濃烈的霧氣中,監獄大門好像被踹飛了,沒有人敢上去查看。
“開火!”
高牆上的警衛一聲令下,機槍轟鳴起來。
不過很顯然,這種東西很難奈何的了霧裏的神秘生物。
在一聲轟鳴中,一切歸于寂靜。
薛慚抽出了劍,把鞘扔在地上,如臨大敵。
其餘被抓來的囚犯都在默不作聲地往後退,畢竟能被關在此處的,最起碼也是50級往上,都能看明白,要打起來了。
“閣下是何人?”
薛慚手握長劍,看着霧裏走來的人影,幾乎是嚴厲的問道。
“薛宗主,可還記得我。”
李瑞的身影顯現出來,沒有拿武器,空着雙手。
薛慚的戒備沒有絲毫下降,反而更加提升。
他知道這個人是左仇天的心腹大患,容不得半點輕忽。
“自然記得,小李兄弟近來可好?”
李瑞擰動着手腕,看起來好像是上體育課之前在做熱身運動。
“不太好,我家門口來了一群燒殺搶掠的強盜,已經造成了很大的損失。”
薛慚說道:“抱歉。”
“哦。”
李瑞活動完了手腳,雙拳一捏,“看來你已經有覺悟了,如果被我打死,你不會有怨言的吧,薛宗主。”
“自然沒有。”
薛慚平舉長劍,整個人仿佛一座山嶽,毫無破綻。
李瑞依然沒有拿出武器,他盯着對方,發動了通過五雷法解鎖的神話技能。
監獄裏的所有人都産生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他們看不清霧裏的東西,直覺的好像有一個來自宇宙深處的恐怖生物在凝視着他們。
如果不是超凡力量被封印,估計他們都得找個有利地形随時戒備,不管發生什麽變故,出手就得是最強大的技能。
此時的薛慚比其他人壓力更大。
他幾乎是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之人,連那股四平八穩的劍意都開始顫抖。
“你,去過上界了?”
他的聲音和劍意一樣抖動着。
“怎麽?”
開啓這個神話級的雷神正身以後,李瑞并沒有如他自己猜想那般,變成上界雷部那種三頭六臂的模樣,隻是雙目之中多了幾點躍動的雷光。
真正的雷法藏在身軀之内,并不外顯,要說軀體有什麽變化,無非就是皮膚更好了點。
但更重要的是,那股仙凡殊途的氣息,任何一個人都能夠清晰地感受到。
就好像是一個天生貴族驟然闖入了貧民區,無論穿着怎樣的衣衫,言談舉止都格格不入。
薛慚的額角滑下一滴汗水。
“今日我會葬身于此。”
李瑞皺起了眉頭:“即便這樣你也要和我動手?”
“小李兄弟,薛某所爲,絕非因一己私利,此身不足惜。”
不知道爲什麽,李瑞有點生氣。
他兩眼一眨,泛起兩點血光,真正的一瞬間,甚至可以說是同時,他出現在了薛慚身旁。
後者震駭欲絕,他根本反應不過來,這個速度太快了。
嗆!
不過薛慚到底是低估了自己,作爲東土大陸頂級的劍修,他的腦子還沒有形成完整的思路,身體就已經提前動了起來。
所以李瑞的一拳沒有直接把他的骨頭打斷,而是砸在了他的劍上。
然而。
保持着某種神秘狀态的李瑞和過去仿佛完全不是一個人。
他這一拳砸在長劍上,帶起了一圈内斂的波動,爆響之後,薛慚就消失了。
并非利用身法或者瞬移的能力逃走,而是被一拳打飛,砸入了監獄的圍牆。
李瑞的身影再動,追上去之後,對着那面鑲嵌着一個人的牆壁又是一拳。
轟。
牆壁倒塌。
薛慚喘着粗氣站在旁邊的空地上,身上的冷汗跟血迹混合在一起。
隻是短暫的兩次交鋒,他已經用盡了全力,但凡慢一點,他就已經身死當場。
可是還沒等他把氣息理順,就聽見背後傳來噼啪一聲。
薛慚已經絕望了,居然還有法術在等着,如此對手,他一個人絕對不能力敵。
這就是上界的力量嗎.
他覺得自己的信念更加堅定了。
這樣的信念驅散了他的絕望,甚至讓他回身斬出了一劍。
什麽?
回過頭他才看到,背後跳動的隻不過是一縷細小的電花,是個障眼法。
真正的李瑞在這個時候從正面貼了上來,還是和剛才一樣的迅捷。
噗嗤!
陰陽傘洞穿了薛慚的胸膛。
“這你,請你不要阻止,左先生。”
薛慚隻來得及留下這麽一句話。
呼——
一陣飓風刮過,幾秒的時間,霧氣全部被驅散。
監獄裏的人原本都在原地戒備,現在卻都看見了牆壁之下的一死一活兩人。
沒有人發出驚喜的呼喊,他們都被震住了,誰也沒想到,看守這座監獄的薛慚會在短短幾次呼吸的時間就被幹掉。
更恐怖的點在于,過程中居然沒有産生多大的動靜。
因爲驚訝,他們忘記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那場彌天大霧是如何散去的,直到一層層的冰晶在李瑞身周出現,像個漏風的鐵通一樣将他圍住。
噌噌!
四尊神獸虛影浮現,從四個方向打下了封印。
動用了整整兩個頂級法術,隻是爲了控制住剛剛結束了薛慚性命的李瑞。
直到确定将他困在了冰晶結界和四象封印之中,一道光柱從天而降,淹沒了陣中的身影。
宋要眉頭緊鎖,現在的他比普通人也強不了多少,沒有能力去阻止。
他能看出,那冰晶結界不僅有控制效果,而且還鎖住了那道光束逸散的能量,讓他們在陣中不斷回蕩,反複造成傷害,四象封印也必定有傷害加深的效果。
被這種等級的聯手攻擊命中的話,别說是70級,90級也不一定能活下來。
不過
轟轟轟!
都天大雷火印咒的赤金光芒在另外的方位顯露,這就足夠證明,李瑞完全沒有被這幾個組合的法術影響。
“我早就想問了,他那個好像時光倒流一樣的技能到底是什麽原理。”
西蒙的語氣裏不無嫉妒之意。
宋要幹笑了一聲:“有沒有可能,時光倒流的原理,就是時光倒流?”(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