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控那些亡者的大将冷聲問道。
“喲呵,你認識我啊。”
看着眼前憑空冒出的幾個人影,李瑞笑道,“能不能勞駕兄台說一下,這是什麽地方?今兒月黑風高,我不認識路,一不小心就闖進來了。”
大将用餘光掃了一眼周圍燃燒的赤焰,還有橫七豎八的屍體,眼皮跳了一下。
“此乃酆都南界,擅自闖入,還敢殺我部将,今日你休想逃走。”他并沒有自報姓名,不知道是不是因爲心虛。
幾句話之間,周圍的幾個判官已經開始施法。
天上的明月瞬間消失不見,此間被一股黑氣籠罩起來。
對于這種氣息,李瑞可太熟悉了,那就是和自己逆轉陰陽以後的純正煞氣同出一脈,畢竟酆都的創建者,就是當年驅邪院下界的打鬼神将。
對方都說了不能讓他走,那他肯定也不會坐以待斃,一個奔雷閃,直接就奔那梁判官而去,想阻止他們的聯手施法。
見狀,王将軍怒吼一聲,一個縱躍,竟然趕上了奔雷閃的速度,随後一刀劈了下來,帶動的風聲之中鬼哭狼嗥。
李瑞從這一刀身上感受到了不小的威脅,沒辦法繼續追擊,隻能利用神霄奔雷心經的速度後退。
而那梁判官似乎對王将軍的武力十分信任,自始至終也沒有挪動過一下,甚至連眉頭都沒皺過。
李瑞能看出,位于五個不同方位的判官似乎是在施展某種厲害的法術,自己絕不能讓他們完成。
于是他後退之後,不得已,開始施放都天大雷火印咒。
然而赤金二色的雷霆并沒有出現,李瑞驚訝地發現,那層黑氣形成的護罩,竟然擋住了這個攻擊,讓神雷和社雷在外面無法進入。
不愧是酆都判官,手段的确不凡。
機會稍縱即逝,李瑞低估了對方的強度,與此同時,幾個判官全都伸手劍指,對準李瑞一刺。
唰啦!
漆黑的鎖鏈從五個方向伸展而來,想要鎖住李瑞的四肢和軀幹。
李瑞自然也有手段,他用執雷震地一揮,神雷與煞氣凝結的鎖鏈相撞,迸發出劇烈的沖擊。
雖然沒能直接将襲來的鎖鏈擊破,卻也讓他們無法逼近。
神霄宮和酆都對峙多年,自然是各有優勢,神雷和煞氣天生就相互克制,隻看哪邊更強。
轟轟轟!!
連續的沖擊在附近瘋狂蕩漾,很快就把附近都犁了一遍,黑色鎖鏈也被擊退。
然而情況并沒有就此好轉,因爲那個持刀大将又殺了出來。
李瑞知道鎖鏈的威脅更大,于是再次用奔雷閃甩開了此人。
然而剛瞬移到遠端,一股更大的威脅來了。
嗆啷!
一條黑色的鎖鏈從地下伸出,直接困住了他的左臂。
從一開始,被五個判官聯手召喚出來的,就是六條鎖鏈,隻是其中一個被藏在了地下,就等着在關鍵時刻緻命一擊。
李瑞被鎖鏈控制,剩下的也趕緊追來,又被鎖住了右臂,啪嗒,陰陽傘落在了地上。
與此同時,小臂被纏住的地方,一股死氣沉沉的黑色開始彌漫,随之而來的是一股麻癢刺痛的感覺。
那是一種封印術。
被深侵蝕的肢體會徹底壞死。
幾個判官見事情成了一半,忍不住振奮起來。
這招八方封鎖之陣,一旦纏住目标,就能瞬間廢掉對方的肢體,直至全身失能。被鎖住的期間,自身的一切法術都不能使用。
現在,李瑞的唯一自救之法就是自斷雙臂。
事情的發展并沒有超出幾個判官的預料,在場的都是高手,都知道什麽是唯一解。
李瑞憑借自身氣力,用力擰身,兩條大臂齊根而斷,随後再接一個瞬移退走。
“束手就擒吧!”
王将軍大喊一聲,持刀壓上。
剛才的李瑞尚能和他相較一二,可是現在,已經失去雙臂了,勝負就很明顯了。
果不其然,他剛壓到近前,就看到李瑞扭頭便跑,根本不敢跟他打。
與此同時,五方判官也各自使出手段,向李瑞圍攻而去。
然而下一刻,這些酆都将官就感覺一陣心驚。
隻見李瑞跑出一段距離之後,并沒有想辦法繼續逃離,而是原地站定,也不知用了什麽法術,手臂斷裂之處竟然重新開始生長,轉眼間就恢複了正常,随後右手一招,陰陽傘飛射回來。
“你不是人!”
隻聽王将軍大喊一聲。
李瑞笑眯眯地說道:“我當然是人。”
那酆都大将之所以這麽喊,是因爲難以相信眼前所見之事。
衆所周知,斷肢再生,再往前一步就是生死人肉白骨,并非什麽人都可以做到的。
其中,精怪、蠻獸,一個是天地靈氣孕育,一個是上古神獸後裔,或許可以做到,部分再生能力強悍的動物修煉成妖,也有一定機會。
但這三者的再生,都不能在頃刻間恢複如初。
另外,還想做到類似的事情,那就隻能是左仇天的邪法。隻不過他所做的并非是憑空再生,本質上是交換,用别人的精血魂魄來爲自己所用。
那王将軍并未從李瑞身上感受到血腥邪惡的氣息,反而感覺有一種生機勃勃之感,因此才會認爲他不是人,倒不是爲了辱罵。
梁判官卻看出了李瑞根腳,如臨大敵:“王将軍,那是天生地雷,枯木逢春,他身負三種雷法。”
要不是大敵當前無路可退,他都得招呼風緊扯呼了。
然而李瑞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陰陽逆轉,九天滅絕!
轟隆隆!!!
他早就有機會用這招将那些複生者團滅,隻不過是因爲猜到有幕後掌控之人,專門等對方上鈎以後才動手。
現在既然已經達到目的了,他就不再客氣,直接上大招。
這一招直接給五大判官和王将軍整不會了。
如此純正的九天煞氣,到底誰是驅邪院一脈啊?
哐啷。
斷刀落在地上,王将軍後退兩步,仰面倒下,五大判官也死了四個。
李瑞扛着傘,走向在旁邊吐血不止的梁判官:“你說錯了,我手裏不是三種雷法,而是四種。”
“.”
“您有什麽想問的?在下一定知無不言。”
梁判官很識時務。(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