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輕輕松松就到手十萬還幫到了人,讓韓信心情很好,雖然隻獎勵了100DP點數。
今天已經是十月六号了,七号即将面臨遊客返程的高峰期,而從鎮申市開車回北常市又要十幾個小時,現在又已經是下午三點多,回去就太晚了。
所以韓信準備幹脆帶着趙琳姗在這邊玩了兩天,八号的時候才回家。
回去之後,韓信一下有了半個月的視頻存量,這下他就沒什麽壓力了。
但才休息了一天,韓信就接到了霍剛的電話。
“怎麽,霍隊,又來案子了?”韓信好奇的問。
“韓老師,這次可真了不得了。”霍剛的語氣聽着有點緊張。
“嗨,您就别賣關子了,還能有什麽不得了的案子呢?”韓信笑了。
“您聽我說哦,最近那個發生在基布島的兇殺案,您知道嗎?”霍剛問道。
“難道……”韓信挑了挑眉頭,顯得有些意外。
“沒錯,這次找您幫忙的是我國大使館的外交官!”霍剛又是緊張又是自豪的說。
這個案子還是很有名的,最近網上到處都在報道。
案子發生在一個星期之前,一家三口在國慶長假前往基布島度假。結果10月3号的早上,酒店的清潔人員進去的時候發現三人橫死在房間裏。
十九歲的女兒吳詩死在浴缸中,死因爲窒息,沒有遭到性侵;四十三歲的母親李麗死在床上,死因是頭部受過多次鈍器打擊;而四時六歲的父親吳長軍死在門口,死因是脖子上的刺傷導緻的失血過多。
從吳長軍的死亡動作看,似乎是在死前想爬到外面求救。
三人的财物沒有丢失,但吳長軍的手機被踩壞了。
這個案子之所以有名,其實和死者沒有關系,而是因爲基布島警方的調查結果。
當地的警方得出的結論是,作案的兇手是父親。
作案動機是吳詩的手機裏有她和某個男孩交往的照片,裏面有些尺度還挺大。
吳長軍得知女兒做出如此行徑之後失去控制,試圖将吳詩在浴缸裏淹死;妻子李麗拼命阻攔,與吳長軍進行扭打,最終被吳長軍毆打緻死。
但是毆打過程中吳長軍也被李麗的發簪刺傷了脖子,在溺死女兒之後發現自己失血過多,試圖求救然而失敗了。
其實大家都知道不對勁,且不說這個父親因爲女兒早戀這種事就痛下殺手,這個調查結果本身就詭異得很。
因爲從結果看就是這三個人自己之間引發的沖突,把當地的關系撇得幹幹淨淨:既不是因爲當地的治安不好,也不是當地有窮兇極惡的犯人,而是遊客自己的問題。
這個結果把這次案件對基布島的旅遊産生的負面影響縮到了最小,所以才很令人懷疑。
其實當時看到新聞時韓信就懷疑過,但他也不知道現場的細節,也隻能懷疑了。
沒想到,現在這個案子居然真的落在了他的手上。
但是對于受害者家屬來說,當然不可能接受這個結果的。
在家屬眼中看來,吳長軍一家三口平時非常和諧美滿,而吳長軍的同事也都表示他性格溫和開朗,根本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的人。
所以,大使館自然是要求重新調查這個案子了。
由于是在國外沒有管轄權,所以大使館隻能要求派人“協助”當地警方調查。
而韓信就被選中了,去重新調查這個案子,由一位大使館的一等秘書負責協助他。
好消息是,去基布島是免簽的,韓信隻要辦理一個護照就可以過去了。
“怎麽了,這次又要去哪玩啦?”趙琳姗從後面抱住了他的腰。
“基布島。”韓信放下了手機說,趙琳姗頓時訝道:“那不是國外嗎?!”
“是啊。”韓信在她屁股上捏了一把:“準備去辦理護照吧。”
有大使館那邊幫忙,次日韓信和趙琳姗就拿到了護照,然後坐飛機前往基布島。
“天呐,連大使館都找你幫忙。”趙琳姗在飛機上還在念叨,“我老公也太厲害了,現在是知名神探了。”
“壓力也很大就是了。”韓信歎了口氣說:這次,可能會面臨一些意想不到的困難。
基布島當地的警方對這個調查結果肯定是很滿意的,他們必然不希望出現意外,否則遊客質疑當地的治安問題,他們的旅遊業就會受到影響。
“哎呀,别這麽消沉啦。”趙琳姗掐了掐他的臉說,“這次這個案子破了,我就獎勵你三次絲襪,顔色你任選。怎麽樣,是不是有幹勁了?”
