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意思?”
馬臉男人死死攥着玉玺,感受着從裏面傳來的幾乎凝成實質的浩然天子氣,猛地擡頭望向了赫卡忒。
雖然理智告訴他。
這時候玉玺到手,就該立刻離開,不要再多說廢話。
但是。
剛剛赫卡忒的提議,實在太誘人了。
他當然知道,封建王朝沒了之後,玉玺真正的效用已經無法發揮了,比如說傳說中的聚氣,冊封褫奪權柄能力……以及最重要的敕神!
因爲想要得到上述的能力,不僅需要大規模的祭祀,獲得正統的名分,還需要足夠的臣民思潮支持。
除此之外。
還需要人死去,一代又一代人……很多人死去。
封建王朝剛亡或許還有可能。
人的願望思潮。
事實上。
當然,實際情況遠比這複雜,複雜得多。
……之所以這麽說,因爲某種意義上,那就是‘禮’的具象化。
黃泉主流是‘母親’,那十殿就是‘舅舅’了。
隻是能做到這一步的封建王朝……并不多。
比如說,有一個地方擁有石頭崇拜的習俗,一開始或許隻是某個潑皮,突發奇想帶回去了一塊普通的石頭,然後煞有介事地祭拜了一番,拜着玩圖個心裏安慰。
同樣的,黃泉主流,也沒有成套的祭拜系統……那雖然叫禮,本質上卻是幾千年無數普通人思潮造就的‘奇觀’,
那是幾千年無數普通人死亡後,最後殘留下的餘燼。
但根源說到底……還是人。
每逢重要日子都要去誠心祭拜,并且還單單靠想象,形成了一套特定的祭拜禮儀,比如什麽時辰祭拜,祭品該是什麽,期間該做些什麽不該做些什麽,甚至該說什麽禱告詞都有了一套系統……
哪怕石頭代代有人祭拜,祭拜的人代代死去,相比起一整個封建王朝來說,也是滄海一粟。
當然也在後續,讓混亂來得格外猛烈……
而十殿長久的混亂,導緻後續大多封建王朝皇帝,僅僅隻是擁有了聚氣的能力,好一點的還能冊封褫奪權柄能力,但最重要的敕神能力。
大家也都沒當回事,但慢慢的,習慣成自然,随着時間推移,新一代出生,耳濡目染之下,也覺得那石頭能保佑自己,繼續遵循父輩的腳步去祭拜,甚至到了最後,都忘記了那塊石頭,一開始僅僅隻是帶回來拜着玩的。
甚至可以說寥寥可數。
時間來到現代。
而到了各個朝代後期……别說敕神了,民不聊生之時,亡國之君連聚氣能力都無法使用。
因爲無論多大規模的宗族,人數都比不上一個封建王朝。
這套祭拜系統換算過來,就是十殿的雛形血肉。
另外就是在漢滅亡後,信仰還全面崩塌了。
而當人數足夠多,多到足以左右十殿,成爲主流的思潮,封建王朝的最高統治者,便擁有了聚氣,冊封褫奪權柄的能力,以及最重要的敕神能力。
皇帝?封建王朝都亡了多少年了。
漢朝的天子對百姓是具有強大号召力的……即使在漢朝末期,也擁有不俗的号召力。
現在時代變了,絕對不可能再出現一個封建王朝。
一方面是因爲,漢朝存在得夠久,在十殿留下的思潮印記實在強烈,後來者想要完全取而代之,根本不可能。
那就更别提了。
單單需要足夠的臣民思潮。
他拿着玉玺隻會被認爲是cosplay。
馬臉男人就無法做到,他哪怕能殺人,但那些普通人會認可他嗎?
