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車上帶着堿地柿子,開了兩天的車後,他們趕在第二天的下午三點回到了北常市。
韓信回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把帶回去的堿地柿子拿去給他們的父母嘗嘗。
“真甜啊,跟蘋果似的。”蔣琳啃着番茄笑道,“下次去再買點。”
“……您最好希望别有下次了,一般我去某個地方基本上沒什麽好事。”韓信半開玩笑的說,然後把趙琳姗拽了過來:“媽,您跟爸去找珊珊的父母商量下,找個良辰吉日吧?我打算找個時間跟珊珊把婚結了。”
趙琳姗挽住了他的胳膊,低頭偷笑起來。
“喲?”蔣琳一臉“我家豬會拱白菜啦”的表情,“前陣子媽讓你跟人家訂婚時還不情願,這訂完婚三個月還不到,就立馬變臉啦?”
“那不是提前把時間定下來嗎?”韓信皺眉道,“然後還得好幾個月準備喜糖、賓客名單、請柬、酒店之類的東西啊,這不得好久呢嗎?先定下日子才好準備。”
“你倆先把證給領了再說吧。”韓振華在旁冷不丁的插了一句。
“也是。”韓信摸着趙琳姗的腦袋歎了口氣,“找個好日子,先把證領了吧。”
“珊珊,今天晚上留下吃個飯,我們明兒就去你爸媽那邊跟他們商量時間。”蔣琳笑眯眯的招呼着,然後抓起堿地柿子向廚房走去,“晚上炒個番茄炒蛋……”
這天晚上吃完飯,韓信就和趙琳姗回去收拾了一下屋子然後歇下了。
次日早上,他和趙靈珊帶着一些堿地柿子來到了省公安廳,準備聊聊“莫裏亞蒂”的事。
“您可真厲害,這麽快就把那個詐騙群的群主給抓到了。”霍剛啃着番茄說。
“靠一盤堿地柿子找到他的。”趙琳姗笑眯眯的解釋道。
“對了,霍隊,我這次在審問那個群主的時候,發現他背後有個心理醫生,在……”韓信皺眉沉吟起來,“誘導,或者說引導他走上犯罪的道路,所以我想查查看這家夥。”
“行,您說說他的資料,我待會幫您去查。”霍剛爽快的同意了。
“他有斯坦福大學的心理學博士學位,學位證上的名字叫展明,但我不确定這個學位的真假。另外他的年齡三十來歲,皮膚很白,長得挺帥。”韓信解釋道。
“斯坦福大學的博士學位嗎?國外的大學,我們不一定有權限呐。”霍剛有些爲難的說,“但是我可以查一下有沒有叫展明的人,以及他的留學記錄。”
“行,那就夠了。”韓信點了點頭,“另外,我想抽空再審問一下蘇慧琳。”
“沒問題,她已經被轉移到我們這邊的拘留所,等着開庭呢。”霍剛也同意了,“這幾天我給您安排一下吧,可是……您爲什麽要審訊她呢?”
韓信猶豫了一下:在沒有确實的證據之前,他不想用自己的猜測去浪費警力。
但是和霍剛合作了這麽多次了,雙方的信任應該沒問題。
“是這樣,我懷疑背後指點蘇慧琳和關文慶的是同一個。”韓信壓低了聲音,“這個人很厲害,他非常擅長心理學,甚至可能比我還厲害。他很清楚如何引導一個正常人堕落,放大他們内心的惡。如果我的猜測是真的,那抓到他就是非常緊急的事了……”
霍剛的表情也凝重起來:“您是說,有個高智商且精通心理學的人,在全國乃至全世界各地誘導他人犯罪是嗎?而且那個人可能比您還厲害?”
“他的心理學可能比我厲害,但我還會别的。”韓信清了清嗓子。
“這可不是一件小事……”霍剛自語着,“我這就去給您安排。”
這時候韓信突然發現身後有個三十多歲、身高一米七身材粗壯的短發大姐正盯着他上下打量。
“您好?”韓信有些驚愕的向她打了個招呼,“要吃個堿地柿子嗎?”
“您好,我叫鍾麗。是老霍的同事,另一個隊的隊長。”鍾麗和他握了握手笑道:“久仰大名,今天沒想到遇上了。要不您幫咱們一個忙呗?”
不等韓信回複,她就半開玩笑的說:“咱們隊要查這個案子那可都是您害的,我覺得您來幫我們也是應該的吧?”
