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後院這邊,韓信環顧了一圈。
這裏的别墅區并沒有想象中那麽豪華,别墅周圍甚至沒有栅欄。每棟别墅的間距大概有四五十米,部分路燈上裝有監控,但監控的視野并非全覆蓋。
如果是熟悉這裏的人,說不定可以避開所有監控的範圍。
“如果我是熟悉這裏的犯人,我要怎麽從這裏逃出去呢?”韓信站在别墅通往後院的門口自語着:從屋内的腳印來看,犯人就是從這邊走的。
“跟着我。”韓信向陸文博揮了揮手,穿過别墅的後院,一邊開啓鷹眼視域,确認了别墅區内的監控攝像範圍。
這時候,陸文博也從後面翻了過來:“韓老師,您到底要幹嘛呢?”
“确認一些東西。”韓信說着,就向前走去。
從受害者的後院到别墅區的欄杆這條路上,正好沒有被監控覆蓋,不是巧合就是提前偵查過。
而别墅區的欄杆是大約三米高的鋼鐵欄杆,頂部還是長矛狀的那種。
想翻過這種欄杆很難,但如果是兩個人合作,一個人踩着另一個人的肩膀先翻出去,另一個人在外面把胳膊和腿從欄杆間隔伸進來作爲落腳點,讓第二個人踩着,就能兩個人都逃出去了。
這樣倒是符合“兇手有兩人”的判斷。
“好了,咱們回去吧?”韓信叉腰歎道。
“您查到什麽了嗎?”陸文博試探着問。
“到目前爲止還沒有什麽可以給警方的意見,該知道你們都已經知道了。”韓信無奈的搖頭,“總之,如果警方現在的調查方向是對的,那就肯定能查出結果。反之如果查不出結果,那我的另一種推論就應該是對的。”
“哎喲,韓老師,你這……不能幫咱少走點彎路嗎?”陸文博苦着臉問。
“我就是在幫你們少走彎路。”韓信神秘的笑道,“如果我現在告訴伱,罪犯可能隻是陌生人,監控錄像裏也查不出什麽,你會怎麽想?”
“我會頭疼……”陸文博揉着腦袋說,“那該查的可就太多了。”
“對吧?隻是倒添麻煩。”韓信笑道,“所以你們先查吧,等你們那邊出結果,我的想法也能得到證實。萬一警方查對了,那大家都省事;要是沒查對,就要靠老哥你出馬了。”
說完,他就留下一臉問号的陸文博,自己上了警車。
回家後,韓信才剛把鑰匙插進門,就聽到一聲歡呼從屋裏傳來:“喲!我男人回來啦!”
門打開後,趙琳姗在門口乖巧的遞上了拖鞋:“來,未婚夫,請換鞋。”
“喲?”韓信挑了挑眉頭,“這麽乖呀?”
“那當然,慢慢的也要學着當女朋友了。”趙琳姗得意洋洋的說,“案子呢?怎麽樣?”
“也不能說全無收獲吧,但現在幫不上什麽忙。”韓信換了鞋,然後突然注意到趙琳姗的嘴唇泛着水潤的光澤,上翹得很誘人,于是湊過去在她嘴巴上親了一口:“中午吃什麽?”
“喲!?”趙琳姗捂着嘴訝道,“這都會主動親嘴啦!孩子長大了!”
“少廢話,我未婚妻,我想親就親。”韓信在她頭頂揉了揉,弄亂了她的頭發。
“想做别的也可以呀。”趙琳姗整理着頭發調侃道。
韓信扭頭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别得意,我會的!”
接下來的兩天,韓信把這次出去的誘拐案視頻發了出去,然後處理了一下雜務。
因爲内容比較多,所以視頻分爲上中下三部分,分三天發出去的。最後一部發出去的時候,按照慣例發了一個推廣的商務合作。
而這次視頻同樣也獲得了極高的熱度,首先調查過程就很精彩,其次則是事件的争議性很高:劉宇廷的死刑,大家一緻認爲他活該;但是張明浩那邊,評論則是兩極分化。
有人覺得應該嚴懲他,有人則認爲他也是劉宇廷的受害者,應該給他一個機會。
對此韓信也不做評論,他選擇保持中立,做自己該做的事。至于怎麽處罰罪犯,他交給法律去決定。
這次他還在視頻末尾發了一個新聲明,内容很簡單:家裏有孩子走失或者被誘拐需要幫助的,請直接聯系當地警方,然後讓當地警方提出要求,找他過去協助。
這樣的好處是,當地的警方首先會看看家長手上的證據,初步篩選一番,那些走失十幾年的案例就可以被先篩選掉。此外,通過這種方法展開合作,韓信可以從警方手上查看當年的卷宗,就能知道更多細節和線索,這在找人的時候能起到很大的幫助。
“珊珊,五月的收益我提現了,視頻收益是四萬多,商務合作的報酬是十五萬,加上小峰那邊的五萬塊,稅後到手差不多二十萬。”韓信向對面的趙琳姗提醒道。
“知道了。”趙琳姗嘟囔了一句,小手在鍵盤上飛快的敲着。
“二十萬,想吃什麽嗎?什麽都可以。”韓信笑着說。
“那我想吃……”趙琳姗笑眯眯的說,但這時候韓信的手機突然響了。
“把想吃的在文檔上寫下來,等下給我看。”韓信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接通了電話。
“韓老師,我們沒轍了。”霍剛在那邊無奈的說,“線索全部斷了,現在該您出場了。”
“是嗎,線索斷了啊……”韓信歎了口氣,“您把調查結果發過來我看看吧。”
警方先是調查了血腳印,确認了該鞋子爲某款AJ的鞋子,但同碼的正品加山寨貨在整個北常市賣了幾千雙,根本不可能查到鞋子的主人是誰。
與此同時,警方調查了所有與受害者有過節、可能有作案動機的人。
比如曾經抄襲論文然後被胡志凱嚴厲的訓斥了一番的學生。
而且最巧的是,北常大學裏,曾經有一個和石慧同樣是曆史系教授的人,由于學曆和授課能力不如石慧而不得不去待遇更低的學校教課,在案發當天他剛好來到了這附近的北常科技大學進行演講。
當時這位曆史教授是警方認爲的最有可能的嫌疑人了,但是查到最後,發現大家都有不在場證明,于是線索也就斷了,警方徹底失去了方向。
(本章完)