怎麽可能。
十殿那叫一個亂字了得。
雖然限制依舊多,但那時候,才是真正意義上的開國。
核心就是……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人的思潮與願望。
僅有幾個盛世皇帝擁有。
如果說。
因爲隻有這樣,才能占據十殿。
當封建王朝一代又一代人死去,一代代擁有封建王朝概念的人死去,總有一部分人,會對當時的封建王朝産生認可,并且擁有極強的歸屬感,而那強烈的歸屬感,會讓他們留下來,成爲十殿的思潮。
但現在?先不說需要人死去,一代又一代人……很多人死去,還需要大規模的祭祀。
這種對天子和漢朝的信仰深刻根植于人心,讓十殿維持了長久的穩定。
傳說中的伏惟聖朝……司馬氏以一己之力,用洛水失信和弑君,直接開啓了兵強馬壯者爲天子的時代。
但又不僅僅是禮那麽簡單。
十殿的底色,雖然依舊是封建王朝殘留下的餘燼,是秦漢以來無數普通人思潮造就的‘奇觀’。
但十殿内,新的力量已經在形成了。
……那是一股不同于以往的力量。
聚氣,冊封褫奪權柄能力,敕神。
這封建王朝最高統治者手中最重要的能力……可以預見,就要重新回歸了。
而這其實,也是天策府一直被放養的緣由之一。
馬臉男人很清楚這點。
所以他得到玉玺,雖然想要做的事很多,但最想做的還是增強自己的戰力,從來都沒想過,去重建什麽封建王朝,因爲根本不可能。
但是現在。
赫卡忒卻提出了一個全新的可能……
“……什麽意思?哈,你不用裝糊塗,我也了解過你們國内的情況,很清楚你們黃泉的情況。”
赫卡忒發現馬臉男人看過來,笑道:“真的是複雜啊……怪不得你想要脫離,換我我也想脫離。
隻不過,你單純爲了自由有什麽意思?你現在拿着傳國玉玺啊,上面寄托的衆多枭雄和至高權力者的思潮仍未消散啊,爲什麽不更大膽點?
受命于天,既壽永昌四個字我都認識,你卻隻用來讓自己變得更強,不覺得浪費嗎?
……算了,你既然決定了,我也不多說了,拜拜。”
她搖了搖頭,一臉可惜地輕輕擺了擺手,就準備離開了。
“……”
馬臉男人神色不斷變幻着,親眼目睹赫卡忒潮自己走來,然後越過自己朝山下走去,終于按耐不住了:“等等。”
赫卡忒背對着馬臉男人,嘴角勾起,接着轉過身去:“怎麽了?還有什麽事?”
“伱到底想要幹什麽?”
馬臉男人跟着轉過身去,和她對視着:“什麽叫幫我拖住天策府的高級戰力?”
赫卡忒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有興趣了?”
馬臉男人不說話。
“看來是有了……其實想想也正常。”
赫卡忒發現他不說話,輕輕點了點頭,接着自言自語道:“畢竟你現在有玉玺了,要是有那小姑娘,再造一個新的黃泉,完全可以配合玉玺,讓自己得到封建王朝聚氣,冊封褫奪權柄能力,以及最重要的敕神能力。
而到那時候,你将會是新黃泉絕對的主宰,還将成爲名副其實的‘天子’,堪稱神國之主……啧啧啧。”
“……”
聽到赫卡忒的自言自語。
馬臉男人呼吸再次變得粗重,就跟剛剛面對玉玺一般。
因爲她的提議,确實具有可行性。
雖然新黃泉,肯定比不上現有的黃泉主流,拍馬都趕不上。
但是……那可是一個完全受他支配的黃泉。
他将徹底掙脫開與生俱來的枷鎖,還将如赫卡忒所說,成爲堪稱神國之主一般的存在!
死後不必進入黃泉主流,某種程度上永生!
馬臉男人神色不斷變換着,接着猛地一咬牙,再次問道:“所以……你到底想要幹什麽?想讓我幹什麽?”
赫卡忒反問道:“你有沒有興趣?”
馬臉男人沉默片刻,然後斬釘截鐵道:“……有!”
“…………”
赫卡忒看到馬臉男人臉上的渴望,聽到确切的答案,嘴角慢慢勾起,幅度越來越大,越大越大……仿佛全身的毛孔都舒展開來了。
果然啊!
說到底……這裏全是蠢笨如豬的異教徒!!!
無論多麽強大!那也是豬!全是豬!!天策府是豬!夏钺是豬!齊澎是豬!眼前的馬臉男人也是豬!所有人都是!自己隻需要抛出一些吃食……他們就會像豬一樣貪婪!!!
而自己,馬上就要成爲孤身颠覆最大賦能者組織之一——天策府的幕後操盤手!
自己……将進入天國!!!
