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後,大使館的駐外武官就和當地的警察一起趕來了。
而就在他們趕來的瞬間,地上那幾個被沙楚打暈的刑警也“正好”醒了過來。其實韓信也知道這幫人是故意放走沙楚的,但是對于别國警察的作風他也沒什麽辦法。
到了這一步,沙楚的家庭背景就很難再救他了。
一同趕來的還有趙琳姗,顯然是聽到王有志說的事後擔心他,在大使館坐不住了。
“别動,讓我看看!”趙琳姗上來捧住他的臉不滿的吼了一聲,然後在他身上檢查起來。
“注意影響,有什麽晚上再說。”韓信摸了摸她的腦袋勸道。
“行啊你,越來越厲害了。”趙琳姗看了看被塞進警車的沙楚,然後瞪着他咬牙切齒道。
“可不呢嘛。”韓信自豪的笑道,“幹一行精一行。”
“耗油根!”趙琳姗一個上勾拳打在他腹部,沒好氣道,“誰誇你了!?”
“好啦好啦,消消氣。先把正事辦完,然後帶你在這邊玩一天。”韓信在她嘴上嘬了一口。
“啧……”趙琳姗最後狠狠瞪了他一眼,就不說話了。
随後,韓信“陪(jian)同(du)”當地警方把沙楚關進了當地的監獄,等待審判。
之後就将由大使館負責監督當地的法院對沙楚進行懲罰了,而大使館将會把調查結果公開。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基布島還要想辦法用一些旁門左道救沙楚,那無疑是對大使館的一種挑釁,影響到的就不是當地的腰果産業了,而是整個基布島的全部産業。
隻要不是個傻子都知道該怎麽權衡利弊,爲了一個人得罪一個大國實在是太蠢了。
回到大使館的時候,吳長軍的親戚和家人已經在這邊等候了,顯然是大使館的人通知了他們真兇已經被抓到了。
“我們已經抓到了殺害你弟弟一家的兇手。”王有志握着吳家大哥的手沉痛的說:“雖然他沒有認罪,但現有的證據已經足以定他的罪了,我們一定會讓他受到懲罰。”
“我們就一個要求,就是判他死刑。”吳長軍的大哥咬牙切齒的說,“反正我弟弟一家人都沒了,要賠償也沒用,所以我隻想讓他償命。”
“我們會向當地檢方表達您的态度的。”王有志用力點了點頭,然後轉向韓信解釋道,“這次能順利的破案,并将真兇抓捕歸案,全靠了這位神探。”
吳長軍的大哥上來握住韓信的手用力晃了晃,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小兄弟,感謝你。我弟弟一家三口終于能瞑目了,否則我都不知道回去該怎麽跟我爸媽交代……”
“您還請節哀。”韓信握了握他的手回道。
随後,吳長軍一家人就去接收遺體準備回國的事了。
案子雖然破了,但韓信現在也不急着回去,就帶着趙琳姗在當地玩了一天。
不過韓信發現趙琳姗好像興緻不是特别高的樣子。
“幹什麽呢?帶你出來旅遊還不高興。”韓信捏了捏趙琳姗的臉,“是因爲案子嗎?”
“不是啦。”趙琳姗嘟囔道,“我就是看到當地的一些人妖表演後,想起以前我們初中的時候,班上有些男生叫我人妖……”
“現在他們應該後悔死了,十幾年後你出落得這麽水靈。”韓信摟住了她的纖腰笑道:“下次初中同學會時我們過去讓他們見識一下你現在有多漂亮吧?”
“嗯!”趙琳姗瞬間打起了精神,歡快的點頭,“讓他們羨慕死你,每天都能把玩這對E。”
在韓信和趙琳姗回國之前,沙楚終于向當地警方交代了一切。
其實沙楚之所以要殺掉吳長軍一家,不僅是因爲生意談崩了,也是因爲吳長軍要去找他的競争對手進貨。
當吳長軍有了便宜的貨源後,就可以壓下國内腰果的價格,從而逼迫别的同行跟着降價,形成一個連鎖反應,最終影響到他們家在基布島的産業。
沙楚他們家要與其對抗,要麽就降低自家的産品價格,要麽就被對手搶走訂單。
所以沙楚才痛下殺手,畢竟這可是影響到他們家在基布島地位的事。
至于過程,就和韓信之前推理得差不多,沙楚開了313号房間,然後通過房間陽台進入了311号房。他本來是想殺掉吳長軍就走的,結果當時吳長軍正好不在房間。
于是,沙楚先襲擊了李麗。李麗一邊反抗一邊讓女兒報警求救,并在反抗的過程中刺傷了沙楚的胳膊。在殺害李麗後,沙楚又進入浴室打斷了報警的吳詩并将其溺死,她的手機也是那個時候掉進浴缸裏損壞的。
而這個時候,吳長軍從外面回來了,看到被殺害的妻女,他發了狂一般的向沙楚發起了攻擊。
在搏鬥中吳長軍被刺傷了頸部,并被沙楚擊暈。
沙楚知道吳長軍活不久了,而且他也擔心吳詩剛才的那個報警電話撥通了,警方可能已經在路上了,就匆匆忙忙的帶着兇器離開了現場。
爬到312号房間的陽台時他發現帶着發簪極爲不方便,爲了快速逃離現場避免被趕來的警方抓到,便将發簪扔到了窗台外,然後從313号房離開了。
但實際上,吳詩的那個電話并沒有打通,可能是不知道當地的報警電話,也可能是因爲警方那邊出了什麽意外。
不管是哪種,沙楚的證詞都已經證明了當地的警方有問題。
比如沙楚确實入住了313号房,爲什麽警方公布的調查結果是沒有住房記錄、沒有監控錄像?
