:“豆腐腦可不是伱想的那樣,它是豆腐做的,和腦子沒有一點點關系,吃起來額.也應該是沒有一點點相似之處的,雖然我沒吃過。”
聽到陳林陽的解釋,毒液顯然也有些失望,它還以爲豆腐腦就是用腦子做的一種食物,爲此它還期待了很久來着。
“哎,原來是這樣,真是可惜了呢。”
“不過确實有食物是用腦子做的,但是是動物的腦袋而不是人腦。”陳林安想了想腦子裏的美食說道。
“哦?!”聽到陳林安的話,毒液的眼睛又亮了起來,看得出來它真的很期待。
将最後一口油條吃完,陳林安也擦了擦嘴說道:“比如說豬腦花也就是豬的,腦子,可以涮火鍋也可以烤着吃。”
“還有麻辣兔頭,雞頭,胡辣羊頭,雖然我沒吃過,但是也聽說過,據說很好吃,但是我還是不怎麽敢嘗試。”
“吸溜!”聽着陳林安的叙述,毒液也吸了吸口水,一臉憧憬的說道:“一定很好吃吧,聽着就不錯,雖然那些動物的小腦袋量都很少,但是我可以多吃一點。”
“那我們什麽時候可以去嘗一嘗,相到那香甜可口的腦袋,我就覺得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陳林安聞言也頓了頓然後思索道:“emmmm,近期可能沒有什麽時間了,畢竟馬上要開學了,而我說的那些吃的都要去華夏川渝地區吃。”
“不過如果紐約也能找到的話,我倒是不介意給你買來嘗一嘗,完了我們可以去仔細找找看,按理來說紐約的華人還是很多的,問一問說不定就有收獲了呢。”
“好了,飯也吃完了,把盤子端回去洗一洗吧。”陳林安指了指桌子上的碗碟對毒液說道。
原本興高采烈的毒液聽到這話後也頓時不開心了起來:“我可是毒液!你竟然讓我去洗碗?你這是在侮辱一個高貴的共生體。”
“一塊巧克力。”陳林安一邊聽着毒液的廢話控訴,一邊伸出一根手指淡淡的說道。
“一塊巧克力就想打發我,你當我沒見過世面呀”毒液搖了搖頭,很是不屑的說道。
陳林安聽到這話也沒說什麽,這是将手舉起然後繼續說道:“五塊,還是榛果的。”
“嘿嘿嘿,成交!”毒液一改剛剛桀骜不馴的樣子,興高采烈地将碗都攬到一起端回了廚房,然後一邊哼着難聽的歌,一邊快樂地洗着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