……
天策商貿。
前台。
司雨潔并不知道赫卡忒和馬臉男人的對話,當然也不可能得知,馬臉男人剛剛下定了決心,針對她,或者更準确地說,針對她的女兒……進行了本我成立以來,最大的豪賭。
馬臉男人幾乎将所有籌碼壓下去了。
此刻。
司雨潔最關心的還是陳鹿思。
距離陳鹿思離開,已經過去一夜了。
第二天。
司雨潔和第三大隊僅剩的兩位留守人員,吳優以及夏盼秋……外加小姑娘再一次聚到了一起。
“陳鹿思那邊有消息了嗎?……真的沒事嗎?笑笑。”
夏盼秋來到前台,看到牽着自己女兒手的司雨潔,立刻問了一句。
而司雨潔還沒來得及回答。
吳優就搶先回道:“他擔任天策,肯定沒事啊!你又不是沒看到,昨天的陳鹿思跟……”
說到這。
他似乎一時找不到形容詞,頓了一會後,才繼續道:“跟夏钺一樣!”
這是他能想到的最貼切的形容詞了。
“他不是夏钺。”
這時。
司雨潔輕輕搖了搖頭,回想起昨天發生的事,輕聲道:“他是個很内斂的人,跟夏钺完全不一樣。”
“我是說實力……而且真的不像嗎?”
吳優聞言沉默片刻,然後輕聲道:“你們真的覺得他們兩個不像嗎?”
夏盼秋和司雨潔兩位女性沉默了下來。
實際上。
他們比吳優更敏銳,當然知道兩人本質上,其實就是同一類人。
當陳鹿思出現在兩人面前,說讓他來的擔任天策的時候,兩人就已經确定了……陳鹿思和夏钺就是一類人。
但是,陳鹿思畢竟不是夏钺,他雖然很強,但并沒有夏钺二十多年的經驗,突然一下子就要面對整個天策府的天策……她們很擔心。
所以出于感性。
兩人并不願意承認陳鹿思和夏钺很像。
因爲……夏钺剛剛去世。
因爲……她們害怕陳鹿思會跟夏钺一樣,她們不想再失去陳鹿思。
哪怕陳鹿思确實很強……但夏钺也很強。
說到底。
還是擔心。
發現兩人不說話。
司雨潔旁邊,小姑娘微微仰頭,然後用力握住自己媽媽的手。
司雨潔回過神來,低頭看向她。
“陳鹿思哥哥……其實讓我很害怕。”
小姑娘仰着頭,小聲道:“他人很好,我不害怕他本人,但他體内的東西……或者說力量,讓我很害怕,這是第一個讓我感到害怕的人,夏钺叔叔都沒做到。
那天他出現在門外的時候,我很害怕,媽媽。
所以,這麽厲害的人,肯定不會有事的。”
“對啊!”
吳優相對來說并沒有想那麽多,聞言立刻出聲應道:“我也……”
但他話還沒說完。
幾人的手機,幾乎同一時間響了。
因爲想第一時間得知消息,所以幾人都沒讓手機離手。
所以這會發現手機同時震動了起來。
幾人都意識到了什麽。
立刻拿起手機。
果然。
天策府總群的禁言……被解除了。
而幾人剛拿起手機,一條信息就跳了出來。
“卧槽,終于解禁了!……那是誰!?”
看到這條消息的瞬間。
司雨潔等人都有些疑惑。
什麽意思?
……問誰解禁了群?
幾人剛冒出這樣的念頭。
又一條信息跳了出來。
“是啊!那是誰???”
面對幾乎一模一樣的問題。
這次,終于有人回應了。
“你們……到底在說什麽?”
“對啊,神經病嗎?剛解禁就問什麽是誰?你是想知道誰殺了夏钺天策嗎?昆侖神明!你要去報仇?”
“是啊,到底在幹什麽啊!”
“……”
大概是因爲夏钺身亡的消息爆出來後。
天策府的成員都有些彷徨,這會總群好不容易解禁,卻突然看到這樣沒頭沒尾的信息,怨氣一下子被引爆了。
不少不明真相的成員都噴了起來。
剛剛解除禁言的總群,有些混亂。
隻是。
這種狀況沒持續多久。
因爲很快,剛剛那個率先發問的成員再次出來了。
“你們又在說什麽啊!!難道你們不知道!今天天策府的天策都在總部頂層開會!?而且出事了!?你們難道不知道發生了什麽嗎!!?天策府總部都快被拆了啊!第三大隊的新任天策!!差點就把天策府總部給拆了啊!!!”