“我害的?我怎麽害的?”韓信不解的問。
“您還記得跟霍隊第一次見面時,他給您的那個案子嗎?”鍾麗解釋道,“那個案件裏出現了一把槍,事後根據我們的調查,這把槍是八年前的一起銀行劫案的劫匪用的兇器,劫匪目前一個都沒抓到。所以我們想讓您過來幫我們把這群人給抓到。”
“八年前……”韓信托着下巴沉吟起來:他好像還有點印象。
“沒錯,林憲市的一起劫案,三名劫匪打劫了運鈔車,并搶走三百多萬的現金。”鍾麗點頭道,“具體的,您看了卷宗再說吧。”
韓信懷疑這位隊長就是單純想見識一下霍剛口中的那個刑偵顧問是不是真的那麽厲害,不過他還是打算接下這個案子。
現在他打算盡可能多的去解決各種案子,說不定就是通往“莫裏亞蒂”的線索呢?
“八年前的銀行劫案,那時候我才十八歲。”趙琳姗想了想,恍然道:“哦,我想起來了,那次據說運鈔車裏的押運員都死了,還有十幾個路人受傷。”
“對。”鍾麗點了點頭,“那個案子當年影響還是很大的,三名劫匪在作案之後就銷聲匿迹了,應該是隐姓埋名在别的地方開始生活了。這是我當年當刑警時跟我師父接的第一個案子,這麽多年我師父已經退休了,但我一直在找他們,現在終于有了機會。”
“您是想通過這個賣槍的人去找到這三名劫匪,那您希望我幫您什麽呢?”韓信問道。
“能幫上任何忙都好。”鍾麗拍了拍他的肩膀,“抓人、審訊……這個人還是很狡猾的,我們隻約到了幫他賣槍的中間人。希望這隻魚能把我們帶向當年的三名劫匪之一。”
“行,我會看看我能做什麽。”韓信接過了卷宗。
其實搶劫案本身倒是沒有太多疑點,兩名當地的暴徒聯合其中一名押運員攔下了運鈔車,殺掉另外三名押運員,搶走了車上的三百多萬現金。
在逃跑的時候爲了制造混亂,三名劫匪故意擊傷了十幾名路人,以至于交通癱瘓。救護車堵住了路導緻警方隻能繞遠路追捕,最終讓他們逃到了深山中,然後徹底消失了。
從此再也沒人見過他們。
除了押運員裏的那個内鬼之外,另外兩人的長相不明。
“什麽時候和那個中間人見面?”韓信好奇的問。
“今天。”鍾麗說着,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那不巧了嗎?我下午過來看看吧。”韓信頓時來了興趣。
于是,接下來韓信先和趙琳姗在外面逛了逛街吃了午飯,然後來到了公安廳這邊,準備在指揮部通過執法記錄儀的轉播查看這次行動。
“韓老師來啦?吃了嗎?”鍾麗說着,遞給了他一份袋裝三明治。
“吃了來的。”韓信客氣了一下,“現在到哪一步了?”
“我們正在讓曾偉權——就是那個案件兇手的朋友——跟那個中間人見面,他是我們的線人。”鍾麗指着屏幕說,“這會兒正在聊呢,不過他身上的竊聽設備不知道爲何壞掉了。我們隻能從遠處盯着他們……真希望能知道他們說了些什麽。”
這兩人現在正在一家麻辣燙後面的巷子裏小聲聊着,警方正在從遠處觀察他們。
曾偉權又高又瘦,穿着黑色T恤和棕色七分褲,染着一頭灰發;而那個中間人白白胖胖,身上散發着一股強烈的猥瑣氣息。
韓信眯起眼睛,仔細觀察着兩人的嘴型,然後開口道:“接下來我要跟伱說些事,不管你聽到什麽,臉上都不要出現任何表情。那些條子現在就在不遠處外盯着我們。”
現場的人不解的看着韓信,不知道他突然說這些是幹嘛。
而韓信則是指着屏幕:“他說的。”
“您會解讀唇語嗎?”鍾麗有些驚訝的問。
“最近剛掌握的,其實也不難,尤其是說着本地方言的人。”韓信微微一笑:這次學的新能力這麽快就都派上用場了,這DP花得值。
接着,他繼續解讀起線人的話來:“别擔心,我已經把竊聽器泡了水,你趕緊發個消息給軍哥,就跟他說條子找到他當年搶銀行用的槍了,讓他這段時間避避風頭。”
中間人面無表情的說:“……原來軍哥跟我們吹的那些牛都是真的?那等下我自己把槍的事認了吧,就說是撿回來的。軍哥前幾年對咱們一直不錯,今天就當是報了他的恩。”
線人追問道:“你有他的手機号嗎?現在就給他發個消息。”
中間人搖了搖頭:“他手機欠費了,你也知道他的經濟情況。我先幫他充值吧……”
“這個王八犢子!”鍾麗在邊上罵了一句,然後通知現場的警方:“線人反水了,趕緊把他們兩人都抓回來!不要讓他們通風報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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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