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靈淡然的看着下方來到了他面前一行人,雖然他們一行人有五個,但是真正能引起他關注的也隻有藤丸立香而已,就算是活生生的阿爾托莉雅在他面前,他也沒有改變自己的目光。
“你來了。”武靈輕聲說道。
藤丸立香一愣,随即也開口回道:“我來了。”
“你不該來的。”
“可我已經來了。”
卡多克和瑪修幾人看了看藤丸立香,又看了看上方的武靈,臉上寫滿了大大的問号。
武靈微微一笑“很不錯,雖然有某個多管閑事的大齡蘿莉的插手,但是身爲一個禦主,能很好的借助力量也是一個優勢。”
之後武靈的神情突然冷淡了起來,其龐大的魔力僅僅隻是本能的散發就讓衆人一震心驚。
在衆人的眼中,如果說剛才的武靈是把藤丸立香看做一個普通人來聊天的話,那麽現在的他則是站在了人類惡的身份上,去看待和面對藤丸立香這個挑戰者。
“放心吧,因爲我手下的從者還沒有全部失敗,所以我不會出手,你有充足的時間做好戰鬥的準備,在此之前我哪也不會去。
當然,伱可以選擇戰鬥,也可以等待你們一方的從者把我的手下全部打敗,然後集結所有的力量一起挑戰我,在哪之前,我倒是不介意在和你聊聊。”
聽到了武靈的話,藤丸立香的眼神微動,卡多克也給了他一個眼神,他們對武靈的了解太少了,而現在這是一個套取情報的好機會。
要知道,在從者的戰鬥中,當兩方戰力差不多的情況下,情報的重要性甚至比戰力還重要,哪怕戰力差距過大,甚至也可能通過情報做到以弱勝強。
而除了情報外,藤丸立香還有一個想法,那就是他想看看能不能把武靈給說服,雖然他們之前遇到的人類惡沒有一個是被說服的,但是有芙芙的前車之鑒,這個想法一直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而且武靈也比起之前的人類惡要好上很多,不管是對他們的态度,還是對人類的“惡”。
“你………爲什麽要毀滅世界?”
隻能說不愧是藤丸立香,直接了當的直球讓武靈都忍不住一愣。
一旁的卡多克正面露異色不停的給藤丸立香打眼色,哪裏有你這樣問的,倒是武靈卻出乎他意料的解釋了。
“啊哈哈哈,真是直接啊,不過我就喜歡你這種直接的說法。這個問題說麻煩挺麻煩,說簡單也簡單,關鍵就是我執掌的【叛離】之理,我想要離開這個世界獲得自由,但是那個阿賴耶卻想要限制我,她不希望我離開,哪怕我離開也要留下一些東西,那是關乎到我存在的東西。”
“阿賴耶就是抑制力吧,爲什麽她要限制你的離開,你又爲什麽一定要離開呢?”藤丸立香繼續問道。
武靈想了想怎麽表達,他要是從頭開始說那肯定還要解釋一些其他東西,那就太麻煩了。
“嗯,這麽說吧,因爲某些原因,導緻我和這個世界的某些規則融爲了一體,如果我離開了,那麽這個世界就會缺了一塊,所以她不想讓我離開。
至于我爲什麽想離開,這有兩個原因,第一是因爲阿賴耶那個家夥态度不行,對我直接來了一套卸磨殺驢,那幅樣子簡直就像是一個拔*無情的渣女。第二個原因則是我在外面好歹還有家人,過年過節還是想回去看看的,而且比起這一畝三分地,那無限的世界成功的激起了我的好奇心。
說實話,我個人其實挺宅的,如果玩累了的話有這麽一個地方休息也不錯。但是就那樣莫名其妙的死亡,然後給你一個任務,不去做就會死,當你拼了命的完成之後就對你說,你已經沒用了,要麽乖乖的在籠子裏等下一次用你,要麽回歸平凡,你再怎麽想也不可能束手就擒吧。”
說到這裏,武靈突然認真看了藤丸立香一眼,他突然發現他剛才的話和這個家夥其實也蠻合得來的。
“藤丸立香,我記得你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吧。”
藤丸立香點了點頭“是的。”
“那好,我現在給你兩個選擇,一是等到你解決所有的事之後,舍棄這一切的經曆,其中包括你與從者們的羁絆、回憶,還有與瑪修、達芬奇等迦勒底衆人的感情,回歸普普通通,一眼望到頭然後等死的生活。
二是保留以上的這些,然後讓你住在一個無法離開的城市裏,這個城市裏沒有你任何的熟人和親人,也無法用任何的手段去聯絡城市之外的人,之後等到用到你的時候才會把你拉出來,等到沒用的時候再把你丢回去,你會選擇哪個?”
藤丸立香沉默了,他本身就是一個很感性的人,雖然現在的這種日子可以說是随時都可能死亡,但是在這裏有關心他的人,有他關心的人,讓他舍棄這些羁絆重新回到那平淡枯燥且乏味的日常,他做不到。
藤丸立香沉默良久,最終他擡起頭看向了坐在王座上的武靈,兩人就這樣對視在了一起,武靈也讀懂了藤丸立香眼中的含義。
“雖然理解我,但正是因爲你也不想舍棄這些,所以要打敗我嗎?”武靈又笑了,這次他笑的很開心,因爲這才是他印象中的那個藤丸立香。
武靈就這樣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着向他發起了挑戰的藤丸立香“來吧,讓我看看你的覺悟!”
藤丸立香舉起了自己的右手,上面那三劃紅色的令咒正閃爍着靓麗的色彩“令咒,瑪修,阿爾托莉雅,爲我帶來勝利吧!”
“收到,禦主!”
“明白,EX……咖喱棒!”
……………………
武靈再次來到了那個空間,此時的阿賴耶正鼓着腮幫子嘟着嘴,郁悶的情緒以肉眼可見的波動從她的身上散發出來。
“我赢了。”武靈平靜的說道。
原本每一個人類惡都有對應的冠位,就像是需要冠位術所羅門解決的蓋提亞,需要被冠位殺給予死亡概念的提亞馬特,還有被冠位弓野獸特攻的高揚斯卡娅。
但是這次卻出現了武靈這個個例,因爲武靈沒有在這個世界有傳說,所以阿賴耶根本找不出能對他有有效殺傷力的人來。
冠位殺被解決了,冠位劍被阻擋了,其餘的幾個冠位對武靈也沒有多大威脅,原本還抱有希望的吉爾伽美什反而被武靈一方的冠位殺給攔了下來。
這就好像,武靈非常熟悉藤丸立香或者說她的解決方式,所有人員的安排全都在他的計劃中,最直接的原因就是直到最後那四處戰場都還沒有打完,因爲武靈早就給了他們甯可拖時間也不要冒險的命令。
“行行行,你赢了,我會遵守約定的,你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你想說什麽勝利者宣言的話,我也會聽着的。”阿賴耶擺了擺小手,就好像趕客一般随意的說道。
武靈沒有說勝利者宣言的習慣,不過他還是留下了一句話“這次的過程雖然不愉快,但是我玩的還挺開心的。”
随後,武靈離開了這個世界,獨留下阿賴耶還在那裏不爽的撅着嘴。
世界外的虛空中,武靈伸了一個懶腰,自此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沒有了型月世界對他的牽引力之後,他也能好好的看看這無盡的世界了。
隻要一想到那一個個未知的世界,哪怕是以武靈的性情都不禁興奮了起來。
“那麽,下一個世界,會是什麽呢?”
(全書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