“所以我們才問!!第三大隊的新任天策到底是誰!!到底是從哪裏蹦出來的!!爲什麽他能把虎盛平天策當孫子打!爲什麽他能跟夏钺一樣!走到哪!音爆跟到哪!爲什麽他能讓天策府全體天策跟見到天敵一樣!全部起立!!!”
“?”
“???”
“??????”
當看到那人發出來的消息。
整個群,沉寂片刻後,問号開始瘋狂滾動!
而手機外。
看到群裏的消息後。
司雨潔等人,全都愣在了原地。
……
……
同一時間。
穗城。
天河黃埔大道,那所名爲暨南的大學境内,某條偏僻的小路上。
因爲昨天下過雨的緣故,空氣中彌漫着清新的氣息,微風偶爾拂過,樹葉微微搖曳,帶來了些許涼意,撫慰着每一位校園裏的行人,讓人感到清爽宜人。
這對于今天入學的新生來說,這無疑是個好天氣。
但對于林婉來說……并不是。
“姐,姐夫真的沒關系嗎?”
“嗯。”
“……真的沒關系?”
“你已經問第七遍了,那是我男朋友,又不是你男朋友,你那麽緊張幹什麽?”
“……”
林婉沉默着,回頭看向自己姐姐動人的側臉,然後小聲道:“也是我的……”
“……”
林莺腳步一頓,然後輕輕歎了口氣,轉身掐住自己妹妹柔軟的臉蛋:“什麽?”
林婉并不掙紮,任由自己姐姐掐住自己的臉蛋,隻是改口含糊道:“我是說,我們走的時候,明顯出事了吧?爲什麽就這樣丢下姐夫……”
“那是因爲你在,隻會讓他分心,你除了養眼什麽都幹不了。”
林莺看着出落得越發亭亭玉立的妹妹,輕輕揉了揉她柔軟的臉頰,柔聲道:“他還要擔心你入學的事,所以最好的做法是帶走你。我不需要你做什麽,隻需要你好好讀書,他也一樣,你隻需要做好這點就可以了。”
“那姐姐可以留在他身邊。”
林婉聞言,立刻伸手抓住林莺的白皙手腕,同時微微擡起雪白下颌,幹淨澄澈的眸子,如同兩顆明亮的寶石:“你可以幫他不是嗎?我不用你陪了,姐姐。”
林莺不置可否,輕輕揉着自己妹妹柔軟的臉蛋,道:“……你姐夫比你想象中要厲害得多,他隻是欠缺一個契機而已。”
“我當然知道!”
林婉擡高雪白下颌:“知道姐夫很厲害……但從小到大,無論什麽事,我們都會陪在他身邊不是嗎?以前是這樣,往後也會這樣,那這次爲什麽要離開?因爲比較特殊嗎?還是因爲姐姐擔心我?我不是很懂……但陳鹿思是我們兩姐妹最重要的人诶,無論如何我們都要站在他身後吧,哪怕隻是等她回家。”
“……”
林莺聞言,溫婉地笑了笑,同時改揉爲掐,再次掐住了自己妹妹的臉頰,剛打算繼續說些什麽。
口袋裏的手機,卻忽然震動了起來。
她動作一頓,然後立刻放棄了繼續說話的念頭,同時放開自己妹妹的臉蛋,拿出手機看了起來。
然後……
她也看到群裏的消息,微微一怔。
“怎麽了姐姐?”
林婉看到自己姐姐臉上的表情,立刻踮起腳尖,就要去偷看。
但林莺眼疾手快,伸手按住了她的小腦袋,将她将踮起的腳尖又按了下來:“不關你的事。”
“诶!不公平!我明明也是……”
林婉立刻急了,剛要說話。
但一道聲音突然傳來。
“你們在幹什麽?”
兩姐妹聽到熟悉的聲音,猛地一怔,然後立刻回過頭去。
餘燼飄飛間。
陳鹿思的身影出現在了兩人的面前。
兩姐妹微微張開小嘴,有些錯愕。
“手續辦好了嗎?”
