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筆股票上的收入,韓信也就心滿意足了。他對錢的需求其實也沒有那麽高,買完這套房後他也就沒什麽花錢的地方了,無非也就是日常的柴米油鹽。
而UP這邊的收入已經相當高了,一年幾千萬是不可能的,但一年賺個上百萬并不難。對他來說,這種收入也就夠了。
所以,接下來韓信就可以貫徹“但行好事莫問前程”的原則了。
這也是當顧問的好處,他的本職是UP主和網紅偵探,所以才可以用在案子裏收集到的線索去買股票。如果進了編制當了正規警察,是不允許這麽做的。
不過,現在股票還在持續上漲,韓信也不急着賣,等它再漲漲。說不定再過一個月,他就不需要賣房了。他家的那套房畢竟是學區房,以後等他跟趙琳姗有孩子了留給孩子上學也不錯。
沒了金錢上的壓力,韓信也無所謂有沒有案子接了,反正吃老本每個月都有十來萬。
“老公,來吃飯了。”趙琳姗在客廳那邊喊了一聲。
韓信于是合上筆記本,來到客廳調侃道:“看看,現在都叫老公了。”
“怎麽的,你還想跟我當一輩子兄弟不成?”趙琳姗白了他一眼。
“那也太浪費了,你看你這E,還有這……”韓信拍了拍她的屁股笑道。
“好啦,先吃飯。”趙琳珊按着他坐下了,笑眯眯的說:“今天試着做了麻婆豆腐。”
“喲,現在這麽賢惠了?”韓信有些驚訝的問,“來,我嘗嘗。”
韓信舀了一勺麻婆豆腐吃了下去,趙琳姗一臉期待的問:“怎麽樣?”
“說實話,不像麻婆豆腐。”韓信說着,話鋒一轉,“但是很好吃。”
“嘿嘿,我就直接用豆腐、豆豉和肉末燒的。”趙琳姗開心的說,“多吃點哦?吃豆腐就是要多吃點飯才能填飽肚子……”
說着,趙琳姗沖他眨了眨眼:“然後晚點才有力氣吃我的豆腐。”
“這姑娘真可愛。”韓信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臉蛋。
吃完飯後,韓信正在水池邊上洗碗,趙琳姗就在客廳那邊喊了一句:“老公,你有電話!”
“你幫我接一下吧。”韓信随口回了一句。
過了一會兒,趙琳姗過來把手機放在了他耳邊:“是霍隊,有急事。”
韓信手裏忍不住頓了頓:但凡是霍剛有“急事”,那多半是有什麽特别嚴重的案子了。
“喂,霍隊。”韓信把耳朵貼在手機上應道,“出什麽事了?”
“不是咱們省,外省的案子。”霍剛解釋道,“是國務院親自挂牌的案件,必須盡快偵破。案子是發生藍湖省那邊的,當地的警方已經查了一段時間了,但是進展比較慢,所以就向咱們這邊求助了。主要是向您求助,您也知道的,老肖就在那邊。”
“肖警官……”韓信自語着,“我知道了,我立刻就收拾東西。”
所謂的挂牌案件,就是上面領導關注的案子,這種情況往往是有破案時限的。
而國務院親自挂牌,說明這個案子影響一定非常惡劣,很可能危及到廣大民衆的安全了。
“寶貝,快去收拾行李吧,這次的案子可能比較嚴重。”韓信轉向趙琳姗吩咐道。
“帶幾天的衣服?”趙琳姗好奇的問。
“三天吧。”韓信想了想說,他經手的案子一般也就是三天之内就破了。
從北常市這邊坐高鐵過去也就是兩個小時出頭,所以在高鐵上,霍剛就跟韓信說了一下這個案子的情況。
韓信這才發現,這個案子比他想象得要複雜。
首先這個案子牽扯到過去已經結了的一個案子,在一年半之前藍湖省境内的一個縣城發生了一起慘案,在鎮上開小賣部的一家兩口子遇害了。
男主人在睡夢中被人用鈍器多次攻擊砸碎了腦袋,而女主人則是被利器刺傷多處然後被割喉,同時家裏的一千三百多元現金被人搶走。
事後當地的警方對這個案子展開了調查。
兩名受害者死狀非常慘,死前曾遭受了巨大的痛苦,警方于是懷疑這是一起複仇,并在村子裏展開了大規模的排查,然後發現了當地一個叫吳偉良的人有巨大嫌疑。
此人在兩天前曾經和受害人夫妻大吵了一架,而案發當天根據鎮上僅有的幾個監控也能發現他确實去過小賣部那邊的方向,此外在小賣部的多處都發現了吳偉良的指紋,夫妻的收款賬号裏也有吳偉良的轉賬記錄。