“小聲點,人家聽到了。”韓信掐了掐她的耳朵皺眉道,“不過确實有點幹勁了。”
“加油,老婆也會幫你的。”趙琳姗握緊了小拳頭笑道。
“真是佩服你,總是這麽積極。”韓信摟着她的肩膀,靠在了她頭頂。
這次畢竟是大使館的求助,韓信還是把“基本演繹法”升到了LV4,并獲得了能力“邏輯之線”,這個能力讓他用鷹眼視域掃描時,能看到有因果關系的物體之間連接着一條線。
比如一個空姐推着推車過來時,韓信能看到她袖口的一些水漬,連接在推車的一瓶飲料上。
有了這能力,破案應該就更快了。現在他還剩餘400DP,以防萬一。
經過七個小時的飛行,韓信在當天下午四點抵達了基布島的機場,這個時候那個聯系他的一等秘書已經在候客廳這邊等他了。
這位秘書是個精神的小夥子,和韓信差不多歲數的樣子,西裝筆挺、戴着眼睛,很儒雅的一個人。看到韓信的瞬間,他微微一笑,上前伸出了手:“您好,我是大使館的一等秘書,本次負責協助您調查這個案子。我叫王有志,您可以叫我小王。”
“您好。”韓信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好奇道:“有什麽值得開心的事嗎?”
“沒有,就是親眼看到您,有點興奮。”王有志連忙搖頭,“我是您的粉絲,事實上就是我向大使提出了向您請求幫助的。您的視頻我都看了,不管是能力還是人品都毫無争議。”
“您客氣了。”韓信謙虛道,“受害者的家屬們應該已經到了吧?待會可能會有些問題需要問他們。還有卷宗、監控錄像,這些東西當地警方應該給您看過了吧?”
“是,我們已經将家屬安頓下來了,至于現場的圖片、監控這些東西,當地警方也交給我們了。我們确認過,當時是沒有第四個人進入房間。”王有志嚴肅的說。
“行,總之我看看吧。”韓信說着,把趙琳姗拽了過來:“這個是我太太兼助手,趙琳姗,她會負責幫我錄視頻。如果有什麽不能拍的地方,您就跟她說一聲。”
“好。”王有志點了點頭。
在前往大使館的路上,韓信就查看了一下當地警方的卷宗以及監控路線等線索。
從監控錄像看,當天除了清潔員工之外,确實沒有其他人進出吳長軍一家人的房間。
下午六點三十八分,母親李麗和女兒吳詩先回了房間,七點二十二分時,吳長軍回到了房間。之後就再也沒有人進出過他們房間,直到次日清潔工進門打掃衛生。
但是,監控的畫面有大量的跳段,突然一下跳了幾個小時。
“這個是現在的新型監控,有移動物體才會開始錄像,節約存儲空間。”趙琳姗解釋道,“不過也可能是被人删了一部分,這個沒法區分。”
假使監控錄像真的被動了手腳,基布島的警方也不會承認的,與其在這方面浪費時間,不如從其它方面尋找破綻。
所以韓信又查看了一下卷宗,仔細核對了每一張現場的痕迹,然後無奈的搖頭長歎一聲:“這就難搞了呀。”
“該不會真是基布島警方說的那樣吧?”王有志皺眉道。
“那倒不是。”韓信搖了搖頭:“隻能這份卷宗,很……粗糙。”
這份卷宗有強烈的誤導性,現場發現了三個人的腳印,所以當地警方判斷沒有外人進出。
然後根據三人的驗屍報告,當地警方得出吳長軍是脖子上的傷口導緻的失血過多而亡、李麗是後腦勺遭受鈍器打擊而亡、吳詩是被人按到浴缸中窒息而亡。
至于兇器是什麽,隻是當地警方的推論。
比如擊打李麗後腦勺的鈍器确實是房間裏的台燈,然而台燈上沒有發現吳長軍的指紋,吳長軍又沒有戴手套,這就明顯說不通了。
當地警方給出的解釋是,吳長軍溺死自己的女兒時手上留下了肥皂泡,所以在台燈上沒有留下指紋。
這個說法同樣很牽強:手上有肥皂泡,真的拿得穩台燈嗎?更别說殺人了。
另外當地警方推斷刺中吳長軍的利器是李麗的“發簪”,因爲李麗在進屋時帶着發簪,但現場卻沒有發現帶血的發簪。
“怎麽說呢。”韓信皺眉道:“從這個現場來看,其實有許多種合理的解釋,而當地警方選擇了一個對他們最有利的解釋,然後強行把證據往這個可能性上套。”
“有道理……”王有志沉吟着說,“那您覺得真相是什麽?”
“去現場看看再說吧。”韓信回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