另一邊。
陳鹿思看着兩姐妹,再次問了一句。
……或許是因爲他不在的緣故,兩姐妹都穿着很素的簡約T恤,但這完全遮蔽不了她們那挺拔圓潤的曼妙身段,而下身則是修身的牛仔褲,緊緻的牛仔褲完美貼合兩姐妹的大腿曲線,将兩人珠圓玉潤的修長玉腿修飾得格外鮮豔奪目。
眉目如畫。
眸若秋水。
一個秀麗、清新、可愛。
一個成熟,溫柔,恬靜。
……确實動人。
“抱歉,沒能陪你一起來。”
陳鹿思看着兩姐妹,發現依舊沒有回應,便走到了林婉面前,跟她道了一聲歉。
林婉終于反應了過來,雖然依舊有些懵懂。
她仰起幾乎沒有任何攻擊性的動人臉蛋,看着陳鹿思:“不是,姐夫你怎麽……诶?”
“……我都說了不用擔心了。”
林莺比自己的妹妹好點,大概明白陳鹿思來找兩人的原因,說到底還是擔心林婉,便嬌嗔道:“她又不是小孩,入學而已。”
陳鹿思搖了搖頭。
林莺沒有繼續說什麽,反正說了也沒用,這個笨蛋一如既往。
很快,她就轉移了話題,轉而問道:“你接任了第三大隊的天策?”
“嗯。”
陳鹿思聞言沉默片刻,然後組織了一下措辭,解釋道:“林莺,我仔細想了想,我想保護重要的人,我……”
“陳鹿思。”
林莺直接打斷了他,然後微微擡起雪白下颌,露出無暇美玉般的漂亮臉蛋,柔聲道:“不要解釋啦……我隻是問一句,我說過,我們兩姐妹會無條件支持你的,無論如何,無論什麽事。”
“對。”
林婉大概徹底從陳鹿思突然出現的驚喜中緩過來了,俏臉帶着些許雀躍:“雖然我還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麽……”
陳鹿思:“……”
“你接任天策後,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林莺看到陳鹿思沉默,瞥了眼身旁的妹妹:“剛剛我那笨蛋妹妹特地跟我說……你是我們兩姐妹最重要的人,這時候無論如何都要站在你身後,她甚至還想趕我走。
這笨蛋也不想想,難道我不是他姐姐?真能讓她一個人入學?”
聽到林莺的話。
林婉漂亮面龐立刻染上了紅暈,小聲道:“姐,你别出賣我啊。”
林莺再次伸手,使勁揉了揉她此刻滾燙的柔軟臉蛋,沒好氣道:“難道不是事實?”
“是……”
“那不就行了。”
“……”
另一邊。
陳鹿思看着兩姐妹,聽到兩人的對話,終于回過神來。
她深吸口氣,然後直接伸出手,用力攬住兩姐妹纖細的腰肢,将她們往自己這邊拉了拉,抱住她們凹凸有緻的柔軟雪軀,讓三人緊貼在一起。
兩姐妹注意到陳鹿思的動作,貼靠在他的胸膛上,假裝不知道。
直到…陳鹿思吻向兩人瑩潤溫軟的櫻唇。
“過分了哦。”
林莺嬌俏臉蛋浮現出淡淡绯紅,輕輕瞪了眼陳鹿思:“你好歹咽口口水再親她啊,哪有輪流的……”
林婉抱着陳鹿思,一雙線條優美的勻稱長腿不安地挪了挪,然後側頭看風景,假裝聽不到,隻留下通紅的側臉。
陳鹿思沒辯解,微微加重力道,更加用力抱緊兩人的柔軟嬌軀。
此刻,他隻覺得安心。
“接下來是不是有事要發生?”
林莺也懶得計較了,反正自從那次陳鹿思被林婉搞定後,一些事就成既定事實了。
無非就是時間早晚的問題。
陳鹿思點了點頭:“嗯。”
林莺再次輕聲問道:“那需要我做些什麽嗎?”
“不。”
陳鹿思搖了搖頭,然後再次用力吻了上去:“不需要,這樣就夠了……”
……
當天。
伴随着陳鹿思做的事被爆出來。
另一條更加勁爆的消息,緊随其後,被爆了出來——天策府将正式對羅馬公教的聖棺騎士!提起公訴!
這消息一出。
瞬間,一石激起千層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