王友軍表示,大使館還會根據這兩點,向當地警方追責。
到這裏,韓信的任務也就全都完成了。
不過這個案子的結果是肯定會對當地的旅遊業造成一定的沖擊了,而且這個調查結果毫無疑問是打了當地警方的臉,所以韓信知道他在這邊是不受歡迎的。
待沙楚認罪之後,韓信就和趙琳姗坐上了飛機回國。
“這混蛋,腿還真重……”韓信檢查着自己腿上被沙楚踢到的地方忍不住嘀咕道,這裏淤青了一大片:他這一手“分筋錯骨手”到底不是跟别人硬碰硬的類型,碰到泰拳這種剛猛的武術,還是要打得聰明一點。
“看你還敢不敢胡來。”趙琳姗說着,在他腿上掐了一把。
“不敢了。”韓信在她的美腿上摸了摸。
這一期的案子他打算分成三期播放,再搭配一期商務合作的視頻,也就是說他已經攢了三個星期的視頻存量了。
所以回家之後,韓信和趙琳姗休息了幾天。
直到霍剛又打來了電話。
“霍隊,不是又來案子了吧?這才幾天呢?”韓信難以置信的問。
“不——是!這不是來跟您彙報一下嗎?”霍剛在那邊嬉皮笑臉的說,“您這次破了這個案子,大使館那邊對您的評價相當高呢,咱們公安廳這邊都沾了您的光,得到了省政府那邊的表揚。受害者一家還特意給咱們公安廳送了錦旗,當地電視台報導了這件事。”
“這不是我的分内之事嘛。”韓信謙虛的笑道。
“還不隻是這樣呢,您知道咱們省最近這幾個月的重罪犯罪率降低了百分之二十嗎?您算是功成名就啦,全國的公安都以您爲榜樣呢。”霍剛歎了口氣,笑道:“您要不要考慮正式加入我們呢?有編制還是有很多好處的啊。”
“嗨,這個就算了吧。”韓信無奈的說,“現在這樣就挺好了。”
關鍵是他每個月在省公安廳這邊拿的收入也就一兩萬塊,他的主要收入還是來自于D站的視頻收入和商務合作,而且他還想偶爾幫白曉鋒的忙,抓幾個找回狗解解氣。
但如果入了編制就不允許有這些副職業,而且他也不能開着房車到處逛了。
“是嗎?唉,挺遺憾呐,您天生就是幹這行的料。”霍剛在那邊惋惜的說。
“嗨,那我現在不也在盡力發揮我的才能嗎?”韓信笑道。
“那倒也是。”霍剛也笑了,然後語氣突然嚴肅起來:“韓老師,蘇慧琳的案子,過兩天就要開庭了,可能需要您去現場做個人證。您沒問題吧?我聽老淩說你有過類似的出庭經驗。”
“是。之前那個二十年懸案,我曾經出過庭。”韓信突然心裏一沉。
“行,那就到時候見吧。”霍剛歎了口氣說,“不過您最好有點心理準備,根據她的精神鑒定結果來看,她的精神疾病已經相當嚴重了,幾乎沒有多少清醒的時候。所以那個女人很大可能是不會被判死刑的,而是會被送到某個精神病院裏關起來。”
一想到蘇慧琳犯下的那些罪證,韓信心裏就是一沉。
如果讓這個女人逃脫了死刑,那他該如何面對那些受害者以及她們的家屬?
但是轉念一想,韓信覺得這個案子的真兇,其實是背後的“莫裏亞蒂”。
留着蘇慧琳一命,說不定可以從她身上挖掘出什麽信息,幫他抓到這個“老師”,這樣才能真正的讓這些受害者瞑目。
“我知道了,我會做好心理準備的。”韓信用力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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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