有了這些證據,當地警方就斷定吳偉良是兇手了。那個時候警方大概是用了什麽強硬的手段讓吳偉良認罪了,認罪之後吳偉良多次翻供以及上訴,但最終還是被判了死刑。
那之後不久吳偉良就被槍斃,這個案子也就結了,沒人記得。
直到一個月之前,藍湖省當地另一個縣城又發生了一起類似案件,一家人在晚上被滅門,父親母親被割喉,而女兒則是被掐死的,家中價值五千多元的财物及兩千多元的現金被搶走。
但不同的是,這次一家三口的女兒被殺之前遭到了性侵。
這個案子因爲和一年半之前那一起有區别,所以第一時間警方并沒有把兩個案子聯系起來。
然而過了僅僅兩周時間,警方還沒來得及查到什麽,藍湖省就出現了第二起類似案件。
同樣是在偏遠的小鎮上,兇手将受害者一家滅門。這次是一家四口,父親母親在睡夢中被錘子敲碎了腦袋,十七歲和十九歲的女兒被掐死且遭到了性侵,家中兩千多元現金及一千多元的首飾被盜走。
這其中的很多手法和當年那個小賣部兩口子的案子一模一樣,尤其是這幾起案件中割喉的手法。
兇手割喉的方法比較特殊,不是用的刀,而是用的剪刀将受害者的喉嚨剪破的。這種情況下兩邊的刀口會比較淺,而靠近中間的刀口則是更深,很容易區分。
這種手法即便是在兇案裏也非常少見,屬于兇手的一個典型特征,和當年小賣部夫妻中那個妻子的割喉手法完全一緻。
這個時候,警方才懷疑當年抓錯人了。
而一旦開始懷疑,其實就能發現當年的案子裏有很多疑點。
比如,根據調查表示當時吳偉良與這對夫妻吵架的原因是吳偉良買完煙之後又偷偷的多拿了一包,結果被夫妻倆發現了然後大吵一架,最後吳偉良付了煙錢,也就是十幾塊的事。
人真的會因爲十幾塊,去這麽殘忍的殺掉兩個人嗎?
第二個疑點是案子中的兇器一直沒有找到,能剪斷人的喉嚨的剪刀必然比較大,按理來說應該是很顯眼的,但不管是案發現場還是吳偉良家中都沒有發現這種剪刀。
最後一個疑點,即便吳偉良真的因爲十幾塊殺了兩個人,事後爲什麽不跑?還待在村子裏等着警察來抓。
當然,這也是從已經知道兇手沒死的馬後炮角度來看了,當時的警方不知道問題的答案,可能比較迷糊。
“我覺得也不好說吧。”霍剛皺眉道,“說不定當年沒抓錯人,隻是有人模仿作案。”
“我不這麽覺得。”韓信搖了搖頭,“您看第三個案子,他就沒有将受害者割喉,爲什麽?我猜測他用的兇器是在受害者家裏找到的,找到什麽順手的武器就用什麽。隻是對比起刀來說,他更青睐于用剪刀來割喉。”
“我也不覺得是模仿。”胡晨歎了口氣,“小縣城當地的警方總是挺敷衍,能力也不夠,這種滅門案影響惡劣,破不了當地警方是要被罰的,所以他們肯定巴不得早點破案。”
但是這會兒韓信還在喃喃自語着:“可是他爲什麽喜歡用剪刀呢?”
沉吟了一會兒,韓信點了點頭:“我對兇手的形象和心理差不多有一個雛形了。”
接下來,現場就安靜下來,大家各自思考着案件中的細節。
這時候,一直在邊上沉默的陸文博似乎想打破尴尬的局面,于是轉向魏斌調侃道:“哎,小魏,聽說你上次跟韓顧問切磋,結果讓人家教訓了?”
魏斌的眉頭微微皺起:“就你消息靈通,你查案的時候要是也能這麽靈就好了。”
“嘿?你小子!”陸文博頓時漲紅了臉,“沒想到啊,還挺伶牙俐齒的!”
“那是魏警官讓着我的,他怕傷了我而已。”韓信謙虛的笑道。
“什麽時候切磋的,我怎麽不知道?”趙琳姗在旁瞪大了眼睛帶着點威脅的語氣問。
“哎呀,就是朋友之間切磋着玩玩。”韓信按着她的腦瓜親了一口,然後指着窗外說:“哎,你看好大一片油菜花田,還挺漂亮呢。到時候咱們拍婚紗照你要不要也去試試?”
“不要啦。”單純的趙琳姗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我這種宅女,随便在室内拍幾組得了,到處跑挺累的。你覺得呢?”
“我覺得挺好。”韓信連連點頭,“你做主吧。”
兩個小時的車程過去後,衆人從車站裏出來,然後在門口看到了幾輛警車,以及等在警車邊上的肖安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